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惹生菲(1V1SC高H)》 “宋、蕴、生。” 裴菲菲百无聊赖地浏览陆棠遇的日记本,越翻越烦。 宋蕴生、宋蕴生、还是宋蕴生!写了一本子的名字,就有这么喜欢那个男的啊? 她嘴巴一扁,下巴一皱,“你是我年少的欢喜……倒过来也一样?” 不是,怎么连小学语录还留着呢,真是牛奶炒鸡蛋,恶心的有一套啊。 虽然她裴菲菲就是现在的陆棠遇,但不得不承认,自己年少的心里话,真的有点杀马特。 为什么裴菲菲会说自己是现在的陆棠遇呢? 明明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啊,一个姓裴,一个姓陆,甚至连名字里面的一个字都不相同。 裴菲菲整理着陆棠遇死遁带来的行李,顺手将每天的盐酸氯丙嗪片和舒必利按顺序喂到嘴里,一边直视着桌子上展示陆棠遇照片的相框。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黑白两色交织的校服,剪了一个朵拉式的蘑菇头,皮肤白,头发特别黑。这配色,倒像个熊猫。 裴菲菲又仔细瞄了瞄后面的背景,女孩站在一根白色柱子旁边,这柱子很高,与后面栽种的大树的上部融为一体,上面还钉有“某某教育集团”的字样,而往左的灰色矮墙上,有一块黑色的石匾镶嵌其中。 是高中时的照片,裴菲菲默念石匾上的四个大字,过去了七年啦。 突然不小心对上了女孩青涩的眼睛,硬控了她一会,还是嘴里的药片发苦,她才反应过来。 同一个人,她吸了口桌子上的柠檬茶送服药片,而后感慨,十七岁得了场大病没死,改了个名字而已。 只不过,失去了对记忆中的情感感受罢了。 是的,精神分裂症迭加中度抑郁即可抽取情感障碍大礼包,裴菲菲就是这么一个中奖大礼包的“幸运儿”。 尽管精神分裂症从医学角度来说比其他两个病更加难治愈,裴菲菲却觉得,精神分裂的小人格还是很可爱的,情感障碍可给她带来不少麻烦——譬如时不时发狂的精神状态和对自己以往记忆的感受不再。 而后者用人话说就是,她啥都记得,但是感受不到感情了。 她假装柠檬茶是东方不败的酒壶,学着电视剧中女演员的动作往嘴里灌,大声叫:“我终于是一个无情的女人了,天下无敌!” “鬼丫头,”一个颤巍巍的人影在门口站定,似是个老人,“别在那疯了!过来吃饭!一天天净不让我省点心!” “何止呀奶奶~”裴菲菲眯起眼睛笑,朝门口走去,一边扶老人出去,一边轻轻摇晃她的手,“您不止不能不操心,点心也不能少我的啊!” “哼,”老太太戳点她的鼻子,算着帐,“你回来我可费了老鼻子劲了,又是糊弄你亲妈,又是找关系给你换名字。你倒好,在屋子里瞎闹,连我叫吃饭都听不到!” 这中气十足的老太太,名叫林仁花,是一位不好惹的主,俗称带刺的玫瑰,又名陈年老姜。 一位既有钱又有实力的受各方敬仰的高级老教师,裴菲菲金蝉脱壳的赞助商,陆棠遇的救命稻草和从小到大的许愿星。 老太太打小心疼姑娘,怎么知道自己捧着的明珠在亲妈那啥都不是,甚至成了条濒死挣扎的鱼,被病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她一知道就不顾面子里子地请来享誉国际的精神科专家,弄了出假死的戏码,骗过了所有人,给了丫头最想要的自由,连名字也不例外。 可自从小丫头十七岁那年经过好几次MECT 之后,有点片段性失忆,加上间或的心理疏导,浑浑噩噩过了几年,直到她二十四岁,总算慢慢调养过来。 最近老太太听医生说跟踪疏导终于可以告一段落,建议提提过去的事情和人,才松口让裴菲菲去理理以前的行李,以便进一步治疗。 “你呀,可麻烦喽!”老太太递给疯丫头一碗皮蛋瘦肉粥,是她专门按照这小鬼的口味做的,放至温凉,看起来让人食指大动。 “大病初愈,光吃东西我就找了几个营养师!” “那可不。我可是您的宝贝疙瘩呢~”裴菲菲啃着肉丝,眨眨眼睛。 虽然没有太大的心理感受,但莫名对老太太产生的好感和精神上的舒适却做不了假。 更何况,她当然记得,这是她小时候的守护神啊——奶奶。 小时候最疼她的奶奶,竟然只能和那个男的分庭抗礼,得不了日记第一提名奖。 她不免扶额,陆棠遇别真的是个无敌恋爱脑吧。 宋、蕴、生。 她倒要好好去记忆里看看清楚,这男的给陆棠遇喝了什么迷魂汤? 区区一个前男友,搞得陆棠遇神魂颠倒。 呵呵!裴菲菲嚼着粥,摸摸脖子上的项链,顺带翻了个小白眼。 简单洗漱之后,一个挺尸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翻着陆棠遇的记忆书页,眼前终于出现那个颀长的身影。 /MECT:抑郁症电击治疗,多用于重度或中度抑郁,易导致间接性或片段性失忆。 /跟踪心理疏导:间隔一个星期至几个月不等的长期连续心理调解和治疗。 /盐酸氯丙嗪片、舒必利:治疗精神分裂和缓解抑郁的药物,使用应遵医嘱。 /精神分裂症:主要表现为幻觉、妄想、情感不协调,多诱发多重人格。 /情感障碍:以持久的情绪异常为特点,多表现为抑郁状态、躁狂状态及两种状态交替。 /作者有话说:开新文啦!!!亲爱的读者宝宝们,求收藏,求珠珠,求留言^_^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道颀长的身影,影影绰绰地立在缀满黄叶的银杏树旁,黑白两色相互映衬的校服向上,是青年系着挂坠的白皙颈部,以及微微反射路灯灯光的脸庞———我擦,原来陆棠遇吃这么好! 裴菲菲瞪大了眼,捂住自己张的超大的嘴巴,这小伙怎么说呢,要她用现在的热门话来说,就、俩、字,“硬、帅”! 黑色的短发顺着风带出零星弧度,略带俄罗斯风情的眼睫和挺鼻,蔚蓝色的眼瞳,极具性张力的M唇,加上棱角分明的轮廓…… 陆棠遇,你真是慧眼识珠、火眼金睛、心明眼亮啊,在这么小的年纪就吃的这么好! 裴菲菲的心在怒吼,巴不得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大十倍帅哥的脸。 这一幕像极了在村子里嫌弃来嫌弃去的王境泽,叫着啥都不吃,结果镜头一转吃炒饭吃得比谁都多,还一直念念有词:“真香。” 这样的场景不免让我们想起一句古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原来就是颜狗的陆棠遇,哪怕拥有韩剧一样失忆的神剧情,成为了现在的无情女人裴菲菲,还是没办法逃脱自己这早已刻入DNA的本能。 裴菲菲没法阻止自己接近帅哥的脚步,她尴尬地像个小偷,带着假笑地溜到了帅哥的面前。 帅哥好像已经习惯她这样的表情和动作,抿着嘴角,对着她放电,“你来啦,宝宝。” 心里打鼓,脚上打碟,裴菲菲脸都红了,点点头,别看她表面上春和景明、波澜不惊,实际上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都快被小鹿撞飞了。 “帅哥……哦不、宝宝。”裴菲菲很快适应了自己还不是毒妇的日子,爪子上下一挥,一不小心就拉住了帅哥修长的手指。 “哈哈!这小手真漂亮!”裴菲菲感觉整个人比在湖南人要扒皮的夏天里不吹空调还热,偷偷藏不住摸了两把,就赶紧撒开了宋蕴生的手。 “可以接着摸。”宋蕴生轻轻巧巧地抓紧了她乱飞的爪子,“如果想要牵,也可以。” 青年的声音低沉,吐字清晰而有力,跟《新闻联播》似的,它穿过树叶与风沙沙的合奏曲,直达她的耳膜,让人心里痒痒的。 可恶,《新闻联播》才不会勾引我这雌鹰一样的女人! 裴菲菲晃了晃脑袋,不行不行,陆棠遇就是中了这妖精的美人计,才念念不忘的,可不能再踏进这条河流了! 哼,白骨精,让本老孙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放马来吧! 裴菲菲握紧了宋蕴生的手,十指紧扣,雄赳赳、气昂昂地盯着他的蓝色眼眸,似是挑衅的斗牛红布,又像调情的无声邀请。 “走吧,不是要喝奶茶吗?”他笑眯了眼睛,遮挡住蓝色水面上的涟漪,缓缓摩挲女孩的手指骨节,一下又一下。“南门口有你喜欢的茶颜。” “哦好。”裴菲菲忽略了手被人紧紧抓住的事实,转而在想陆棠遇喜欢的奶茶名字……完蛋,名字不记得,就记得好喝了。 裴菲菲接过陆棠遇喜欢的幽兰拿铁时,愣了一下,祈祷着不要太甜,小小吸了一口。 好喝!裴菲菲赞叹地嘬了口奶油,茶和奶的混搭,还有脆脆的碧根果,甜度也刚好——— 她瞟了一眼杯子,以为是店子的标准甜度就刚好是自己喜欢的,没想到却在标签上看到明晃晃的“半糖”。 点单是宋蕴生一手包揽的,所以说…… 裴菲菲掐了掐手指头暗喜,看来她根本不用担心想不想得起来奶茶名字嘛,真不愧是陆棠遇日记本的出勤率超高的二十四孝好男友啊。 但是他状似哄孩子的口吻真的很让人烦躁好不好!什么“宝宝,乖乖在这边等我,可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周边。” 真肉麻,陆棠遇的脑子就是这样看坏的。 “有喜欢的吗?”宋蕴生弯下腰同裴菲菲平视,睫毛长的能挠她脸,蓝色的眼珠子又在放电! 摸着良心,虽然陆棠遇对宋蕴生的爱意可能早已被裴菲菲遗忘,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男的,确实是蟋蟀骑青蛙,帅的呱呱叫啊! “额,就这个杯子吧!” 裴菲菲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疯,突然很想要那个没有把手的陶瓷杯。 “好。” 青年的声音响起,却有些不真切,像盖了锅盖的锅煮东西,她总想打开来看看煮好了没有。 裴菲菲回头,乌漆嘛黑,随即视野一亮,她从记忆中醒来。 \茶颜:即茶颜悦色,源自湖南的特色奶茶店。 \幽兰拿铁:茶颜的人气产品,即有碧根果碎和奶油顶的奶茶,虽然叫拿铁,但不含咖啡,实际上是茶汤和牛奶的混合搭配。 \南门口:长沙地名,代指某知名高中。 \不能再踏进这条河流:化用了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的一句话——“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强调事物的运动与变化是绝对的。 \“春和景明,波澜不惊”:出自范仲淹《岳阳楼记》。 \作者有话说:请多多分享,求收藏!求珠珠!求留言! 掉马的鱼眼里有绝望的光。 裴菲菲半睁着眼,让光线稍稍进入视野,随后一捞堆在肚子上的空调被,悠悠地坐起身来。 原来陆棠遇是被这种极品骚男勾引,她啧啧地点着头,难怪被迷得找不着北了。 虽说宋蕴生不是直戳她性癖的金色头发,但那张脸确实好看得鸡蛋里挑不出骨头,是她错怪陆棠遇同志了,换现在二十四的她也顶不住啊。 吃完老太太托人准备的米其林早餐,裴菲菲几下就把陆棠遇剩下的的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 这么多年就那么点狗屁大的东西留着,真不知道陆棠遇以前过的什么鬼日子。 除却记忆里特别深刻的读书与上学她一直没忘,其他的东西不能说全盘忘记,只能说是压根没有。 初中的记忆约等于零,高中的同学和朋友倒是记得几个,但都有点模模糊糊的,得找个时间好好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全损画质。 不过最让裴菲菲无语的是,陆棠遇百分百是中式教育的荼毒者,学习啥的一点没忘,上课的记忆多到裴菲菲可以当电视剧看,甚至还支持1080p 超清和杜比全能音效。 昨晚全真体验以前的自己和宋蕴生约会之后,裴菲菲莫名其妙地对这两位的恋爱关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开始对着这小日记本琢磨起来。 经过她严谨的推理,大概清出了一条陆棠遇和宋蕴生恋爱的时间线———宋蕴生是她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小丫头从小就暗恋他。 宋蕴生这骚男大她三岁但是为老不尊,高一勾引单纯初中生谈恋爱! 骚男!真的骚! 可是吧,陆棠遇从小就独立,加上又比同龄人早读书一年,暗恋一个人这么久,既孤独还寂寞的,也让她有点不忍。 其实这恋爱也不是犯了天条,宋蕴生长得好,学习好,又把她当孩子宠着,又不干什么坏事,也没什么不好的。 裴菲菲像操心小孩的父母,怕她受伤,但是也不想干涉孩子的想法,只好相信孩子的选择,开始自我安慰,陆棠遇开心就好。 裴菲菲打开刚充满电的陆棠遇的手机,翻了翻以前的朋友圈,感觉和宋蕴生恋爱的陆棠遇明显精神状态开朗很多,还当上了网络小皇帝,天天颐指气使宋公公干这干那。 裴菲菲看着以前陆棠遇和宋蕴生的聊天记录,也没想为什么会存的这么全,就一下下划着看,看到宋大学霸吐槽自己学校的教导主任,差点没笑疯,像只大鹅捧着手机。 “哈哈哈鹅哈哈哈哈鹅鹅鹅!” 然而,裴菲菲笑的时候不小心误触了一下语音键,就把她的笑声发信息给了宋蕴生。 哔——— 是微信发语音信息的提示音。 草草草草草草!!!!! 草草草草草!!!! 草草草草!!! 草草草!! 裴菲菲这回真的要疯了,要是让宋蕴生知道她没死,就约等于她妈知道,就等于她的自由人生结束了!玩球了! 她着急忙慌地去按撤回,快两分钟了啊! 然后裴菲菲女士,成功地在两分钟之内按下了删除键。 完、了! B、B、Q、了! 裴菲菲无力地摊在地上,像之前那个着名的阅读题里那条死去的鱼,眼里泛着绝望的光。 彼时的宋蕴生,作为华清大学天体物理系知名教授李老的得意博士生,正在替出差的李老上本科生的大课。 快上到一节课的尾巴,他让同学们看黑板,来解答PPT上的最后一道例题,突然听到不远处挂着的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传出一声熟悉却又陌生的铃声。 宋蕴生愣在原地。 同学们也纷纷看过来,不仅因为宋学长的奇怪举动,也因为宋学长平时上课会静音的惯例。 “大家思考一下,我待会回来。” 声音还留在巨大的教室里回响,宋蕴生的人却不见了。 据坐在门口的同学回忆:“宋学长那一瞬间光速拿了外套往外走,从来没见他这样急啊,就哪怕实验室要炸了,他也是从容不迫的。” “从容不迫”的宋学长在外面颤抖地打开手机,看到是熟悉的头像,差点没疯掉,故作轻松地想,可能是被盗号了吧。 想是这么想,可如果有人一出教室,就能看到他脸上的泪痕和好像得了帕金森的手。 那只裴菲菲曾偷偷藏不住摸了两把的修长白皙的手,一边抖,一边划开手机。 是一条两秒的语音。 来自:宝宝。 他轻轻地碰了一下语音条,生怕下一秒就会消失,既害怕是她,更害怕不是她。 “哈哈哈哈鹅!”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蓝色的眼瞳发着光。 是她。 \华清大学:代指Tsinghua University,简称THU。 \作者有话说:微信的撤回键和删除键真的很近,不止菲宝宝按错,本人也经常按错555 求收藏,求珠珠,求留言! 高岭之花在线发疯。 宋蕴生握紧了手机,虽然还不能确定陆棠遇之前是怎样骗过所有人她已经死了,但以他对她的了解,这样的笑声——— 她不仅活得好好的,还笑得很开心。 怎么?看他被她骗的团团转,被她的死讯弄的行尸走肉,她在嘲笑他的愚蠢和狼狈吗? 可是既然要嘲笑他,那她就更应该要早早出现,姿态优美地欣赏他的丑相啊? 哪怕是狠狠地扇他耳光,踩他的自尊和骄傲,骂他,把他当狗一样逗弄,什么都好。 都比让他在无尽的日子里,找不到一点关于她的消息,听不到她,看不到她,要好。 宋蕴生垂眸寻找着友人的联系方式,“喂,帮我查一下一个账号的IP地址,详细到住房在哪一栋哪一户,可以吗?” “噢?你不是还在上课嘛?”电话的对面是宋蕴生多年的好友房万然,专门从事计算机相关代码技术的研究,“怎么突然查别人户口啦?要报复谁啊哥们肯定帮你!” “陆棠遇。” “啊哥们这地府的事……”房万然以为宋蕴生又发病了,但转念一想,“我草!她她她……” “她回来了,给我发了个消息。” “她没死啊我去!”房万然意识到说错了话,“呸呸呸!我不是那意思啊我马上就找!你等着啊!别冲动别冲动我等会就到你学校门口接你去!你等我来啊啊啊!” “好,你别着急。” 你不急谁急!声音都发抖还让我别急! 房万然赶紧在电脑上查陆棠遇微信所在的IP地址,不是姐们你是真的牛逼,七年了才给宋蕴生这疯子发信息,也不怕他把你给关起来! IP地址很快被发到宋蕴生的手机上,恰巧在宋蕴生说完话放学的时候。 “不好意思,因为私事耽误了大家下课的时间,今天的最后一道题的完整答案和解析我发到咱们大群里了,今天就先下课吧。” 准备离开的同学们感受到了久违的寒气,毕竟宋学长一直对待课堂都比较理性认真,基本没有什么别的表情,像今天这样的死亡微笑只有期末考试周才能看见。 好可怕。 房万然不敢让这种状态的宋蕴生独处,自己也顾不上开车了,叫了辆出租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华清。 这并不是房万然大题小做,而是他清楚地知道: 宋蕴生现在能这样体体面面地像个正常人生活,完全是因为想给陆棠遇发射颗卫星,干完这一票,就全世界旅游,再水灵灵地去地府陪着他姑娘。 真的很疯。 而且以上还都是他和几个哥们一起劝的最终成果,不然宋蕴生20岁就要去全世界旅游,然后水灵灵当陪葬品。 最叫房万然无语的是,哥们还不知道他姑娘埋在哪呢,就上赶着陪葬。 房万然老奴一般,朝远远奔跑着的宋蕴生迎了上去,拦住他,“少爷别急,您看到我发的IP了吗?” “看到了。” 房万然像是要答辩的大学生,郑重而快速地向宋老师汇报数据和结论: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你姑娘一直在那里不会跑,我看的实时的,那网络连接一直在使用。” “并且我查过了,那是老太太的住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而且最巧的啥你知道嘛!” “凑巧就在我家附近,我找到IP就早早地让媛媛过去守着了,放心,灯也一直亮着,没人出去。” “好。”宋蕴生不再跑,静静地跟着房万然的脚步,“我想换身衣服。” “早有预料。”房万然掏出手机,“我来的路上让媛媛帮忙让她姐妹们选了套斩女西装,现在已经在我家烫好了等你。” “你放心,就你一米八九的个子,再加上板板正正的好身材,一穿西装,陆棠遇眼睛都得看直!” “谢了,哥们。” 宋蕴生跟个人机似的坐在车里。 看着他那紧张的小媳妇样,房万然给他各种编排计划,从头发丝精致到脚底板,还问宋蕴生要不要化个妆试试。 “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宋蕴生反问。 “挺好的,就是有点黑眼圈。”房万然老实答。 “那待会麻烦你家温琪媛帮我化一下妆吧。” “对了,问一下温琪媛,她有没有可以把头发临时变成金色的办法?” “好好好!我这就微信问媛媛。” 宋蕴生不仅百年一见地要化妆,还要染黄毛! 我待会要昭告所有人! 好久没有看见这样有生气的宋蕴生! 房万然偷笑,这小老外心里的小九九,哥做了他十几年哥们,还不是拿捏的死死的。 “我看见了。”宋蕴生淡淡地用手机照了照镜子,“你再笑我就把你以前写给温琪媛的十几封情书给她看。” “不是哥们你!”房万然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老奴知道了,不笑了,是老奴不对,主葱烩。” 时间总是短暂的,是时候到宋蕴生梳妆打扮好之后敲响裴菲菲家门的那一刻了——— /小老外:男主宋蕴生是中俄混血,之前也透露了他很有俄罗斯风情哈哈,后面章会详细介绍。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宋狗可以吃到一点点肉渣子!!祝贺!! 疯狗才有肉吃。(微h) 比起宋蕴生的紧张梳妆和房万然的叽叽喳喳,裴菲菲这边就显得轻松多了。 她乐悠悠地在家里看电视,穿着一条长到脚底的睡裙缩在懒人沙发里,时不时嘬一口布丁奶茶,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胡乱啃着果盘里的葡萄和车厘子。 相信是个人就会疑惑,为啥她掉马了一开始那么慌张,可现在却像个没事人? 裴菲菲也不是没想过要怎么应对宋蕴生,奈何等了一会没见他回消息,本来还想着如果他回复要来见她,她就立马溜号的。 既然宋蕴生没回,那就说明他压根不在乎她的信息嘛,或者肯定是他很忙根本没看到信息嘛。 反正横着竖着,她也只是宋蕴生一个古早的前女友,只是没死而已,讲个歪理,活化石和化石有啥区别? 都老得掉牙,没什么正常人关注的。 说不定宋蕴生早早就又交上新女友,走上人生巅峰了!毕竟人家长那么帅,又学业有成。 叮咚———! 正嚼着Q弹的布丁,裴菲菲听到门铃声,以为是老太太回来了,一个筋斗云过去开了门,并嘴里念念有词:“恭迎天山童姥驾到!泼猴已等待多时!” 谁承想,门外的不是精神矍铄的天山童姥,而是一不曾认识的高大身影。 楼道的灯光不是很亮,却足以看见来人:金色头发闪耀着光辉,漂亮精致的五官和脸蛋,西装革履,肩宽腰窄还大长腿,帅的叫那美猴王裴菲菲流口水,并在地上阴暗爬行。 可等她定睛一看,这熟悉的蓝瞳,熟悉的M唇,熟悉的俄罗斯风情——— 草草草草草!!!!! 这不就是黄毛版的宋蕴生吗我草! 美猴王顿时乱了阵脚,手忙脚乱地寻找着门把手,意欲迅速关上门,可无奈这男人的高大身躯已经大半进入了房中,眼神稳稳地锁定了她。 “是你请我进,还是我自己进?” “宝宝?” “谁谁谁是你宝宝!我不是你宝宝!你搞错了!我真不认识你!”泼猴将头埋在地底。 “不认识啊?”宋蕴生进了房,慢条斯理的关上门,贪婪地看着她的身体与脸颊,像饿久了的狼,几乎就要扑上去咬住猎物的喉管。 “那为什么看到我这么慌张呢?” “我我我没有慌好不好?”明明慌的不行,裴菲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口不择言,“宋蕴生你别欺负我行不行!” “不是说不认识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带了点怒气,大手一捞,把裴菲菲按进怀里,随即抱得紧紧的,往客厅的餐桌走。 “不行。” “你放开我!放开!”裴菲菲被男人的手按的死死的,头在他肩膀上蹭个不停,想溜走。 男人在餐桌旁站定,猝不及防松开了她,把她放在桌子上,“都说叫你放开———”裴菲菲来不及说完话,就被他温热的唇堵得严严实实。 高挺的鼻子老是刮蹭着她软软的腮肉,裴菲菲有些耐不住痒,想骂他,可刚刚要张开的嘴一有缝隙,又被男人的唇舌占领。 骚男!混蛋!色狼! 她越用手打他,他亲得越狠,直到裴菲菲感觉附近的空气快要消失殆尽,男人才松开她,转而攻占她的脖颈。 裴菲菲撵不过他,被狗男人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咬着,手也不老实地往她身上乱摸。 怎么力气这么大,他妈的,烦死了! 狗东西似乎很高兴,喘气声又大,还克制着频率,那呼吸都快打在她胸上了。 “你要亲可以,”裴菲菲深知跟疯狗谈条件是没有用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别抱那么紧好不好?你的西服面料好硬,硌到我了欸!” 其实稍微有点社会经验的人都知道,衣服的面料再硬再厚,摸上去都是柔软的,那硬的能硌到裴菲菲的,只能是…… “不是西服……”宋蕴生埋在她的胸前,喃喃道,“宝宝,好爱你。” 裴菲菲感觉男人抱得没那么紧了,刚想说话,却感受到胸前的衣服有一些湿润。 不是口水的话,那就是…… 眼泪吗? “宋蕴生啊你先听我说,”裴菲菲顺着男人宽大的背脊往上,轻轻撸着男人金色的头发,“我确实是陆棠遇不假,但是,我现在是二十四岁的我了哦。我现在,叫裴菲菲。” “来自于你最喜欢的那位裴多菲吗?” “你竟然知道啊。”裴菲菲把玩着他的头发,“怎么突然染了头金毛?” “是临时染发剂,”宋蕴生抬头望向她,“你喜欢的金色,之前是因为高中没能染,后来是因为你不要我了,我也没有了染的欲望。” “今天染,是因为临时收到你的消息,可是又想快点见到你,只好用临时染发剂。” 裴菲菲看着那双闪着光的蓝色眸子,心里咚咚跳的响,捧着男人的脸,慢慢地把嘴唇贴上去。 似是道歉,但对宋蕴生来说,更像奖励。 又或者说,是他生存的刚需,是疯狗的肉。 她亲了一会,便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有点呜咽,“可是我……现在不是陆棠遇了。” “你知道吗?我现在和以前的陆棠遇不一样,我没有很多以前的记忆和情感了,我不知道,不一样的记忆,是不是会造就不一样的人。” “你真正爱着的,是陆棠遇,还是我们以前的记忆呢?” 裴菲菲几乎不敢看,怕他不回答,更怕他给出答案。 \裴多菲:匈牙利诗人,代表作《自由诗》。 \作者有话说:今天大爆更!请各位富婆多多收藏投珠珠!争取尽快让宋狗吃上肉! 人本身是万物的尺度。 “都不是。” 宋蕴生的回答让裴菲菲呆住了一会,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宋蕴生不爱陆棠遇,不爱他们以前的回忆,那他干嘛来找我啊? 神经病。 神经病! 比她这个有神经病的还有神经病! 宋蕴生知道她误会了,把她的脸温柔地掰过来看他。 “我是说,我爱的是你。” “不是名字下的你,我爱的是你本身,无论你是叫裴菲菲还是叫陆棠遇。都是先有你,再有名字。先是你,才有回忆。” “是因为是你,我才会爱陆棠遇,才会爱我们以前的回忆。” “你、是、我、爱、的、前提和尺度。” 裴菲菲像个小玩偶,仿佛不会说话和运动,保持着和宋蕴生很近的距离,眼都不眨一下地乖乖看着他。 “宝宝,如果你没分清,可以这样理解:你是你生命里的灵魂,用化学语言来说,你是你生命的本质分子式,而你会有很多同分异构体,这代表拥有不同记忆和人生的你。” 宋蕴生忍不住,用力啵了一口面前的女人。 “忍不住想亲你,我接着说。” 他低着头,将视线转移到她可爱的小手上,“你是所有同分异构体的尺度和衡量,你是她们存在的全部原因,因为是你,她们才会出现。” “我不会因为物品或者记忆而爱一个人,我只会因为爱她本身而爱她。” “所以无论你精神分裂有几个人格,有几个裴菲菲我就爱几个,因为她们都是你。” 裴菲菲的手突然浅浅地掐住宋蕴生的脖子,不让这骚男再说下去。宋蕴生随她的动作而稍稍愣了一会,表达了疑问,“怎么了宝宝?” “你怎么知道我有精神病?” “抱歉,我没有尊重你的隐私,宝宝。在化妆师给我化妆的时候,我就在调查你假死和这些年的事情了。” “你怎么查的?奶奶明明把资料弄得很漂亮啊?我也看过的!” 他姑娘好天真,在他是个疯子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只去查明面上的东西,宋蕴生嘴角扬起弧度。 “我拜托军工部门的朋友查的,其实已经进入犯法的范畴了。宝宝,你会抓我吗?” “宋蕴生你还笑!”裴菲菲松开了掐他脖子的手,用手指他的笑弧,宋蕴生伺机而动,抓住她的手,捏了捏。 裴菲菲想抽出手,他不放,甚至变本加厉,十分带有暧昧意味地舔吻她的手,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像是在勾引,也像是饿极了的野兽,慢条斯理却又迫不及待。 “人本身就是万物的尺度,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你本身就是我爱的尺度,所以只要是你的灵魂所在之处,我就会爱。” “宝宝,我们继续在一起好不好?” 裴菲菲明白宋蕴生的意思,哪怕他不说那一大串的解释。 因为她少年时就酷爱历史与哲学,她明白尺度与天秤对于人的重要性,也知道普罗泰戈拉说这句话的含义与想法。 普罗泰戈拉或许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作为人类本身,万物皆会受其指引,听其命令。 不过鉴于时代的局限,事实上这位古希腊的智者讲错了,因为万物并不互有隶属与支配,所以并不存在有尺度一说,而尺度本也就是人类智慧的创作,完全套不到万物的头上。 宋蕴生之所以强调她是他“爱”的尺度,也是因为这个客观逻辑上的错误,因为他的存在并不与她的存在有支配关系,但他的爱却可以。 他说了那么多,无非就在表达一个很简单的意思:他的爱可以成为她的附庸,她的拥护,她掌控他一切的“罪魁祸首”和“帮凶”。 好,我们继续在一起。 她在心里认真地说。 裴菲菲主动吻上宋蕴生的唇,没有说话,无声地再次以她的名义,成为他爱的尺度与权衡。 尽管她现在并没有真实感受到自己的爱意,也少有复杂的情感,但她有不愿意放手和纵容他胡作非为的想法。 至少我们可以知道,在她和宋蕴生在屋门口对峙的时候,作为神经敏感的精神病人,她可以预见宋蕴生对她的亲密行为。 如果她想拒绝和他的亲密接触,她本可以按下墙上离她很近的报警按钮,也可以通过一直带在手上的电子手环求救。 可是她没有,她给了宋蕴生再进一步的机会。 这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并不适合作为爱情的开始和必备元素;可对于裴菲菲这种精神病人来说,已经可以成为她对爱情的深切向往了。 /普罗泰戈拉,古希腊智者,早期人文主义和主观唯心主义的代表,曾有名言:人是万物的尺度。 /同分异构体,化学名词,即拥有同一个化学分子式的多种呈现样貌不一的物质,其不同的原因是原子的排列顺序不一,但是所含原子相同。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更多描写两个人的内心!前面的伏笔大家有没有发现?求收藏,求珠珠,求留言! 童姥偶见私淫情。(微h) 话说上回菲菲以吻封缄答应了宋蕴生的求爱,又互诉衷肠,两人间平白生出些微妙来。 裴菲菲撷住宋蕴生的唇,像是小孩子在品味凉凉的冰淇淋,细细舔几下,又吸两下,吻技其实真不怎么好。 可谁叫她亲的是宋蕴生呢。 爱了她很久很久的宋蕴生。 等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宋蕴生。 宋蕴生不仅被吻得心里七上八下,整个人都热红了,甚至忍不住小声喘气。 “宝宝,再张大点嘴好不好?” 狗东西的手都放在她脖子上卡着让她不得不张嘴了!还装可怜!还一直喘! “宋蕴生———”裴菲菲松开了他的唇,面上是羞涩的红,“你别这么骚好不好!” 宋蕴生一边委屈地用那双潋滟的蓝色水眸,渴求地看着她浑圆的胸,一边用大手紧紧把住了她的腰,不让她逃走。 美人垂泪,泫然欲泣:“宝宝,我想要。” 想了十年。 “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的。”他埋头亲着蜿蜒的山丘,顺着曲折的山脉,宽松的睡裙如同芭蕉叶,虽大却易折,难以遮掩蔓延的春色,少少用力,就见到肖想了多年的桃红与梨白。 “所以我去美国交换那年做了结扎。” “而且,我每年都体检,很健康,没有病。” “还有,我没有过性生活,也只和你恋爱过。” “所以,可以吗?宝宝。” 他的手很抖,颤颤地一口又一口,吞吃她的乳肉。 起初吸吮地很轻,像羽毛划过,带来一点痒意。后来她没回应他,急了,没注意用了力,听到她的呼痛和娇哼。 “属狗的啊你!能不能轻点!” 裴菲菲无奈地扇了一下他的肩膀。 “奶子都让你吃了,什么意思还不懂嘛!” 她直直地看向他,扮了个鬼脸。 “宋、大、学、霸~” 狗男人爽了。 无论是吞吃肖想已久的她的奶肉的软糯感,还是扇他的那一下的疼痛感,抑或是她许久未向他撒娇扮鬼脸的久违感。 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想。 狗男人说干就干,勒住她的腿,托住她的腰,把她叼回了窝———这窝还是她的房间好吗! “混蛋,你关门呀!” 裴菲菲被男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狗东西吃了春药一样,快速地扒拉她的衣服。 男人的西装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早已从熨贴平整变得皱皱巴巴,搭上那张带着些西伯利亚气息、又冷感又禁欲的帅脸,再加上他急迫的动作,欲望的气息都快把裴菲菲给淹没了。 裴菲菲摸着他的脸,剥开他的西装和衬衫,露出块块垒起的肌肉和坚实的腰身。 我的天,这大奶,这细腰! 奶奶,这里有骚男,勾引me! 正当裴菲菲要化身为大馋丫头,把宋蕴生压在床上狠狠宠爱的时候,玄关传来一声巨响! 没事哒~没事哒~ 这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裴菲菲绝望的闭上眼。 宋蕴生亲她大腿的动作止住。 老太太发出了尖锐爆鸣!!!!! “裴菲菲!!!!!!!” “都叫你关门了宋蕴生你这个混蛋!” \宋蕴生的大学是本硕博连读8年,现在他属于要毕业了的博士生,今年芳龄二十七!正好天体物理是大二有交换生,他去美国学习了一年~ \关于结扎:宋狗单纯是觉得老婆不喜欢孩子,无论她是死是活,他都想更加符合她的喜好。 \结扎在我国硬性要求已婚,最好已育。但是美国不要求,但是各个州规定不同。 \作者有话说:不是卡肉,我保证第九章绝对开小卡车! 求收藏!求留言!求珠珠! 别吃苦,要享福。 继老太太的惊天动地的贯耳魔音后,裴菲菲一个鲤鱼打挺,挥开宋蕴生想挡住她的手,把他直接塞进了被子里,用脚踩着被子的边缘。 “不准出来,不准说话,否则我就鸡哔你!” 裴菲菲的脚移到了宋蕴生的头在的被子上。 宋蕴生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脚,“好。” “哈啰,娜扎!”裴菲菲一手拉回自己的衣服,一手朝老太太摇晃,“噢sorry天山童姥!” “死丫头,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床上怎么会有个男人!” 老太太从客厅走到她房间门口,火冒三丈,就差学某电视剧里抓奸的宏郎放声大叫。 “低声些,难道光彩?”裴菲菲已经穿好了衣服,朝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还好意思讲!”老太太叉着腰,“你有本事带男人回来,没本事说啊!” “非也,非也,施主有所不知。”裴菲菲双手合十,“菲,三尺微命,一介女子,今年二十又四,是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的,带男人回来未尝不可。” “少给我在那说些没用的!” “关山难越,谁悲没爱之人?萍水相逢,尽是质问之客!” “好好好,你高兴就行,老太婆我啊,管不了你了!”老太太无奈摇摇头,丫头也大了,她总不能关着她,总有这么一天的。 “奶奶~” “别这样叫我!”老太太愤愤地说,“待会儿你和那男的把衣服都穿好,滚过来见我!” “Yes,madam!” “亲爱的奶奶,这就是我的男朋友,当你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在进到我们家的路上了。” 裴菲菲介绍着,拍拍宋蕴生西装下的胸肌,嘎嘎回弹,“混血男妈妈,我最爱!” “有点正形!”老太太无奈地看看自家豪放的姑娘,刚好对上宋蕴生的眼神。 “哟!”老太太推了推眼镜,“是你啊小伙子!你不就是棠棠的男朋友嘛!” 还没等裴菲菲插话,宋蕴生温和地说:“是的,不过现在,应该叫菲菲的男朋友了。” “噢噢,是菲菲,瞧我这记性,”老太太笑了,“看不出来,你这丫头还挺念旧的。” “您应该不记得我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宋蕴生,华清的天体物理系博士,身高189,今年二十七,只和宝宝谈过恋爱。” 知书达礼,温柔贤惠,又心胸宽广。 老太太打量着宋蕴生。 挺高挺壮,长得好看,又喜欢她孙女。 加上之前这个小宋啊,在丫头假死那葬礼上又哭又帮忙,还怼了陆苧一鼻子灰。 100分给他99,剩下一分,没给怕他骄傲。 瞅着宋蕴生那替她考虑的贤惠样,裴菲菲美滋滋,总得表达一下感谢,于是小蛇一样钻到宋蕴生怀里,缠住他的手臂,重重地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啵啵的声音超大,在空气中引发巨大的回声,宋蕴生很难不心动,偷看她的唇。 宝宝自然地牵住他的手,乌黑的长发卡进他的锁骨,是他梦中的亲昵和妄念。 老太太瞄着两小人感情这么好,心里也暖暖的,七年了,丫头都没有这么亲昵过别人。 以前最爱当她的跟屁虫啦,自从生了病后,只有无尽的沉默和怎么也流不完的眼泪。 她自己哪怕一直在假装乐观,头发不由白了一半,给自己想加入广场舞队的理想雪上加霜。 不过,看小辈亲热在她们老一辈这,还是有些不自在,她捂着脸,往自己房间走。 “带着你那个黄毛外国佬走远点,别脏了我的眼!” “这么说你承认他啦我的好奶奶~” “那今晚就让他在我们这睡好不好~” “随你便!”老太太无奈地笑笑,找个男朋友心情能好也不错,而后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但是你俩不能睡一张床!” 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砸中了宋蕴生,让他今晚一直有点晕乎。先是和宝宝成功继续在一起了,又得到了奶奶的认可,现在还可以在她旁边留宿———虽然是地铺,但是可以看着她入眠的样子,好幸福。 而且他现在在宝宝的浴室里洗澡,就连呼吸间都是她浓浓的香气。 水流哗哗流淌,他用着她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好像他们从未分离,让他幸福的有点想哭。 可是,宝宝现在跟他在一起,是因为看他梳妆打扮大半夜找她可怜,还是单单念旧呢? 他心中苦涩,又自嘲一笑。 无论是什么,能一直和她在一起,就好。 他不知道,等他洗完澡后,有更大的幸福等着他。 裴菲菲悄悄掏出奶奶酒柜里的罗曼尼康帝,爪子小小一掏,就是两个力多酒杯。 她扁扁嘴,这又是哪个有钱没处烧的老太太学生捎来她们家的,反正老太太又不喝,不如给她尝尝味道。 等宋蕴生洗完了,喝了酒,顺带把他也睡了。 \老太太作为京城大学的退休高级教授,母家富裕,名下京城多处房产。和裴菲菲住的这一套是老宅子,坐落巷子里,虽然不大也不豪华,却贵的吓人。 \罗曼尼康帝,顶级勃艮第酒的产区,裴菲菲喝的是它家酒庄的干红葡萄酒~ \力多,世界知名的酒杯与醒酒器品牌,被誉为“酒杯中的劳斯莱斯”。 \关于裴菲菲说的诗句,出自王勃《滕王阁序》,原句分别是“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和“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终于要开车了!激动的心,激动的手^_^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更想让大家免费看完这本书,到最后留个打赏章~喜欢可以打赏我! 求收藏,求珠珠,求留言! 干红。(h) 手上的罗曼尼康帝刚刚被从低温的酒柜里拿出,上面还裹着一层薄薄的保鲜膜,以保护它容易发霉的标签。 裴菲菲轻轻放下酒瓶,切开酒帽,将醒酒器和AH-SO开瓶器从酒边柜拿出。 这可是一瓶年份比她还大的酒了,尽管不能和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老酒比,但软木塞已经被泡得有点不行了,用一般的开瓶器容易出现堵塞的现象。 她仔细地把AH-SO两边长短不一的脚固定在软木塞两旁,而后用巧劲左右摇摆,不出一会就顺利地把木塞拔了出来。 别看裴菲菲是个妥妥的精神病人,她从小就过得锦衣玉食的,也算是骄奢淫逸的主。 哪怕是后来被父母打包带走了京城,十年如一日过着被人PUA和嫌弃的日子。 这些品酒的门道,由于儿时的好奇,再加上后来得病治疗,老太太多少次陪她国外散心,早就在她心里娴熟无比。 Domaine de la Romanée Conti. 被大众称为天价的美酒,她喝过不下几十次,可是却尝不出什么滋味来,每次都当作伴牛排的饮料喝,总被熟悉的侍酒师调笑是“牛嚼牡丹”。 她每次都摇摇头,无奈地笑,老太太不喝酒,饭桌上没有人陪她,喝再好的酒,也只是她一个人的寂寞与孤单。 可这次好像不太一样,她第一次这么想把平时喝的酒分享给另一个人,想喝次不寂寞的酒。 这和同奶奶分享不一样,和奶奶在一起,裴菲菲觉得很安心、幸福;可是和他在一起,她觉得她可以做自己,特别、特别自由。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酒瓶,以免酒渣掉落,小心地把酒注入醒酒器。 酒的颜色清透明亮,是不那么深沉的红。 等到宋蕴生吹完头发出来,就看到裴菲菲盯着桌子上的两个酒杯,杯子里的红色葡萄酒随着光的折射而泛出美丽的色泽。 “你来啦~”裴菲菲转头看他,展开怀抱。 “突然想喝酒了吗?”宋蕴生迎着她的抱抱,把脸微靠在她的肩头,“还是这么贵的酒。” “对,Romanée Conti,干红。” “你会法语吗?宝宝。” “会一些,我之前在法国散了两年半的心。” “Je t’aime à la folie.” 宋蕴生看她喝酒喝的红扑扑的小脸蛋,不禁想起之前交换时法国同学教他的法语发音,他练了好多遍,去她的墓碑前说了好几遍。 “发音还行,不过重音错了~” “Je t’aime aussi~” 她摸摸他的头,递给他一杯小满的酒,“你喝杯大的,我就告诉你什么意思~” 他乖乖喝下,几乎一饮而尽,酒液的香气顺着喉管滑过,随之而来的是单宁的涩苦和黑皮诺的香甜,让他有些迟钝的快感。 “这么乖,是我、也、爱、你的意思哦~” 裴菲菲抓开男人身上的浴袍,接着抬手吞进一大口酒,再和他接吻,用自己小巧挺翘的鼻子蹭他的鼻梁,用酒一遍遍浸润他温热的唇,一边含糊地开口: “Voulez-vous coucher avec moi ce soir?” 宋蕴生握着她的小臂,另一只手掌在女人的腰上玩她的臀肉,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不懂,但是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裴菲菲有被他的顺从给舒服到,站起身,把摸她屁股的骚男推到床上,骑他硬实的腰腹,两三下动作间把男人扒的一干二净。 “宝宝,小声点,奶奶还在……” 小手往自己臀后一伸,就稳稳摸到了男人的阴茎,她憋着坏水,用手圈着套弄了一会。 “唔…宝宝———” “你不是说要小声点吗?不准叫~” 她一只手把自己的长裙掀起脱掉,另一只手把玩着男人的阴茎,还顺路揉搓了几下阴囊。 接着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他,只剩下内衣裤的身体没有别的阻隔压在他的胸腹上,摩擦出让人窒息的热意。 他忍不了。 不止是肉棒在她灵活的手上被玩的硬的发烫,阴囊一颤一颤,马眼不停流出前精。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阴唇在他胸上被她动作蹭到打开的形状和默默湿润的逼穴。 两片小小的肉,怎么可以那么软? 那么会流水的小逼,怎么可以那么淫荡? 好想吃吃她的逼肉,尝尝她的穴。 是不是像他想的那么甜,那么软,勾的他什么都想不了,只能做个流口水的饿狗。 “宝、宝宝,我能不能……” “随你。别烦我,我要玩你鸡巴。” 裴菲菲才不管宋蕴生这个色狗想什么,挪挪屁股,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认真地观察手上的硬东西。 深粉色的一长条,青筋环绕,前面还有点皱巴巴的,还有个小口在流水…… 唔啊宋蕴生色狗舔她!!!!! 宋蕴生双手托住她的屁股,把她的身体往他脸上拉,对着她流水的穴,隔着内裤,狠狠地舔上去,慢慢啃咬着逼肉。 “呜!”裴菲菲虽然知道自己房里有病人专用的隔音墙,也不敢叫的太大声,怕被发现,只好硬生生地忍住大半呻吟,手也握不住鸡巴了,只知道湿透了的内裤被炙热的大舌顶进逼穴。 大脑好像死机,她被舔得身体都软了,小逼就知道流水,被他玩得不亦乐乎。 死色狗!她咬咬牙,抓住眼前的鸡巴,小嘴一张,囫囵吃进龟头,舌头绕着马眼舔。 男人玩穴的动作一愣,肉棒又涨大了一圈,“宝宝别舔,很……”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他宝宝吃了两下茎身,又“啵啵”地亲一下他的龟头,还一边捏他的阴囊,一边又吸他的马眼。 “脏。” 本来弄她的穴的时候,就爽的要疯了,现在肉棒还被他宝宝又亲又吸。 宋蕴生完全招架不住这种刺激,闷哼着不断喘息,射出一股股浓稠的精液。 裴菲菲含着他的肉棒,被射了满嘴。 “宝宝对不起,吐出来……”他反应过来,立刻托着她从自己身上翻下,放在床上,快速在桌上拿了很多纸巾,往她这边走。 却只看到她抬头朝他笑,嘴巴鼓鼓的。 然后,像一个诱惑凡人的妖精一样,咽下了他射在她嘴的大部分精液。 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身体,而后舌尖在唇周扫了一圈,吃掉溅出的剩余白浊。 “生生宝贝,你今天喝了我的干红,如果待会不把我、的、逼、干、红,你就!” 裴菲菲还没人权宣言完,一下就被男人扑倒在床上,一用力,扯开了内裤。 “很漂亮,也好湿。” 耳边是男人低哑的夸赞声。 “逼不干也很红。” 男人睇到白皙的穴肉,艳红的逼眼。 “你干不红你就!呜啊!” 肉棒尽根而入。 ……完了。 \ Domaine de la Romanée Conti:罗曼尼康帝酒庄名,简称DRC。 \ Romanée Conti:罗曼尼康帝(酒) \ 宋蕴生说的 “Je t’aime à la folie.”意思是“我疯狂地爱着你。” \裴菲菲回的是 “Je t’aime aussi~”意思是“我也爱你哦~”(文中有) \接吻时裴菲菲说的 “Voulez-vous coucher avec moi ce soir?”意思是“我们今天晚上做爱好不好?” \单宁:酒中的一种有机物,主要表现为酸和苦。 \黑皮诺:一种很适合酿酒的美味葡萄,但生长要求高,比较娇气,主产于法国勃艮第地区,十分昂贵。 \干红:一类葡萄酒,多由黑皮诺葡萄酿制。 \作者有话说:车车真的很肥!!!下一章也是车哦! 明天可能会晚一点更新~求收藏,求珠珠,求留言! Jecroisquejecommenceàtomberamoureuxdeto 裴菲菲女士表示后悔,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她不应该酒后吐真言的。 她不应该那样勾引一个乖宝宝的。 她勾引宋蕴生的时候:嘻嘻。 她被宋蕴生按着肏哭的时候:不嘻嘻。 平时啥都听她的话的乖乖宝贝,早就化身闻到荤腥的野狼,盘算着怎么将她吞吃入腹。 他正掰开她的腿,长指拨弄她敏感的阴蒂,鸡巴凿她合不拢的小逼,嘴唇吸她挺立的乳尖。 肉棒像是逼她就范的工具,无视阴唇的求欢,一个劲儿剐蹭花穴里饱满的肉褶。 裴菲菲被肏得身体一直往上移,不得已搂着男人的脖子,两腿张开,被他挂在手臂上,呈现出一个“大”字形。 倒活活像是她在向男人展示腿心的娇嫩。 勾他用力来弄她这张骚逼。 宋蕴生盯着她下面的小嘴,被他的阴茎狠狠贯穿,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吐出更多的汁液,供他进一步的侵占。 “慢一点呜啊!”裴菲菲被干的发着抖,喉咙里是细碎的声音,可她话音还没落下,又被肉棒深深顶了十几下,爽的屁股缝里止不住淅淅沥沥喷了水。 “慢了你吃不饱。” 宋蕴生细细欣赏她高潮的媚态,眼睛失焦,定定望着他,泛起云雨的潮湿,好不可怜。朱唇微张,红舌自卷起,在邀请他共赴巫山,真够放浪。 “不是要我把你这张骚逼干红吗?” “嗯,爽到说不出话了?宝宝?” 宋蕴生扶着她的圆臀,三浅一深地进出着只知道出水的洞穴,甚至碾出了些许白沫,分不清是她的淫水,还是他的津液。 咕叽咕叽。 咕叽咕叽。 裴菲菲快要被这色情的声音给逼疯了,偏偏宋蕴生还要一直说他之前肏进来的骚话! “刚进来的时候好湿,紧的要命。” “唔,还有层膜保护宝宝的逼。” “嗯、嗯啊~”裴菲菲被肏的说不出话来,拿手轻轻拍宋蕴生的脸,“别、别说了~呜!” 不疼,但是有一种满足感。 他看她面色羞红,乳肉却白的晃眼。 “宝宝的小穴好喜欢我的鸡巴,一直夹我。” “床单都快被宝宝的水给淋湿了。” 裴菲菲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选择不看他。 可是宋蕴生的肉棒不答应,才弄了她一会,就找到了她穴里的那块软肉,拼命地往那里撞,她无处可逃,只好抓住他的头发,承受他强烈的欲望,身子没有骨头一样,任他摆布。 好热,好紧。 数不清多少次抽插,他在宝宝的甬道里进进出出,感受无数媚肉在吮吸他的鸡巴。 插得很深了,快到了宫口,他却有点紧张地慢下来,宝宝是第一次,今天也喷了两次,会不会太过了? 裴菲菲虽然总叫宋蕴生这色狗慢一点,但其实她就是羞于承认自己其实很爱他狠狠的肏弄。 当他慢下来了,裴菲菲就逼里痒痒,还挠他的肩背,哼哼着作死了: “小逼痒死了~” “宋蕴生你是不是今晚没吃饭啊!” 宋蕴生深呼吸了两秒,用力捏了捏身下女人腰上的软肉,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紧实的腰腹发力,肉棒像淬火的铁杵,碾磨她蜷缩的贝肉,凿着,压着,她好像钵盂里的药草,被他的炙热榨出了汁水,一滩又一滩地流。 “裴菲菲,想被肏死是不是?” 随着宋蕴生喑哑的话语落下的,是他一下一下拍她阴阜的大掌,顺带弹了弹阴蒂。 刚刚还叫嚣着他没吃饭的姑娘,被他突然一打,直接哑火了,脸酡红,眼角都渗出泪花。 又喷了。 力度刚刚好,又爽又羞耻。 “你混蛋……”裴菲菲还没来得及支棱起来,就被滚烫的呼吸堵住了唇。 “我爱你,宝宝。” 与此同时,肉柱贯入花穴深处,破开宫口,轻撞两下,马眼射出白精。 “烫死了,色狗!” 裴菲菲撅着嘴,含着两包泪,小手搭在他背脊上抱住他,腿放在他腰两边,榫卯般契合。 呜呜咽咽达到了最后的高潮。 稍稍歇息后,宋蕴生抱着累的飘飘欲仙的裴菲菲去浴室洗澡。 小姑娘做完了,酒劲也上来了,她抓着宋蕴生的手,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法语。 宋蕴生把着她的腰给她洗澡,她也不配合的乱动,“宝宝,我听不懂。” “略略略~”裴菲菲伸出舌头做鬼脸,还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鼠蹊处,张开腿让他看。 是她本来很白却被他干的粉红的阴阜,以及微微张开的,流着他射的精液的艳红逼口。 白色的浊物从嫣红小口里缓缓淌下。 他沉默了一会,拉她的手。 “再做一次好吗?宝宝?” 浴室里水声潺潺,偶有几声啼哭,女人恼羞成怒地抱怨、呻吟,男人动作间不时挑逗。 最后一次高潮的时候,裴菲菲靠在浴室的小窗旁边,眯着眼,喘息着:“Mon loulou.” “宝宝?你说什么?” “Je crois que je mence à tomber amoureux de toi.” 裴菲菲不等宋蕴生回答,抓上他已经有些褪成黑色的金发,捧着他的脸,咬上他的唇。 我想,我有点开始爱你了。 \ (标题)Je crois que je mence à tomber amoureux de toi:我想,我有点开始爱你了。 \ Mon loulou:我的小狼。 \作者有话说:车终于开完了!大家觉得怎么样呢? 菲菲有点母语羞耻,所以没有直接用中文表白哦~ 求收藏,求留言,求珠珠! 十五年,十年,七年。 躺在裴菲菲的床上,宋蕴生感觉到她独特的香味萦绕他的周围。 不浓也不淡,却也忽略不掉。 他侧过身,看到裴菲菲背对着他,似是累坏了,只听到她微微的呼吸。 虽然这么说很像个痴汉,可她的背影好美。 月光洒落在她长长的卷发上,而后是她雪白的脖颈,绵软的睡衣和稍皱的薄被。 很像古希腊多彩的油画,他美好的幻境。 许多人经常将爱人比作阿芙洛狄忒,因为她是爱与性欲的女神,代表无与伦比的美丽。 可若是硬要宋蕴生用古希腊神话中的人来比喻裴菲菲,他不愿意裴菲菲是他的阿芙洛狄忒。 他希望,裴菲菲是她自己的阿尔忒弥斯。 裴菲菲无需按照人们的喜好与八卦,沾染不轨的情事,也不必为了皮囊的虚荣去勾心斗角,最后成为人们饭余酒后的谈资。 他觉得,裴菲菲理应自由自在。 搭玄月为弓,凭月光为箭,尽情享受自我的乐趣,永远是青春美丽的辛西亚。 但,如果可以,她不应该是阿尔忒弥斯。 她该是她自己。 裴菲菲在以前就早早教会了他这个道理。 人应该成为他自己,活自己的快活。 宋蕴生在进初中的那个暑假,遇见了正小学三年级的陆棠遇。 那时候尽管陆棠遇不怎么受父母宠爱,总归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家里还算重视。 父母平时工作忙,尽管请了阿姨做饭洗衣搞卫生,基本上只有陆棠遇一个小孩在家。 宋蕴生可不一样,父母感情出现了分歧,天天吵的不可开交,总不可避免地波及他。 