《博弈【古代 百合】》 1废驸马h 皇帝似乎要废驸马。 事情传出来之后,朝野上下一片哗然,无他,只因过去的时间公主似乎对驸马爱得深沉。 坊间都传闻二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无论去了哪里都要携手相伴。 可谓是当代伉俪情深的典范。 文川公主,皇帝最喜欢的公主,本名赵殷云,是赵武还是皇子的时候和发妻生的嫡长女。 从小就被千娇万宠长大的文川公主,百姓们从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 毕竟这位公主不仅饱受宠爱,在民间声望也极高,每逢过节或者粮食短缺之时,总会从公主府拿出余粮和俸禄来救济平民。 偏偏就是这么一位英雌,也是皇帝唯一的女儿,却在皇帝登基之后迅速成亲,选的人是擦边进了翰林院,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平平无奇的寒门子弟徐成光。 众人不解的同时也不敢过多置喙,毕竟是皇家的事情,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下面的人议论。 况且成亲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怎么疑惑不解也不过是无用功。 既然如此,皇帝现在为何又要废驸马呢?是公主的意思吗? 此刻,已经成为众人津津乐道对象的驸马徐成光正在公主的卧房前焦急地来回踱步。 “紫云姑娘,我真的有要事需要向公主报告,麻烦您放我进去吧。” 紫云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徐成光的要求:“不可以,公主亲自说了,在里面处理府内的事物,没有她的命令,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进去。” 徐成光只好作罢。 这位文川公主的性格徐成光比谁都要清楚,是说一不二没有重要事情绝不改变主意的主。 而两位贴身侍女之一的紫云则是和赵殷云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胜似亲姐妹。因过分亲昵,公主甚至独独赐紫云一人可与公主使用同一字为名。 如此殊荣。 在公主府,只要是紫云说出的话,和公主没有什么不同。 所有人都必须听令。 所以徐成光不准备过多纠缠,这位紫云姑娘生性如此,过多纠缠只会导致紫云在公主面前狠狠参上他一回。 到最后吃亏的左不过是自己。 正当徐成光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本该安静处理公文的厢房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喘。 徐成光不禁顿住了脚步,紫云也面露警惕和严肃。 这声音格外熟悉,不是别人,正是徐成光的发妻——文川公主赵殷云。 房间内,赵殷云闭着眼,细长的脖颈向后舒展。 左耳耳垂上一颗红色的小痣惹人疼爱,如鹃看得眼热,忍不住用口舌含上了那颗可爱的小痣。 如鹃在赵殷云的耳边轻声说:“虽然杜鹃啼血不过是杜撰的谎言,但是我倒是真希望公主耳上这颗美丽的痣是我的血凝结而成的。” 随后又再次吻上了赵殷云的脖颈,舔去在刚才的运动中赵殷云流下的汗珠。 赵殷云向来白皙端庄的脸如今红云朵朵,热汗连连,她瞪了如鹃一眼,但是这样的情形下反倒如同调情一般。 “放肆,你做梦。” 微博豆冰北乐蒂 老板们看看我 本人是绝望的穷人一枚 长期接定制文 50每千字可以砍价 接游戏陪玩和心理咨询 什么都接只要有需要都可以找我 更多业务可见微博豆冰北乐蒂 写作完全仰仗各位老板 请各位老板疼疼我吧 我看微博超级勤快 来找我玩嘛 2如鹃h 如鹃笑而不语。 不容放肆也放肆多回了。 从第一天爬上赵殷云的床,赵殷云就该知道如鹃是个什么性子。 如鹃的嘴唇顺着赵殷云细长的脖颈一路向下,赵殷云双乳挺翘。 如鹃最爱含着这一对乳头,手上在下体活动,把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主子送上云端。 如今,如鹃含着从鬓发里嗅闻来的香气,顺着乳沟一路向下,从脖颈细致地吻到肚脐处,赵殷云娇喘连连,想要上手推开如鹃维持住自己皇家公主的威严,打心底却又着实喜欢被人这样伺候着。 于是半推半就,反而成了情趣。 如鹃暗自喜悦,看了赵殷云这幅模样着实横生怜爱,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儿囫囵吞进肚子里才好。 赵殷云两鬓晕红,倒不是羞得,而是被一波一波向上涌现的情潮逼成了面如春色的模样。 恰如盛开的红色牡丹,国色天香,美不胜收。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赵殷云的这幅模样,如鹃也不敢信平日里过分端庄堪称滴水不漏的殿下,在情欲交纵之时也会是这样色欲诱人的模样。 如鹃口中呼出的气流暖洋洋的,所到之处均是激起一片战栗,这次赵殷云是真的受不住。 赵殷云有心想要推开如鹃,让她去伺候别的地方,但是偏偏手上软绵绵,使不上力气,拳头砸在如鹃身上反倒像是调情。 如鹃又琢磨到了下身,她伸手攥住赵殷云的拳头:“公主莫急,奴婢自当会伺候好公主的。” 如鹃将赵殷云的白色褻裤脱了个干净,腰肢被如鹃轻轻抬起。 如瀑的黑发统统倾泻在床铺和玉枕之上,如鹃看得眼馋,忍不住伸手去抚摸赵殷云的发丝。 皇宫等级森严,这一行为着实逾矩,赵殷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巴掌打掉了如鹃的手。 “放肆!” 放肆,又是这两个字。 如鹃无奈地叹气一声,只好认错:“公主,奴婢知错了,饶了奴婢吧。” 不过赵殷云这次是动了真格,她仍眼含春波,面如春水,但是那股严肃之气已经逐渐显映在这张桃花面上。 赵殷云声音也从刚才的高昂逐渐变得阴沉。 “你别以为你是他国的公主,就和我同为一个等级,能够平起平坐,质子而已,怎敢放肆。” 这话说得够严重了,若是一般人已经被骇住,但是如鹃只是垂下了眼,长如鸦羽的睫毛上下扇动,看不出眼底的情绪,也看不出生气。 如鹃只是平和地回答:“是。” 这似乎是乱臣贼子记恨在心的表现,但是赵殷云必须要这么做,最近如鹃似乎越来越放肆,现在尚且在自己的地盘,在她赵殷云的公主府中,若是哪一天真叫这个人恃宠而骄,做出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只会导致全府的人跟着遭殃。 如今管教,自然是必要的。 不该放纵的时候,就不能放纵,头发是皇族的贵重之物,是一个如今身为奴婢的区区的质子可以动的吗? 赵殷云威胁地看着如鹃,眼中似乎有万丈雷光,呼吸虽然还带了喘息,但已经不影响赵殷云说话沉稳有力。 “千跃祝,别忘了是我把你从皇宫那个吃人的地方搞出来,也别忘了你被扔在冷宫和那些得了病的后妃自生自灭的时候是谁救了你,你当初又答应了我什么。” 赵殷云叫了如鹃的本命。 还是北方草原上的公主的时候,如鹃当然可以叫做千跃祝,但是现在千跃祝这个名字在回到草原之前,只是一个废弃的笑话而已。 被太后送来敌国当质子,本就是一件人尽皆知有去无回的事情。 “奴婢当然不会忘记。”如鹃回答。 如鹃并不因为赵殷云的话感到羞恼或者生气,如鹃只是可惜,好好的饕餮盛宴被自己的一个举动搞得半岛崩殂。 正当如鹃以为今天的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的时候,赵殷云却好似突然之前卸掉了所有的威严和怒意。 她闭上眼睛,好似累了,没有了鹰隼一样致命的眼眸,整张脸的攻击性就大大降低,猛禽收敛了翅膀和利爪,就会平添几分柔软。 赵殷云便是如此。 “继续吧。”公主发号施令,哪怕在性爱中,作为上位者她依然习惯于颐指气使,或是用带了命令的口吻去说原本柔软的话。 如鹃并没有不满,相反,如鹃爱极了这样的赵殷云。 她就是该高高在上瞧不起所有人,并充满斗志觉得自己配得到一切,这没有什么不好。 “当真吗?”如鹃眼睛发亮,又重新问了一次赵殷云,想要确认这位主子的心情。 赵殷云瞪了如鹃一眼:“废话什么,再不做滚下去,别碍眼。” 如鹃笑着接过话头:“公主莫气,当然要做,奴婢求之不得。” 3玉势h 赵殷云的身材并不是瘦削的那种类型,她丰腴又均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富贵逼人眼的气质,像饱满绽放的牡丹花。 