他当时也才十二岁,却经常吃不好睡不好,情绪也很低落,也没有人关心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应对,索性趁乱从家里跑出来,没有带钱,只带着一个小包袱,里面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两本书。 现在看来,真是冲动,也不怕被拐卖。 热热的夏天,宋蕴生有大大的无奈。 他在小区里的公园里,无聊地打发时间。 肚子饿的咕咕叫,家里闹的鸡飞狗跳。 太阳真的好晒,眼前怎么有个小女孩? 他以为自己真的饿到发昏,往前一摸小女孩的头发,竟然是软软的,活的人? “哥哥,给你吃~” 是一块小小咬了一口的大面包。 也是他未来将同她一起度过十五年的起点。 宋蕴生成了陆棠遇家餐桌上的第二个人,主要负责吃陆棠遇不吃的菜和小零食。 虽然听起来有点惨,可是宋蕴生乐意极了。 这代表他不仅可以吃上热乎乎的饭菜,还可以睡软乎乎的沙发,还能看小鬼的电视! 说来也巧,陆棠遇就住他家楼下,只有三楼的距离,他还可以半夜偷偷回去家里睡觉。 就这样,陆棠遇凭借两个月的饭,收割了大她三岁的宋蕴生同志的永恒敬意。 其实宋蕴生知道,自己怪不了父母。 母亲为了爱情,从遥远的莫斯科过来中国,怀胎十月生下他,一直都很爱他和这个家。 父亲被确诊骨癌,没办法承受正常的工作强度,还要多次化疗,不愿意连累妻子和儿子。 明明很爱对方的两个人,谁都不愿意低头,把关心化作掷向对方的石子,砸得两个人都遍体鳞伤,又是何苦? 像他陪陆棠遇吃饭时看的电视剧里说的,两个刺猬,想要互相拥抱,只会刺伤对方。 后面外婆调停了父母之间的矛盾,两个人协议离了婚,母亲请了保姆照顾他吃喝,匆匆去陪父亲一起走完最后的日子。 作为对小屁孩“多饭之恩”的回报,之后上学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去小屁孩补习班接她回家,然后和她一起吃饭一起玩。 日子久了,双方的同学都知道了这对“忘学交”的事,还一度让大家惊讶不已。 虽然是关系好的邻居,可毕竟年龄差和身高差摆在那里,一大一小,看着差得很远,却走得很近,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天天黏糊在一起。 但怎么说呢,或许那时候宋蕴生更像小屁孩。 因为作为小屁孩的陆棠遇,会一遍遍安慰总是忍不住因为父母掉眼泪的小大人宋蕴生。 “别哭啦,你是你爸妈的儿子,可你也只是他们的儿子啊。你阻止不了他们的决定的。” “你只能做好你自己,做个听话的孩子,才能让他们省心,不是嘛?” “除去你当你爸妈儿子的身份之外,你就做宋蕴生,活自己的快活就好啦!” “开心一点,哥哥!” 宋蕴生想起三四年级天天叫他哥哥的陆棠遇,忍不住弯唇笑了,但没有发声,肩膀抖了抖。 忽然看到裴菲菲转过身,还闭着眼睛,试图跨过他的身体,往床下走,估计是想去上厕所。 他想让出位置给她过,却好心办了坏事,把裴菲菲绊倒了,姑娘在空中胡乱拍打,像扑棱的小雀儿。 最后落进了他的怀抱。 裴菲菲睡觉喜欢自己侧着,不准他抱,连摸她也不行,他今天本来还有点难过,心里空落落的。 他们做了很多次爱,接了很多次吻,极尽亲密。 但真正睡觉的时候,他连摸都摸不到她,只能拴在旁边当狗,而不是做可以拥她入睡的男人。 不过现在,他满足了。 女人的香味占领了他所有的知觉,如暖玉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搂得紧紧的。 然而裴菲菲要上厕所,她被禁锢得走不了! 她被埋在他颈窝,恨恨地咬了他一口,挣脱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去卫生间。 宋蕴生被她的动作可爱到了,僵了一会,把手盖在脸上,捂住眼睛无声地笑。 却突然感觉嘴唇上一阵湿热。 是裴菲菲。 姑娘钻回他的怀抱,回吻了她最忠诚的狗。 他早已在目光和回忆里吻她千万遍,终于收到了时间长河里迟来的返信。 宋蕴生把手搭在女人的腰上,只知道这样梦寐而心动的瞬间,他竟然可耻地硬了。 就像他十七岁那年,梦到才十四岁的她。 十四岁亭亭的少女,已然初初成熟。 忽而拔高的个子,微卷且扎起的长发,由于激素分泌而发育形成的美丽曲线。 这些都让他觉得陌生和新奇。 彼时十七的他,先前父亲去世,陪着悲伤的母亲回俄罗斯休养,休学了一年,准备回学校继续高一的课程。 她不再称呼他为哥哥,不再亲昵地同他走的很近,甚至也不再和他谈天说地。 他长大了,快成年的人,又有186cm,压迫感对小孩来说也挺重的。 她也长大了,是大姑娘了,确实也不能老当他跟屁虫了,不合适。 他感叹着,掩藏自己内心的失落。 算了,只是邻居家关系比较好的妹妹而已,姑娘长大了他有什么惆怅的,又不是喜欢人家。 宋蕴生的大脑是这么想的,但心不是。 因为,当天晚上,他就做了春梦。 对象就是他邻居家纯真的好妹妹,陆棠遇。 他虽然通学,但课业重,放假少,平时也见不到陆棠遇,顶多周末小区里能碰到她。 可几乎每隔几天就梦见她。 不是和她做爱,就是和她接吻。 这让他每天都过的特别愧疚,并且总批判自己是个混蛋中的混蛋,下流的臭流氓! 人家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啊他怎么能这样! 结果,还没一个月,那个小姑娘就把他搞定了。 他从邻居哥哥变成正牌男朋友了。 “睡觉了你不困啊臭狗!” 裴菲菲的手戳宋蕴生的下颌线,睁开眼睛,看他蔚蓝色的眼瞳。 夜景的明月,好像也在这里面。 宋蕴生捋了捋她的头发,回望她。 与她相识十五年,妄图爱欲十年,等待七年。 不是浪费。 是他自己救赎自己的方法。 让他成为宋蕴生,活自己的快活。 \宋蕴生今年27=12+15=17+10=20+7 解释一下:他在12岁的时候遇到裴菲菲,相识15年~ 在17岁的时候和她谈恋爱,爱了10年~ 在20岁的时候得知她的死讯,等了7年~ 分别对应了标题里的《十五年,十年,七年》! \阿芙洛狄忒:古希腊神话中代表爱与美以及性欲的女神,传闻中她在结婚后与多个男子有染,并且嫉妒一位女子的美貌,命令弟弟用爱情之箭让女子爱上丑男人,却乌龙导致自己爱上了女子。 \阿尔忒弥斯:古希腊神话中的狩猎和接生女神,以月亮为标志,自由自在,是永恒的处女和美丽青春的少女,又名辛西亚。 \古希腊的多彩油画:古希腊人热爱油彩,因此艺术作品多彩缤纷,然而现在留存文物大都风化严重,掉色了。 \作者有话说:基本上理清了剧情脉络!大家觉得怎么样呢?求收藏,求留言,求珠珠! 她早就在这里等他了。 太阳临窗,跃动的光斑在女人的眼睫上流连。 宋蕴生悄悄打开房门,小心地进来,弯下身体,用手指轻轻摸她软滑的脸蛋。 似是感受到他的抚摸,她皱了皱眉,腮肉动了动,嘴里囔囔着什么。 不想吵醒她。 还有,好萌,想亲。 可惜天不遂人愿,老太太一根拐杖捅开门,河东狮吼:“小兔崽子起床了!” 裴菲菲下意识捂住耳朵,蛄蛹翻滚两下,泥鳅一样滑进宋蕴生的怀里,“不想起~” 宋蕴生拍拍她的肩,柔声哄她。 “奶奶和我包了饺子,我们去吃好不好?” 老太太心里不禁翻了个白眼,小宋这恋爱脑! 小宋也太宠着这丫头了,早上让他去叫起床,原本利利索索帮她干了一上午活的人,硬是磨蹭半天才进来,还一步三回头的。 又亲又抱又哄着,肉麻死!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一大早她起床准备买菜,就碰见他在阳台晒洗好的床单和衣服,那叫一个细心,甚至连小丫头的内衣裤单独手洗再晾。 老太太越看越满意,拍板小宋这个黄毛孙女婿陪她去买菜。 说是买菜,实为打探。 小宋也很上道,先是给她看自己卡里活期几百万的存款,又是展示缦合的大平层,再表明对裴菲菲的忠贞不渝、非她不嫁。 一套组合拳,让老太太心花怒放。 其实吧,昨晚见完小宋的面,老太太就去问过华清的同行,知道这个要毕业的天体物理博士生,不但深受老李头的喜爱,而且手握好几十个高回报专利,赚的盆满钵满。 如果说,昨天对他是人品和才学的认可,那么今天的“买菜”,就是对他财力和能力的考验。 宋蕴生甘之如饴。 也许这段爱情对现在的裴菲菲而言,只是再续前缘,破镜重圆,只是想遵从自己内心的一时的想法和疯狂。 但对宋蕴生来说,是一朝美梦成真,失而复得,是无数个日子里没有希望也没有原因的情况下,一年又一年的思念和绝望。 他知道没有人是能陪其他人过完一生的,也没有人是离不开谁的。 人始终是孤单的,赤裸裸来去人间,不带来也不带去。 纵然他是理智的,可以像个正常人似的生活,吃饭睡觉,研究工作,偶然娱乐,他重复而机械地运动着,度过漫长也短暂的每一天。 生活中也许每天都会有新鲜事,会有人大笑,有人悲伤,也会有人平静,有人疯狂。 好像世界和她没有离开一样,地球仍然在转,好像他也不必如此拘泥于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 可他“所欲”的就是她。 她是他灵魂的寄托,他想要随意分享悲喜的信友,他徒生妄念和爱欲的爱人。 他无法割舍,也割舍不下。 于是他才耗尽心思研究专利挣钱,认真学习保研想参与卫星发射项目。 他帮她去实现她想要旅游全世界的愿望。 他想让她的名字永存光年之外。 至于大平层,是想按照她小时候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哭着说的,建一个专门的、属于她的家。 要大,要小清新,要可以郊游玩。 他不敢犹豫,不敢停下,硬是一点点,一滴滴,赚到九位数,验资买房,把房子在一年内装修好。 他怕她死了之后,每年中元节回来,不知道该到哪里落脚,更怕她不来看他。 有个大房子也好,哪怕她的鬼魂不肯来见他,有很多房间都准备好了,让她住着玩。 他小时候很怕鬼,可长大以后,却愈发希望自己能拥有阴阳眼,可以看到父母,可以看到她。 “宋蕴生,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香菇啊~” 裴菲菲从饺子里抬头,半嚼半咽。 宋蕴生突然笑了,蓝色的眸子里透出些许微光。 原来这么久她没来他梦里,是因为已经在这里等他了。 “宝宝,你今天要不要去看看我家?” “里面有很多你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之前落在你那的吗?好啊。” 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上,小丸子晃动两下。 \缦合:缦合·北京的简称,是位于北京市朝阳区霄云路8号的顶级豪宅,以大平层和小森林为卖点,一套至少7,000w+,我们小宋还是很有实力的! \作者有话说:亲爱的宝宝们,对不起!昨天我回了老家,本来应该按时更新的,但是乡下网络不好,一时间没登上PO(哭哭!) 宋狗这么多年的心路历程就写到这里~其实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半工半读,作为高考状元,当了好几年的家教,还干了好多年炒股,参股过好几个朋友的科技公司,研究出很多专利,很累很累的好孩子一枚! 关于他母亲去世,明天的篇章里会有哦~ 明天会更新两篇!而且是开的小火车! 求收藏,求留言,求珠珠! 黑色丝袜。(微h) 裴菲菲啃哧两下吃完饺子,手机查了下交通状况和限号信息,自告奋勇要开车载宋蕴生去,还从玄关柜里翻出自己的小跑车钥匙,在他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我车技巨好的~奶奶都夸过我的!” 宋蕴生看着女人手上转着连着小猪佩奇玩偶的方椭圆形车钥匙,还贴着美羊羊,不禁失笑。 “车钥匙的装饰好可爱,宝宝。” “那我们走吧,秋名山车神。” 宋蕴生握住裴菲菲拿着钥匙的手腕。 裴菲菲听他恭维她的话,别提多乐了,身体往他手臂上靠,手一动,把一双小白鞋递给他。 “拿着,等我换下衣服。” 穿着香奈儿的套装裙和黑色丝袜,踩着尖头方钻小高跟,裴菲菲走路带风,拉着宋蕴生直奔停车场,打开她紫色的敞篷小跑车。 宋蕴生在副驾上坐下,静静地望着她熟练换下高跟,放在一旁,再穿上小白鞋,把脚稍放在踏板上,按下几个按钮,点火,发动车子。 她头上的小丸子伴着车子行驶的风,晃动着。 宋蕴生像中了定身术,呆呆地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单手扶着方向盘不动,偶尔转向动一下。 “怎么啦?我开车有这么帅吗?” 女人的侧脸被阳光覆盖上暖色调,乌黑的头发镶了一层金边。 “嗯。” 他垂眸,恰好捕捉到她穿着黑色丝袜的腿部线条,舒展而纤直。 这么性感而成熟的颜色,还是第一次见她穿。 感觉,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变了很多。 裴菲菲时不时踩半下油门,享受车轮与地面碰撞带来的加速度和推背感。 因为打开了敞篷,宋蕴生的头发也跟着飞舞,光线混着风灌到他脸上,有点温暖。 他抿唇,似是喜欢这种蓬勃的气息。 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把车丝滑地停进宋蕴生吃了好久灰的停车位,他下车来给她开门,裴菲菲小手一抓,借宋蕴生的力换好鞋子,关门下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乘着电梯到25层,裴菲菲跟在自己家一样,刚踏出电梯就小步跑到鞋柜旁边,脱下高跟鞋,拉开柜子放进去。 高跟鞋虽美,却实在疼痛。 她无意一瞥,却发现很多漂亮的高跟鞋整齐地放在一个个格子里,上面的钻石与灯光一样闪烁。 “你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女生的鞋啊?” “买给你的,都是新的。” 宋蕴生拉开另一个柜子,提出双粉红色的凉拖鞋放在地上,他挪动她的小腿和脚,用手扶住,帮她穿上。 “有机会可以都试试,应该挺合脚的。” 裴菲菲“哦”了一声,往后退,站在柜子边上,没看他,等他把拖鞋换好。 左右腿不自觉地相互摩擦,想忘记他手心留在她丝袜上温热的触感。 转动大圆盘,家门打开了。 裴菲菲跨进来,看到这房子的装修,感觉自己变成了猴子,闯进原始森林,怒吼,兴奋地尖叫,抓住藤蔓荡来荡去,抢走了旁边人的香蕉,边吃香蕉边飞——— 总而言之,太喜欢了!!!!! 她扭曲,折迭,翻滚,踱步,蠕动,痉挛,扭动,分裂,疯狂打滚,阴暗地爬行! 法式浪漫复古风的设计,又兼具北欧的简约情调,多变却不冗杂,沉稳不失俏皮,简直是她的梦中情房! 这房子如果归她,就是让她发财她也愿意! 宋蕴生瞄着她星星眼、手舞足蹈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装修风格选对了,她很喜欢。 裴菲菲像个东冲西撞的彗核,在偌大的空间里瞎逛,八头牛都拉不住,他只好拿一瓶橙汁,侍奉她,陪着她,做她的彗发和彗尾。 四下大致巡游了一遍,裴菲菲让宋蕴生去弄点吃的,自己独自当爱探险的朵拉。 “爱卿,朕的肚子就靠你了!” “寡人去去就回!不必挂念!” 宋蕴生点点头,系上围裙。 裴菲菲其实根本不饿。 本来开车就十几分钟不到,消耗不了多少。 再加上她醒来的时候,因为饺子包得太合胃口,一下吃了太多,还有点撑。 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去单独看看宋蕴生的房间。 刚刚他陪着,她眺到很多相册和本子,一摞摞地迭放着在橱柜里。 她不经意问起,他漫不经心地说是高中的照片和笔记,也有她的,可以翻翻看。 回答很正常,但瞅瞅他桌子上好几个她的照片立着,以及他眨眼的神情,所以裴·福尔摩斯·柯南·菲菲断定…… 有猫腻! 这小子有事瞒着她,而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打开这些东西看看,就知道了。 20 minutes later. 裴菲菲鼓着腮,眼睛红红地从房间里出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悄悄溜进厨房,在宋蕴生背后,默默观看他切西红柿的背影。 西红柿在他手里,被他稳稳拿捏,用刀切成薄红均匀的一片一片,红色的汁水沾在他指节上。 他的手指很白,显得这汁水更红了。 “宋蕴生,不许动!” 她待他切完放下刀,捧起他的手,舌尖描摹着他掌心的纹路,舔舐掉红色的汁液。 抬眼望他,湿润的眼睛红的像兔子,委屈得好像是他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吐出的舌头嘬他的手指嘬得啧啧响,还模仿着被性器进出的样子,骚得不行。 穿着丝袜的脚也不老实,从拖鞋里探出来,攀上他的大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蹭。 女人的黑色丝袜和男人挺括的西装裤相贴。 平白生出几丝暧昧的味道。 从他的角度,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她短包臀裙里,随小腿踩弄而露出的屁股和穴。 被黑丝包裹着,隐约可以看到形状和颜色。 为了勾他,连内裤都没穿。 \彗星包括彗核、彗发、彗尾,彗核由冰物质构成,当彗星接近恒星时,彗星物质升华,在冰核周围形成彗发和彗尾。即宋蕴生一直想缠着裴菲菲逛房子。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真相只有一个”的日语谐音。 \作者有话说:宋狗一直看着老婆的黑丝!他下流! 乡下网是真的烂,更新晚了宝宝们不好意思! 求收藏,求留言,求珠珠! 肉丸子。(h,慎!失禁) “怎么连内裤都不穿?” “刚刚在外面,又开车,还敢不穿?” 宋蕴生有点恼火,把她放在一旁的流理台上,将两条乱蹭的腿架在肩上,扇她的屁股。 他的手掌很大,又热的不行,拍在屁股和逼上,烫得她战栗,像被阴茎顶着。 “呜啊!你别打屁股好不好~” 女人撑着他的手臂,大腿被迫打开,露出完整的逼穴,黏腻的汁液抖动地滴在紧贴的黑丝上。 “穿了内裤……”她哼哼唧唧地嘀咕,尾音不自觉延长,娇的让人耳朵都麻了,断断续续,“在你房间、脱掉的、嗯啊。” 在、他、的、房间、脱、内裤。 他忍不住去想象那个场景,裴菲菲把丝袜先拉下,带着她小逼味道的内裤脱在他桌子上,然后丝袜又被她折迭穿上,为空旷的阴阜覆上一层黑色的面纱。 男人没说话,盯着水红的肉瓣掉下的淫水浸染了黑丝,濡湿了一小块,低下身子凑上去,张嘴,吸上这块淫荡的布料。 裴菲菲根本没准备,就被他口得死死的。 花唇由他炽热的口腔包裹,湿热湿热的;阴蒂险些让他灵活的手指给玩坏,被七上八下地揉;最惨的当属小逼,舌头进进出出就算了,还往她敏感的软肉上顶,不是人! “哈啊———” 她叫得嗓子眼里都是憋屈和痛快,眼睛里满含雾气,多巴胺快挤爆她的大脑了,大脑的奖励中枢接近爆炸。 宋蕴生毫不怜惜,掌心按着女人的肉阜,狠狠按压搓磨,稍一用力,黑色的丝袜就被撕烂。 黑色的丝袜破洞,里面是正在发大水的小穴。 两片略粉的蚌肉一张一翕,像是有生命一样,偷偷地张开流口水的小洞,和他打招呼。 宋蕴生思考不了一点,眼睛只会跟着那个肉洞转,摸着女人套着丝袜的大腿,滑嫩的感觉让人爱不释手。 “进来啊混蛋~”裴菲菲被玩的欲哭无泪,捂住脸,头上的丸子也乱糟糟的。 瞧着肉洞又溢出点骚水,女人的腿禁不住要闭上,他没有犹豫,掏出早已发硬的性器,对准贪吃的小嘴,喂了进去。 好大,小逼一下子感觉被塞满了。 裴菲菲舒服地娇哼,享受着肉棒一插到底的快意,微缩了缩腰。 “别夹好吗?”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温柔与无奈,似是恳求她,手按着她的腰窝。 可还没等她开口回答,肉棒像是装上了发动机,没入又抽出,猛凿她的洞穴和心墙好多下。 深得要命,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冠首的马眼顺着前精吮她的肉褶,茎身虬立的青筋搜刮她的蜜液。 她被这激烈的动作干的往后移,逼口小小地吐出一些肉棒,沾连的蜜水拉出了银丝。 她爽得懵了,抬头望他,不知所措。 这个样子,真的很欠他干。 下一秒就被男人抓着头上的丸子,凶狠地撞了进来,“不是靠我来填饱肚子吗?宝宝。” “不许跑。” 男人的手捏她的肚皮,探索似的抚摸,笑了,“宝宝你看,肚子上都显出了鸡巴的形状。” 裴菲菲的丸子头被他握在手里,只能听凭他的动作,此时听到他这样描述,又羞又气又窝囊,急的去咬他滚动的喉结。 宋蕴生被她急促的呼吸和刺痛的爽意包围。 “宝、宝。” 宋蕴生喘了两下,把她翻了一个面过来,像摆弄洋娃娃一样,让她跪趴在台子上,从后面更加卖力地抽插。 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女人晃动的屁股和男人充血的肉棒相接,臀浪起伏,臀尖艳红,偏偏穴还夹着他抖。 骚的让他想玩坏她,纯的让他想做哭她。 “把宝宝下面的小嘴也干成鸡巴的形状好不好?” 裴菲菲想买后悔药吃,她刚刚就不应该惹他。 现在好了,后入,狗东西干得最爽。 这丫的还故意欺负她,拽着她扎的小丸子,顺着他进出的速度,插着她,扯着她向他靠近,再撞她几下,又松开,拔出来,循环往复。 他真的好磨人。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特别明显,她明明看上去衣服穿的好好的,下身却被男人肏的发红,还不住的颤抖喷水。 “呜呜,你变态!” 裴菲菲哭丧着脸,脸上潮红一片,挺着腰,翘着屁股让他弄,水跟流不够一样,快把他淹了。 “在我做饭的时候突然来勾我,勾到了,被肏舒服了,又说我变态?”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磨人啊!” 裴菲菲偏头护着自己的小丸子,快速地解开磨得让她不舒服的裙子,莹白细腻的皮肤发着光,只剩残破的黑丝留在腿上,像诱惑他交出灵魂的魅魔。 “不许肏一会停一会的、啊!” 小丸子还没蹦哒两下,就又给他这只恶犬衔住,掐着腰,玩着臀肉,两口吃得一干二净。 百来下的深干,上翘的弧度抵住宫口,男人卡着她顶胯,小丸子晃个不停,感觉忍不住想尿,可怜兮兮地求他不要了。 可他早已把灵魂上祭给她,理智全无,脑袋里只有她紧绷而湿透的逼,只想肏逼。 他揉搓着、咀嚼着肉丸子,直到她流出浅黄的汤汁,哭着在他身下高潮。 他才如梦初醒,深深挺入宫肉,灌入精水,看她跪得微红的膝盖和止不住翕动的穴肉。 \作者有话说:今天还有一更哦!也是肉肉~ “逼”问。(h,女上) “你不爱我了,色狗———” 裴菲菲捂着脸抽泣,“都说要尿了……” 女人没有可支撑的依靠,无力地摊在台子上。 他荷塘里的浮萍,总是在情欲的涟漪里飘摇沉溺。 光裸的胴体哆嗦着,奶乳颤动,下半身泥泞不已,被肏得通红的穴口不断地淌出精水和淫液的混合物,滴落进地上一滩淡黄色的液体。 很放荡,也很色情的场景。 裴菲菲低头瞄了一眼,就羞恼地挠他的手。 “你、你是不是看到了啊?” 宋蕴生为眼前姑娘哽咽的模样而感到心疼,但他心里潜滋暗长的占有欲却得到了餍足。 他抱起她,嘴唇叼起她如鸟喙般的乳尖,浅浅舔弄,似在同恋人接吻般缠绵。 “嗯,尿给我看的,看的很爽。” 他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像被嘴里的乳球堵住喉咙,哑的有点听不清。 天知道他在她失禁的时候有多满足,鸡巴正插在逼里,穴肉因为刺激而用力吸他的肉棒,配上她无奈的哭腔和求饶,他整个人尾椎骨都麻了,连身体都发烫。 “宝宝,真的很美,不用害羞。” 两条玉白的腿,发着颤,勾在他腰间,小逼吃着他的鸡巴,两个人的耻骨一直迸发羞人的碰撞声,尿口喷出一道清晰的抛物线水柱。 那时候他越看越硬,差点没死在她身上。 “宝宝的奶好好吃。” 狗东西吞咽口水的喘息氤氲缱绻,让人裴菲菲听的耳朵超红,推了推男人的肩膀,赌气又认真地说: “那我也要玩你!不准反抗!” “绝不反抗。” 宋蕴生的蓝色眸子下视,默默注视着她的胸前的一颗小痣,抿着唇笑看她,像眼冒绿光的狼,盖假寐诱敌。 目似瞑,意暇甚,把裴菲菲推进准备好的陷阱,在暗处伺机而动,然后一击制敌。 “请尽情玩我,宝宝。” 裴菲菲瞧着宋蕴生跟古罗马雕塑般万年不变的微笑,以及他只拉开裤链、不脱别的衣服干她的恶劣行径,心里那叫一个来气。 他怎么可以这么体面啊,不应该和她一起,也因为性爱而失态吗? 她不仅全身光溜溜被肏的狼狈得不行,还哆哆嗦嗦地失了禁,想起刚刚的囧态,裴菲菲气鼓鼓地整理好自己的丸子头,恶狠狠瞪他一下,翻着白眼吐槽。 “假正经,真色狼!” 她把腿上破碎的丝袜一扒,扔到宋蕴生的脸上。 宋蕴生没有生气,捉住她的小手,啄吻了一下。 黑色的纱,薄薄地停在他挺翘的鼻上,布料把蓝色的瞳仁隐藏,留下他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的眼神……无故让她有点觉得凉凉的。 裴菲菲摇摇头,肯定是她想太多。 昨天他穿的西装还挂在她的衣柜里,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变来的美式休闲夹克,套了条宽松的牛仔长裤,妥妥男大学生OOTD。 先前进电梯的时候,有好几个住户一起等。 她黑丝高跟法拉利,带着这个所谓的“男大学生”回家。 众人不住感慨:世风日下,还是洋货! 想起路人复杂的表情和想蛐蛐她的神态,裴菲菲无语凝噎,飞快甩开男人的手。 “狗东西不仅装嫩还变态,自己脱!” 他看她吃瘪的可爱表情,立刻乖乖顺从她的指示,修长有力的手指一两下就拉下夹克的拉链,裴菲菲也不当闲人,爪子撩开他的T恤摸腹肌。 当他正要掀衣服往上脱的时候,裴菲菲突然从旁边坐到他腿上,润泽的逼洞对着他露出的阴茎。 “宋学长,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房间的相册和日记本,否则,别想再插进来。” 她的双臂撑在他肩上,小小地弄了点水在他龟头,又浅浅用两片阴唇摩擦他的性器。 宋蕴生握着衣服的手松开,改扶住她的腰,喉结滑动, “宝宝,我没有骗你,那些就是简单的高中相册和笔记本、嗯额!” 宝宝的小洞吃了他一点,却卡在那里不肯再动。 “是我这几年在国外跟不上潮流了吗?” 裴菲菲红着双眼,质问因欲望而忍得静脉根根凸起的男人,把他的肉棒从穴里无情地拔出来。 无情到仿佛看不到马眼挽留而汩汩溢出的津液,和阴茎与花瓣私通勾连的白沫泡泡。 “原来你们城里人管亡妻回忆录叫相册、陪葬日记叫笔记啊?” “之前本来想奖励一下你,才把内裤脱了。” “我倒希望我是乡里别了,写了那么多字,你就叫它简单啊?” 没说完话,她就被狗东西揠起下巴,封住唇,掐着脖子,被迫和他的舌头纠缠不清。 亲得她唇舌发酸,还没来得及抽身,又被他抱起来,怼着水洞掼入肉柱。 她禁不住闷哼,开口是软了的怒火,“你干嘛!” 宋蕴生不敢再动,轻轻按着她的腰沟。 “我全都说,包括你没看到的东西。” “就这样插着,我不动,好不好?” 他如果不插进去,会疯的。 让他插着,哪怕不动,什么都可以告诉她。 身为捕猎者的狼,却甘愿被猎物击杀。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 他已经成为她的俘虏。 无可救药,不可自拔。 \关于狼的描写出自蒲松龄的《狼》,用的原句“ 盖假寐诱敌”,“目似瞑,意暇甚”。在蒲松龄的故事里,狼输给了屠夫,其实也暗示下文,宋蕴生会输给裴菲菲,会被“逼”问哈哈哈! \OOTD:今日穿搭。 \乡里别:长沙话里“乡下人”的意思,对应有“城里别”、“细别”,都是不好听的话,用来骂人的,但不严重。 手写的从前。(h) ~搭配周杰伦《手写的从前》食用更佳哦~^_^ 裴菲菲的头靠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 “你说吧,我听着。” “你要是敢再骗我,我马上拔出来。” 她抬头瞥他,用手指戳他脸颊,不想却被他系在锁骨上的挂坠吸引了注意力。 “你怎么还戴着呀?” 她记得好像在高中的记忆里看见过。 “是还戴着啊,毕竟我之前的女朋友送的。” 他戏谑地笑看她,玩她的头发,调侃道:“我当时还花了奥赛得到过的所有奖金给她也买了一条,现在也没看她戴过呢。” “喂,你之前的女朋友不就是我吗?” 裴菲菲捏他的笑弧,看不惯他这阴阳怪气样。 想起之前出院的时候,奶奶专门交还给她说很重要的项链,她一直放在身边,经常戴着。 “还有我哪里没戴了!” “你说的项链,是不是月桂花镶黑珍珠的那个?” “嗯。” 狗东西语气还委屈上了,摆明不相信她嘛! “你不信是吧?” “我前两天还戴着呢,不信待会给你看照片。” 裴菲菲打走他在自己发间为非作歹的手,调整了一下坐着的位置,肉棒进的更深了。 如预料之中,感受到他更加粗重的呼吸。 她轻佻地勾了一下他脖子上的挂坠,肚子里憋起了坏水,眼睛眯成小月牙看他。 “为了惩罚你的闷葫芦臭性格,我决定就这样听你说解释你房间相册和本子的话。” “宝宝,别这样、好不、嗯。” “别岔开话题,赶紧说好吧,还有你不准动!” 裴菲菲扯他柔软的头发,抬腰又沉下,把肉棒当按摩棒,浅浅抽插她的小逼。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完就可以自己动,不说待会就不做~” 宋蕴生低头,凝望她红艳的小肉洞,一会吐掉他的鸡巴,过一会又吃进去,交合间蜜水潺潺。 本来插在穴里,他就忍不住想顶她。现在的体位吃的深了,更是紧的他喉咙都发干。 偏偏她上上下下地缓缓挺腰,让他尝到点甜蜜的肉味,却不准他畅快淋漓地撕咬。 “宝宝、我、我承认,那些相册里面都是你的照片。”他忍得眼尾微微发红,大掌抚摸她微凉的脊骨,似在降低自己的热意。“笔记本里是我这几年的听歌日记,想着到时候一起烧给你。” “你高中特别喜欢唱歌,我也知道一点你喜欢的歌,但是不多。后来有找你闺蜜要过你的歌单,然后一首首地听完、写了随笔。” “连眷诺和楼汻汐吗?” “对,你还记得她们?” “我是因为生病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重要的人我没有忘记过好吗!”裴菲菲不高兴了,也不再接着起伏,叉起腰认真看他蓝色的眼睛。 “宋蕴生!你看着我!” “我也没有忘记过你、唔!” 宋蕴生一时无言,只觉得眼前有点模糊,他俯身撷住她的唇用力碾磨,两手紧紧把她按在怀里,生怕她跑了。 裴菲菲被他突然的这一下给搞懵了,没反应过来,接受着他激动到粗鲁的动作,直到摸到自己胸上的湿润。 他哭了,而且很伤心的样子。 裴菲菲意识到,静默了片刻,轻轻拍他的头,“宋生生,我在呢,不要哭。” 她挣脱他手臂的桎梏,而后把他抱紧,让他可以埋在她肩窝里,恣意地掉泪。 “好啦,好啦。” “姐们爱你哈,我呢,做错了事儿,现在跟你做个简短的检讨。” “早知道你等了这么久,我肯定一回国就马不停蹄地来找你。” “主要吧,小宋,是这么回事儿。” “你要知道,我假死这件事儿吧,不太好暴露,加上生了病后我特爱逃避过去,所以以前的朋友都没联系过。” “不过我昨儿晚上想明白了。” 裴菲菲虽然说话像开玩笑,但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的。 “我既然成了自由自在的裴菲菲,没必要给自己整那么多限制,没必要逃避什么,想怀念过去就找找过去的朋友,想跟谁一起跟谁在一起~” “至于陆苧嘛,我早就和她没半毛钱关系了,她也管不到我身上,不用管她~” “所以啊,是我的错,别伤心啦,别生气啦。” “蕴生哥哥,求您疼我。” 裴菲菲本来以为宋蕴生还要再自我消化一会,没成想听到他带点哽咽的笑声。 “谢谢宝宝的安慰。” “可以再说一遍,我爱你吗?” “你高兴就行,我爱你,我爱你……(此处省略54字)” 屏幕前的年轻人,你记住,男人这种生物十分危险,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闷骚男。 因为这句经验之谈,是裴菲菲切身体会得到的。 在她的安慰搞得宋蕴生哭笑不得后,她认为哭过一番的他没有心思继续做爱了,准备着从他腿上爬起来,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了回去。 然后她像根被狼死死咬住的骨头,让宋蕴生啃得渣都不剩。 这厮非但没有局限于厨房这片方寸之地,还做起了导游,抱着她去他的房间做。 裴菲菲一路上一直颠簸她就忍了,穴里的鸡巴还随着宋蕴生走路的步伐鞭笞她的媚肉。 走一步,深一点。 还没到房门口,她就先支撑不住上半身,无力地倒在他身上,奶乳贴着他的胸膛,乳尖相对,泛起情浓的波澜,快意得她只能掐他结实的肱二头肌,却半分由不得意愿,汹涌起一波波骚浪。 宋蕴生没完没了,把她扔在书桌上,旁边摊开众多相册和日记本,一边把鸡巴重重喂入小逼,一边还强迫她看着之前的照片和手写的文字。 裴菲菲被干得泪眼汪汪,还要和照片上以前青涩的自己频频对视,好像以前的她看未来的她被大力肏弄,莫名有种刺激的即视感。 宋蕴生也让这一幕给兴奋到了,仿佛他穿越了时空,在同时和两个时间段的她做爱,无论是他年少的绮梦,还是他余生的挚爱,共有着同一个灵魂,一起咬着他的鸡巴哭着喷水。 最后让人灌满精水的时候,裴菲菲用手挡住照在她脸上的暖阳,脑海里浮现出两行大字。 为什么宋蕴生他丫在哭过之后还这么有精力弄她? 佛说,因为他善。 傍晚的夕阳余晖,是葡萄和莓果融合的私有浪漫,或许这两样东西和火烧云八竿子打不着,但我们有时不得不否认,爱情就是这样的无厘头无逻辑的东西。 恰如乌鸦爱上写字台,也许裴菲菲并不算是宋蕴生最适合最完美的恋人选择,宋蕴生论性格论家庭也可能不是裴菲菲的Mr.Right。 可问题是,Who cares? 爱了,并且还是两个死磕的犟种。 不是爱了就让两个人走到一起。 他们勇敢的心和坚定,才让他们走到一起。 是这份勇敢和坚定,让宋蕴生可以手写他们的从前,踽踽独行于人间烟火,无惧岁月漫长,矢志不渝地爱一个人,为她的梦插上翅膀,让她飞翔。 也许他们年少时路过的爱情太年轻, 别离也被装成秘密, 可裴菲菲是宋蕴生想要再回去的风景, 初恋是整遍手写的从前, 半糖是情人手写的永远, 即便恋情已走远, 他仍将把她深埋心底, 常常抚摸回忆中她的笑容, 夜光霓虹,都是他不要的繁荣, 彻底爱上,她如诗般透明的泪, 他总在风里等她的消息, 傻傻等待,等春暖花开,等到爱情回来, 他终于属于一个,拥有她的未来。 \作者有话说:滑跪!卡文了好久,凌晨才发是我不好! 但想写这些话很久了,宋蕴生确实是恋爱脑一位,可是他的爱情最后美满,不是只因为他傻傻爱裴菲菲,更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有勇气和坚定,这才走到一起~ 我一直认为爱情不止是配不配的事情,更加看感觉和两个人的性格~ \部分文字来源于周杰伦《手写的从前》的歌词! \今天必须更下一章!(这个人总立flag) 裴菲菲番外·Amour(爱情) (回顾小助手:初次h之后的夜晚~链接章节:NO.11《十五年,十年,七年》) 宋蕴生睡着了。 裴菲菲摸黑从他身上爬起来,降落回自己原来躺的位置,掖紧被子,靠着床头坐起。 观窗外月色明朗,终于有些理解夏目漱石以月色为兴,来引出告白的巧思。 回头望见宋蕴生那张如玉润泽的脸,她鬼使神差用手轻轻拂开男人有些皱起的眉头,再慢慢描摹他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直到食指触碰到他柔软的嘴唇。 这个傻子,每天都在担心什么呢? 裴菲菲叹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平时一个很敏感的精神病,竟然在一晚之间就和另一个人飞快确立关系,并且还紧赶慢赶地睡了对方。 是因为是她以前的男朋友?所以她卸下防备? 之前的宋蕴生对陆棠遇确实好得没话说,可以说是一片冰心啊。她既控梦体会过,也在陆棠遇的日记里看到过很多次。 虽然说陆棠遇写的日记不一定全是心里话,但能很明显地推断,这小子对她特别舍得花钱,去竞赛赚点奖金,全拿来谈恋爱了。 不过,她昨晚并不是因为念旧情或觉得亲近,才跟他亲密的。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只是因为她突然很想,想和他做爱。 或许内里的精神空虚寂寞,想要肉体的抚慰是动物再正常不过的本能。 她试图极力否认这其中爱的存在,心却没办法说谎,毕竟短暂的自慰和运动都可以让大脑皮层快乐的没边,真照她寂寞找乐子的解释推导,完全不能自圆其说。 就像她高潮时不自觉的话。 “Mon loulou,je crois que je mence à tomber amoureux de toi.” (我的小狼,我想我有点开始爱你了。) 一向嫌弃法语里对恋人称呼肉麻且不相信爱情的Mme 裴菲菲,破天荒地用了“Mon loulou”和“amoureux”来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悸动。 真的有点子疯狂,她挠挠头发。 病情告一段落后,她总是喜欢逃避现实,信奉“半死不活”教,不肯对什么东西有太多的情感波动,当然,由于她的病,她也没办法葆有太多感情。 所以她是一个在什么地方都呆不久的人。 国内接续治疗了一年多,飞法国待了两年半,又去比利时闲逛了两年,还来瑞士滑了一年雪。 法国认识多年的好友Antoine在了解她的过往后,还专门学了点中国的热词调侃她,虽然是过气的梗。 他说:“Compagnon,你是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 是啊,鬼门关走一趟,哪还有什么爱不爱的,半活微死已经很不错了。 “狼人”裴菲菲思考了好几种她误以为是爱的可能性。 也许是之前的身体记忆作祟,或是罗曼尼康帝的酒精度数太高,抑或是大脑神经中枢被内啡肽麻痹,反正不可能是她爱上他了。 不过宋蕴生的那番话,确实有把她震撼到。 普罗泰戈拉“睁眼看世界”的名言就这样被他搞来泡妹,也不知道老头会不会被他给气的从棺材板里跳出来?顺带糊他两把地底的臭泥解气。 尽管她知道他话语背后真挚的爱意,可她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她倒是愿为他经久不变的爱而高歌,却不知自己是否实实在在是一只咏叹的夜莺。 裴菲菲把被子拉过头顶,像包粽子一般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爱、她、的、灵魂? 只要是她灵魂所在之处,他就会爱? 她是他爱的尺度? 她脑袋上是大大的疑惑。 可是整整七年,宋蕴生守活寡守了七年欸! 没有女朋友、没有暧昧、还爸了个根的绝育了! 绝世好男人欸! 有小人匆忙地飞出来提醒着自己。 裴菲菲觉得她真是有愧于她的偶像———裴多菲对自由的憧憬让他抛弃了生命和爱情,她倒好,快为了爱情放弃自由。 虽然但是……按这个逻辑往下走。 如果她的生命不能自由地追求爱情,自由地追忆似水年华,那她想靠近理想化的自由,却囚住了自己,那还叫自由吗? 那不就成为了另一种禁锢吗? 也就是说,她如果想要真的自由,那么她不应该给自己设限,不应该无视内心深处对宋蕴生的零星爱意,也不应该总逃避自己对过去生活的好奇。 既然她想要和宋蕴生在一起,想要和他做爱。 那她姑且就和他一起感受时间的流逝。 既然她好奇高中的朋友和生活,想见她们。 那她也不要草木皆兵,去尝试接受现实。 裴菲菲抬起手,轻轻搭上别人看不见的小人,rua rua 她的脸。 这么多年里的回忆,痛苦与甜蜜并存。 作为自由的信徒,那我们就只要甜蜜好了。 好过分、好霸道、好无理取闹、好不讲道理。 可是,以前的她讲道理,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人就活叁万天,干嘛非要循规蹈矩讲道理? 如果讲道理会让人过得痛苦,那就不必讲了。 陆苧的打压式教育总让她被迫服从,以嘲讽和挖苦来表达爱意,用抽打的耳光和箍掐来使她屈服,以满足她作为母亲的控制欲。 尽管这种方式以学习为中心,却对正常的爱情和其他美好的情感叁缄其语,却永远停留在表面,从来不会同她平等交流,也不会教她作为真正的大人该负的责任和义务。 她不知道在这种教育下,别人能不能被培养成优秀的人。 反正她变成了要住在医院的疯子。 她不能否认作为母亲的陆苧,的确很伟大地赋予了她生命,她一辈子都欠她生养的债。 但她真的没办法和陆苧相处,没办法过那样的生活。 谁爱过谁去过吧,她受够了。 再和陆苧待在一起,她就不该在人间游荡,得去给阎王爷贺寿了。 从前的她经常在某一刻,忽然发现站在高楼之上,忽然发现注视深水湖面。 她自己都害怕。 她真的不想死, 也真的不敢死, 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好想要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好想要自己不是个人啊。裴菲菲在虚空中把玩月亮的光,眼里像充斥了伦敦的雨季,连绵不绝。 哪怕作为一片小小的落叶,变成空气中遨游的细菌呢? 不想再做她的女儿,不想再做陆棠遇。 泪珠像被单的项链,脱线地滴在花纹的中央。 宋蕴生这狗,潜意识里好像发现她不在他怀里,半梦半醒地闻着她的味儿就爬了过来。 狗一下扑倒了坐着的她,头使劲在她颈脖边蹭,鼻梁压得她疼死了,手还抓她的乳揉捏。 睡着了也色。 她环住他的腰,不知为何,笑了。 小时候喜欢神犬小七,长大了喜欢他这色狗。 也算是另类的有迹可循。 她从前还大肆嘲讽陆棠遇竟然会对一个男人这么念念不忘,今天历史的回旋镖一下转回她身上,还真有点打脸的疼。 落叶悄然扯走遗留的裙摆,氤氲泠冽的气息, 她轻阖眼皮,凭指尖在男人脸颊滑动, 用心去写下西风的颂歌, 哦,你听! 冬天还未远去,春天早已到来——— 诚如她在法国看过的电影《绿皮书》里,那封脍炙人口的情书曾写道,“Tomber amoureux de toi a été la seule chose la plus facile que j'aie faite.” 亲爱的恋人,爱上你是我做过最简单的决定。 \控梦:精神病患者不同于正常人做梦。 正常人由潜意识控制梦境,一般醒来会忘记。而严重的精神病患者可以用意识控制自己在梦中的行为,就像醒着一样。 这样其实特别容易造成分不清现实与幻境,很危险! 所以,第二章里裴菲菲可以像演戏一样,全真体验自己以前的记忆。 \Mme裴菲菲:即裴菲菲女士(有点像Ms.裴菲菲) \Compagnon:即“亲爱的朋友”,可适用于情侣或者关系超级好的朋友。 \西风的颂歌:语出英国诗人雪莱的着作《西风颂》,有名句“哦,你听!”和“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神犬小七:同名电视剧里一只聪明的拉布拉多犬。 \作者有话说:菲菲不是矫情!她是一个很敏感的病人,并且一辈子都不会好,请包容她的内心戏很多~ 菲菲去的叁个国家都说法语,她待了很久才回国,所以思绪有很多法语。 还有,我今天终于更完了计划量!!!(开香槟) 淋湿小狗有人爱(微h,指奸未遂) y uz haiw 瘫在云朵般柔软的被窝里,裴菲菲把脸埋进枕头,拒绝和叫她起床的宋蕴生说话。 这条色狗,下午弄了她叁次,比丫磕了药还猛,她现在逼还酸疼酸疼的。 来人呐!翠嘴,打烂他的果! 好不容易洗完澡,穿着他的衬衫和内裤,匆匆倒下没两个小时,这贱人又把她挖起来,说要她吃了饭再睡。 Putain!!!!! Merde!!!!! 她要睡觉懂不懂啊! 谁家好人把要困死的人叫起来吃饭啊! 纵使“巴黎第一喷子”裴菲菲巧舌如簧,国骂法骂机关用尽,终究还是胳膊抵不过大腿,被男人单手搂离了亲爱的床。 “宋蕴生,你是不是晚上不想上我的床了?” 裴菲菲拿筷子夹起面条,怨恨地把它们咬断。 “宝宝,今天下午做了那么久,我后面插的时候都听见你肚子咕咕叫了,饿着睡觉对胃不好。” “你这个混蛋!听见我肚子叫了,还不心疼我、放我休息!” “我现在逼还痛着,你根本不爱我!” 裴菲菲佯装哭腔,捂住脸,肩膀一抽一抽,开着玩笑“谴责”他的恶贯满盈。看好文请到:pow enxue1 6.co m 宋蕴生却当了真,着急地摸她的鼠蹊处,语气急切:“洗澡的时候我检查过,只是肿了点。现在很疼吗?我看看。” 裴菲菲从手掌的缝隙里瞧他那着急样,想逗逗这个闷葫芦,偷笑着用穴顶他的手,媚眼如丝,“嗯~痒得疼~” “哥哥用肉棒给宝宝止痒好不好~” 男人的手臂微微僵住,语气严肃而冷漠。 “裴菲菲,这两天是不是太宠你了?” 他用力捏她丰满的臀肉,似是在发泄欲望。 “老子刚开荤,想上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宋蕴生的手若有似无地划过肉芽和蜜洞的位置。 “逼都肏肿了还他妈来勾老子。” 裴菲菲被他这个严厉的样子给吓到,宋蕴生不仅叫她的全名,还说他不怎么说的粗话。 “想被我锁在床上干一天?”手指在她穴口附近画着圈,忽然戳入半截,“当鸡巴套子?” 裴菲菲抖着望他水蓝的眸子,媚肉却只顾着隔着内裤嗦他修长的手指,几乎要哭了。 “宋蕴生,我不该这样骗你好玩,我真的错了你别这样我害怕———” “害怕也晚了。” 手指拨开他今晚亲自给她套上的内裤,毫无保留地抽插着小洞,之前被他肏粉的花唇随有力的插弄而咬紧他,仿佛怎么干都干不够。 他本来以为至少可以装到过年,做她最喜欢的那种温柔学长,温水煮青蛙,直到她爱他深一点,深到可以接受他这种骨子里的坏东西。 宋蕴生默视着她的逼穴,想起她刚刚问他心不心疼,男人抬头望进她慌张的眼神,重重地拍着她屁股启唇。 “老子怎么可能不心疼你、不爱你?” 他挑眉,示意她看他勃起的性器,直直地翘起,在裤子上支起一个大帐篷。 “不光心疼,鸡巴也疼。” “不光爱的要命,硬的也要命。” 他一边将指节深入,一边欣赏他宝宝陷入情欲的可爱表情,自嘲地笑,能早早在春梦里臆想十四岁小姑娘,十年来一直用她的衣物自慰的变态,能是什么好东西。 早就坏到家了。 “宝宝,你信不信,就算不用鸡巴肏,今天小骚洞也能被我玩坏掉。” 裴菲菲揪着他的衣袖,因为他的狠插而弓起腰,像个小虾米,夭夭睁着泪眼看他。 她想说话,可出口却是破碎的呻吟。 “宋蕴生~你、你慢点嗯~” “以后不准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然,以后老子天天把你绑在床上干。” “干得逼都长成鸡巴的形状。” 他的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可裴菲菲却感受到手指插入的力度越来越大,像锤年糕的棍子,咕叽咕叽地顶在她穴里,顶得她脑袋里全是他手指的形状,寒毛都颤栗。 虽恶劣的不行,但开出了情欲的花朵。 肉芽竖起,小腿颤着,像在欢迎他的到来。 宋蕴生想要再加进一根手指,却听见了她细碎的哭声,他意识到一点不对劲,停下看她。 裴菲菲的眼睛红红的,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她眼尾的小窝流下,汇聚在她尖尖的下巴,鼻子还不停地缩,忍耐着鼻涕。 这不是因为性爱爽到而掉的泪水。 宋蕴生那一刻感觉天都塌了。 宋蕴生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在大一快军训完的时候,她八点多打来视频通话,他接了。 甫一接通,看到她在没开灯的黑屋子里,眼眶通红,泪流满面,他特别着急地问她怎么了,她说自己看韩剧太感动了,忍不住流泪。 他没有看出他姑娘的不对,以为她只是感性,安慰她剧里的都是假的,演员还好好活着呢。 她点点头,擤了擤鼻涕,泪滴挂在下巴上。 “我晓得演员没事,我就是,有点想哭。” “宋蕴生,你快点睡吧,我听说华清的军训很累,你要好好休息。” 她擦了擦眼泪,在镜头露出一整张脸,隔着屏幕看他,那么近,却又感觉那么远。 他点点头,细心嘱咐她。 “那宝宝你也早点休息,你快高考了,也不能太晚睡,要劳逸结合,记得多吃点我买的、” “我爱你———” 他被她沙哑嗓音的表白打断要说的话,然后呆呆看她。 “维生素。” “知道啦。” 她笑嘻嘻地比了个爱心。 “我爱你,宋蕴生。” “拜拜。” 小姑娘可能害羞了,没等他反应就挂了电话。 然后他打字,发了一句“我也爱你”。 没等到她回复。 大概两分钟后,他突然接到老太太的电话。 她自杀死了,在病床上。 他女朋友是精神病人,他不知道。 宋蕴生赶忙把润湿的手指拔出来,匆匆在自己身上抹了两下,就轻轻地捧住裴菲菲的脸,用手拂去她的泪,神色焦急。 “是我不好宝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太深了?我不弄了好不好?” “我———” 裴菲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手一堵他的嘴,小脸一侧,钻进他的怀抱,猫咪似的借他的衣服顺毛,黏黏糊糊地解释。 “我没事,我哭只是有点难过。” “我难过我的男朋友怎么这么小心翼翼。” “我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很过分啊?” “宋蕴生,和我在一起,干嘛还装样子?” “你干嘛这么卑微啊?谈恋爱是平等的!” “明明就不是清纯善良学长那款的,为什么要这样委屈你自己啊?” 裴菲菲听他震荡的心跳,好半天也不出声,知道这闷骚又整这死出,实行他的叁大纪律———不主动不承认不说话。 她只好掐住他的下巴,用棕色的大眼睛看他。 “Honey,baby,please~” “Come on,we need to talk.” 他的睫羽扇动,似琉璃,又像欲振翅而飞的蝴蝶。 “我怕你,不喜欢我、不爱我。” “以前你就特喜欢我温柔挂。” 裴菲菲看不得宋蕴生这个拧巴卑微样,记忆里的青年,傲气十足,虽然对她温柔体贴,但从不掩饰自己的本性,时不时听见他嘎嘎骂脏话。 她想他爱她,但她更想他爱自己。 宋蕴生为爱伪装,让她有点说不出话来的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泪水哗哗地掉,止都止不住。 她知道,是七年的距离让他这么卑微,是极速发展的关系让他不确定她的感情,让他毫无安全感可言。 所以,狗东西为情所困、走火入魔、剑走偏锋,哪怕是装着骗着忍着委屈着自己,也要先把她勾到手再说。 说真的,她是时候跨出自己羞于表达爱意的舒适区,不用他听不懂的法语,不带着玩笑和调侃,而是认真地去说她爱他,回应他的爱。 裴菲菲握住宋蕴生的手,十指紧扣。 “我爱宋蕴生。” 亲一口手。 “宋蕴生是坏宝宝我超爱。” 再亲一口脸。 “宋蕴生是乖宝宝我也超爱。” 接着亲一口额头。 “宋蕴生什么样子我都超、级、爱~” 最后重重亲一口嘴唇。 宋蕴生给自家宝宝亲傻了,反应过来后捉着她啃,唇珠抵住边缘,舌头越过禁区,爱意直达心脏。 他像是淋湿的小狗,被主人一边嫌弃脏一边又温柔地抱回家洗澡,幸福得冒泡。 \Putain:法国人最爱的脏话,是“婊子”的意思。 \Merde:法国人第二爱的脏话,是“妈的”的意思。 不是,京城到底有谁在啊? 早。 (一个字却透露出一丝高冷和漫不经心的从容,与本人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身影相得益彰,结尾的句号礼貌又不失疏离,恰如其分地显示了本人高贵而优雅的气质。) 裴菲菲趁着宋蕴生卧榻安睡之时,穿着他的外套和裤子,趿着家里的拖鞋,嚼着从冰箱里盗走的叁明治,悠悠然地在缦合附近的商圈闲逛。 远远地看,她走的慢不说,还总是停下来休息,活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但老太太们可没她看上去那么有老人风范。 京城这个地方出奇才,尤其是朝阳区,住在这里的老头老太,每天过的比年轻人还要卷,不仅跳舞锻炼排满日程,连吵架撕逼也样样精通,八卦吐槽更是不在话下。 北京朝阳情报局,世界第五王牌情报组织。 裴菲菲走到反光的商场玻璃前,想起那个表情包,觉得特别贴合朝阳老太,“我会一直看着你,永远——” 将裴菲菲和她们的活力比,那简直是大炮轰蚊子加杀鸡用牛刀,没必要自取其辱。 But,若论起玩网络热梗,还是她险胜。 裴菲菲掏出刚刚在车上抽屉里找到的小药盒,恰好走到某Co,买了杯双拼奶茶,就着甜甜的味道,一口吞了几粒药片。 后面有好多情侣在排队买奶茶,还有两个女孩直直看着她和点单员的方向,好像还吵起来了。 隔的距离太远了,加上裴菲菲爬起来出门的时候也忘戴隐形眼镜了,看不太清她们。 估计是在吵到底要不要买她同款的奶茶吧。 说到奶茶,也不知道宋蕴生爱不爱喝这玩意。 昨天说完爱他,狗东西抱着她亲着亲着就倒在她身上,她还以为怎么了,着急地要打120,结果找手机找到一半,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呼吸声。 大哥,都说了纵欲伤身,你看这小年轻,身体真好,躺地上倒头就睡。 不过,看起来他这两天很累。 裴菲菲摸男人眼下的青灰,叹了口气,再把他高大的身体扶起拖到床上,调好空调温度,盖好被子。 她回到餐桌旁,静静地吃掉他做的西红柿鸡蛋面,虽然微微凉了点,但汤好香,码子超级多,像是精准研究过她的喜好一样,很有小时候的味道,好像吃过好多回。 放碗时听到桌子上有手机响,不想吵醒他,裴菲菲没多想就接了,听起来感觉是他的朋友,一直抱怨宋蕴生抛弃他休假,只留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独守教室。 