高贵、典雅、不容亵渎。 如鹃同样深刻迷恋这一朵全天下最美的牡丹,并衷心想要将这朵牡丹移到自己的花园里日日守护陪伴,让她不再受到风吹雨打,也不被别人窥见这样的美丽。 但是花王毕竟是花王,赵殷云傲慢有个性,也有属于自己的志气,如果让她选,宁肯在凌冽寒风中迎接冬雪而死,也不愿意在精心守护中凋零在安然的温室。 或许这也是赵殷云像牡丹的原因。 如鹃张口去含住赵殷云身下的小穴,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好似是驸马的声音。 驸马呀…… 如鹃眼睛里划过一丝笑意。 驸马来得可真是时候。 如鹃还是北方草原公主的时候也曾习武日日练习骑射,因此耳力比常人好些。 如鹃不确定赵殷云有没有听到门外徐成光和紫云的对话,但是如鹃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平日里看赵殷云和徐成光那副装作恩爱的样子就已经很不满,如今公主的床上人是她如鹃,自然要找回场子。 如鹃嘴上的动作更快,不仅一刻不停地用舌头搅弄公主的小穴,更是上手抚摸起花蒂。 等花蒂从沉睡中抬头,如鹃就轻轻一口咬了上去。 “啊——” 如鹃的动作太突然,赵殷云没有半分准备就上了当,猝不及防被逼出了一声喘叫。 随后用脚不轻不重踢了一脚如鹃的肩部,似嗔怒一般:“做什么?白日宣淫还不够,还想要府内众人都听见不成?” 看来是没有听到门外驸马的声音。 如鹃笑意更深。 “是,公主,奴婢小声些。” 门外的徐成光听见这不同寻常的声音愣在了原地,双手紧紧攥拳,指甲陷入掌心。 不论自己的妻子在屋内和谁在行交媾之事,徐成光作为入赘的驸马都没有过问的权力。 这里是公主府,公主就是一切。 现在徐成光总算知道公主的要事是什么了,怪不得贴身侍女紫云在门外死死拦着不让任何人进。 另一个不太得宠的侍女不知道去哪里了,怕就怕是在房内帮那对狗男女行交媾之事。 徐成光越想越恨,转身大步离去。 紫云冷冷看着徐成光的背影。刚才还像个癞皮狗一样怎么都赶不走,现在倒是走得飞快。 而后又瞪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像是要透过这扇厚厚的木门用眼神穿透里面的人。 紫云暗道如鹃真不像话,仗着公主纵容竟然在白天就搞出这么大的响动,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如鹃才是。 免得如鹃恃宠而骄败坏了公主的名声。 屋内,如鹃无奈朝屋外看了一眼,似乎能感觉到紫云冷漠的眼神,知道事后肯定免不了被这位活祖宗一通教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位活祖宗简直就是规矩变成了人,眼里除了她的公主什么都没有,听说过去在宫里皇后死后有人趁机想要迷晕赵殷云带走公主,这位比公主年长几岁的侍女作为主事姑姑用血腥手段压制了乱象,一日之内打死了二十多个可能有不轨之心的宫人。 手段之残忍令人没齿难忘,至今还是宫里流传的阎王经,所到之处人人噤口不敢高声言。 活吓人,吓活人。 如鹃对这位职位相同的女人只有敬佩,同时也知道如果有朝一日公主起了杀心,这位一定会手起刀落第一个杀了自己。 罢了,良辰美景不可辜负,这些七零八碎的事情日后再想吧。 如鹃从床头精雕细琢的匣子里取出两根玉势,大小专为公主设计而成的。 如鹃把其中一根放在手心捂热,然后将其放在公主流水的小穴口,用那点淫水涂抹在玉势的头部。 随后就着穴口的湿润将玉势慢慢放了进去。 4进宫h 嗯…… 在玉势进入的过程里,赵殷云舒展了眉头,体内空虚被填满的感觉格外好。 这玉势也是赵殷云最喜欢的玩具之一。表面光滑,由最好的玉制成,是白色的暖玉。 看在眼中是奶白的颜色,好像新鲜的牛乳,缓缓探入体内的时候像流动的性欲从外界和本体合二为一。 小穴内部依依不舍吸附着那根玉势,好像希望它永远不会出去一样。 赵殷云闭着眼睛,张口轻轻喘气,她觉得自己好像又流了很多水,但是那根玉势依然在外力的作用下往里面进的越来越多,直到抵到了最深处,再也难以前进一步。 如鹃将另外一根玉势塞进自己的下身,她同样流了很多水,在给赵殷云口交的时候下身就已经开始泛滥。 到现在如鹃流出的水液甚至比赵殷云还要多。 如鹃拿下身的玉势和赵殷云的那根玉势相抵,轻轻撞击,互相摩擦。 玉势在一起碰撞出好听的环佩碰撞之声,玎玲响动令人耳朵发痒。 赵殷云好像很享受一般,又开始哼哼。 如鹃低头又重新含住那一颗花蒂,嘴唇和她相互摩擦,掌心按在赵殷云身下露出的玉势之上,往里面推动,另一只手则是放在自己的下身动作。 赵殷云的哼吟渐渐急促,如鹃服侍花蒂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 “要……要到了……” 赵殷云爽得带出了哽咽一样的声音,如鹃立马拔出玉势,嘴巴含在翕张的小穴之上。 那里面在收缩之后迅速喷出了一股股水液,被如鹃尽数吞入腹中。 “感谢公主赏赐奴婢玉液。” 如鹃抬起头,不知真心还是假意如此说道。 赵殷云才懒得管她,让她来给自己沐浴净身,清除那些欢爱时候的痕迹。 听到里面逐渐没了声响,紫云紧皱的眉头这才略微松开了些。 紫云隔着房门和赵殷云对话。 “公主,刚才驸马来过,说有要事向您报告。” “哦?”赵殷云声音懒洋洋的从里面传来。 “要事?什么要事?” 紫云回:“驸马没有说,是否把驸马唤来?” 赵殷云的声音带着股性欲满足后的不以为然,听得紫云有些羞。 好像风月之下的美酒一样醉人。 “行吧。” 结发妻子和情人白日宣淫,而自己刚出门快要走到卧房时候却被追来的人急匆匆叫停说公主要召见。 徐成光的心里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公主是皇亲贵族,他只是捡了狗屎运被选中的寒门驸马,的确没有任何可以生气和辩驳的立场。 不说赵殷云现在和情人在房内行风月之事,哪怕赵殷云要光明正大抬别的男人入府,以赵武对赵殷云的爱敬程度也只会悄悄处理了徐成光。 而不是对赵殷云有所要求。 徐成光到达主殿的时候,赵殷云正在主位品茶,姿态行云流水,犹如仕女图走出来的人,配上背后挂着的牡丹图,实在美不胜收。 她身着一件珊瑚红羽纱,因夏日炎热,旁边配上了冰西瓜,袒露出来的皮肤实在称得上肤白如雪,与红色相得益彰。 徐成光眼尖地看到赵殷云的脖子上有红色吻痕,新鲜的雕琢在那里,而如鹃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立在了公主的旁边,紫云反倒不知所踪。 徐成光暗地里咬牙切齿,想来奸夫已经溜之大吉。但仍觉不够,恨不得把这对奸夫淫妇碎尸万段才好。 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把心底的恨意藏得严实。甚至带了些微笑意,朝公主俯首行礼:“公主,在下有要事相告。” 赵殷云舒展眉头,同样坦然一笑:“本宫刚才有事在忙,所以没能见到驸马,实在是辛苦你了。” 两人有来有回,从面上看就是一堆浑然天成的神仙眷侣,只有细品才能品出其中的不对劲。 有恩爱的对侣会在私下里称呼对方为“公主”“驸马”吗? 哪怕不能称谓娘子,叫闺名也是正常的事,但是偏偏用的是敬称。 反正如鹃是品不出来其中的不同,每当徐成光一出现,如鹃心里就开始不断泛酸,觉得这个人怎么样都是碍眼的。 “皇帝要我进宫?” 赵殷云饮了口手中的茶。 “这种事情是怎么传到你那里的,按理说不该是宫中的徐总管来私下向我传令吗?” 徐成光解释。 “正是徐总管,但是当时前院无人,徐总管又不能私自进出后院,所以只好先把消息讲给我,让我转告公主。” 赵殷云点点头。 “知道了。” 5原因(剧情 赵殷云在马车上闭眼休息。 这种皇帝的召令,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由人传达的,想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能让徐总管昏了头把事情告诉赵殷云,那应该是什么事呢…… 赵殷云在脑子里飞快地回顾这位皇帝身边用的最久的大总管的生平,随后猛地睁开眼睛。 想到了,是酒。 徐总管爱酒,且酒后品性并不算太好,是个有弱点的人,平时在宫里下了职都有认的儿子们在旁边看着,这次因公事来这里,估计没带什么人。 怪不得徐成光前不久专门从外面带回来几坛重金买的好酒,埋在了自己院子里。 他虽然是驸马,公主府的财权却都掌握在紫云手里,徐成光的吃喝用度都要纷纷经过紫云允许才行。 