她沉默了老半天,才知道宋蕴生这两天临时请了假,除了陪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忙得团团转。 他早上叁四点起来,处理了工作,晾了床单衣服,还陪奶奶买菜、包饺子,又叫她起床,跟着她坐超跑回家,给她做吃的做到一半,还被她勾引做了很久的爱,也没来得及休息,照顾她洗澡睡觉,也没忘投喂她。 尽管这都是他自愿的。 可她是他女朋友欸,一句话都不告诉。 不想她担心吗? 有点子怜爱了,她吸着双拼奶茶,走到队尾排队,给他买杯吨吨水果茶吧,正好也可以偷两口尝尝味道。 裴菲菲快速点完单,展示手机付款码给点单员扫,找了个地方站着等叫号,她无聊地看小票,旁边的人凑过来,怀疑地问。 “你这个水果茶好喝吗?” “不知道。”裴菲菲低头自顾自瞅着小票上的墨字,下意识地接话,“反正在美了么app上买的券,只要10块,一升装。” “哇!我要吃~” “真羡慕你,小姐姐,好会省钱~” 这动静,让裴菲菲想起高中她那两个怨种姐妹。 也不知道她们在哪里,过的好不好,待会还是快点回去跟宋蕴生商量一下,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要是用陆棠遇的微信发,怕她们以为是诈尸,来找人索命的,被吓到就不好了。 当然,就算不被吓到,也容易引起盗号的误会。 怕解释不清楚,还是让宋蕴生来约,先见了面,看了实物,再说明白就简单些。 除去这些担忧,事实上,她就是有点近乡情怯了。 “45号,请取餐。” 裴菲菲准备去取奶茶,抬眼看见有着熟悉面孔的两个女孩嬉笑着,离她很近,朝她挥挥手。 “哈啰,二十七岁的陆棠遇你听着,我们俩是你十七岁的好闺闺~” 话音刚落,就吸引了奶茶店许多人的目光。 裴菲菲呆呆看两个人相互推搡着。 “汐姐姐,你就认输吧!” “我就说,这么尖的下巴我就见过她有!” “屁!你刚刚还说绝对不是!” “还不是她现在头发长长了、我一下子没转换过来嘛~” 得,她真是乌鸦嘴,说曹操曹操到。 眼前这两个癫婆正是她高中的好闺蜜———连眷诺和楼汻汐,两个癫婆还看热闹不嫌事大掏出手机不停拍她。 “发给宋蕴生,坑他几千块不是问题!” “我靠,你说宋蕴生看到这小妞,不得化身狼人,然后狠狠爱啊~” “你不懂!你不够抽象!要宋蕴生装霸总对她说'过~来~',那才好玩!” 宋蕴生抽不抽象我不知道,你们俩是真挺抽象的啊我草草草草草!!! 泥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 不是,京城到底有谁在啊?为啥是你俩! 裴菲菲觉得,自己鼻子都红了,简直是大写的小丑,还瞎鸡儿担心她们不能接受个屁啊,我看她俩根本就没有一点儿震惊好吗?! 现在她跟动物园的猴子似的,不仅被游客随意拍照,还被陌生人盯着看笑话。 她真嘟无语了!!! 本来准备到时候见面漂漂亮亮地大杀四方,这下好了,穿着大大的外套,卷着长长的裤腿,有着久久的绝望。 我们都没有光明的未来。 已老实,求放过。 \某Co:就是Coco啦,北京商圈真的很多…… \美了么:是美团和饿了么~实话说我经常哪个优惠用哪个,有时候真的蛮省钱。 \作者有话说:菲菲想打人的心情是按捺不住的^_^ 而且闺蜜们真的很欠打啊哈哈~ 下一章超级快乐~ 姐妹茶话会。 连眷诺和楼汻汐这两个癫婆子夸夸两下操作,就让奶茶店的所有人为她们花尽了心思吃瓜。 Damn! 两个神金!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们! 叁十六计,走为上计! 裴菲菲忍不住选择化身一条固执的鱼,穿过她们俩的库库狂拍和群众们的目光。 她拿了水果茶就是跑!!!!! 高中的情谊在社会性死亡面前,都是他爹了根的Plan E——不要怪她无情,是她们先无义! 结果,这俩女的像大蟒蛇一样死死缠了上来,裴菲菲跑,她俩追,她插翅难飞。 裴菲菲感觉自己在参与《跑男》的拍摄,不仅有人追着跑,还有人抢着看。 终于,坚持不住了,她疾跑到卫生间门口,猛刹车。 S、T、O、P!丝到普! 裴菲菲捂着胸口大喘气,望着同样出气不赢的两个疯女人,叁个人开始对着骂。 如果屏幕前的你曾看见过少数民族对唱山歌,或许就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 “你们俩没事儿吧?没、事、儿、吧~?” “报告!人家身体挺健康的~啾咪~” “哎,我说!有病就去吃药,别拖着行不行?” “好好好~你发达了请我去~” “好好好~我请客你买单~” “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有时候真挺想报警的。 裴菲菲无奈蹲下,把水果茶的袋子随手放地上,吸自己手上的双拼奶茶,奔溃了。 “不是你们到底想干嘛啊!” “我承认我这么多年没联系你们,虽然是因为治病,但也是我的错。” “两位公主,别玩抽象逮着我搞了,好不好?” “好好坐下来谈不可以吗?包解释清楚的。” 连眷诺和楼汻汐美美地give me five ,庆祝七年后的胜利,能让陆棠遇这抛闺弃蜜的女人吃瘪这件事,值得在以后的墓碑二维码视频里加上。 “我们走吧,找个说话的地方。” 两个人一左一右挽着裴菲菲的胳膊,打包带走了她手上和地上的奶茶。 裴菲菲觉得自己活像雨里的瓜六,被暴力执法拖离了紫禁城。 坐到一家西餐厅的包厢里,叁个人迅速点完菜,等服务员一走,楼汻汐和连眷诺眼神相对,雷达移动,戏从脚底起,疯给亲友发。 叁个女人一台戏,古语诚不我欺。 连眷诺作为美女荷官,一秒发牌,抢占先机。 “陆棠遇,你到底是怎么从地底下爬出来的?” “爬出来怎么不来找我们啊!是不是姐们!” “还有,艾莉·陆,你身上怎么穿着男人的衣服?” “难道是你新欢?可大明湖畔的宋雨荷还在等着你呢!” 裴菲菲邪魅一笑,洪世贤版耸肩。 “呵,你好骚啊。”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我就揭秘到底咯。” “我当时确实没死,只是病的太严重了,对和陆苧生活在一起特别抵触,加上对活着没有希望,我奶奶就安排了假死,换个身份活,才能逃脱陆苧,去好好治疗。” 楼汻汐听到陆苧这两个字就炸了,“你这个决定虽然让我们伤心得不行,但做的真他妈对!” 她不饶人的刀子嘴持续输出:“你知道你那个妈和爸,老子都不想说!奶奶个腿,你都要死了还要你学习呢!你都不记得了,妈的长沙夏天还不让你吹空调!” 裴菲菲抱抱她,安抚友人的情绪,接着解释。 “后面前前后后搞了八九次电击治疗,好多记忆断片了,找不回来,加上怕暴露身份和有点逃避,这几年就没来得及找你们,不过我其实也准备明天去找你们。” “对不起,让你们为我费心了这么多年。” “好吧,我原谅你,棠棠。” 连眷诺揉揉眼睛,也和她们抱在一起。 楼汻汐没说话,却与两人挨的更近。 “姐妹们,接下来我要好好宣布一下!我早就不叫陆棠遇了,我华丽转身,只为自由爆灯———” 疯子们抱得紧紧,突然开始祸祸起《你的名字》了。 “え?”(诶????) “え?”(诶!!!!!) “君の名前は?”(你的名字是?) “俺の名前は!”(我的名字是!) “裴、菲、菲!” “实话说,你这个名字,我还真是一点不意外。”楼汻汐淡淡地喝了口餐厅的柠檬水,“裴多菲的诗集我们之前给你烧了好几本呢。” 连眷诺补充,“花的我们俩第一笔工资呢!还给你烧了两本贼贵的马尔克斯小说~” 都是她高中爱看的书,裴菲菲有点泪目了,眼前描绘着她们以前年少的模样,“你们……” “警告警告!禁止煽情!” 连眷诺抓她的手臂,靠着她拱头发。 “喂!你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呢!” “裴菲菲小姐,你讲讲这衣服是谁的呗~我好奇~” 楼汻汐佯装严肃,推了推眼镜。 “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陆棠遇。” “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裴菲菲被二人这一番严刑拷打,只好如实招来。 “其实是你们大明湖畔的宋雨荷的。” “我前两天是意外才找的他复合,不过我觉得我现在挺喜欢他的,之前我也没有新欢,只有他一个。” 两个小女孩自动松开了裴菲菲。 楼汻汐捂脸,“纯爱人倒下了呜呜呜~” 连眷诺恶寒地摇摇头,“呕!臭情侣!” 然而,两个截然相反态度的人却在下一刻同时问出了一个相同的问题: “宋蕴生今天狗到哪了?怎么不陪你?” “其实是我趁他睡觉的时候出来的,他没有不陪我。” 裴菲菲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这不说他还好,一说起来还有点心虚,她出门前给宋蕴生发过信息,不过只说了出去溜达一会,并没有告诉他大概位置。 应该没问题吧,要找她可以发微信嘛。 但总觉得不太好,她拿起手机。 “你们等我一下,待会再聊。” “我还是先发个微信报备位置给他好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裴菲菲听取“呦”声不断。 “年纪不大,却是个夫管严呦~” “报备行程,不先和姐们聊呦~” 飙戏也急转直下,跳到白热化阶段。 “皇后娘娘,臣妾要告发裴贵妃私通,不理姐妹,罪不容诛!” “宫规森严,诺贵人不得信口雌黄!” “臣妾以瓜尔佳氏一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哦,如此笃定,你既说裴贵妃私通,那奸夫是谁啊?” 裴菲菲刚想回答。 却有一道声音从她背后的门破空而出。 “太医宋蕴生。” 是男人很有辨识度的低沉嗓音。 裴菲菲缩着身子没敢看,消息她还没发完,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别说,明明是正常的恋爱,经过姐妹们这么一说,倒有点私通的意味在空气弥漫中发酵。 开始理解孙答应和狂徒了。 毕竟,正常的恋爱固然美好,但畸形的爱恋真的刺激。 \本章节有许多台词改编来自《甄嬛传》。 阴暗批闯姐妹聚会被制裁。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姐仨似是都没想到宋蕴生的到来。 并且人还接上了《甄嬛传》的台词。 告发的戏剧戛然而止,尬住了。 阳光洒下,宋蕴生直直站在包厢的门口,裴菲菲的侧后方,完全拦截了她的退路。 日系的素格子外套搭上白色polo衫,极富设计感地裹住男人的宽肩窄腰,下身米色休闲长裤勾勒出他高挑的身姿,看起来倒是挺温柔随和的。 裴菲菲假笑着想,明明是她的男朋友正常来找她,为什么会这么像他来捉她们的奸啊? 她眼一闭,心一横,我又没犯错,怕他干什么!身先士卒,打破了静止的空气。 “哦哈呦~学长你来啦!”裴菲菲站起来,向背后扬起手指敬礼,“诶豆,桥豆麻袋……” 怎么这么心虚啊,她转身向门口走去,准备带手机越过宋蕴生,跑卫生间逃避困难。 他预判了她的预判,大网一捞,鱼儿捕到。 救、我! 裴菲菲转头看向俩姐们,几乎要红温。 宋蕴生紧紧拉着她,周身低气压环绕,却神色从容地保持微笑,朝房间里的两人点头,并抱歉地鞠躬,“午安,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用餐,不过两位可否允许我带她出去说会话?待会就回来。” 两姐妹对视了几秒,随后狂点头,“宋学长你随意不用管我们———” 宋蕴生这笑里藏刀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 这老疯子平时调侃两下得了,惹不起,躲! 裴菲菲痛二人不争,小眼神那叫一个哀怨。 连眷诺和楼汻汐选择直面自己的内心,闭上自己的感官,做真正的猛士,从心。 菲姐儿,你真傻,真的。 不是闺蜜不想救你,而是人必定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您自求多福吧啊! Good luck to you ~ Amen. 连眷诺和楼汻汐眼看着菜一个个上齐全,看裴菲菲还没回来,默契地蜜汁微笑,看着对方各拿起一碗大米饭,已准备好刷刷炫菜。 连眷诺切起面前的牛排,悄咪咪自问自答。 “你说,他们俩怎么还不回来?” “不会是霸道总裁千里追妻,她苦苦哀求,却还是难逃他的魔爪,估计此时两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没有什么兴趣吃饭。” 楼汻汐抬手,假装手中有绿玛瑙的珠串在盘。 “裴菲菲见色忘友,人尽皆知,杀了。” “噔!” 是门开关的声响。 姑娘们瞄见裴菲菲一手推开包厢大门,走在前面,牵着宋蕴生进来。 两人被裴菲菲强装潇洒大女人的气度给整笑了——只见她冷着脸,抬头挺胸,扣住男人的手,大步流星地带他走到餐桌旁坐下。 “集美们,是宋蕴生他不懂事,刚扰了我们雅兴,我已经好好教育过他了,待会儿吃完饭他就走。” “他绝不会再打扰我们今天姐妹聚会。是不是?” 裴菲菲扯了一下他的手,没反应。 她甩过去一个眼刀,宋蕴生低着头认错。 “嗯,是我太冲动了,没跟你们打声招呼就来了,不好意思。” 可以啊,裴菲菲,驭夫有道嘛! 点了! 姐俩赶忙摆摆手,爽快地回答。 “没事没事。” “宋学长也是担心你,所以才这么着急。” “宝,你们快吃吧,菜要凉了哦~” 连眷诺铆足了劲头夹菜,小嘴叭叭的。 特级西冷牛排,大西洋海鲜拼盘,樱桃鹅肝,芝士意大利面,白灼西兰花…… 都好吃! 味蕾大爆炸! 裴菲菲和楼汻汐交换了一个眼神,准备暗中联系,姐妹俩默默在桌底掏出手机,若无其事地吃着菜,时不时还环顾四周。 此时的宋蕴生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吃饭、夹菜,与他今天的日系穿搭倒符合了几分,感觉像是温柔美少年。 可男人的手却像蟹老板的大钳子,夹住了某个海绵宝宝想要逃脱的手指,逼裴菲菲将美味蟹黄堡的配方交出来还给他。 一只手正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则被他牵住。 刚刚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死狗又发什么癫。 裴菲菲用力掐他的手背。 粉色的凉拖鞋,轻轻踩男人运动鞋的表面,留下一串灰色的印子。 宋蕴生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勾起唇,顺着她掌心的纹路,挠了挠。 裴菲菲嘴里的西兰花都不香了,刚刚在外面说话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她为了安慰他,又亲又抱的,如今看,真是农夫与蛇。 她把他给好好安抚了,捂热了,他倒好,反过来爬她身上,竖起身子,准备进攻。 他拇指微动,在手机上点击几下。 裴菲菲看见消息界面弹出,短短一句话让她的CPU都烧干了。 “老婆,寂寞小野猫,今晚在家等你~” 啊。 啊??????? 不是哥们你?????? 又弹出一个绿泡泡的红点。 “姐们,你家这位,真是……” 骚到家了,控制欲还强。 比她丫对钱的控制欲还强。 裴菲菲翻个小白眼,想到之前在包厢外面这骚男干的事、说的话。 “宝宝,为什么不告诉我在哪?” “幸好我有你的手机定位,才找到这里。” 男人的手指摩挲她的腰,欣赏她翘起的呆毛,舔咬她的耳垂,大手把玩她的小手。 “我本来想告诉你的。” 她的唇是桃花的蕊吗? 怎么这么粉? 想。 “刚刚在聊天,没来得及发。” “如果你想找我,可以直接在微信上问我。” “不是你!为什么查我的手机定位?” “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裴菲菲观他神色自然,不把她说的话当回事,理所应当地监视她,觉得前所未有的不舒服。 再冒冒失失的人也不愿意被这样管控吧,更何况,她如今已经二十四周岁了,理应有自我的隐私自由和安全。 虽然男女朋友之间不应该有秘密,但是可以有隐私啊,又不是彼此的宠物。 “我错了,宝宝,我只是……” 他只是,睡醒后想起昨晚她的告白,特别想看见她,听到她,亲她,摸她,甚至于,干她。 可是,睁开双眼,温热的被子里只有他自己,和她冰冷的出去逛逛的通知。 他知道他是个怨夫,嫉妒狂,下叁滥。 她什么也没做错,也理应有自己的隐私空间。 是他狭隘,自私,下流,控制欲强。 裴菲菲瞅宋蕴生那眼红阴暗批不说话样,多半是心里有话憋着,一拽他的衣领,迫使他弯下腰来同她对视,蓝色的眼眸轻眨,像是心虚。 “说出来,你的想法。” “昨天晚上讲过了,不准在交往中为了博得对方的喜欢就伪装自己,记不记得!” “今天还变本加厉了哈!视奸起您女朋友我了?” “你想知道什么就说,干嘛用这种方式?” “赶紧说,不要让我猜,不然我走了。” 裴菲菲看人半天没反应,刚想松开手,准备先回去包厢,却忽然被人牛劲一使按在怀里,低沉的声线在她耳边缓缓响起,让人头皮发麻。 “很想你,想见到你。” “没有经常这样做,只是今天太、太想你。” “以后不会了,除非你同意。” “我错了,对不起。” “别走,或者,带我走。” \绿泡泡:微信。 \作者有话说:待会还会再更一章! 宋狗阴暗批会单独写一章,哥真的很变态…… 追求自由的她满身铜臭。 裴菲菲义正言辞地发信息回复了某只骚狗,他懒懒瞧了手机一眼,随即缓缓刮了刮她的食指骨节,才放开了她。 右手得以逃脱,裴菲菲迅速把椅子和他拉开距离,接着用公筷夹好几只喜欢吃的基围虾,正准备把餐例里的手套戴上,碗却突然被抢走了。 nia!我那么大一个碗呢? 她朝旁边看去,是宋蕴生。 他早戴好了手套,秀窄的手指把住虾背,有力而快速地扯掉虾头,再简单一翻,骨碌碌就把虾线和虾壳给取掉,露出红粉的虾肉。 重复几次动作,剥完她碗里的虾之后,他又拿自己碗里之前没吃的虾开始咔咔剥,直至剥完。 她的小饭碗被放回她面前,米饭上铺了满满一层的虾仁,还有他添加的几片吞拿鱼和希鲮鱼。 裴菲菲不知道如何应对他这样体贴的行为,正好又要上厕所,踩着风火轮跑走了。 看她慌慌张张的背影,宋蕴生失笑。 “那个,原先给你买的水果茶,在我们叁个讲话的时候,被我当水给喝完了,到时候赔你。” 他手机里的消息提醒,鬼鬼祟祟地出现。 “还有,感恩的心,感谢你剥虾给我。” “但是,一码归一码,你以后要乖乖按我说的做,不许阳奉阴违!否则今天的奖励收回!” 裴菲菲一回来,就拿调羹舀了酱油,均匀地淋在碗里,然后一勺勺海鲜拌饭地送进嘴。 拜托,怎么全是她爱吃的! 都对臭狗有点愧疚了是怎么肥四? 不该移开座位那么远的。 她正襟危坐地一边偷偷地瞄着他,一边自顾自地在心里和勾在她耳朵上的小人讲悄悄话。 你说(嚼嚼嚼),这个鱼肉怎么会这么滑溜软糯呢(嚼嚼嚼)?好好吃(嚼嚼嚼),不过宋蕴生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啊(嚼嚼嚼)? 不知道欸(跳下来)~ 他人还怪好嘞(拿吃的)! 那你对他好点吧(嚼嚼嚼)! 知道了。 裴菲菲认真地看跳到餐盘上大快朵颐的小人,点点头,又给自己夹了点鱼肉,和着切成大块的牛排啃了起来。 那吃相,同她屏保上的那只橙色的肥猫一模一样,急的要命,馋的要死。 宋蕴生咬着鹅肝,嘴角的弧度忍不住上扬,不仅神态像,名字里还都有“菲”。 乔恩家里有加菲猫,他家里有他的裴菲菲。 众人酒足饭饱之际,裴菲菲自觉身上的衣服好笨重,拉着两个损友去香奈儿的门店蹭休息室,顺便买点新衣服换上。 在导购的引领下,宋蕴生顺利地把裴菲菲准确扶到香奈儿的接待室坐下,而后轻轻咬了下她的嘴唇,如她所愿地离开了。 宋蕴生一走,另外两个装死的女人马上从沙发上弹起来,拍着手叫好。 “终于走了!” “我的妈!裴菲菲你他妈这么有钱吗!” 裴菲菲混子似的点点头,招手跟导购说话。 导购热情地倾听着,用对讲机简短地传达顾客的需求,并招呼着几人先看包包。 “这是我的专属SA,Linda。你们有喜欢的告诉她就可以。”裴菲菲拎着香芋色的coco handle 往身上比划了一下,回头看惊掉下巴的姐俩。 “你们俩干嘛呆在那里?” “刚才那家西餐厅的账单你们不是早就看到了?都可以买个包了,也没见你们俩震惊。” 两个女人一人拉住她一只衣袖,坚定地望着裴菲菲,“可以在吃的上面花很多钱,但是不能让这些奢侈品割我韭菜!” “呵呵,好啊,那你们看我买。” 裴菲菲冷笑,搞得她不清楚她们俩尿性似的。 “今天,裴菲菲带我和连眷诺来了可可香奈儿,挑了很多衣服和鞋,照镜子的时侯,我都不知道里面的那个漂亮的女孩是谁———” 楼汻汐开始反应式背台词。 “那不行!那不行!我要买!我要买!” 连眷诺这复读机,高中每天都被她魔音洗脑。 Strong。(死装) 裴菲菲无奈地看两个人在包包堆里上蹿下跳的身影,瞅着Linda为姐俩一一介绍包型的时候,那小眼神,比上课还认真呢。 接待室的门铃响了,Linda向她微笑。 “我的小姐,您的裙子到了。” Linda拉开门,一时间许多柜姐各自拉着列小车进来,排列整齐的衣架上,挂着款式不一的裙装,都是当季的新款式或者她钟爱的中古。 “哇噻———” “好漂亮!!!!!” 连眷诺抱着裴菲菲差点跳起来,楼汻汐则掏出手机来大拍特拍。 “我还不了解你们啊?真的是。”裴菲菲指了指右边四列满满当当的小车,“全都是当季秋冬新款,还热乎着。” 姑娘们激动地拿起各自心水的针织长裙,按照sales 的推荐套上呢子外套或大衣,演绎着自己独到的穿衣风格,自由而随性。 裴菲菲则在Linda 旁边,静静地挑选着中古时期的裙装,它们大多是二十几年前的设计作品,都被保存的很好,优雅简洁,带着干练的气息。 少有的几件,是她半年前定制的裙子,样式和设计与古早时期的裙子完全一样,但用了新布料剪裁,没有如原裙一般风化脆弱。 90的经典黑白山茶花,91的朋克皮裙,92的元气职业套装,95的鬼马趣味少女风……裴菲菲如数家珍,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选完了衣服包包鞋子,递出黑卡,数字下降。 “哎哟!真是有钱人!好想像你一样有钱!” 姐妹们的感叹如雷贯耳。 有钱确实很好。可家人朋友在身边,会更幸福;自由在身上,会更快乐。 裴菲菲陷入沉思。 她想过钱的重要性这个事很久。 自打她在巴黎第一次闲的没事踏入中古店,淘到一条香奈儿经典的黑白山茶花抹胸纱裙那时起。 她永远记得刹那时的心动。 黑色的蕾丝点缀、包缠着层层迭迭的白纱,交绕而迭起的蓬蓬裙摆如梦似幻,拖出仙气的裙尾。 那条裙子特别美,比起云海也不差。 她不为它价格高昂而买它炫耀,只是被美丽折服,作为穿上身的代价,付出可数的金钱。 裴菲菲想过,如果她没有钱,买不起奢侈品,也去不了国外,承担不了精神方面如此巨额的治疗支出,会是什么样子呢? 事实上,如果这样,世界上不会有裴菲菲。 陆棠遇会因为病痛搓磨而死去,而她的自由,死不复生,不复到来。 也许,对于普罗大众而言,巨大量的金钱是生活的锦上添花,而对于裴菲菲来说,她的生命再度延续,寄托于此,受惠于此,也终将圆满于此。 这样说,钱对于她,算是救赎。 喜欢香奈儿,也并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昂贵与奢华可以包装她贫瘠的灵魂,更是由于她对自由的若渴向往。 除了钱,但若没有她自己,也是白搭。 裴菲菲拢拢黑白格子大衣长裙的系带,回应着姐妹们的催促,走出专柜的大门。 众多的钱财是她自由的源泉,可只有她本身,才能把她带向自由。 正如你我,我们或许并不富裕,却也在人世间活一遭,若是跟随本心去活,说不定也能找到自己的自由呢? 真正的奢侈品,是我们自由而坚定的自己。 \SA:service assistant ,服务助理。 \coco handle:香奈儿的一种经典小包型。 \本文中提到香奈儿的秀场,其每年的风格其实很多变,作者只是采取了某年最出彩的一种风格来说哦~千人千面,大家对秀有自己的理解很正常! \作者有话说:改了很多次稿,但希望不负自己的内心,想要在日常里写一点深度的东西。 下一章是肉! 泪水拌点小糍粑吃。 夜晚的京城,华灯初上,灯火初明。 裴菲菲送别友人,像在送别自己的一部分。 风卷起姑娘们的长发,蜿蜒于她们的鼻唇。 闹过笑过尴尬过,裴菲菲此时终于有了与老友久别重逢的实感,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原来我们都长大了,已经是小时候盼望成为的大人了。 头发也不再是南门口集团的流水线蘑菇头,裴菲菲扯扯嘴角,那个审美真的很烂,烂爆宇宙! 手机振动两下,打断了裴菲菲的思绪。 是她们三个人的群消息。 “下个月国庆,我们之前决定和蓝沐、欧阳泽在京城小聚,本来还打算给你烧纸钱的。” “但是,你现在熹妃回宫穿了复活甲,到时候我们一定要闪亮登场,亮瞎他们的眼!” “快点say I do ,裴某!” 连眷诺发了个笑着比OK的黄脸表情。 楼汻汐在下面用涂鸦小猪图片列阵,大有她不去就轰炸她的架势。 My old friends,I do. “好,位置到时候发我。” 裴菲菲手指微动,同意了姐俩的邀约邀请,慢慢地遛着晚风,踱着步子回家。 婆娑的树影摆动,送她回到佑母塘的栾树荫下。 自高二伊始,因为病情严重,不适合再在南门口的高压生活里匍匐,她选择到了集团附属学校借读,就稀里糊涂地认识了这俩冤种女人,还有蓝沐和欧阳泽。 宋蕴生作为高三牲,每天都过着住校的苦日子,而陆棠遇作为“快乐”的通学生,天天给同学带饭。 两个人的日程几乎可以说是完全错开。 加上陆棠遇时不时心情低落回本校溜达的请假日常,于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平时和宋蕴生电话联系,偶尔在校园和周末见面,竟然也把生病转校就读的事囫囵给瞒了下来。 其实好几回差点暴露,但都被陆棠遇圆了回来。 裴菲菲其实不太记得这段日子了,但面对他心虚的的本能却一直刻在骨子里。 当时的她,得病的主要因素不是众人以为的如高山的学业压力,而是陆苧的冷暴力和忽视。 陆苧几度对她的转学和请假颇有微词,总是耳提面命地要求她赶快忘掉她的情绪,快快回到本校读书。哪怕是严重到医生和原班主任都联名要求她好好休养,陆苧仍旧依依不饶地逼迫她承担学习和在家的双重压力。 其实小时候的打骂宣泄,陆棠遇没特别放在心上,毕竟有口饭吃就挺好的了,虽然有时也会小小emo 一下,但精神状态也还健康。 谁知陆苧在陆棠遇十二岁小升初的暑假,施施然不曾打声招呼便带回来她所谓的“弟弟”,并总是自顾自地对陆棠遇和“弟弟”进行双标,还要斩钉截铁坚称一碗水端平。 如果未曾见过光亮,她可以忍受黑暗。 可是,她突然又绝望又无奈地发现很多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原来碗打碎了是不会被骂的,还会被关心。 原来只顾着吃自己喜欢的菜是不会被骂的。 原来五分钟学不会系鞋带也不会被打啊。 原来偷吃别人的零食是不用道歉的。 原来每天骂脏话是不会被纠正的。 原来上厕所尿到马桶上全是,是能叫别人洗的。 …… 似是被某些模糊的记忆画面给刺激到,裴菲菲竟泪如雨下,她不想哭,却怎么也止不住。 林妹妹,小时候总不明白你为什么老哭,可现在,我也愿念着留得残荷听雨声,葬花吟诗。 若你晓得,将将要不乐意我学你风雅了吧。 裴菲菲感觉泪水好像润湿了衣服,摸了摸脸上残留的泪痕,着急地把手里的大纸袋放到地上,在里面翻找纸巾。 该省省,该花花。 这衣服不能沾水,虽然是泪水,也没啥事。 还是擦擦吧,到时候回家别让宋蕴生那狗看到了,不想他担心。 “宝宝。”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她下意识地抬头张望,又愣了一下,赶忙低下头以掩饰眼中的泪花。 不出两秒,下巴就被轻轻抬起,颊边的泪水被他温暖的唇吻走,像她想念已久的黄豆粉裹小糍粑,热乎乎,带点韧性。 “我、我……” 裴菲菲试图在他面前展现她很好,想笑、想说话安慰自己,最后却结结巴巴,吐不出半个句子。 “饿了吧?” “回家好吗?给你煮了点芝麻汤圆。” 宋蕴生蹲下,示意她爬到他肩上,他背她走。 她趴着他宽阔的背脊上,脸贴着他的背沟,两条匀直的小腿从长大衣中探出,被他的掌心稳稳抓住。 裸露出的肌肤很凉,被他的手熨烫。 她稍稍拉松挂在他脖子上的纸袋绳,小声问:“会不会很勒啊?” 宋蕴生故意掂了掂她,如愿被她的双手缠绕脖颈。 “不会,再来个我的宝宝也不勒。” 路灯下,粗略看他照出的影子,背后驮着一个小小的黑影,突然,黑影露出了侧脸和手指,在他的耳边停留,玩他的头发。 嗯,是他的一辈子,一辈子的事业。 电梯打开,宋蕴生走出来,输入大门密码。 门一开,他猝不及防被后侧的黑影拉进玄关,按在墙旁,大腿间让女人的膝盖骨顶住。 他没听见任何的动静,除了风的关门声。 “我有点饿了,但决定先吃你。” 她的声音有哭后的哽咽。 宋蕴生预计劝劝她先垫垫肚子,弯腰准备说话。 却被他白天肖想的粉唇堵了个严实。 黑暗里,她的膝盖像盈盈的羽毛,在他的大脑内挠起千丝万缕的痒。 \作者有话说:菲菲看到老朋友会诱发一定程度的记忆应激反应,可以模糊地看到不完整的高中片段,这对她的恢复和心情都有很大影响,所以她之前一直逃避…… 竟然没开到车!!! 但是莫名想写两个人说话的这点子关心~ 下一章开大肥车我保证! 奖励(h) 宋蕴生被裴菲菲衔住舌尖,声势汹汹地舔咬。 余光中,窗外的霓虹灯闪烁,映照着她乌黑的长卷发,投射出旖旎的色彩。 上面的嘴没闲着,下面的口也让她攻城略地。 膝盖骨明明那么小巧,此刻却比任何一把锋利的匕首还要叫他剜心蚀骨,就那样轻松地狠狠玩弄着他的性器,毫不费力。 她尽情调戏他的上颚,偶尔勾出银丝,咂咂嘴接着和他舌头绞缠,迫使他跪地臣服,拜倒在她裙下,只知道痴痴地望着她流口水。 “唔,真的好乖呀今天。” 裴菲菲一手捏他的两侧脸,微微抬高,去与滚动的喉结追逐打闹,堵得还让她有点说不清话。 “说好的奖励、嗯、哈~” “待会你自己计时。” 宋蕴生垂头,看尽她蹭乱衣襟下奶白的乳,梅粉的尖惢,欲咽口水,偏偏敏感的喉结由她的唇齿掌控,动弹不了半分。 “好,宝、宝宝,不要———” 克制着闷哼,他感觉下腹的肿胀越来越大,而她摩擦的力道显得格外渺小,他像是有饕餮巨胃的怪物,明明肉棒磨得都泛起红,却还是觉得根本吃不饱,再重点,再重点……… 忍不下去,他呼出两口粗气。 男人手臂的肌肉发达有力,忽而挣脱了她的束缚,扯开她的腰带,剥虾似的将她的衣服扒掉,剩下她跳动的奶乳和涌动的臀浪。 “我刚买的衣服,你轻点行不!” 她恼羞成怒得好可爱,想。 “钱全都给你,随便买,宝宝。” “让我肏就好。” 他单手抱起她玉般光滑的胴体,她的穴和手肘紧紧相连,仿佛贴的是他硕大的鸡巴。 女人想从他身上下来,可反抗没一会功夫,他揉着乳球,撷着芳泽,搞得她溅了些骚水出来。 美得他恨不能在她身上印满他的名字,全是他的痕迹。 想像狗撒尿标记领地一样标记她。 属于他,有且只有他。 宋蕴生今天早在包厢外面,就被她勾得魂都飞了,他姑娘软绵绵的唇,主动亲上来任他啃。 心里面溢出的全是爱,脑袋里全是她的逼。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根本没想到做爱,只是单纯地接吻,但脑子就好像是坏了,总想把她摁床上肏到哭。 事实上,他现在就要这么干了。 他姑娘太纯,竟然那么轻易就同意了他调情的信息,还要傻傻地走进他的狗窝,给他听话的奖励———随便他弄30分钟,不反抗。 她是不是以为,他会不懂分寸,不懂她的心思想法,留在旁边打扰她的姐妹聚会? 还是她觉得,他在性爱里也就那么叁脚猫功夫,没什么好害怕的,压根都没把他当回事? 有点被误解的恼火,但更多是庆幸。 宋蕴生把她扔到蓬松的被子和枕头上,遂大步转身离开去拿东西。 她这样以为,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 毕竟,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是什么温柔学长,只是条背地里意淫她不知道多少次的饿狗,脑子里净塞的是脏东西,磨着牙吮着血要肏她。 裴菲菲陷进层迭的布料和棉花,喟叹着舒适,手脚不自觉摩擦,感受滑动的奇妙触感。 没一会,宋蕴生提着小纸袋回来。 “是计时器嘛?”裴菲菲侧着身子,屁股对着他,腿叉开,头却转过来瞥他,“不是有手机吗?” 宋蕴生死死盯着她圆润白皙的臀肉和若隐若现的蚌肉,手颤了颤,差点控制不住,想掰开插她的逼,插的她喷水,插的她合不拢腿,插的她没办法发骚。 她再正常不过的一举一动,与他而言,都是在勾引他,试探他的底线,榨干他的理智。 宋蕴生拿出一副毛茸茸的豹纹手铐,把一端戴在自己手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捉住她的手臂,牢牢锁住另一端。 “啊?你从哪蹦出来的手铐?” 裴菲菲没想到宋蕴生看着光风霁月,私底下居然会用情趣道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今天下午买的。” 宋蕴生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之前买来对着你照片和衣服撸的射精工具而已。 “看不出来嘛……唔啊!”还来不及调戏他,她就被他手中的小肛塞给插满屁眼,刺激地闭眼,哀哀地叫出声。 “好凉。” 裴菲菲委屈地咬手帕抱怨,悔不当初啊。 可是,做出的承诺,就算跪着也要履行下去。 “我用酒精消过毒,过一会就热了。”宋蕴生定定看着他亲手按进去的肛塞,白色绒毛球抿住她的菊口的暗粉,淫靡到他紧握手掌。 从前幻想她屁股里塞着被他干的场景。 手淫时,他还总把这个毛球塞含在嘴里,脸上是她忘在他家的内裤,鸡巴旁是她的镶嵌于相框里的照片。 一想到他的嘴也吃过她菊穴里的塞子,他就浑身发烫。 他舔舔唇角,从袋子里掏出兔子耳朵发箍。 “宝宝,戴上这个好不好?” 裴菲菲犹豫了一下,乖乖接过他递来的兔子耳朵发箍,把发箍两边的环扣在耳上扣稳,甚至甩了甩头,测试它的坚固性。 衣服已然掉落在地板上,像疯长的树枝延伸。 宋蕴生轻抓她的兔耳朵,控着她的腰,路过白毛球尾巴,使劲把肉棒掼入逼眼。 她知不知道,她这样晃她的兔耳,配上屁股里露出的短尾巴,真的很像他的情趣兔子,催他这个不识相的主人赶紧喂食鸡巴给小骚嘴。 “是不是主人的浪兔子?嗯?说话。” 黏腻的水声侵占了裴菲菲的耳膜,她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仅仅胡乱地混杂着呻吟应着他。 “嗯嗯、啊是啊……” 宋蕴生让她那副娇媚的嗓子给喊的硬爆了,龟头像进击的宝剑,一下下捅开她严密的肉褶,直捣她连着心窝窝的软肉,淫水似不要钱地从两人相接处缓缓淌落,在床单上积起一汪透明的水潭。 他贪婪地顶撞,希望时间于此刻停止。 “呜呜!” 裴菲菲差点高昂尖叫,羞得匆忙去捂嘴巴,承受着他一轮又一轮深深的肏干,她想往前爬,稍稍让肉棍退出来一点,却不料,男人一抬手,相锁的手铐牵引,反而插的更进去,叫她又泄了波蜜汁。 “宋、宋生生啊~慢点!” 裴菲菲脚趾绷紧,手指抓住被褥,眼泪流过眼角。 “真要慢点?” “不是、别啊~” 小姑娘言不由衷,得好好教训一番。 特别想看她求着自己插进去的淫荡表情,宋蕴生咬咬牙自她湿热的紧逼里出来,却发现润滑的缝隙里,之前的小口已经被他的鸡巴撑开成了圆洞,还吐掉他的前精。 他感觉脑袋里支撑的那根弦要断了。 “主人!啊~呜呜肏我~插回来啊~” 裴菲菲趴在床上,屁股翘起来,扭着腰,任着逼去嘬吸他的肉棍。 脸上是他最爱的酡红,眉梢眼里都是春情。 宋蕴生瞧着这只摇着臀肉,白球尾巴也摆个不停的骚兔子样,遵从内心的意愿,重重地将大鸡巴送回她的馋嘴里。 \作者有话说:更新晚了,,,但写了两千大肥肉。 下一章也肉。 神明今夜是他的兔子。(h,抱肏,对镜) 肉棍戳进花穴,突如其来的紧致让宋蕴生倒抽口冷气,捏皱了她长长的毛绒兔子耳朵。 真的很爽。 他完全占有她,自觉脑浆要被抽干。 宋蕴生含咬她的脸蛋,牙齿慢慢碾磨,趁她没反抗,一根到底,把她的阴唇都撑到泛白。 “你混蛋呜!” “宝宝、嗯。” 似是没料到会这么刺激,男人和女人的闷哼恰好重迭,空气好像默默地变得愈发干燥,似是快燃起大火,滥着迭迭血脉贲张的热浪。 他的色兔子比他想象中的反应还要大,本来就求着饶哭着要他插,结果一按她说的那么做,反而抱起他的手臂,梨花带雨地喘息,和他对视的同时自说自话,连声音也变了调子。 “呜啊~怎么、怎么这么大啊。” “是不是你们外国血统的、都这么大啊?” “主人呀、呀~” “小穴好满,好满足~” 眸子里弥漫出懵懂的稚气,讲的话却那么淫浪,激起他强烈的破坏欲,踩住他颅内高潮的点。 “宝宝是不是故意的这么说的?嗯?” 裴菲菲当作没听到,选择沉默地埋在他胸前,试图用坚实的大奶来唤醒她瓦特的大脑。 苍天啊,大地啊,补药啊! 家人们谁懂啊!真的无语死了啊啊! 高潮的时候,为什么会有人情不自禁到脱口而出自己的心里话啊啊啊? 而且! 她竟然、自然而然想对这混蛋撒娇? 还自动带入兔子,乖乖叫他主人? 救命呐九敏!她这是纯纯地送上门找他肏! “宝宝现在如果不说,待会就没办法说了哦。” 死亡协奏曲的第一大章的第一节前奏。 “我说!”裴菲菲立马抬头,目光灼灼,“哥,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不信。”宋蕴生平静地观察她绯红的脸,说谎的习惯和以前相比,不能说是毫不相同,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关于你提出的问题,我不是很确定,存在外国血统的人,生殖器是否就一定会很大。” “还有。” “宝宝既然满足了,也该让我满足满足。” 宋蕴生没想到他的宝宝会主动跟他发骚。 但是,他以往的意淫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发生了。 男人耐不住她的诱惑,掐住她的颈脖,不顾一切地舔吻她的唇线。 裴菲菲顺从地抚上他的手,似是在安慰他的躁动。 毛茸的豹纹手铐,连接着两只相依偎的手。 骚得没边了,他要干她还把逼凑上来。 知道他喜欢她浪,还故意勾他。 妈的,生下来就是给他干的。 只能他干、的、色兔子。 他猛地把她抱离床面,搭住她勾住脖子的手,把她的腿放在腰间盘着,屁股往上抬,摁着侧腰,上上下下借着重力狂肏她的蜜逼。 耻骨和耻骨对着撞击,啪啪作响,冲击着他的耳膜,兴奋他的大脑,他不禁呢喃。 “宝宝,你知不知道?” “今天的兔子耳朵和尾巴,我想弄,想了好久。” 裴菲菲完全听不到他的吟哦,注意力大多集中在自己的身体,屁股被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死命揉捏,嫩肉在手间陷进又恢复,臀尖里那颗颤动的白色毛球,随他的插干晃出了残影。 “你、你说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 他单单是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先品尝她断了线的尖叫,接着把她举高,吞吃她的两只饱满的奶子,“啧啧”滞留的口水快把她淹没。 男人举高女人的动作无疑会使肉棒从蜜洞中出来一点,但裴菲菲压根就没有时间去想这个,硬挺的乳尖被他转着圈拨玩着,她高潮的那刻,几近发不出任何声音。 又被插的满满当当的。 “哈啊~” 宋蕴生有为她不由自主的媚叫而喜悦到暗爽。 没舔很久奶子,他就迫不及待将她拉回肉棍的统治区,接受他严厉的惩罚。 “到叁十分钟没啊臭狗!” 裴菲菲喷水喷得筋疲力尽,倒在他怀里挠他的背和胳膊,随他为非作歹。 “没有,还早着。”宋蕴生捞起她的腰,他越看这只色兔子在他身上蹦蹦跳跳的样子,越觉得头脑发热,索性抱着边走边干,蜜水哗啦啦落了一地,夹杂着他发情的津液。 “宝宝,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啊?呜呜,还肏着逼呢。” 裴菲菲眼尾微微翘红,在男人的锁骨上咬。 爽得她都找不着北了,能去哪啊? 尤其逼口总是因为重力而被砸到他滚烫粗硬的性器上,好像给他的鸡巴戴套子一样严丝合缝。 无论裴菲菲如何娇呼着主人服软,也没有阻止宋蕴生的脚步,直到浴室的镜子里,由远及近地出现两人交媾的景象。 “兔子宝宝?” “宝宝,看镜子。” 裴菲菲瑟缩着四肢,脸让他的手掌带着,按他的要求,转头看镜子。 “呜呜~我不要看!” 只一秒,巨大镜子里的画面就印入眼帘。 一对男女正在疯狂地媾和。 皮肤白皙的乌发女人头戴兔耳,臀缀白尾,乍一看,像兔子成了精,然后被饲养她的高大混血男人抱着,肆意地肏玩着。 深粉色的肉茎在靡红的逼口中来来回回地磨,次次全根入洞,肏到最里面,会带出汩汩发亮的糖浆汁水,更有甚的,糖浆被高温加热,烧制出黏稠的糖丝。 “宝宝,看看好不好?看我是怎么肏你的。” 裴菲菲拿手拍他,牵引手铐响起一阵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才不要!我现在狼狈得要命!你倒是爽了,满脸春风的骚样!” “可是我觉得,宝宝好漂亮。” 宋蕴生挺腰不止,手拢着她向上,轻勾她微曲的长发,认真地盯着自己梦寐十年的女人。 比起高中时青涩的模样,女人现在的脸部轮廓更加瘦削,其余的没什么变化。 眉线上挑,小内双的眼尾却向下,勾画出叁角形的眼窝,看似矛盾的眉眼让她看着很冷,可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小月牙,好像藏了一整片天空的星星。 依旧挺翘的小鼻子和唇珠明显的粉唇,是他情动吻她的必经之路,也是去天堂的朝圣之旅。 他捧着她的面庞,虔诚地一字一顿。 “我、的、神、明。” “怎么会不美?” 裴菲菲一时呆了,微微点头,回吻他的手后,不再看他,转头视看镜子里的靡靡之色。 “那,我的信徒,你快点做好不好?” “我看着你。” \作者有话说:小情侣的关系发展更进一步!如果大家仔细一点或许能发现,肉肉的氛围越来越疯了~宋狗憋不住的哈哈哈! 下一章还是肉,希望大家不会吃腻。。。。^_^ 是信徒,也是爱人。(h,失禁,对镜) pose w 被她的吻与话语做成的子弹给击中,宋蕴生走神地凝望她观摩镜中图景的侧脸,碎玉鎏金,光影沉浮,如梦似幻。 “色狗,你怎么不动了?” 他的兔子回头,略带不解地瞪他。 “你刚才不是还求着我看吗?” 神祇垂怜,回眸人间。 宋蕴生不说话,独独蓝眸与她棕瞳相对。 忽然,他动了,丝毫没有掩饰嘴角的笑弧,甚至标准地露出了八颗牙齿,可把裴菲菲吓坏了。 “你……你不是宋蕴生吧!” “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别吓我!” 裴菲菲赶快去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宋蕴生挟住她的手腕,将她抱的更紧,傻笑着持续大力抽插的动作,颠簸得裴菲菲头发毛毛躁躁、四处乱飞,一直骂他。 “你混蛋!” “你没事吧!” “倒是让我有个准备呀!” 女人的唇开合着,却没能给自己讨点说法,反而遭遇了男人的无赖进攻。看好文请到:h ei swu.co m 裴菲菲莫名可以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喜悦,张嘴回应他滚烫的亲吻,抓着他柔软的黑发蹂躏。 临时染发剂早已随时间流逝而褪去,可是裴菲菲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爱金毛的自己,竟然意外地偏爱宋蕴生本来的黑色头发。 溺于他身体的体温,裴菲菲扶着他宽阔的肩,无力地松开他的唇,趴在他颈窝,低头大口喘气。 宋蕴生这厮,刚刚接着吻,肉棒就缓缓地戏弄她的软肉和G点,现在她一放开他,鸡巴比打桩机还狠,并且还不看位置瞎凿她的穴,力道超级大,东一下西一下地撞,带来未知的快感,刺激得她想要落泪。 她忍不住想抽他,却怕他这个死色狗,非但不会生气,还要巴巴地来舔她的手。 接吻的时候跟要吃了她没什么两样,卷着她舌头拼命吸,还不让人有一点喘息的空隙,所以还没亲多久,她就快呼吸不过来,只好认输投降。 最最最过分的是,狗东西的手时不时就不老实地摸上来,力气还跟牛似的,粗鲁得要死,奶乳上全是他留下的艳粉色指痕。 裴菲菲气气地哼着,挨着他的胸膛,开玩笑地扇他的左脸,手铐咣啷响,伴随着她的嗔笑。 “色狗,你哪里真有把我当你的神明啊~” “谁家神明被信徒这样翻来覆去地肏啊?” 宋蕴生拉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右脸。 “宝宝,这边也扇一下,好不好?” 担心的舔手没有发生。 但是哥们,你不仅是M唇,还是抖M啊? 哎等等!大傻春!你在干什么! 裴菲菲瞳孔震惊,眼睁睁地瞅着狗东西借力用她的手扇了一下他自己的右脸,顺路还用舌头慢慢舔了下她的手指,两只手间豹纹的绒毛蹭来蹭去,一阵痒意袭上心头。 虽然配上宋蕴生这张异国情调十足的冷脸,哪怕如此病态的行为也显得格外赏心悦目,而且他边伸舌头舔她的手,边笑着默视她的唇,真的很性感…… 不过,当裴菲菲瞄到自己手上潋滟发光的口水渍时,就不那么想了。 啊!!!!!! 她的手!!!!! “你———!” 她的声音因他突然的挺进而被迫中止。 宋蕴生眉眼里都是得意,又露出刚刚惊掉她下巴的标准笑容,挑衅般向上掂了掂她的身体,让肉棒进一步滑向最深处。 令人窒息的愉悦冲刷着他的中枢神经,他急促地吸气,大掌把她的双腿一抬,搭在胳膊两旁,然后用力拉开,直到鼠蹊处完全正压在他的鸡巴上,最方便他插着干她。 如今女人上半身接近悬空的体位,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四肢战栗着颤抖,双手分别紧张地抓住男人对应的手臂,头仰起,长发如瀑布泄落。 “哈啊~我害怕!” 宋蕴生沉默不语,用力捏玩她的肉芽,在逼里细细摩擦,挑逗着缕缕春水,没几个回合,裴菲菲就败下阵来,嚷嚷要他干进去。 听从命令,肉棍破开媚肉的层层阻挠,一路高歌地完整插入,剩下两个紫红的卵蛋鞭打着她靡艳的肉阜,颜色的冲撞凭空生出漫溢的情潮。 肉棒心急如焚,还没等女人下令,就迅速贯穿整个穴道,彻彻底底地抽动而插入,裴菲菲一点都受不了,小脸皱起,央求着轻点。 以宋蕴生的视角,低头可以看到小浪逼不断吞吐鸡巴,涌出粼粼的波光;抬头还可以看到镜子里有一只兔子被他横在身前几近撞飞,白尾巴即将掉落在地。 “宝宝,你往前看。” “我的神明,正在吃我的鸡巴。” “啊啊~呜!” 死狗,怎么说荤话一点不脏,还能这么色! 裴菲菲呜咽得麻了,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男人性器上密布的青筋和龟头的形状,睁开眼睛还能看到镜面内她戴着兔耳朵的情欲表情。 “宝宝,你是我信奉的神明。” “但一直以来,我都意淫着我的神明。” 宋蕴生与她十指紧扣,肏进她的宫口持续顶弄。 “你别戳那里……会尿啊!” 裴菲菲让他弄得太爽,爽到翻白眼,倒有几分像在指责他的意淫和诨言。 “自从你十四岁以后,我日日供奉。” “供奉我意淫的精液。” “今天也是。” “宝宝作为我的神明,会不会宽恕你身体里这个混蛋的信徒呢?” 他在宫口狂插了没几十下,就闷着气息,尽兴地射了她满洞的精液,同时听见稀稀拉拉的水声溅到地板。 兔子宝宝尿了。 宋蕴生把她重新抱在怀里,享受着她失禁后的余韵,穴肉密匝匝地吸着他在射精的鸡巴,他喟叹着喘息,恨不能把她揉进怀里。 “呜呜……” 他的神明抵住他的心脏,缓着劲,断断续续,终于宣布关于他罪行的判决。 “神明爱你。” “所以允许你对我的一切意淫。” “以及,作为我的爱人,你可以向我发情。” 宋蕴生,无罪释放。 他十年来的意淫,得到了神明的宽恕。 他是神明的信徒,也是神明的爱人。 \作者有话说:车车开完了!!! 宋狗阴暗批的想法终于肯告诉老婆了,是他本人的一大步,所以之后的车,他就不会那么闷着喽!(撒花) 幼稚鬼。(微h,足交) 宋蕴生抱紧她后,就变成了雕塑,眼睛黏在她身上,身体却一动不动。 裴菲菲抬起手,徐徐戳着宋蕴生的颊侧,触感回弹,跟她小时候最爱的葡萄味QQ糖一样。 说到QQ糖,她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宋蕴生,你发完呆没有啊?”裴菲菲脑袋歪到他肩膀上,百无聊赖地扬起手,叁下五除二把兔子耳朵摘下来,稳稳安在他头上。 “兔八哥,”裴菲菲想起最近看的韩剧,一时兴起学起女主角把啤酒当成望远镜来看,顺势揪着他两撇黑发,并作一个圆,往里面喊,“裴菲菲号幸福列车出发去吃汤圆了!” “好,出发———” 容她捉弄,如她心愿。 只求年年岁岁,她在身边。 宋蕴生回味着她说的“爱人”,嘴都要笑烂了,用手扶着她的后背,往客厅快速跑去。 两个加起来过半百的人,幼稚地开着“幸福小列车”,虽然,很十八禁地裸着。 “哎我们没穿衣服啊死狗!” 没过一会,裴菲菲显然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而且还感觉身上黏糊糊的,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滴出来了…… “宋、蕴、生!” “你的精液他爹漏了啊我nia!” 由于狗东西射了一堆,还一直将肉棒插在里面,裴菲菲指挥着宋蕴生,把她放在卫生间铺了毛巾的台子上,再慢慢地拔出来半硬的性器,泄洪般涌出浑浊的白浆。 “你是泰迪狗嘛?”裴菲菲微瞥着狰狞的吐水马眼,用脚轻轻拨动了一下他的肉棍,“日天日地的,都不用休息。” “只日你,”他握着她的脚踝,带着她的脚踩弄粗硬,“只对宝宝发情求欢。” “即使我后来确实在商场里泡了足浴,也穿着袜子回来的。”裴菲菲往回缩了缩腿,“但是……” “不太好吧……喂!” 裴菲菲默念,这是男朋友不是色狼,这是男朋友不是色狼,这是男朋友不是色狼…… 这是男朋友,也是色狼。 裴菲菲并不是没见过猪跑的无知少女,且她早已是历经风雨的博览群书之才,论知识她大有爬到宋蕴生头上作威作福的能力。 但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裴菲菲太不想进步了。 宋蕴生太想进步了。 于是,当宋蕴生面泛潮红,控制不住力道地加重揉搓她的踝骨,龟头剧烈磨擦脚心,柱身在足弓的凹陷处横冲直撞,却迟迟结束不了时,裴菲菲同志奋不顾身,害羞地用两只脚迎合他的步伐。 裴菲菲唾弃着自己为色所迷、助纣为虐的恶行,坚决地批评了宋蕴生因色误事的错误———她现在饿的要命,而且被汗浸得超级想洗澡。 “宝宝,离刚刚做完有大概、十分钟左右了。” “可以洗澡了。” “唔,可是,再一会就好了。” 裴菲菲被他这绿茶味熏晕了,扒拉开他的狗爪子,狠狠咬吻他的喉结,还报复性地重重地用脚后跟碾他的卵蛋,夹他的青筋。 不出一会,作弄她可怜的脚的恶魔射了。 浊物如过江之鲫,沾染她足背上众多的毛细血管,像树杈上长出丰收的鱼,会有雪山的棕熊来捕食。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 裴菲菲哼着小曲,扭着腰,穿着浴袍,叁个八拍,旋转跳跃,闭着眼把保温的电饭煲打开。 宋蕴生简直可以称的上是精力旺盛,不应期也太短了,要不是她溜的快,说不定这货还会威逼利诱让她用手给他来一次。 热腾腾的芝麻汤圆入肚,裴菲菲瞬间觉得可以原谅整个世界,在厨房灶台旁边就小猪拱食起来。 真的香,要是白天吃上一碗冰镇的,就是比庄子的鱼还要美的神仙生活了! 宋蕴生从客房洗完澡出来,看到裴菲菲猪猪祟祟地佝偻着腰,在餐桌前坐下,好笑地托着脸看她。 “宝宝,到桌子这边坐着吃,别噎着。” “好~” 裴菲菲在宋蕴生对面坐下来,才看见他秒变脸,认真地与她对视,语气诚恳而温和。 “宝宝,今天晚上不是和朋友们去玩了吗?” “还发信息给我炫耀你的包。” “怎么回来路上哭的那么伤心?” 裴菲菲拿汤匙的手被用力攥住,逃脱不了。 “我……” “你说的,宝宝,有什么想法就要告诉对方。” 裴菲菲声音很小,“基本上,只要我看见以前高中认识的人,记忆就会产生应激反应,不受我控制地回想。” “所以,之前在路上,想起陆苧他们了。” “才有点想哭。” 宋蕴生沉默地站起来,弯腰抱紧她,拍着女人的背。 小心地像是在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下次如果再发生这种事,记住了,先告诉我。” “无论我在哪里,在做什么,都会立刻过来找你。” 他亲吻她的额头,顺着她的头发仔细梳理。 “对不起,宝宝。” “一时着急没周转过来,只请了两天假。” “明天我得回学校上课,宝宝想来看嘛?” 裴菲菲瞄他愧疚的蓝色水面的波纹,摸他手指的皮肤,没同意也没拒绝,语调乖张。 “我明天有事,但说不定呢。” \提到的韩剧是《与恶魔有约》,化用了一下女主的台词,超级好看! \树杈上挂鱼:灵感来源农夫山泉的瓶子插画。 \庄子的鱼:语出庄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这个算是明天菲菲身份的暗示哈!看看能不能猜对? \作者有话说:哈哈哈百变菲菲即将登场!明天揭秘菲菲的另一个身份~ 话说芝麻汤圆真的很好吃,谁懂! 棠遇在左,菲菲在右。 裴菲菲一大早就被宋蕴生窸窸窣窣的动静给吵醒了,像猫般睿智地眯狭着眼,抖抖不存在的长胡须,冷酷地观他跟她多次抱歉,用愧疚的小眼神望着她。 