徐成光祖上务农出身,他本人也是一路读书上来,不会经商也没有经商头脑,因此手里并没有什么碎银。 全靠着朝廷发的那些俸禄过活,这两坛好酒估计要花上徐成光一整年攒下来的俸禄,也难为他花这么大手笔。 估计不仅是为了讨好徐总管拿点好处,更是想要从徐总管那里知道皇帝的喜好。 这个人倒是挺会做打算的……赵殷云嘲讽一笑。 有点心计但不多,破绽太明显,原来这么想倒戈。 如果不是不想传出去苛待驸马的名声,赵殷云甚至连衣食住行的钱也不想给徐成光。 花自己的钱养男人不是赵殷云的作风。 徐总管不是那么心大的人,就算碍于驸马的面子不好推辞,那也应该交代了儿子来传话,而不是驸马。 所以,儿子里面有人有私心呀,和驸马都勾结上了…… 赵殷云忍不住,靠在马车上扶额笑起来。 徐成光,动作够快的。 紫云已经靠在马车上睡着了,就在赵殷云的身边坐着。她睡得浅,听到赵殷云的笑声就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嗓子还带了点哑。 “公主,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奴婢睡觉的样子不规矩很好笑吗?” 赵殷云摇头:“不是因为这个,你守门也累了,睡你的吧,没想过把你吵醒了。” 紫云强打精神:“不,没事,也快到了,回去再睡吧。” 赵殷云无奈:“本该是你休息如鹃来当值的,你都累坏了,非要和我一起顶着酷暑来,何苦呢?” 紫云昏昏欲睡:“宫里的人和事情如鹃不熟悉,又是那样的身份,怕被人欺负陷害了去。 我在,大家都认得我怕我,不敢搞什么不入流的勾当。” 赵殷云拍拍紫云的手:“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陪在公主身边是我的福气。” “马车上设有床榻,你去床榻上睡。” “不敢,那是专为公主设立的。” 赵殷云叹气,不再试着劝小古板,紫云决定的没人能说得动。 赵殷云的马车雕刻有皇族纹路,赵殷云也有特赦通传令牌,可以随意进出皇宫。 一路上几乎畅通无阻,守卫看过紫云的面孔便放行了。 公主府到皇宫有些距离,赵殷云和紫云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间,天边云朵烧红半边天幕,走在广阔的宫中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徐总管还没能赶回来,是陈公公来接赵殷云。 是个面善的胖小老头,但是赵殷云知道,这人八面玲珑,私下里替皇帝杀人的事也做了不少。 此刻徐总管笑眯眯的。 “公主来了,皇上刚处理完公务,在茶室休息呢,公主直接去吧。” 于是赵殷云就伴着天边红霞,拖着一身红纱来到皇帝的茶室。 火烧云把赵殷云白皙的皮肤都罩上一层红光,赵殷云行走之间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要把这里的一切烧的一干二净。 面圣要穿正装,着朝服,但是赵殷云是公主,可以适当免除这些规矩,她一向穿的随意,见皇帝时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紫云和陈公公留在外面候着,陈公公在酷暑天早已热得满身大汗。 紫云掏出自己的帕子:“公公请。” 陈公公笑着接过,眼睛笑成一条线,和皱纹一起堆在脸上。 “还是紫云姑姑细致,公主在你身边想来绝不会受半分委屈。” 紫云不卑不亢:“公公谬赞了,都是分内的事。” 陈公公佝偻着背凑近:“既然如此,那我也冒昧和姑姑打听一件事,公主和驸马……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6先皇后(剧情,下一章肉 你和驸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门内,赵武也在问赵殷云同样的问题。 他侧躺在塌上,赵殷云坐在不远处的板凳上。 其实比起板凳赵殷云更想没有姿态地坐在地上,但是这里不是公主府,哪怕面前的人是亲爹,赵殷云也不得不维持一些皇家威严。 赵殷云挪动身体,在板凳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前段时间闹别扭了,和驸马吵架,所以来父皇这里说了点过分的话。” 前些日子的某天夜里,赵殷云突然夜班入宫,吓了赵武一跳,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赵殷云看上去面色憔悴,隐约有忧郁之像。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来诊治,同样说是郁结于心。 赵武仔细问了赵殷云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那夜赵殷云好像想了良久,才和赵武说:“父皇,我觉得驸马似乎对我并不好,我想和驸马和离。” 赵武紧皱眉头:“你是公主,无需自降身份,不喜欢废了就是,朕不是无权的皇帝,你也不是不受重视的公主,何苦委屈自己呢?” 见赵殷云低头沉思不语,赵武便给她出了个主意。 “不然这样,朕先让人放出要废了驸马的消息,看看驸马动静如何,随后再决定是否弃了他,如何呢?” 赵殷云点头:“父皇想的周到,就如此吧。” 因此就有了后面的流言。 徐成光倒是沉得住气,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迟早有被休弃的一天。 他心思活泛,早早就开始给自己找退路,本来还想借着赵殷云的手攀上宫中的人脉,但这个念头最终还是被赵殷云的冷漠打消。 赵殷云说的很明白:“驸马,你有志气,想往上爬,这很好,但是不妨想想谁才是和你拜堂成亲的人。 何必舍近求远,我没有给你机会吗,你现在能在那些大人面前有了姓名,难道不是我的功劳吗? 驸马,有心思可以,但是心思别太远了。你我才是夫妻。” 徐成光知道赵殷云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歪心思,恐怕只会早早死在公主府。 徐成光揣摩许久,最后试探问道:“那圣上要废驸马的意思,从何而来呢?” 赵殷云意味深长看了徐成光一眼。 “是我说的。” 在徐成光发作之前,赵殷云又补充道。 “不过我并非有心要赶你走,我自然有我的意图,圣上多疑,多年来换了不下五个宰相。 你若是立场过于明确,毫无弱点,圣上反而不敢放心用你。 你说我没有给你往上爬的机会,这不就来了,机会递到你手里,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想必过不了多久,圣上就会召见你进宫。” 徐成光不敢问这一对向来亲密的父女之间有什么秘密,只能说是。 为表诚意,赵殷云甚至没有用本宫二字,她知道徐成光此人好面子,极度在乎这些零碎的小事。 虽然是寒门农家子弟,但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手上没有常年干农活的茧子,是属于读书人的手。 全家就这么一个读书人,心疼他,不肯让徐成光干半分农活。 这也就导致了徐成光在有些时候显得傲慢又自我,清高且愚蠢,自以为读了两本书,还被选中当驸马,如今已经是人上人。 在刚刚成亲的时候徐成光也对这段婚事有希冀之情的,觉得自己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 籍籍无名却被公主选中,一下子成了翰林院众人最为羡慕的对象。 那段时间徐成光走路都觉得头重脚轻,像是在做梦。 不过这种飘在云端的感觉在新婚之夜就被赵殷云亲手打碎了,赵殷云不愿意戴上盖头。 皇家的事情只能以公主为重,喜婆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随赵殷云去了。 徐成光只能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赵殷云不遮桃花面坦坦荡荡出现在喜堂内,结束后又自己取下凤冠,要求徐成光去偏殿。 徐成光的驸马美梦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碎掉的,他不明白为什么。 但也不需要明白。 一直到今日,赵殷云都未曾与徐成光圆房。 她嫌恶心。 事后,徐成光还向赵殷云提过能否把自己的爹娘接来京城住的请求,被赵殷云拒绝了。 赵殷云的原话是:“驸马要是有那个本事,就自己买宅子出钱安置爹娘好了。 