她一巴掌扇他屁股上,幽幽的怨气比鬼还重,盯着他衣冠楚楚的模样,“死狗,干嘛起那么早,大学一般最早也是八点上课吧?” “现在才五点半,又不是早高峰,打车过去顶多一个小时,你们代课的博士生这么卷啊?” 昨晚上两个人都有点累了,盖着被子纯聊,虾扯蛋地谈天说地,很晚才睡着,是以裴菲菲打着哈欠流着泪,躺了好一会才缓缓坐起身。 “其实是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好。”宋蕴生理了理风衣的领子,检查电脑和书包,“宝宝,我应该中午就能回来。” “你不用着急回来,该干啥干啥。” 裴菲菲摆了摆手,随意点着昨天门店送到家的裙子,脱掉衬衫,套上内衣,“昨天不是说啦,我今天也有事情嘛。” “好,宝宝,事情结束了就微信我。” “好,一路顺风~” 没听见门开关的响声,突然感受到视线聚焦在自己的身上,裴菲菲扭头看,在房间门口,停住了一只狗,脸与耳朵通红通红的。 内衣是半杯的,便宜他了。 “等我一下。” 裴菲菲穿上灰色小波点圆领长裙,边系着配套的细腰带,边无奈地笑着朝他走去。 拉住他的胳膊往下,稍稍踮脚,唇擦过他的脸侧,一触即分。 “去吧,男朋友。” 好好教书,待会隔壁见。 裴菲菲帮他把门把手拧下,推他到玄关。 “我会想你,宝宝。” 他的吻猝不及防落在她嘴唇。 门也措不及防地被飞快关上。 得亏门够结实,不然真是败家子。 裴菲菲用手捂住男人亲吻的唇瓣,叹了口气,走去卫生间洗漱,咬着牙刷给人发信息。 没过多久,她拎着包也出门了。 “师父师父,我来接你了~” 裴菲菲在小区门口瞧见熟悉的帕萨特和车牌,一打开后座车门坐下,就是女孩清甜的嗓音。 刚放下包,她就被旁边穿着中式褂子的小姑娘八爪鱼一样缠上了,“我好想你呀亲爱的师父!”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I love you baby~” 裴菲菲扶额,也不知道董关画这妮儿究竟于师门里学了谁,说是她嫡徒儿,半分没有学到她一点好,平时她展示在书字时处若不惊、一丝不苟的心态,白白弹琴给牛看,屡教不改。 唉,孺女不可教也。 “放开啊!没大没小的。”裴菲菲真想掏出一根废毛笔打她的屁股,七岁,正是该被重视教训的年纪。“我是你师父,要尊师重道!” “师父,不要这么凶关画嘛。” 小关画递给她一个巨大的纸袋,“师父吩咐的东西,要取来的衣服和墨宝,徒儿都办好了,保证让师父和师祖们都满意!” 裴菲菲事无巨细地察看定制好的旗袍和专程拿过来的笔墨纸砚,确认好所有东西无误。 不承想,小妮儿凑过来,语气调侃,“师父在北京的住处,关画知道有几处,但是还没见过在这里的呢。莫不是有了师公……” “少跟你师祖们一样,天天八卦协会别人的私事!” 裴菲菲顿了顿,“是不是你师祖们说的?” “师父我可没说哦!”关画拨了拨自己的发辫,眼睛滴溜溜往窗外转,“是师父自己猜的!” “这些老头老太!”裴菲菲大翻白眼,“竟然和这么小的孩子说这些……老陈,开快点,我要好好去说说这些教坏小孩的老顽童!” 司机老陈默默在心里为小关画点了根蜡,而后加快了车速,有些不敢在裴菲菲炸毛时帮着小关画求情,看裴菲菲那表情,定是要开始清算。 “除了他们,还有你,董关画!我先前要你摹五十遍的袁安碑同峄山碑,什么时候交作业?” “我今年初回国你拜师,自五月便开始练袁安碑,如今已过去了四个月,哪怕是篆书,也应当熟练地默写大半吧。” “我每周固定给你上两次大课,每天几乎有疑必答,每回问你峄山碑,必定是十遍还没誊完!” “摹峄山碑是练铁线篆的重要方法,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 “如此,你如何完成你向我许下的雄心壮志,要比我还早进入中书协?” “怎的不说话?为师自幼习书,未及成年便已斩获青年大奖,尽管后来生病治疗耽搁,也常常闲时练字,你本就习书晚,又怎可荒废?” 老陈心底道一声果然,关画这妮儿,书法天赋不错,但总是贪玩误事。裴菲菲虽然严厉,可作为老师,最是明白她的品性,刺激她一下也好。 董关画一听裴菲菲说话带文言腔调,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求饶说错了,以后必定好好学习。 裴菲菲微微缓和了面色,要小关画自己乖乖反省。 在微信里,裴菲菲谴责着众老头老太,一把老骨头了,不知道好好创作教书,天天净八卦弟子们的感情生活。 她查看着时间,今天起的太早,本来还在想要不要晚点出发,只能说老天真明智,正好帮她预留出舌战群儒的时间,当然,也是叙旧的好时机。 自从十九岁一别,记忆里和蔼可亲的长辈们,也变成天天八卦协会年轻人的老头老太了。 是的,裴菲菲不是只啃老的无业游民。 作为中书协最年轻的青年会员之一,裴菲菲的作品斩获青年奖,且多次入国展,主攻篆、楷,也是下一届兰亭奖的有望人选。 自小奶奶便让陆棠遇学习书法,后面虽然被父母打包带走逃离家族,她也接续地学到了十二岁,直到她所谓的六岁“弟弟”被他们领回来,书法班被父母叫停了,因为他们更想培养儿子。 但是怎么说呢,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多年的孤独,成为滋养陆棠遇书法能力的最佳沃土。 常年累积十几万遍的描摹,让裴菲菲在国内治疗初期里,哪怕脑子混乱,也确实躺够床了,下意识地去翻行李,习惯性地练字。 奶奶偶然间带着其友人来探望,便阴差阳错地在病床上发掘了一个书法新秀。 说起来,当时京城报纸还大作报道——中书协“老周出马,叁下医院得爱徒”作为她夺魁青年奖的揭秘花絮,夸张的要命,尴尬得她不行。 往事如烟散去,帕萨特停在京城大学行政楼前。 打点妥当好一切,裴菲菲发微信招呼着小关画下车。 穿着旗袍,披着挂了徽的中山装,裴菲菲牵起小关画的手,师徒俩推开大会议室的门。 \半杯:即内衣款式,露出二分之一的胸。 \中书协:中国书法家协会。作为书法家的官方协会,入会需有作品入国展或获某些奖项,裴菲菲斩获的青年奖就是其一。 \袁安碑、峄山碑:篆书的小入门和进阶练习碑目。 \作者有话说:大家没有想到菲菲是书法家吧~其实前文宋蕴生回忆里菲菲上补习班有伏笔哦~ 而且菲菲去外国也有去交流的任务,因为中法有官方文化部门的合作! 宋蕴生番外·Herpuppy(她的狗) (回顾小助手:神明兔子h之后的早晨~链接章节:NO.28《棠遇在左,菲菲在右》) 翌日。 宋蕴生跟随五点的生物钟准时醒来,感觉着被子里女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暌违已久的熟悉。 不可言喻的,幸福。 两天前还触不可及,今天却如此接近。 她喜欢的电视剧里,一个哀伤的中年女人对年轻女孩说, 人,是在接近幸福的时候才最幸福。 其实,幸福的结果并不那么重要,幸福的过程或许更重要,快去好好享受当下的美好吧。 宋蕴生看的时候不以为意。 因为裴菲菲不在,他感受不到真正的幸福,也就更无所谓幸福的结果与过程了———没有她,再怎么快乐的日子好像也缺失了什么,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到达幸福的终点。 这么多年里,他可以感知到很多人间的烟火,有恩师与同学的帮助,亦有友人的陪伴、倾诉,也有赚钱和研发成功的喜悦。 但这些,不能称之为幸福,只是简朴的快乐。 终究只是一根火柴,救不活要冻死的人。 他的人生,确实不冷清。 而往后没有她的存在这一件明确的事,真切地让他觉得寒凉。 蹑手蹑脚地起床,尽全力守护她的睡眠。 刷牙的时间漫长而无聊。 裴菲菲回到他的身边,幸福的前提条件成立。 宋蕴生现在终于可以给出对这句话的看法了。 他认为,这句话没有对错。 将句子拆分,不难发现,其中有两个没有被界定实际意义的名词概念,即幸福和结果。 幸福是一个因人而异的概念,就像有人希望物质富足,有人祈求精神自由,有人盼念爱情圆满,当然,也有人叁者都要。 结果更是谜之又谜,让人云里雾里,不能确定。 什么样的结果才是人想要的呢? 众说纷纭。 于是我们可以容易推出,这句话只完美适用于部分人,大概中立地符合某些人的经历,也会根本对不上少数人的轨迹。 那么,这句话即为逻辑学中的不完全归纳推理,并不保真,但也不一定假。 不过,如果去掉所有理智的话,单纯凭他的情感去看这句话,宋蕴生会觉得它大有问题。 他的情感里,简而言之,裴菲菲=幸福。 所以我们代入公式可得: 其一,他不会在没有裴菲菲的时候最幸福;其二,幸福的结果是她,那这个结果就非常重要;其叁,幸福的过程也是她,那过程和结果没啥区别,一样很重要;其四,有她在,确实应该珍惜当下的每一刻。 宋蕴生调试着卫衣的绳子,余光瞥见她翻身往他睡的方向靠拢,心里有点后悔,要是知道光躺在那不动就有她主动的依偎,绝对不起这么早。 第一次这么想逃课,可他是老师。 说起当老师,宋蕴生可有心得了,毕竟他由于各种原因充当过很多次老师。 给陆棠遇补过初中的课,当了近六年高中学生家教,留美期间作为科研员培训人才,现在做博导的脆皮代课生…… 算下来,这小半辈子,都在当老师。 明明幼时最讨厌说教,后来却总说教着别人。 宋蕴生苦笑,人长大了之后,真的很容易变成自己小时候最讨厌的样子。 浏览衣柜的全貌,他寻找着她喜欢的卡其色驼毛风衣,瞄到她买的新裙子与他的衣服排排挂在一起,就像一直如此、理所当然。 他以前还倍讨厌心机深沉的人,可如此看来,既然变讨厌能得到宝宝,好像也没什么不行。 宋蕴生控制不住变态的心理,认真细致地端详她的裙子,甚至在闻到裙子沾染了同他衣服上一样洗衣液的香气时,蓝色的瞳仁骤缩,不禁狡猾地抿嘴,手也兴奋得颤。 比地沟里的虫子,还要恶心。 他自嘲地捏着裙子的面料,昨天下午宝宝买单后,门店送过来家里,宝宝让他放洗衣机帮忙洗一下,他却自作主张,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手洗每一条裙子,让洗衣液充分吸附,全染上他的味道。 而且,宝宝身上穿的衣服,都曾被他的手指抚摸揉搓,怎么不算他龌龊的个人爱好呢。 宋蕴生取下风衣,动作轻缓地披上,无意间回头看到宝宝踢开被子,露出莹润的小腿。 屈度美丽的胫骨和腓骨,被她滑嫩的皮肉覆盖,肌肤因为空调而变得干燥,凸起一些毛孔,里面连毛囊的根部都没有,先前青春期长出的汗毛,估计都被她无情消灭了。 假如裴菲菲有上帝视角,瞅见宋蕴生凑那么近观察她的腿,还把她的脚放在他胸膛踩还咬吻,肯定会吓得跳起来喷他一口盐汽水。 握压着她软绵的腿肉,宋蕴生喘息几下,用脸蹭着,思绪飘荡到做爱时她光裸的身体。 想对着她手淫,让她看见他所有的猥琐与虚伪。 又想能借着她身体的一部分来抚摸,让他射到她身上,最好哪里都射到,裸体跟精液交缠,是全部属于他的小淫娃。 还想一直插在她逼里,爽到他停不下来,每次做不够,真的很想肏坏她,可是一点都舍不得,哪怕她就算疼一会他都舍不得。 忍不住在颅内高潮,要是他有叁个分身一起肏她,前后夹击小逼,还有一个玩上面,她会被干成什么骚样?会掉眼泪不停吧,越心疼的他干的越爽。 可是转念一想,完全不可能啊。 就算都是他,估计每一个分身都会看另外两个不爽,根本不会一起分享她的美好,只会想干掉他们,然后独占她,玩坏她。 说的他都有点嫉妒了。 怎么办?宝宝。我是不是很坏。 他含吻着细腻的肌肤,忍不住一路向上,钻进被窝,毒蛇一般,扒拉开她身上温暖的衬衫,刮磨她挺翘的乳,抚弄她腹部的软肉。 我好过分。 可是好喜欢,喜欢宝宝。 宋蕴生唾弃自己,却更进一步。 再不停下就停不下了。 明知道不可为,偏偏为之。 理智与情感的交锋,让他脑内吵得不可开交,也爽的别开生面。 以至于后面她醒的时候,他连衣领弄乱了都差点忘记遮掩,真是只粗心的狗。 她的狗。 \作者有话说:之前说会写哥变态的一章。。。来了 又忠诚又疯,为下一次吃醋play作铺垫。 庄子的鱼,曳尾书中。 推开门,走不到另一个世界。 裴菲菲如果是温情赛道的优秀毕业生,倒是可以说一声,再次见到诸位老师,学生深感荣幸,祝您早安,午安,晚安。 然而,她不是。 甫一进门,入眼长长的会议桌呈椭圆形,中间放置仿生花,两旁的座椅上几乎坐满了人。 看准几位老顽童所在之处,裴菲菲决定快刀斩乱麻,擒贼先擒王,师徒俩在门口站定,笼统周到地与屋内众人打招呼。 随后,她身披带徽的中山装,袭月白倒大袖旗袍,青玉簪浅盘乌发,脚着登云履,手拎墨宝盒,快步拉着小关画走过过道,一一向各位简单问好致意。 步履轻盈,师徒俩很快将行至主位,还未开口问好,几位鬓角银白的老人便站起来,激动地拉她的手,接过她拿着的木盒。 “裴丫头!终于来看我们这帮老骨头啦!” “我们是有天大的福气哟~裴小师父怎么不继续全世界巡游创作,舍得回来啦?” “我听说,菲菲那幅《庄子》拍出了好几百万,可惜为师没来得及一见,就被人收藏走喽!” 裴菲菲被老顽童们的阴阳演技给折服,明明只是几个月没见面而已,每天在微信群里轰炸她,装挺像! 她摇摇头,没好气地大力打开放在桌上的木盒,挪挪下巴。 “要我去法国替你们出差那么久也就算了,”她从木盒中取出精心挑选的笔墨纸砚,递给几人品鉴,“我还要倒贴钱给你们淘宝!” 要不总说老一辈都是人民的艺术家呢,书艺同源,变脸跟写字一样流畅,几个老头老太连忙让她们坐下,细细看着墨宝,憋着笑。 小关画放下师父的手提包,也坐在旁边,不明所以地望着师父与师祖们,师父年初就回国了,为什么师祖们要说这样的话? 师父也是,还像刚回来那样带了这么多礼物。 说者有意,听者无心。 还没开始好好介绍礼物,就听见桌中间的两人吵了起来,比丢下一颗火花的炸药桶还燃,没一会争吵就演变成扯头花,让整个办公室风风火火,众人连忙劝架,和事佬般拉开战斗双方。 裴菲菲与老顽童们眼神交流几下,几人不约而同地打开手机“看时间”。 小关画瞄了一眼,睁大眼睛。 群聊:峨眉华山应天尊(6) 花开富贵:哈哈哈哈哈哈哈!菜就多练! 上善若水:哎呀呀 上善若水:老田,你啊,就是心急! 海阔天空:还得是我们菲菲有办法【点赞】 一生平安:【点赞】x5 一生平安:【呲牙】x5 云淡风轻:说实话,老田找的徒儿太烂,有时候也是一种无奈啊~ 九朵玫瑰:菲菲可是我门下首徒,你们都不准和我抢!【附小猫傲娇表情】 裴多菲的诗集:你们少发点! 裴多菲的诗集:小心穿帮! 小关画解读着接收到的信息,飞快在脑内加工。 搜嘎!(原来是这样!)(敲击音) 老田,不就是同师祖们闹掰的田师叔吗? 田师叔的徒弟是协会出了名的“薛蟠”,作品既偷又抢,还多次调戏协会的女生,听说他不仅偷师叔的墨宝送礼,还偷偷大骂抹黑协会。 所以师父师祖刚刚是在指东打西啊! 于是,一招指桑骂槐,悄咪咪地激发了协会内部的矛盾,让本就对他们不满的人情绪爆发,成功地把他们好好收拾了一顿,直接无缘今天协会与京大的合作讲座。 搞艺术的,真会玩。 烦心人一走,老头老太也不装深沉了,尽显八卦本性,把椅子凑过来,逮着裴菲菲问。 她的嫡师父,周·八卦·大师上线了。 “裴丫头,我听你奶奶说,对方是华清的学生,又高又帅的,真的?” “其实……” 裴菲菲刚想说话,就被人截胡。 “她不会说的!信我小老儿,这是我拜托学生用仁花给的信息,在华清官网上找到的照片!” 小关画前排吃瓜,也把头凑过去。 会议室空荡、回声大,里面不时出现稀稀落落的讲话声很正常,奇怪的是,在老头说完话后,房间莫名变得鸦雀无声。 裴菲菲后背一凉,不祥的预感。 “哇!师公是外国人诶!” 小关画大声惊呼。 “董关画!” 裴菲菲恨恨地给了这妮儿个暴栗,人小鬼大! 小关画吐了吐舌头,知道错了,但就不改。 “很好,够叛逆,我喜欢。” “峄山碑也喜欢,多练十遍。” 裴菲菲无情宣告,小关画委屈,但她不说。 然而,屋里的人只要有耳朵,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真的真的?我看看!” “哇哇哇———菲菲姐吃的好好!” “我看看!让我看!” …… 看似只有在这里的十几个人知道了,实际上裴菲菲的整个书法熟人圈都要知道了。 首先感谢大家的关心,其次活动要开始了能不能上点心不要再关注别人的私生活啦好不好! 裴菲菲无奈地从人挤人的包围圈里逃出来,察觉到振动的声响,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瞥到宋蕴生的微信头像弹出几条消息。 头像是阳光下的树枝,叶子怪绿的。 Pet?fei:宝宝,我现在上完课了。 Pet?fei:想去找你。 Pet?fei:【流泪的香蕉猫meme】 还挺潮,裴菲菲笑着打字。 裴多菲的诗集:好啊,你来京大周年纪念堂呗。 裴多菲的诗集:软笔书法艺术研究那场。 裴多菲的诗集:报我的名字,我买多了票。 裴多菲的诗集:我会提前跟检票员讲朋友在后面才到,他们不会拦你的。【OK】 裴多菲的诗集:【红眼镜囚服小博士摇手】 “是不是在聊天呢?” “我看像。” “出现了!陷入爱情的微笑!”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 鬼都知道你们在说我,就算没有主语。 裴菲菲无语凝噎,正要朝这些看热闹的熟人翻白眼,就听见主办方开始催大家准备去会堂,连忙把手机放回包里,带上东西,跟着大部队出发了,没看到宋蕴生几分钟后的回信。 Pet?fei:知道了,宝宝,等我。【爱心】 Pet?fei:不过,是家属,不是朋友。【玫瑰】 此时此刻的裴菲菲,正在后台磨墨润笔,等着老头老太们侃完大山,叫她这个年轻牛马上台现场书稿,以增加观众们的视觉体验。 怎么说,特别像某些游乐场的水上表演,演到一半必定会有个“书法大家”恰巧过来,恰巧想送观众们礼物,接着大笔一挥——— 马到成功。 马还是用墨画出来的。 裴菲菲缓吐浊气,跟随着引导员,拿着书法工具,亦步亦趋,走至台布之后。 “接下来,请敝徒上台,为大家献丑了。” 刻意被调暗的台上,女子窈窕的身姿若隐若现,而后,她由一束亮光追随照耀,乌发灿灿,玉簪浮华,月白旗袍上陶菊绣纹精美,素手捧书卷纸笔,款款走来。 \标题化用了《庄子》的典故,因为菲菲获青年奖的作品就是关于庄子,后续会提到~ \登云履:即明制的绣鞋,鞋头带有祥云,菲菲定做的。 \祝早安,午安,晚安:语出电影《楚门的世界》。 \ Pet?fei:宋蕴生的微信名,是Pet?fi(裴多菲)和fei fei (菲菲)的结合…… 之前是Pet?ngfi,大家懂的,和陆棠遇(tang)。 \作者有话说:想要展示菲菲不同于平时沙雕的一面! 不过艺术圈玩的真的挺脏的,但恶人自有恶人磨~ 峨眉华山应天尊也只是聪明地惩恶扬善了一把。 狗对主人天然就会有占有欲。(伪修罗场) 待女子于舞台中央站定,寻桌案放下纸笔,全场灯光方才如昼亮起,戏剧性非常。 “鄙人便是师父提起的劣徒。”裴菲菲对着观众们抱拳,“在此卖弄不才,各位见笑。” 只见她悠悠在桌上铺开长卷,柔荑拾起狼毫玉笔,松松地令其吸纳墨汁,刮过石砚边缘,干脆下笔,姿态沉稳而不失优雅。 观众们本就被这位古香古色的美人吸引目光,眼下更是为她的书法创作充满好奇,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遥遥望着。 宋蕴生也是。 他眼睛里的虹膜因缺少黑色素而呈现蓝色,虽然这极具观赏色彩,但会使他畏惧强光,平时经常要佩戴墨镜来视物。 墨镜暗淡的颜色,遮不住她耀眼的光芒。 刹那间,他就认出了她。 他的宝宝,是个书法家。 难言的心酸,宋蕴生按着手机的录像键,使劲放大镜头,不愿错过半分她的美丽。 以她为骄傲,却忍不住丧气。 她没有和他说真话,也许是想给他惊喜。 可大脑宕机到不能运转,不断向外输出涩苦:她其实不那么喜欢他,不那么在乎他,所以之前也不曾透露有关自己任何具体的情况给他。 他是凑巧,卡上了时间给她发信息。 但凡没有凑巧,他是不是会一直被瞒在鼓里? 除了这些,她现在的生活状态,他一无所知。 是不是这种不相熟的关系,容易分开? 是不是一早就想踹开他,先玩玩也不迟? 先前觉得哪怕是她玩玩他,他绝对毫无怨言,满足地支持。如今真要发生了,他才知道,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根本不可能忍受,在拥有她之后再度失去。 酸涩的枝桠,潜滋暗长着成为参天大树。 在见到她身旁的另一个男人时,达到了顶峰。 活动大功告成,裴菲菲同老人家们关怀两下,接受完唠唠叨叨,便耐不住脚底抹油,拎上自己的小包包丝滑开溜。 宋蕴生安安分分地在纪念堂出口等她,刚瞄见她绰绰身影,正想迎上去,旁边忽然冒出一个高挑的金发男人,叫着她的名字,随即紧紧抱住她。 “Feifei, pagnon!” (菲菲,我亲爱的朋友!) “Tu me manques!” (好想你!) 拳头硬了,宋蕴生火从头上冒。 裴菲菲震惊了一会后,激动地回抱了金发男人, “Tu me manques aussi!Antoine!” (我也想你!安东尼!) 看起来应该是宝宝在法国认识的人,宋蕴生捏了捏手指,压下情绪,心里默默发牢骚,就算是朋友,也不准抱她那么紧,还摸她的发髻。 无人在意他。 裴菲菲放开金发男人,边拿出手机看,边奇怪地问。 “Pourquoi êtes-vous venu ici?” (你咋来了?) “J'ai un travail à traiter à Pékin, et je vous ai apporté un cadeau.” (我在北京这有工作要处理, 顺便带了礼物给你。) 噢,她点头如捣蒜,划着屏幕。 好朋友是这样的,不管彼此是必要的礼仪。 宋蕴生到的好早啊,还拍了视频给她,说在门口等她出来,等等,可这不就是门口吗…… 她上下左右,探头探脑,猛地透过Antoine抬手翻双肩包的间隙里,看见了靠在角落里的黑影,一双蓝眸,似宝石般闪烁。 啊!卧槽! 裴菲菲挠起自己的头发,眯着眼睛思考,敷衍地回应好友的话语,他不说话,是不是因为…… 他刚刚看到她抱别的男人了啊! 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她赶紧跳得离Antoine十丈远,立马往宋蕴生那跑去,留给好友一句“J'attends un peu”。(等我一下下哈) “宋蕴生,你怎么不说话啊就站在那!” 说实话,Antoine是故意的。 用裴菲菲的话形容,那就是“一天不犯贱,心里痒痒”型的妈生法国搅屎棍。 作为裴菲菲的好友兼前合作助理,Antoine曾经在她的许可下翻过她的日记,也见过宋蕴生的照片,怎么可能跟他站在同一个地方等了那么久,没有认出姐妹男友? 裴菲菲今天早上还发微信告诉他,她已经甜甜蜜蜜地和前男友复合了,还嘲笑他没追到姐姐。 呵呵,我还没追到我女人,你也别想在你男人那好过!Antoine自觉走了狗屎运,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到京大谈工作,陪着老板一起来看书法艺术讲座,就瞥到了中书协的英文。 果不其然,裴菲菲在这里。 老天赏贱犯,不犯白不犯。 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人,路过的狗看她一眼都要狠狠嫉妒,更别提他这个风度翩翩又体贴的男人。 尤其他看宋蕴生那俄罗斯假笑样,看起来就不好惹,吃起醋来,裴菲菲这个直肠子,绝对搞不定这个Homme hypocrite!(笑面虎/伪君子) Feifei, C'est le c?té sinistre du monde! (菲菲呐,这就是人间险恶!) Antoine捧着礼物,偷偷摸摸地瞅着好友的后脑勺,心里面就差黑魔仙小月笑的还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甚至Antoine还悄悄地拍了拍手掌,疑似模仿某火爆韩剧女主角鼓掌喝倒彩。 加油!裴菲菲!你太棒了! 好样的!菲菲呐! 屏幕前的大家,真心建议,不要在好朋友面前犯太大的贱,因为,TA可能会比你更贱。 裴菲菲不知道,宋蕴生在她跑过去时给她的微笑,命运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 她丝毫没有怀疑他笑容的背后意味,把宋蕴生带到Antoine面前,给两个人做了下简单的介绍。 “宋生生,这是我在法国的好朋友,Antoine.” 裴菲菲摇摇宋蕴生的手,牵住他两根手指,顺便让他拿着自己的包包,而后接过礼物。 “Antoine, C'est mon petit ami,Song.” (老安呐,这是我男朋友,老宋。) Antoine 撩撩金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对着裴菲菲wink 了一下,给了她个飞吻。 “Pas besoin de me le dire,n'est-ce pas?” (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裴菲菲地铁老人手机,被恶心到了,平时他说话也不这样啊,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告诉他,接着一个大大的中指送出。 “啊si,si,si。”(啊对对对,对对对。) 而后对着宋蕴生抱歉地笑,指着脑袋小声说,“他就是这样的,脑子有点毛病的,你别误会哈。” 额,咱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裴菲菲的带领下,两个男人各怀鬼胎,竟然也可以如此和谐地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 不过,宋蕴生的角度里,应该是“核谐”。 他坐在对面,裴菲菲和Antoine坐在另一边。 两个姐妹相遇,那叫一个无话不说、无槽不吐、无所顾忌、无法无天,誓要吵死对方的耳朵,讲的又是法语,噼里啪啦的。 那效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都比不了。 在宋蕴生眼里,老婆不跟他坐一起,还不停跟另一个男人聊天,说的话听不懂就算了,她还不怎么搭理他。 人的想象力来源于未知。 尽管裴菲菲和那个男的有保持距离,但法语自带的浪漫情调,她活泼开朗的语气,对方时不时的笑声,让他无可避免地被动陷入嫉妒的漩涡。 真的很像在调情。 他垂眼,他知道是自己狭隘,想太多。 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地生气、吃醋。 无论他如何努力尝试说服自己,站在她的角度上,解读她的行为,明明理智地知道,她只是与老友久别重逢太开心了,所以才没有同他说话,一时间忽略了他。 可都挣脱不出情绪的巢臼,平静不了躁动不安的心。 为什么他会这么介意? 因为,狗就是天然对主人有占有欲啊。 \命运的礼物,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语出查尔斯·狄更斯《断头皇后》。 \某火爆韩剧女主角鼓掌喝倒彩:即《黑暗荣耀》女主东恩的经典片段“妍珍呐”。