说这话无非是要我用嫁妆出人出力帮你照顾你的父母,算盘打得太好有时候也未必是一件全然的好事。 我的父亲只有一个,便是当今圣上,母亲也只有一个,先皇后杨荣方。 你何德何能,敢把心思打到我的身上?” 自此徐成光的心就彻底凉透了。 7沐浴h 赵殷云回到了府中。 回去的路上紫云反倒像是精神了些,给赵殷云扇着扇子。 “陈公公刚才也和我打探驸马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意思。” 赵殷云闭着眼,问:“你怎么回的?” 紫云答:“就是照着公主给的消息答的,公主和驸马感情很好,只不过稍微闹了别扭,驸马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和公主不统一。” “嗯。”赵殷云点点头。“答得很好。” 回到府中,已是夜半三更,却有一位早就酸溜溜在门口等着了。 “公主回来了。”如鹃一开口,那个吃味的心思就藏不住了。 紫云知晓她要干什么,没理会如鹃,扶了赵殷云下车就直接从如鹃的身边过去了。 反倒是赵殷云张口和如鹃打招呼:“还没睡呢?” 被搭理的如鹃更来了劲:“想公主想得睡不着,辗转难眠,干脆打灯笼直接在府门前候着了。” 她把手里的灯笼往紫云手里一塞:“紫云姑姑,苦了你了,快去歇着吧,公主这里我来伺候。” 紫云哪里不知道如鹃打的是什么心思,叹了口气,看了眼赵殷云的神色。 赵殷云冲着紫云点点头,紫云便捏着灯笼离开了。 看着如鹃这个使性子的小样,赵殷云也感到稀奇和无奈,忍不住逗弄她。 “怎么了,紫云陪着去没让你陪着去惹了我们如鹃奶奶了?酸成这样,非要夜半三更不睡觉也要等在门口,哪里来的好精力。 哦,原来不是精力是怨气。” 如鹃被赵殷云的话逗笑,也跟着她的话往下演。 “是了,公主慧眼,奴婢活脱脱成了望主石。” 两句话未过,如鹃的心思就暴露得一览无余。 “公主也累了,奴婢服侍您休息。” 赵殷云听了这话笑得花枝乱颤,原本零星的那些困意也给笑没了。 “你真觉得我困,想要让我休息?不会别有意图吧?” 赵殷云反问如鹃。 如鹃小心思被拆穿,也不慌,反而卖弄起委屈。 “奴婢今日和紫云姑姑换了班,本就够委屈了,奴婢想要跟着去,紫云姑姑一番道路说的奴婢找不着北,奴婢心想在理,便也没有强求。 公主现在又何苦挖苦奴婢呢?不过都是一片对公主的赤诚之心罢了。” “晓得了,随你去吧。”赵殷云回应。 和如鹃相处这么久,从如鹃变成赵殷云贴身侍女的那天起,她强烈的欲望就表现出来,再也无所遁形。 从刚开始的一天一次,到后来的一天两次三次也依然不知足,赵殷云就知道如鹃的性欲就像是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 如鹃给赵殷云打了桶水,为赵殷云脱衣沐浴。脱衣的时候尚且有所收敛,意图不明确,只是手指在赵殷云的身上四处撩拨。 到了沐浴时,一切便又是不同。如鹃的手直接放在赵殷云的肩膀之上揉捏,看似按摩实则在同一个地方用指腹流连忘返。 赵殷云觉得如鹃手指所过的地方皆像是有蚂蚁在啮咬一般。 好好的沐浴,赵殷云的身下却涌起热流,一切都要怪罪如鹃意味不明的撩拨。 “够了……”赵殷云喘息,似是忍无可忍后的训斥。 但比起平日里真正发作起来的样子,这显然就是调情一样的微嗔,没有丝毫的威吓力,只让如鹃心中涌入一股暖流。 这位主子,也太过可爱可亲了。 遭到训斥后的如鹃也没有乖乖听令,她用手掌捧起一汪清水,从赵殷云的肩头泼落。 滴滴细滑的水珠从赵殷云莹白如玉的肩头滑落,打湿黑发,乌木的发就紧贴在惹眼的白上,衬托成一幅美人沐浴图。 如鹃忍不住成为霍乱美人的妖精,想要勾引不染尘俗的她和自己一起跌入红尘打滚。 她贴近赵殷云的耳垂,轻轻舔去耳垂上那一滴依依不舍的水珠,眼睛里充斥着爱欲,一眨不眨地看着赵殷云耳上的那颗小痣。 红色的小痣,同样也是如鹃心中的朱砂痣,是那一滴心头血。 如鹃凑近赵殷云的耳廓,呵气如兰:“公主真美。” 侍女过分黏人,喜爱吃味,做主子的有时也感到格外为难。 如鹃的动作吹得赵殷云又来了感觉,赵殷云觉得难受,脸颊朝着另一边扭去。 “你好好洗,不要动手动脚。” “是。” 又是这幅混不吝的样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厚脸皮。 “你不要光嘴上答应的快,倒是言行一致,我在你面前可还有半分主子的威严?” 如鹃在后面咯咯笑,赵殷云跟着耳朵发痒。 浑身上下都是刺,笑声倒还怪好听。 银铃一样的声音,清脆。 我有罪我早就写好了忘了预约发文发上来 8撩拨h 赵殷云开始无端盘算,若是千跃祝以后做了大不敬或者阻拦她大业的事,要是能把这一副好嗓子拆下来装在鹦鹉身上就好了。 如鹃为了表达自己对主子的诚心,决心用实际行动表明。就像赵殷云说的一样,知行合一,证明给她看。 如鹃从赵殷云的耳垂下方开始舔起,用舌头在那颗红色小痣上来回嗟磨,对于这颗红痣,如鹃着实喜欢得紧。 继续往下。舌头在赵殷云的脖颈上滑行,舔掉原来的水液,转而留下一道道连贯的水痕。 “这就是你说的知行合一?”赵殷云问如鹃。 如鹃无辜:“是,公主不让奴婢用手,奴婢用嘴就好了。” 赵殷云暗自腹诽,你这用嘴比用手还要费人。 赵殷云妥协,在床事上赵殷云没什么要求,总是给人过分好说话的感觉。 “随你,用哪里都可以,你像个滑头,我拿你有什么办法?” “公主说笑了,您是我的主子,卧又哪里敢忤逆您?” 不过赵殷云这话倒是真切说在了如鹃的心坎上,正合她意。 “公主既然这样说了,那奴婢唯命是从。” 湿发贴在赵殷云的脸颊上,把她从端庄带进魅惑的小路,如鹃轻轻拨开那一缕湿发,用嘴唇亲上了赵殷云的侧脸。 这样的事情她们做过很多次,双方都感到熟练,丝毫没有羞涩之感。 如鹃揉上赵殷云的一对奶子,赵殷云乳头红晕,散发出健康的光泽,此刻上面点缀着水露,犹如新荷立有露珠。 这幅良辰美景如鹃自然不敢辜负,她身子前倾,低头吻掉新荷上的纯粹水露。 于是赵殷云的奶子就随着如鹃的动作上下晃动,如鹃伸手握住那双奶子,手指因为来到赵国被人排挤留下的茧子在乳头上肆意摩擦,带来阵阵酥麻的快感。 如鹃的手指顺着赵殷云侧身的皮肤逶迤而下,赵殷云口中溢出喘息:“快点。” 沐浴中为了消解无趣撒上的玫瑰花瓣粘在了赵殷云的身上,新荷又添红光。 如鹃的手探入水中,温柔的水穿梭在皮肤之间,最后变成了皮肤的一部分。如鹃的手也捏住了赵殷云的阴蒂。 她作为皇室公主,从不轻易自读,认为这是有伤自尊的一件事,但是今日她身在浴桶之中,若是要让如鹃的两只手都来伺候,势必要和侍女一同沐浴。 赵殷云自然是不愿意的。 但是小穴里又吐出滚滚热流,向赵殷云控诉她有多么的饥渴和空虚,所以无奈之下赵云只得自己将修长的手指塞进小穴之中,去抚慰小穴的空虚。 如鹃的手指按揉的节奏越来越快,赵殷云跟随她的动作将自己送上巅峰。 事后,如鹃给赵殷云擦干身子,赵殷云已经困到不知天地为何物,昏昏沉沉任由如鹃动作。 朦胧中,如鹃把赵殷云放在床榻上之后好像摸了摸赵殷云的脸蛋,指腹的粗糙感让赵殷云忍不住蹭了蹭。 而后如鹃就愣住了,过了半晌才长叹一口气。似乎很无奈。 “公主啊——” 9郡主(本章剧情,下章肉 赵殷云是被如鹃叫醒的,她没有睡够,还有些昏昏沉沉,任由如鹃给自己穿衣服。 等穿戴整齐赵殷云才发现不太对劲,今天的梳洗似乎也太久了些。 睁开眼睛,赵殷云才发现,今日穿的不是平常的那些舒适为上的服饰,而是一些出席宴会专用的礼服。 赵殷云暗道自己睡迷糊了,这才想起来今日是常衡郡主举报的赏花宴。 本朝风气虽不如北方那般奔放,倒也不差太多,赏花宴女男均可出席,朝廷一些尚未婚配的大臣也可参加。 后期的事情排的太满太多,这些日程类的东西一般情况下均由紫云负责,昨日紫云休息前一定和如鹃交代了今日的行程。 并且肯定和如鹃说过了起码要在当天之前的一晚提醒公主。 结果这个不靠谱的竟然把自己整昏睡过去之后闭口不提这件事,任由自己睡着。 赵殷云越想越气,出口的话也是冷飕飕:“如鹃,翅膀硬了,也是长本事了,欺上瞒下的事情也会干了。” 如鹃正在给赵殷云整理头发,面对赵殷云的诘问只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知道了赵殷云怒火的来源。 如鹃把最后一支金簪插在赵殷云的头上:“奴婢只是心疼公主,公主日日忙碌,累坏了身体可怎么是好。 好不容易睡着了,看表情还是个美梦,奴婢哪里舍得叫醒您说这些事情。” 赵殷云拂开如鹃的手,丝毫没有被如鹃的花言巧语蒙骗。 “你知道我的性子,别给我来这一套。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也敢来左右我的原则? 最近你就不必服侍了,这几日叫前院的桂花来替你,你们先这样换着吧。” 如鹃这才感到懊悔。 的确,赵殷云的原则性太强,她不应该就这样忤逆赵殷云。 昨夜温存之后如鹃头脑发热,一时做出了这样错误的决定,也实在是叫人后悔。 被贬职了。 如鹃现在的心情就是被贬职一样的恐怖,赵殷云带紫云去了郡主的集会,如鹃的一腔苦闷只能通过在前院恶狠狠打扫树叶来发泄。 如鹃不在意赵殷云再三强调她的质子和奴婢身份,但是这种不被平等对待的感觉也着实让人不好受。 如鹃现在已经不指望被赵殷云平等相待,一个质子确实不配有这样的待遇,如鹃只是想得到赵殷云更偏爱的对待而已…… 虽然如鹃知道这样的想法也不该有,太贪心,也太天方夜谭。 “公主,实在美丽。” 马车行使至快要接近郡主府之时,紫云突然说。 “是么?” 赵殷云摸了摸耳上的菖蒲紫耳坠子,不得不感叹如鹃的手是真的巧。 早上把如鹃打发去前院之后,赵殷云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想着如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消气了大半。 想着只是把人搞去前院磨磨性子,过两天就又换回来了。 如鹃哪怕郁闷,走之前还是老老实实把赵殷云的服饰发髻做得精美无比,无论是谁看过来都能察觉出如鹃的用心。 赵殷云手上戴的是祖母绿翡翠镯子,发髻是如鹃大早起来编了好一段时间才编好的慵妆髻。 害怕酷暑热着了赵殷云,所以只单单配了一件掐金挖云的洋绉裙。 头上的配饰也用心,是朝廷最新收到的进贡,样式是青金闪绿双环四合。 既彰显身份,又不会过于沉重,方便行动。 10赵静水(剧情,哎呦我没写到肉不出意外下 更别提赵殷云本人本身就是神仙妃子下凡一般气度不凡。 无论谁来了都只能赞一声美艳无双。 “是。”紫云真诚道。“奴婢移不开眼,这赏花宴上如若能让奴婢多看公主两眼,便是来得太值了。” 赵殷云被这话逗笑:“小古董夸起人也是油嘴滑舌。” 而后又正色:“驸马那边,有没有异动?” 紫云低声耳语:“没有,他现在就在后面的马车里,可能是在公主身边的缘故,不敢当着公主的面搞些小动作。” “也是。” 赵殷云不在意地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马车从人声鼎沸处驶过,周遭环境亦是越来越安静,行驶的车轮最终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 “公主,郡主府到了。” 郡主与赵殷云不算交好,但是碍于赵殷云身份贵重,所以还是派了专人来接。 徐成光也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赵殷云如同换了一副面庞,和在公主府内判若两人。 面上在下车的那瞬间就笑靥如花,步伐轻巧地去挽徐成光的胳膊。 “驸马,今日来了郡主这里,你可不能被群芳迷了眼,忘了留意本宫。” 好一个变脸戏法! 徐成光心中只有冷笑和嘲讽,表面上却是顺从地拿出一副郎情妾意的笑模样。 “自然不会,有了公主,哪里还有多余的余光去看他人。” 前来接应的婢女也捧场地应道:“公主和驸马真是恩爱,祝二位白头偕老。” 赵殷云笑意盈盈地点头,随手打赏了婢女一点碎银。 心中想的却是——什么白头偕老,早点砍了驸马让他的一对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倒是有望应验。 如果不是驸马还有点用的话…… 两人挽着手,脸上挂着情真意切的笑进了郡主府的大门。 曲水流觞,到处皆是丝竹管乐之声,女子清脆笑声和交谈声伴着荷花摇曳回荡庭院之中,的确是独一份的夏日美景。 赏花宴到处是当季盛放的新鲜花卉,郡主早已过了适婚年龄,如今三十有六。 迟迟不婚,贵族圈子里对老郡主的讨论从不停歇,这位慧嘉郡主自然是知道这些风言风语,树欲静而风不止。 慧嘉郡主也从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类型,她虽然不愿找个郎君,但却热衷于举办姻缘类的聚会,叫人摸不着头脑。 别人或许不清楚慧嘉的目的,但赵殷云却是一清二楚。 这位慧嘉郡主从不是面上那样的良善之人,她人如其名,是皇帝的暗探,宫外情报的主要收集来源。 立场看似忠诚皇帝不曾摇摆,其实赵殷云知道…… 赵殷云意味深长地与慧嘉郡主赵静水遥遥相望,互相点头示意,彼此眼睛里都有只有对方知晓的意味深长之情。 赵殷云知道,她才不是什么甘愿屈居一人之下的棋子,赵静水从县令之女到郡主之位,靠的从来不是什么好运气,而是满腔孤勇和野心。 赵静水是赵殷云在母亲去世后认识的第一个真女子,也是勇于实践的野心家。 她每一步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拿命去拼,富贵险中求,她拼上自己所有的一切,才有了现在得到的东西。 出卖自己的父亲,杀死长兄,投靠一开始并不被人看好的赵武,与先皇后交好,以及甘愿成为爪牙。 她所经历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到的,赵静水是乱世里险些被作为礼物明码标价卖掉又凭一己之力活下来的人。 她有大志向,所以不会因为眼前的一切——那些无关痛痒的流言蜚语干扰自己的所言所行。 赵静水的所求之物并非眼前的小恩小惠或者浮云般的情爱,她的真正目的连赵殷云也无法窥得全貌,只能略微猜测一番。 所以赵殷云在敬佩赵静水的同时不得不提防她,赵殷云能从慧嘉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映。 她们不为人知跳动的心脏里或许流动的是同样的信念。 是同路人,亦或是有同一个目的的敌人。 是敌是友。 难解难分。 报告没写到肉,什么时候上肉我也不知道大家先看着,如果没大问题下章真的就是了。 11爱怜h “驸马,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我随便逛逛。” 赵殷云来自然不单单是为了赏花,更有别的事情。 她的出场只短暂引起了轰动,进门的一路都是问好和恭维,赵殷云一一点头笑着回了。 之后就因为赵殷云本人的低调,由她引起的风波和议论也逐渐消沉下去。 紫云附在赵殷云耳边轻声:“常子轩已经在后方客房候着了,公主也去就是。” 赵殷云点点头。 赵静云派来的侍女带着赵殷云走了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 来郡主府的宾客都在前院,后方的会客室通常情况下不允许人进入,前院摩肩接踵、欢声笑语,后方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两边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郡主府到处都是看似无害的侍女和侍卫,宾客却无法走入后院一步,但凡有误入的宾客,就会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府内侍从拦住去路。 而后笑盈盈将宾客带回前厅,整个后院犹如一个不引人注目的铜墙铁壁,除了来这里有目的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侍女为赵殷云推开门,坐在桌子旁坐立难安的常子轩立马目露愕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主……” 门在赵殷云的身后关上,四周重归一片寂静,只有紫云守护在赵殷云的身旁。 赵殷云示意紫云把常子轩扶起。 她款款落座。 “常大人,我知道您为何满心疑惑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毕竟我是用驸马的名义约您见面。您大可放心,我此次前来并不是代表圣上的意思。 只是我本人有事想要与您相商。” 常子轩在紫云的搀扶下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也是难为他,跛了一条腿,还在见到赵殷云的时间第一反应行了大礼,明明自己还是个从地上爬起来都不方便的人。 赵殷云不动声色地观察常子轩。 这个人的腿不是天生就跛的。 常子轩和徐成光是同届考生,和徐成光不同,他是真正有学识的读书人,与徐成光的籍籍无名不同,常子轩曾经荣耀过。 常子轩是那一届的探花郎,也曾一日看尽长安花,但是不巧的是寒门出身才华横溢的他满腔理想进入官场,得到的却是无尽的排挤和打压。 同在翰林院工作,常子轩一个堂堂探花却和不入流的徐成光一样做一些整理文献、打扫厅堂的工作。 徐成光知晓寒门子弟到了翰林院就是这样的待遇,况且他也没有什么多大的理想,混口饭吃便足矣。 徐成光心思活络,讨好翰林院老上层的同时也不忘把更麻烦的活计推给常子轩做,还要美名其曰是锻炼常子轩对这份工作的熟练与熟悉。 常子轩懒得和徐成光计较,属于曾经天之骄子的那一份骄傲也在不停作祟,不允许他放下身段和徐成光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 所以就忍气吞声把这些繁琐的工作一并收下了。 虽说是同僚,但是徐成光和常子轩实在是算不上熟悉,硬要说关系如何,甚至有些小矛盾,但也不至于撕破脸。 这一次赵殷云用徐成光的名义约见常子轩,而常子轩答应见面,这是因为常子轩有麻烦了。 往日里靠着那些层层克扣下来的俸禄,也能勉强过活,但问题就是常子轩的这条跛腿等不及了。 大夫给常子轩下了最后的通牒,再不治,就真的废掉了。 常子轩没有多余的银两去治。 这条腿是常子轩实在受不了翰林院内的欺辱和霸凌,在早朝时间想要和皇帝上奏这件事。 但是被翰林院的其他官员发现了蹊跷之处,立马伙同其他人用别的事情上奏,压下了常子轩的进谏。 翰林院的事情皇帝不是不知道,而是世家大族盘根错节,互相绑得太紧。 消除这样的沉疴并非一日之功,皇帝还有别的更加紧要的事情要处理,实在是难以分心来处理这件事情。 因此赵武对于常子轩的进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就此揭过了。 那之后常子轩在翰林院内的处境更加不容乐观,暗地里的欺压表现在了明面上。 赵殷云知道那些人用的都是些什么手段——简单但恶毒,也最能折磨人的闲言碎语和共事打压。 一次阴雨天,常子轩在储藏文书之处打扫,打扫完后才发现门不知被谁从外面锁上了。 常子轩在门内喊了好久,嗓子都哑了,路过的却没有一个愿意给他开门或者伸出援手。 大家都害怕帮了常子轩,下一个被欺凌的就是自己。 常子轩只能在门内绝望地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去。 常子轩在存放文献的置物架之间来回行走消磨时间,屋外阴雨阵阵,一如常子轩的心情一般。 翰林院的置物架年久失修,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常子轩走过一个置物架下方之时,满架的文献和骤然倒塌的架子一起把他压倒在地。 常子轩顿觉腿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常子轩撕心裂肺地呐喊,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来救他。 直到第二天早上,那些人怕常子轩真的死在翰林院,出了大事,这才把他放出来。 不过自那之后,常子轩没钱医治的那条断腿也就跛了。 比起出榜那日上街骑马庆祝的样子,现在的常子轩可以说已经和过去判若两人。 他看起来备受打击,消沉了太多,三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早生华发,半头白丝,若说是五十岁也大可一信。 赵殷云记得断腿之前常子轩还会尝尝进谏一些治国齐家的方案,腿断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这是赵殷云用了点代价从赵静水那里换到的消息。 这样的人实在是上天献给赵殷云的可塑之才。 赵殷云当然却之不恭地收下了。 至于为什么会答应关系并不好的曾经同僚发来的邀约,当然是因为那条腿。 赵殷云利用了常子轩的心理,常子轩必然认为徐成光当了驸马之后手中或多或少会有些积蓄。 如果发出邀请是有事相求,那么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提出借钱。 常子轩想的也没错,确实有人有事相求,不过这个人不是徐成光,而是赵殷云。 “常待诏,我知道你是有才之人,出生寒门,力求上进,好不容易到了这个地步,却又被奸人所害,郁郁不得志,不受重用。 本宫怜惜你这样的人才,不如替本宫办事如何?” 常子轩在侍女的带领下悄无声息离开了,紫云出去观察了下四周的情况,却从郡主的侍女那里得来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惊讶消息。 赵殷云不确定地和紫云确认刚才听到的是否属实:“什么?她说如鹃来了?” 紫云点头:“是。” 一道身影在紫云的带领下鬼鬼祟祟窜了进来,只消一眼,赵殷云便立马确定了那人是谁。 赵殷云叹了口气:“不过是罚你去前院打扫,至于怨恨我到这般地步?我在郡主这里赏花,你也要跟来。” 如鹃抬起头,谨慎地审视周围,难得脸上没有嘻嘻哈哈的笑模样,看起来有些严肃。 “公主,我在前院打扫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事不宜迟我便马上来了。” 如鹃拿出一卷颜色明黄的纸。 “在一块虚空的砖里找到的,我打扫后在前院的树下歇凉,幸亏我平日里视力不错。远看就觉得那一块有蹊跷,凑近一看果然不错。” 赵殷云同样正色,把纸条接过来一看,立马神情严肃起来。 她给紫云使了个眼色,紫云便凑过来看,两个人确认了下上面的字迹。 “是不是圣上的字?” 紫云点头:“以奴婢的经验,这字九成是。若是模仿圣上的字迹相似到这种程度,也恐怕是身边人才能做到的。 不过据奴婢所知,如果是想要模仿到这样,恐怕只有圣上身边的几位公公才能做到。 不过……这些公公们大多幼年就入宫了,会识字的寥寥无几,哪怕识字,也只通几个简单的字眼,无法做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了。”赵殷云将纸条折好,递给紫云。 “应当是圣上已经私下里召见过徐成光,最近盯紧他。另外你收好。” 紫云带着纸条退下,出门前为赵殷云和如鹃贴心地关好了门。 接连处理了几件事情,现如今终于能够轻松些,赵殷云的眉眼松懈,和自己人说话,态度也随意起来。 “方才是和你的玩笑话,我知道你不是一时兴起就会擅自出府乱跑的人,急匆匆来找我必定是有要事。” 如鹃看起来也轻松很多,笑着应道:“公主与我心有灵犀。” 而后又作出一幅委屈的模样。 “我立了功,公主又该如何奖励我呢? 真叫奴婢伤心,公主把我发配到前院,我竟然还不忘一片赤诚忠心,有了情报刻不容缓就送来主子身边了。” 来了。 赵殷云头疼地揉起太阳穴。 就知道会有这一遭,身边两个侍女是截然不同的相反性子,一个是活古董,一个又过于异想天开,但凡有了什么功劳,下一步便必定是邀功。 有顺杆子往上爬的机会就不会放过。 的确立了功,不赏不行,但是如鹃这厮又难缠的紧。 赵殷云越想越头疼,最后干脆把问题又还回了如鹃。 “你说,你想要什么。” 如鹃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到赵殷云说出口,立马奸奸地笑起来,像是偷东西得逞的贼。 她凑近,低声耳语:“当然是公主你。” 如鹃伸手摸住赵殷云的手,慢慢悠悠和她十指相扣,犹如水流般包裹住了赵殷云,润物细无声。 “公主难道不懂我的心意吗?我想要的——一直只有一个你而已。” 她眼神炽热,赵殷云既不回应,也不躲避,就只是和她对视,探索如鹃眼中的感情。 最后还是如鹃先败下阵来,转移开视线,自嘲地笑了一下。 “抱歉,公主,我又异想天开了。” “我同意。” 赵殷云和如鹃同时开口,打断她的话。 如鹃一愣,又重新看向赵殷云的眼睛。 而后笑意在眼睛里蔓延开。 “遵命。” 那杯没有喝完的茶成了如鹃解渴的水,她拿过赵殷云的杯子,就着茶杯边赵殷云饮过的痕迹将剩余的液体全部倒入嘴里。 而后含着一整个茶叶的清香去吻赵殷云的唇。 她们的嘴唇接触在一起,那杯茶同时从两个人的喉管向下流动。 来不及吞咽的多余水流从唇角溢出,蔓延进赵殷云的脖颈。 可恨的茶叶打湿了赵殷云身上着装的名贵布料,耳坠摇动,伴随光影在赵殷云白的脸上涂下彩色的颜料。 如鹃想要伸手去摸赵殷云脸上的彩色印记,但是调皮的光辉一接触到不透明的手指就会消失,手指离开便又会出现。 连带着赵殷云脸上的神情好似都朦胧起来了一般,只有那块印记是鲜亮的。 如鹃的手顺着赵殷云的亵裤伸了进去,轻轻揉动赵殷云的阴蒂,片刻后又转变为小穴。 于是赵殷云的呻吟就探出喉咙。 如鹃凑近赵殷云的耳朵。 “如果有一丝丝爱怜我的话,就请喷出来吧。” 12想你(剧情 明黄色字条上写的内容是让徐成光日日监督赵殷云的动向,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立马向赵武汇报。 这个赵殷云倒是想到了,赵武像是有天生的疑心病,任何人都不愿意相信,这其中包括结发妻子,也包括和结发妻子生的女儿赵殷云。 这也是赵武在先皇后去世后忙于朝政不愿意再接纳别的女人的原因之一。 所有人,尤其是枕边人,都是赵武要提防的对象。 在赵武眼里,从他坐上皇位的那刻起,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人值得赵武信任了。 在他的心里所有人都是敌人,都想从他的位置上抢走这来之不易的皇位。 如果生了更多孩子,那么危险就会更大。 赵殷云在灯下拿着那张字条反复揣摩。 父女阋墙并非一日之功,母亲是如何死的,赵殷云还历历在目。 因此不敢有半分的不小心。 一步差错,便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来源于赵武身上的疑心病虽然没有在赵殷云身上得到同样显着的外在表现,但是它也从未消失。 疑心病以一种无形的方式通过遗传印在了赵殷云的骨子里,没那么严重,但是从未离去。 他们都是难以相信别人的人。 让徐成光堂而皇之带走字条不是赵武的风格,赵武必定是害怕隔墙有耳,所以急匆匆写下这张字条,让身边的太监送徐成光出宫。 赵武必定事先交代过阅后即焚。 大概唯独没想到徐成光竟敢阳奉阴违,将字条看后偷偷藏了起来。 不仅没有想到这个,估计更没有想到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赵武还是对女人缺乏充分的认识和理解,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女儿。 成亲了又如何呢,公主的婚事看似是自己挑选如意郎君的金玉良缘,实则也不过是赵武允许范围内的利益妥协罢了。 赵武不可能允许赵殷云和太好的人成亲,也不可能允许赵殷云一直留在宫中不成亲。 这两者都会给人一种自己过度有资本的错觉,导致身在中心的人会过度放大自己的野心。 赵殷云很早就认识到,只要身为皇帝的赵武掌握着公主赵殷云的生死话语权,那么赵殷云就永远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赵殷云想要权力,想要自由,也想要体验在最高的位置上操控别人的最极致的自由。 夜深了,赵殷云却睡不着。 她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也因为自己身处看似平静的波涛之中感到忧虑。 身着单衣,赵殷云干脆起身,打开房门叫来在在房门外守夜的如鹃。 如鹃被叫醒后睡眼惺忪,看起来倒是比赵殷云要幽怨得多。 “主子,我的好主子,您大半夜不睡觉,倒是想干什么?” “在想你。” 听了这话如鹃一个激灵,倒是醒了。 她狐疑地上下打量赵殷云。 “是奴婢听错了吗,您……想我?” 如鹃的心脏好像在砰砰跳,她不太确定地伸手捂住胸口,却见赵殷云目光坦然。 “是的,我想到了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 13烛光h 原来是这个…… 如鹃有些失落,放下搂在心头的手。 “那您想到了什么?” 赵殷云一时没有说话,眼神怔怔地,好似陷入了回忆。 她不说话,如鹃便自顾自的,自己和自己聊天。 “您倒是好,把我往前院一打发,还不让我跟着去郡主的赏花宴陪您,您都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私下里,有时如鹃也会选择不说敬语,赵殷云并不是在乎这些的主子,除非真是过分闹翻。 如鹃也还没有完全习惯奴婢的身份,她总会恍惚自己可以与赵殷云平视地互相对待。 如鹃在小的时候其实来过中原。 那时候北燕还不是赵国的藩属,还没有沦落到现在这么需要送质子维稳的不堪地步。 当然,那时候的如鹃还不是如鹃,是和赵殷云同为公主的千跃祝。 在如鹃的记忆里,那时的赵殷云像个仙童一般,坐在皇后和皇帝的身边,被皇后拿着一串糖葫芦喂食,看起来就如同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一般。 虽然父亲对如鹃也很好,但是父亲有太多孩子,更何况妃子们的事情都是太后在管理,太后并不喜欢如鹃。 父亲死后,如鹃被送来赵国成为质子,更是在冷宫里吃着残羹剩饭,备受欺凌。 直到赵殷云把如鹃带走。 赵殷云坐在床榻之上,身上还是那件丝质的单衣。 如鹃在她面前蹲下,伸出手牵住赵殷云的手掌。 赵殷云挣扎了一下,但是也并没有诚心挣脱开来,就由着如鹃握住她的手。 她们有过很多这样温情暧昧的时刻,比如……就在昨天。 如鹃开始回忆和怀念起那种在人声鼎沸的幕后做爱的感觉。 前厅大家欢声笑语,有说有笑,而在不远处的后院她们却在悄悄行风月事。 如鹃悄悄用手指勾赵殷云的手掌心,她看似无意,实则眼睛一眨不眨地等待接收赵殷云的反应表情。 如鹃又想要了。 还好赵殷云没有拒绝。 她只是淡淡垂下眼眸,在烛光下像蜡烛化生出的精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社会风气的原因,赵殷云偶尔也会表现出一些典型的赵国女子身上的含蓄。 尤其是在情事上。 赵殷云明明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也很快乐,但是她从不会主动去要求做一些性事,面对如鹃的要求也从不主动拒绝。 慢慢地如鹃也掌握到了规律。 赵殷云或许不会主动提出请求或者要求,但是她底线分明、原则性极强。 如果冒犯到赵殷云或者强迫了赵殷云做不想做的事情,那么她一定会严词拒绝,非常明确地说明自己不愿意。 所以如果赵殷云陷入沉默,如鹃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她同意了。 烛光摇曳,在大床华美的木雕镂空里生出影影绰绰的魂灵,随着本体的雀跃一起舞动。 如鹃伸手去摸赵殷云的脸。这张脸如今素面朝天,不似白日里那样妩媚照人,多了几分素净与思索,是属于静谧夜晚的圣洁之美。 她的脸有些凉,如鹃的手亦是,两人凉的肉体这样贴在一起,逐渐成了温热的情爱之火。 火苗越变越大,最终燃烧到了胸腔内。 如鹃拉过赵殷云的手,同样贴在自己的面庞上。 “烫吗?”如鹃问赵殷云。 赵殷云摇摇头,主动用手指去暖如鹃的脸。 夜风还是有些凉的,把如鹃的脸吹得温度正合适,用来作为不冷不热的降温物件刚刚好。 如鹃反手攥住赵殷云的手,去亲她手指分明的关节。 如鹃嘴里含糊不清地小声说:“可是我怎么觉得我的心口那么烫。” 14明知故问 ji le1.c om 所以演变到最后,如鹃给自己降温的方式就是任由自己和赵殷云滚到了床上。 那双灵巧的白日里还在给赵殷云编织发髻的手指现在又再次在赵殷云的身体上点缀精神的花纹。 赵殷云口中不断发出愉悦的淫叫声,在性事上抛却公主的身份赵殷云也不过是如她人一般的普通女子。 任何女子都有对于性爱的本能——那就是追求快乐。 赵殷云自然也不曾例外。 如鹃的双手在下身不住地揉捏赵殷云的阴蒂,平日里体验不到的苏爽感此刻源源不断地从下体冲上赵殷云的脑海,她感到迷蒙,又好像真的清醒。 身体似乎浮在云间,不再拘泥于凡间事,又好像一瞬间获得了彻底的自由,丧失了所有的烦恼。 赵殷云过去也听过宫中嬷嬷讲述性爱之妙,不过大多是从男子的立场去教授女人如何服侍男人,哪怕赵殷云是公主也不例外,嬷嬷只说将来有了驸马,自然会有专人去教驸马。 这都是平常女子要学的招数,公主听听便好,不必做这种事。 现如今赵殷云终于领悟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赵殷云不安地扭动身体,因为一波一波袭来的快感而不由自主挺动腰身。 丰腴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摆动上下起伏,顶部的两颗红樱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如鹃突然觉得口渴,于是忍不住低头去品尝那两颗果子是否甘甜,如若不是甜味,又会是什么味道。 牙齿老实的待在口腔内一动不动,如鹃丝毫不忍心伤害到柔嫩的乳房,只用同样脆弱的舌头与她共同缠绵。 “嗯……重一点……”更多类似文章:po18y y.co m 赵殷云开始不满足于这样隔靴搔痒的性爱,她开始想要更多。 如鹃对于这位她一直无奈到只能溺爱的主子自然是言听计从。 如鹃加上了牙齿,轻轻咬过柔软的乳肉,赵殷云就开始舒服地吟哦。 是一种欲望得到满足后舒坦的声音。 如鹃听得耳朵痒痒的,所以手上的动作更卖力。 如鹃从赵殷云的小腿开始抚摸,一路向上,她小腿细腻,触感极好,如鹃爱不释手,只觉得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真是用上好的东西供养出来的,叫人只想将其当成世界上最好的宝物,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公主啊……” 如鹃的手指一直在赵殷云的皮肤上摩擦,这比直接的性行为还让人心痒难耐,赵殷云忍不住催促如鹃。 “快……快进来啊……我好痒……” 如鹃咬上赵殷云的嘴唇,她的黑发像成片的云密集又磅礴地散在床榻之上,如鹃的头发同样掉下去,和赵殷云的交织在一起。 如鹃心里突然涌出一种格外鲜明的满足。 结发…… 如鹃的指尖缓缓探入赵殷云下身的小穴,赵殷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感受到她的手指就卖力又热情地吮吸,一刻也不愿意放走如鹃。 “公主很享受吗?” 赵殷云闭上眼睛频频喘息,不愿意去看如鹃,觉得她这个问题完全是废话。 “明知故问。” 如鹃笑:“在床上也不可以明知故问一下吗?这分明是情趣。” 15将军(剧情 赵殷云这才睁开眼,斜睨了如鹃一眼,带着一种懒散的妩媚。 “快一点。” “好……我的主子……”如鹃笑笑,如她所愿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小穴不停地吮吸如鹃的手指,每一个骨节都是小穴不愿意松口的美味佳肴。 “公主吸死奴婢了……” 赵殷云的身体贪吃,嘴上却半点不饶人。 满面春色还要嘴硬。 “哪里有。” 如鹃便不得不教训一下这位口是心非的主子,手指拧上赵殷云的阴蒂。 赵殷云大声叫了一声,淅淅沥沥地喷了如鹃一手。 “公主,这下如何呢?” 赵殷云才懒得理她,一巴掌拍掉如鹃的手。 因为困,赵殷云的嘴里还在嘟囔些什么,如鹃没太听清,她把脑袋凑近,这才听明白原来是“坏东西,不要命了”。 如鹃低声笑了出来,笑声过于明朗,导致胸腔都在共振。 “公主啊,你怎么这么可爱……” 房事结束后,赵殷云久违的做了一个梦。 她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事实上杨皇后杨荣方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相夫教女的女人。 比起这些,她更擅长的是打仗。 叫她昭勇大将军或许更合适,因为在赵武打天下的过程里,这位农妇出身的女人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在赵武登基之后,杨荣方也的确拿到了昭勇大将军的封号。 在赵殷云的记忆里,更多时候她是由杨荣方身边的仆从照顾和抚养——也就是紫云的母亲。 紫云小小的一点,就跟在母亲身后帮忙照顾赵殷云。 如此说来,赵殷云和紫云其实称得上是青梅一双。 杨荣方很忙,忙着打仗,忙着练兵,忙着商讨军情军需。 她没有什么时间来管赵殷云,但是在战争中仍然尽力给了赵殷云最好的,尽管有些东西自己都不舍得用上。 她的爱表现得很明显。 同样的,杨荣方也很容易受伤。 她身上常年裹着厚厚的纱布,还好从小干惯了苦活累活,身体素质很好,不怎么生病。 经常裹着纱布的原因是杨荣方喜爱亲自上阵杀敌,因此频繁负伤。 她是粗中有细的一个女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赵武登上皇位之后却突然暴毙了,原因是死于疾病。 一个向来身体强健的女人,最后的死因不是在战争中死于感染,而是在被人称作安乐窝的皇宫中死于疾病。 叫人怎么能不感慨。 如果赵殷云现在还醒着,她会嘲讽地冷笑,但是她现在已经睡着了,睡梦中与母亲相关的回忆一直困扰着她,导致赵殷云只能无力地蹙紧眉头。 她发出轻微的抽泣声,惊醒了身旁的如鹃。 人在睡梦中好像总是会坦诚地表现自己最脆弱无助的一面。 “公主。公主?” 如鹃尝试叫醒赵殷云,但是没有用,赵殷云被困在了梦魇中醒不来,如鹃就只好从正面搂在赵殷云,手掌安抚拍在赵殷云的后背。 别哭了,我的主子。 平日里如同死水般无波,从不轻易表现出明显心情的面孔下,原来藏着一个偷偷流泪的赵殷云。 如鹃闭着眼睛,在黑暗中想。 赵殷云,她把自己的真实一面藏得很紧密。 就像紫云有时候也会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让人意识到紫云也不过是个刚满双十的青年人,赵殷云同样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心意。 夜晚适合进入冥想,如鹃乱七八糟地随意想着身边的事情,渐渐地,困意从毛孔中鱼贯而入,钻进了如鹃的头脑里。 她也在沉寂无边的夜色中进入了梦乡。 天色大亮之后,如鹃才突然惊醒。她惊讶地发现这一觉似乎睡得太沉,身边已经没有了温热的身体,连赵殷云的起身都不曾惊醒过如鹃。 从睡醒的第一时间,如鹃就迅速环视四周找寻赵殷云的身影。看到她好端端完好无损地坐在梳妆镜前,如鹃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殷云还穿着那件昨晚的白色单衣,正坐在梳妆镜前检查自己的首饰。 她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一枚先皇后留下来的遗物耳坠,佩戴在自己的耳朵上。 “好看吗?” 听到如鹃翻身的动作,赵殷云回过头问她。 自然是好看的,况且就算不好看,在如鹃心里也会自动为赵殷云添上美化的滤镜。 如鹃点头,赵殷云就又转过身对着镜子,手指抚摸上耳坠,那颗鲜红的鸽子血耳坠就在赵殷云的手指间闪耀。 赵殷云神色若有所思:“你知道这枚首饰的来历吗?” 如鹃摇头,她预备着下床想要洗漱,但是听了这话就停住了手头的动作。 如鹃知道赵殷云有话要说,她想要先听赵殷云想说什么。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也就是杨荣方将军。 行军打仗的缘故,母亲不怎么喜欢首饰,这一枚是她为数不多留下来的,后面我成亲了,自然就成为了我的嫁妆。 母亲之所以会留下这一枚耳坠,是因为这是父皇登基之后送给她的,她交了大部分兵权,安心做皇后。 虽然依旧不喜欢穿戴首饰,但是也有好好保存这一枚耳坠,经常命令宫人拿出来擦拭。 她爱父皇,所以自然会珍重她的丈夫送给她的东西。 她觉得夫妻之间不必在乎那么多,所以把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相让,因为觉得夫妻一体,彼此不分。 她信任自己的丈夫,所以没有让父皇付出任何代价就交出了跟随自己浴血奋战的军队,只为了让丈夫安心。 毫无疑问我母亲是个好女人,起码是父皇眼中的好女人,也许也是珍爱的妻子,所以这也是母亲死后父皇无心后宫的原因之一。 但是父皇眼中的好女人最后死在了深宫里。” 赵殷云摘下那枚耳坠,转而捏在手里把玩。 “疾病死的。太医给出的原因是旧伤复发,不治身亡。但是不治身亡的前一天她还在背着我玩。” 故事戛然而止,赵殷云不愿意再说。 “总之就是这样,父皇自称一看到母亲相关的事物便会心痛如绞,所以取消了母亲的祭日。 母亲的尸首自然也没有下葬在皇陵中,大臣们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也不敢真的说点什么,谁都害怕因为这件事触了皇帝的霉头。 搞不好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自己。 所以我们也不用祭奠母亲,父皇知道了会生气。 除此之外,大臣们都说因为母亲的死父皇怕上了生死之事,所以近年来日渐沉迷追求长生不老之药。” 如鹃对此感到疑惑和不解。 “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我作为质子来到赵国的时候先皇后已经去世两年了。” “当然。”赵殷云回。“没有听过是正常的,你来的时候宫里对母亲印象深刻的宫人都换了一批了,自然很少再有人谈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