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对不起!作者昨天因为事情耽搁了更新没有请假,今天晚上会再更一章! 是之前说好的吃醋play ~ 醋。(微h,舔穴,磨穴) 本次长达一小时的饭局战役中,裴菲菲以一敌二,英勇无畏,毫无悬念地夺得全场八卦MVP。 顺带一提,Antoine荣获搞事情MVP,宋蕴生斩获胡思乱想MVP。 其实到饭局中程,裴菲菲一听完Antoine的话,就自动切换服务器,传送回了宋蕴生旁边的快乐老家———毕竟饱暖思淫欲,吃了瓜,啃了菜,接下来就是摸完小手,摸大腿…… 裴菲菲以前也没觉得男人有这么吸引她,虽然在欧洲,高大俊朗的男人多如牛毛,但是她仅仅是远观欣赏,比起陆棠遇日记里的贴心前夫哥,总感觉他们都差了点意思,心里空落落的。 原来她还是个有点传统的大女人,喜欢不仅贤惠暖心以她为中心而且长得高、帅、身材好的男人。 桀桀桀桀桀桀~ 大女人,确实有品! 摸他比撸猫还好玩,皮肤又软,还有韧性! 待会得赶紧送走搅屎棍,她要回去好好吸大奶~ 她左手把宋蕴生的手指逮捕,摩挲他手背凉凉的皮肤,懒懒地敲他凸起的骨节,头斜靠在他肩上,右手攀上他的紧实的大腿。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左手右手慢动作重播~ 哦这首、欸等等、怎么这感觉不太对? 裴菲菲暗戳戳地低头,盯着自己稳稳落在他性器上的魔爪,正想逃脱,匆忙抬头间对上那双天空般清澈蔚蓝的眸子,男人似笑非笑,长指握住她作乱的手腕。 “宝宝是想睡午觉了吗?” 气氛……很奇怪,好吧是我不对。 裴菲菲扭捏地松开手里的硬物。 Antoine不是傻子,并且他还是个视力很好的法国男人,看得出来对面两个人到底在干嘛。 巴黎第一喷子裴菲菲和巴黎第一碧池Antoine尽管经常相互嫌弃,此时却拥有同一个心声: 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青春没有售价,姐妹直接散伙。 没有一句话,没有一条信息,甚至没有一个眼神,巴黎の塑料姐妹花就此分道扬镳! 竟然燃起来了,她们。 可恶的是,宋蕴生也要燃起来了。 裴菲菲闭上眼睛,任凭一滴不存在的泪,如林黛玉发觉药里没有人参一般,从眼角缓缓流下。 悔不当初!色字头上一把刀! 是她的手害了菲娘娘! 她被宋蕴生打横抱起,连带着手提包也稀里糊涂地塞进了出租车。 宋蕴生对方向感一窍不通,不会开车,所以也省得买车再雇司机开麻烦,平常出门除了打车就是坐地铁。 美娇娘在怀,他也遗憾自已怎么就没买辆车,不然他如今便可以随心吻她,哪怕解解馋也好。 裴菲菲为避免尴尬,索性埋在他胸膛装死。 司机频频回头,好奇宝宝似的一下下瞟着这对情侣,感慨万分,现在年轻人真是恩爱,那女孩都困的睡着了,这小伙还一直牢牢抱着不松手,比宝贝还宝贝着呢,搞得他都有点想回家抱老婆陪孩子了,泪目。 裴菲菲也泪目了,因为快呼吸不上来。 宋蕴生把她从怀里挖出来,理理她的头发,又捏捏她光滑的脸蛋子,嘴角翘得可以挂漂流瓶。 “宝宝之前是故意的吗?” 眉毛微挑,眼底戏谑,还故意往她手上吻。 “没有,你看错了!” “喔,那Antoine也看错了?” “你们俩都是老外,视力都差着呢!” “首先,我是老内;其次,我们叁个人里,只有你近视哦,宝宝。” “不许拆女朋友的台你不知道吗~!”裴菲菲压低了声音,“还有,你就是个大色鬼,我都说了是不小心的!” 他咬上她的唇峰,吞噬她的羞恼。 嗯,相信宝宝是不小心的。 但他是故意不小心的。 虽然,她坐到他旁边摸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默默地消气了,可心里的酸楚却被时间消磨酿成了醋,久久叫他回味不已。 不单单醋Antoine与她亲昵交谈,更是嫉妒两人一起度过的日子,他永远无法参与的日子。 裴菲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变得成熟而强大。 她的书法天赋得以尽情展现, 她的坚定信念成就昂扬事业, 让他觉得陌生,感到爱慕,而又患得患失。 宋蕴生扶住她的软腰,嗅她的气息,不禁忆起她于台上挥洒恣意,洒脱风骨,素手舞墨染一池春,青玉簪发留一室香,眼珠子都差点黏她身上。 这件旗袍真的很称她曼妙的身材,月白的绸缎包裹着她玉润细腻的身体,袖边的蕾丝精致而透露性感,裙子没有开叉的露出,他却疯狂爱上。 狗把主人粗鲁地按在落地窗前,跪下把裙子的底边往上卷扯,直至腿心的隐秘由温热的狗舌舔舐,顶进细长的罅隙,滑动稚嫩的肉芽。 主人被狗吃穴吃的无力撑墙,逼肉水红一片。 “宝宝,穿着旗袍的书法家养了只狗。” “每天,书法家都不需要喂狗。” “也不用遛狗。” “只要晚上掀起裙子,狗就会自己凑过来。” “吃逼水,进穴道。” “不仅喂的饱,而且遛的好。” 裴菲菲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混蛋会说这些骚话,颤抖着身子呻吟,浇了一大波水,全进了狗嘴。 男人似是觉得不够,变本加厉,换着花样一起,手指插进穴眼搅弄,手心掌掴着贝蚌,舌头碾咬着花蒂,攻城略地,迫使她缴械投降。 “呜、呜哈~” 主人泪眼朦胧地望狗狗,摇着屁股,张大腿心,祈求他肏,给她个痛快, “生生,干我呀~” 大亮的天光,让她的淫样无所遁形,狗也耐不住主人喘息命令,用粗长的生殖器持续磨她的花瓣缝,鸡巴都快憋成紫红,从前磨到后,几个来回,迟迟不肯插进来。 “啊~进来好不好?” 女人沙哑的浪叫,冲击着狗的耳膜。 臭狗来劲了,刚捅入半个龟头,又马上撤出去。 “求你、啊~”女人的逼口缩了一下,腿不自觉地合拢,滴下粘稠的水液,就吃到一点点…… “宝宝,乖乖回答问题,就可以吃狗狗的鸡、巴。” “宝宝要不要?”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宋狗醋疯了!!! 菲菲真的懂怎么拿捏他~ 只有他一个。(h,后入,对窗) “呜……啊!” 裴菲菲弓着腰,拼命抓住窗边,反抗身体爽得将无力倒下的惯性,支撑着隐隐发颤的自己,脸上化的淡妆流离,任凭汗水和眼泪浸染,留下几道斑驳的痕迹。 “你快点问啊,混蛋。” 裴菲菲半扭头,嗓子满满的哭腔。 画中的仙子,也不过如此寥寥几笔勾勒。 面前的她,衣裳华美,发髻典雅,啼哭妆泪,楚楚可怜,是他心爱的姑娘,他翘首的场景。 狗兴奋地站起来,捏抓她的奶乳,贴紧她的后背,使劲用鸡巴蹭她的臀缝,淫水在股沟里聚成了汪冒热气的小温泉,泡得他茎身发皱。 “宝宝。” “这么多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他的手陷入她温暖的大腿,附送深红的指痕。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他紧张。 Antoine的出现,提醒了他宝宝这么多年来有与他人的爱恋的可能。 无论如何,他想了解这些年来的她。 他刨根问底,想寻求一个否定的答案。 可她无底黑洞般的沉默,让宋蕴生嫉恨到极点。 纵然宝宝是自由的,她应该拥有绝对自由,之前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天经地义。 宋蕴生顺着生长的纹路吻她的脊骨,他只是条被关在笼子里的狗,干涉不了她的任何决定。 他好妒忌。 妒忌的他脑子里全是她接吻时妩媚的表情。 怎么可以比他先享受她的爱! 怎么可以比他先和她一起生活! 怎么可以比他先看到那副欠干的骚样! 大手不自控地拉下旗袍的拉链,粗气打在她背部漂亮的线条上,宋蕴生闭眼,意图停止自己对她与他人之间纠缠的无妄想象。 不知道是不是除了最后一步,她都曾交予? 没有一点办法耐住气。 根本不敢去想她在别人怀里撒娇卖乖的模样,他感觉自己真的会比恶狗还过分,疯得咬死他们,再把她关起来,彻底据为己有。 发疯的狗啃咬她雪白的颈,肉棒似离弦的箭,准确而大力地肏入逼眼,凿开蜜褶。 交合处靡红艳艳,成熟的梅果,在门前的树枝上挂着,散发浓郁诱人的香味,迎他归家。 常言道望梅止渴,可他如今却还是渴的不行。 她是他的。 一直都只能是他的。 好羡慕,好恨。 好想把她全部烙上他的印子,只能他碰。 再洗干净她身上别人的气息,每天灌满他的精液,只能一直锁在他身边,陪着他。 沉浸在鸡巴熨慰滚烫的撑蹭里,裴菲菲大脑空白一片,还没搞清楚臭狗到底说了些什么,就被他干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啊~慢点好不好~”她仰起下巴,发丝扬动,承接他凶狠的撞击,胸乳与冰冷的窗户相贴,刺激得她哭叫不已,“好凉!呜呜~” “嗯?宝宝很凉?” 宋蕴生抬高她的屁股,快速连连肏干,随她肉臀律动的劲腰炽热,与奶尖寒凉的触感,一冷一热的鲜明对比,险些把她逼疯。 “可是宝宝知不知道。” “我的心都快凉透了。” 宋蕴生掐住她的脖子,啄吻她的耳后,不准她往前逃跑,而后急切进出,插一下,顶一下,磨一下,完完整整卡住裴菲菲所有的敏感点。 女人受不住狗这般折腾,上半身剧烈地摇摆,水滴状的乳房晃动着亲向窗外的高楼,撞到穴自然收缩而夹紧,爽得狗止不住喘。 男人的喘息中含着薄怒。 “在我之前,有过几个?” 裴菲菲疑惑了,“几个”是指男朋友吗? 他是初恋也是唯一啊,哪来其他人。 看到女人迟疑的神情,宋蕴生抽插的力度加大,手也不再继续温柔地握住她的腰,转换阵地,捏玩起她硬挺的乳粒。 竟然这么犹豫。 难道是谈了太多,记不清了? 他无法理智,这么多年里,可以肆无忌惮地和那么多人谈恋爱,却怕他发现她的一点影子。 真的,很不爽,很想玩坏她,看她让他肏成小肉壶,只知道张开腿吃鸡巴的时候,还能不能出去找别人多说半句话。 “宋、宋生生~嗯!生生~” 听到她如发春的猫儿般,黏糊缠绵地喊他的名字,宋蕴生不争气地硬到胀痛,囊袋面目狰狞地耸动,他吸着气闷哼,轻轻咬了口她的脸蛋。 妈的,舍不得,舍不得一点。 再吃醋他也认输了,舍不得她不自由地生活,舍不得她哭着想起来那些过往的伤害。 哪怕忘记他,也比痛楚她一个人承担要好。 有人能陪着她渡过艰涩,比吃醋重要。 他说服自己,给小孩把尿一样,从后面稳稳托着她的双腿,靠近她的背脊挺腰,九浅一深,喂他宝宝吃鸡巴。 至少逼是他一个人的,至于其他的,既然他是正宫,也合该大度一点,忍忍也无妨。 意识到腿心猛地被掰开,裴菲菲慌忙地抓住他宽大的手臂,制止他的动作,“你等等啊~我、我还没说完!” 他没有出声,却老实地停下狠插,粗硬的肉棒堵在她穴道里,像蛰伏的巨兽,安分地不像平常。 想知道,她没有他的日子里的生活。 尽管肚子里的醋可以泛酸水,但特别想认真地、事无巨细地全部知道,想了解她的病情,想弥补她以往感情中的遗憾,想比她的任何一任都讨她欢心。 爱她,宁愿吃醋,也想知道她的所有。 “傻瓜狗。”裴菲菲转头凑上前,亲他的眼皮。 “每天问些傻问题。” “我从头到尾,这二十四年里,也就只有过你一个男朋友啊。”裴菲菲捋他浓密的睫毛,奇怪地盯着他,“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我才十四岁你这个臭狗就追我!流氓!” “宝宝,是你追的我。” “我再流氓也还是个人,你当时太小了。” “我怎么舍得。” 狗舔她的颈脖,释放出危险的信号。 “不过,我确实是流氓。” “只针对你。” \狗舔颈脖:求欢,因为犬科动物基本上都是雄性咬着雌性的脖子交配的。 \作者有话说:宋狗真的别太爱了…… 怀疑老婆要他为爱当叁,他都会毫不犹豫答应 当然,最后估计会把自己转正…… 之前有想过一个梗~ 如果宋狗看到菲菲带孩子玩, 会不会以为孩子是菲菲的, 然后为爱当爹,卑微求爱…… 敞开心扉。(h,女上) “是我追的你?” “原来是我忘记了吗?” “生生,对不起。” “我不记得我们好多事情了。” 裴菲菲低头,喉咙喑哑,发髻散落。 像风中凌乱的塑料袋,不知道何去何从。 先前的醋意是被扎破的气球里的内容物,飞快地消失不见,宋蕴生温柔地轻轻拉她的头发,使她抬起头,望进他湖泊般透亮清澈的眼睛。 “没关系的,宝宝。” “忘记了就忘记了吧。” 他虔诚祷告,祈求她永远快乐,再不记起哀伤。 “宝宝如果想知道关于我们的事情,” “问我就好,我都记得。” 女人将手放在他的小臂上,扶着他,从他身上跳下来, “啵”的一声巨响。 肉棒就这样滑出小穴,惨兮兮地矗立在空中。 茎身呈现因过度撞击导致的深红,顶端的圆口不断滴着水,晶莹剔透地在控诉逼穴的无情抛弃。 宋蕴生牵紧她的指尖,隐忍咬唇。 她应该是累了,想休息了。 可他还没有做够。 特别想插坏她,最好还要哭着高潮时说爱他。 而且她刚才说过了,只有他一个,从头到尾。 大脑皮层缓慢地处理着爽的滋味,携带着触电般的激动,宋蕴生克制万分地掐自己,准备先行抱她去洗澡,待会再解决他火热的“翘首”。 “你去沙发那里坐下,”裴菲菲扭腰噘嘴,“快点!” 她撒娇,他无法抵抗。 谁知他还没坐稳当,眼睛就被她的手指牢牢捂住,啥也看不见。 “啪唧———” 鸡巴打到了什么,发出奇怪的响。 男人忽然感觉到女人的肌肤贴切他皮肤的热,以及柔嫩的膣道收缩包裹他鸡巴的湿。 “宝宝?” “唔、啧啧……” 宋蕴生的唇舌容她挑弄得彻底,城门溃败失守。 鸡巴肏在逼里,几乎是深不见底。 纤细柔软的胳膊勾住他的颈喉,吮他的嘴,一阵又一阵,喘两口气,缠绕他的唇线。 “我会问你很多很多很多很多问题噢。” “你真的能全部答出来吗,生生?” 女人干脆地把玉簪取掉,微卷长发耷拉在颊侧,朦朦胧胧地遮住小半张脸,神秘而迷醉。 “欲”、盖、弥、彰。 她攸攸以手包围他的颈脖,洞悉他剧烈的心跳。 眼眸对望,是满满带着情欲的精神接吻。 “我之前说过,要坦诚一点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所以,鼓励你去改变,去讲你不曾言语的话。” “但是,我一直没有、没有同你认真说明白我这些年的经历和对你的想法。” 声音哽咽,却比磐石更坚牢。 “也是刚刚才注意到,我原来这么懦弱逃避。” “隐瞒了好久好久。” “错过了你七年。” 她的睫毛弯翘,挂上比诗还透明的泪,闭眼时从眼角划落,溅到温蒂尼水中皱起的纱裙。 不过,他并非多情的负心汉,她也并非为夺走他的性命出现,而是远道而来救赎他所有的慌张、自卑与焦虑。 “我想我今天必须向你道歉。” “对不起,宋蕴生。” “你可以原谅我么?” 句芒降世,万物欣欣。 宋蕴生凭唇临摹她的五官,无微不至。 “嗯,原谅宝宝。” 他抚摸女人的腰肢,用力往上贴近,让性器进的更深,兴致勃勃地聆听她细碎动听的喃喃。 “宝宝,与其说原谅,不如说……”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七年,于我而言只是时间的推移。” “你只是死了,可我又不是不爱你了。” “能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当中,已经是神明您眷顾信徒的最好礼物了。” 他点着她胸口的小痣,像打量着礼物上的蝴蝶结,随后疯狂地抽插她痉挛的穴。 “嗯、嗯!你~” 女人的哭喊实在令他忽略不了。 宝宝都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张嘴吃头发。 是该好好惩罚,让她长长记性。 “以及,没有错过我七年,宝宝,你没有错过。” “因为七年的每一天里,我都有想你。” “你只是不在我身边而已。” 他的口水覆盖晃动的乳,鼻子顶到分明肋骨。 啊。 怎么会那么紧? 就打算勾死他,勾得他呼吸都困难。 逼吸的好棒,吸的他手上青筋暴起。 爽得他,说不了一点话。 想跟她做爱做到地老天荒。 宋蕴生使劲冲刺她小小的软肉,也不管姑娘伸出舌头浪叫着骂他,央央求求掉眼泪。 既能挨骂又能肏逼,就这么爽死他算了。 待他不薄的神明、宝宝。 “哈~宋生生———” “你听我说,唔!” 喷泉节目开场了,他荣耀地受邀出席。 “上面下面水都流不完呢,宝宝。” “不准说话!听、听我讲。” 女人的卷发在他眉宇中捣乱,他的耳朵闷闷地沙沙作响,她独有的声线却清晰如一。 “这七年,我也有想你很多次。” 此话一出,他像上膛的枪,快速击打她的蚌壳。 裴菲菲头倚在男人坚实的肩膀上,像搁浅的咸鱼似的瘫在他怀里,无奈接受他的进攻。 摊牌了,她就是性爱的卷心菜,又卷又菜。 “我发誓,这么多年,我真的从没想过和别人谈恋爱,也没有暧昧过。” “那天给你发信息,虽然不是我主观意愿。” “但也是我老看我们以前聊天的客观结果。” “我站在门口的时候,可以选择直接用手环求救。” “可我实在有点想你,想看看你,就没有拒绝。” 裴菲菲把他放在她屁股上搓揉的手,移动到左胸心脏处,是烫手的、震颤的脉搏。 宋蕴生瞳孔缩小,傻傻地看她的笑颜。 “也就是说,我蓄谋已久,我旧情难忘。” “答应你不单是一时冲动的决定。” “是因为,我很爱你。” “不知不觉地,奇奇怪怪地,爱你。” 男人的身体一僵,鸡巴塞进她密闭的宫口,她埋在他厚厚的大奶里,承受着凶狠的撞击。 “嗯~嗯、太深了、总而言之。” “这些年的经历,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好不好?” 宋蕴生啜吃裴菲菲的唇舌,于吻中与女人共赴高潮,肉棒由宫口绞着,打开马眼直接射了一大泡浊液,顺着穴道流淌,被大鸡巴堵得严严实实。 咕咕叽叽,淫靡不堪。 “你说的,宝宝。” “一辈子不能食言。” 男人抽动鸡巴,灼灼望她,搅乱她逼里的精水,语气很严肃,裴菲菲却莫名觉得他可怜而委屈。 “不然老子把你关起来当小肉壶干。” 他抱住她,双手握起,环住她的纤腰。 宝宝,别离开我,我会死的。 “嗯。” 精液,也没那么烫嘛。 至少没有他的心脏烫。 裴菲菲摸他的头撸狗毛,瞄到地板上的月白旗袍,陶菊刺绣惟妙惟肖,疏密均匀。 她抿唇, 菊花啊,是小时候的记忆, 史铁生病隙间也许会常去看北海的菊花, 才会写下这些比菊还要重瓣迭蕊的文字, 诉说他对喜欢与爱的理解——— “爱与喜欢混淆的最严重, 但喜欢与爱的情感不同。 爱的情感包括喜欢, 包括爱护、尊敬和控制不住。 除此之外,还有最紧要的一项, 互相敞开心扉,为爱所独具。” \温蒂尼:古希腊神话的水神,由于着名的雕塑作品《从水中升起的温蒂尼》中她湿身的模样而被大众认为是女性身体美丽性感的代表。 不过她从水中出来是因为她的丈夫出轨,她要杀他。 \句芒:中国古代的春神,掌管春天复苏。 \作者有话说:感冒真的很讨厌!更新慢慢的对不起! 陆棠遇番外·借过的彩虹 “我们太迷恋结尾了。 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伟大的生命和美好的爱可以见证和体验, 但是只要结局不尽如人意, 我们立刻觉得这是悲剧。 或者正好相反, 只要结局有一刻的救赎, 一生的不公和痛苦都可以忽略不计。 ———摘自巴特勒《抓落叶》” 陆棠遇翻开日记,在扉页写下这段文字。 笔迹十分独特,勾画很有力道,兴许是她常年临摹篆体的原因。 玉箸圆润,铁线遒劲,大篆多变,小篆内敛。 可放下毛笔外,她的字迹却连勾带绕,看起来十分乖张,张扬得像个冲天炮。 以至于裴菲菲再度翻开这封存许久的本子时,一下子就呆住了,两个不同时空的她,竟然不约而同地写出几乎一模一样的字。 Antoine说她是简直比人机还人机,怎么会有人保持几年字迹不变。 裴菲菲与Antoine研究了好一会,虽然说笔画、结构有些许变化,但字形完全相同,任谁一眼都可以认出是裴菲菲写的。 好吧,Antoine只能说, 看出字迹之间的差别, 这简直是易如反掌呀!易如反掌! 很一般!(很一bamn !) 有时候裴菲菲真的很后悔推荐Tiktok给他。 you see see you ,one day day 的。 其中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陆棠遇高叁的日记。 那一年,正好是她病情加重后的时候。 十七岁的陆棠遇,与无数高叁学生相比,算是特殊的“恐怖分子”,可以请假,可以把通行证拍在佑母塘校门口的保安身上,去南门口吃小吃。 当然,虽然脑子有点病,陆棠遇还是做不到不尊重别人的,不会特张扬地逃走,让别人难做,于是久而久之,众人皆是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苧明明看到了她的病历,也同意了她想休息的请求,却一直找借口不让她去医院住院治疗。 非但如此,她还逼着陆棠遇去上学。 用陆苧的话来说,考个好大学再治病也不迟嘛! 陆棠遇蛮崩溃,这么说,她不去清华,难道是因为她不想吗? 如果她要是能自己消化消化就可以,眼前也不会有那么多小人,也不会情绪低落到郁闷,也不会分裂出一堆人格每天要杀人放火。 这些症状已经不仅仅限于威胁她自己的生命,陆棠遇很清楚,万一她的主人格被其他人格取代,说不定会产生很多社会问题的。 她忍耐着,只可惜陆苧与林兵不让她忍。 她纯纯是陆苧替换家庭关系play 的一环。 妈妈总是把儿子当老公, 妈妈总是把老公当儿子, 女儿总是给妈妈当老公。 因为是女儿,她天然地很心疼作为母亲和妻子的陆苧,女人在婚姻与生活中的地位往往会处于劣势,且无法改变现状,难以离开。 所以,当陆苧以女性的角色搏杀陆棠遇的时候,陆棠遇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束手就擒。 陆苧总是更偏向于“弟弟”,却忘了自己也曾经是“陆棠遇”,也曾经是姐姐。 陆苧总是要与林兵离婚,陆棠遇每次都举双手双脚赞成,最后却等来一句“你们还太小,不能没有爸爸。” 可她们都心知肚明,陆苧根本不觉得离婚会影响孩子,她压根就是想逃避现实,不愿意撕破脸。 无数次家暴,无数次翻脸,无数次妥协。 搞到最后,也只是她单方落败。 长话短说,陆苧年轻时犯了大多数女人都会犯的大错,看上了林兵这个花花公子,还一直坚信他对自己是不一样的,浪子回头金不换~ 谁知道,跟着他一路逃出京城的家门,不顾外婆劝阻反对,彩礼没有,嫁妆也莫得,没车买房的小情侣,光速领了证怀了孕,结果收到个不一般的惊喜———喜提新婚丈夫婚内出轨绿帽子。 可是医院告知,不要这一个孩子,陆苧说不定这辈子都无缘生娃。 然后最让陆棠遇大吃一惊的是,陆苧就这样容易地忍气吞声且委曲求全原谅了林兵,没有任何发作反应,酿成了她一辈子悲剧的酒曲。 干他丫的,老娘受够这个娘那个爹了! 陆棠遇有点子破防了,她不仅充当着女儿的本分,老公的活也一个没少地干。 不是? 她是小英家的牛嘛? 最、无语、且、无奈的是,人家牛还时不时吃点好的,她倒好,连交个正常的学费还要求爹爹告奶奶,陆苧和林兵嘴上总说着要培养她,可是钱都不在她这,全扔他们的大宝贝儿子身上。 是啊,她是生物实验的小白鼠,专门为培养下一代儿子做贡献,当对照组。 陆棠遇呵呵,某天直接晕倒在家里了。 然而, 她并没有穿越,也没有霸总出来认她是女儿。 醒来却看见了她日思夜想的奶奶。 陆棠遇差点以为自己进入了童话世界,变作小女孩点燃了所有的火柴。 故事的结局,陆棠遇答应了奶奶的提议。 她自愿放弃作为陆棠遇的所有,乖乖地接受可能会导致大部分失忆的治疗,逃离她疲惫的十七岁。 其中她最不舍的是,彼时正在读大一的,她的男朋友,宋蕴生。 尽管她的少年时期如郭敬明的青春疼痛文学,总45度仰望天空,但平时也有那么叁两个好友聊作慰藉,而宋蕴生,是其中最为特别的一个。 宋蕴生与朋友们带给她的感情不同。 陆棠遇看过一本书,书里的男主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女主,而女主的名字谐音“爱情”———“他在不懂爱情的年纪,喜欢上了一个叫艾情的女孩。” 嗯。 莫名地,超级触动。 宋蕴生,应运而生。 小时候他每次一有空就喊她去楼上吃饭或学习,正合她意,救人于水火之中,她不想对着家里的叁座门神发愣,反而还招他们烦躁。 奶奶缺席的时候,他是她的启明星。 她在没有运气的时候,爱上了专属她的幸运。 直到最后一天,陆棠遇算好他刚刚下完军训夜跑回到宿舍的时间,打了最后一通视频通话给他。 幸运,谢谢你老是经由他光顾我。 幸运,也请降落在宋蕴生手上吧。 陆棠遇不敢开灯,怕他看清她憔悴的脸,皱巴巴的病号服,医院独有的冷光灯。 谎称看韩剧看哭了,这个傻瓜也信。 还华清的高材生,她看,只是个好骗的孩子罢。 不过呢,陆棠遇吸着鼻子,眼眶湿润。 生生,愿你前途光明,未来灿烂。 我应该,很快就能摆脱病痛了。 这次不靠你的爱,靠我自己,主动往前走。 我自己走出深渊。 但是,她双手比了个老掉牙的爱心。 “我爱你,宋蕴生。” 宋蕴生经常重复听《借过》这首歌。 陆棠遇最爱看的《旋风少女》,一放到百草暗恋男主的片段,就爱放这首歌,循环不停。 她喜欢看,他陪着。 如今他喜欢听,她却不能回应他,哪怕一点。 “原来你只从我身边借过, 我却误以为,你是从天而降的彩虹。” 她是彩虹,可是好短暂。 宋蕴生拿下耳机。 那咋了。 再短暂,也可以途径他的一生。 他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忽而抬头望见相框里她的脸。 宝宝,等我。 \作者有话说:满血复活!!! 今天再更一章!明天也更两章! 年少。(微h) powe nxu e5.c om 裴菲菲光溜溜地趴在枕头上摆烂,迷迷糊糊接着她的周·亲师父·兴师问罪·大师的电话。 “啊对对对,”裴菲菲翻了个身,“是我的错。” 丫的,宋蕴生是不是真的狗转世,说他狗他还咬上了,整的她头晕乏力、腰酸腿疼的。 “师父,我都说了是因为关画的性格。” 裴菲菲(心累无语版)无声捶床,突然看见宋蕴生就水灵灵出来了,只有下半身围着条浴巾。 形状分明的胸肌留着粉红的牙印,喉结处有密密麻麻的吻痕,八块腹肌上是零星掐痕。 她眼前一亮又一亮。 美男,包治百病的。 “好啦!老太婆!” 裴菲菲扑到宋蕴生身上,被他稳稳接住。 “我说老师,关画她本来就飘,峄山碑不适合别人是因为它太死板,但是她练这个就是很有用。” “她要练铁线篆也得先练峄山碑嘛,”裴菲菲俯身玩宋蕴生的斯拉夫高鼻子,滑滑梯般摸来摸去,“毕竟玉箸下笔才铁线,一环扣一环啦~” “反正我不管,峄山碑,我罩的,懂?” 宋蕴生手臂交叉,扶着她的臀肉下缘,仰起头配合她的逗趣,体会微凉调皮的指尖与拨弄他心弦的发丝。 做了两次了,可心里好痒。 痒得他脑子酥麻。 软弹的大腿肉和屁股还在颤,打他的小臂。 宝宝的身材很漂亮,宋蕴生咽口水。 穿旗袍的时候,曼妙动人,胸乳恰到好处地鼓,屁股翘,腰却又细又有他最爱的软肉。 以前没少摸那块小肚子,他静默地用脸蹭她的乳,毕竟也是当时小姑娘唯一合适他捏的地方。 不捏会难受好几天,捏完难受得梆梆硬。 宋蕴生从不亏待自己,硬了好多回。 而且梦里面经常干她,捏着肉干的。 “OKK!老师我挂了啊,你好好指导下她吧!” “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f f.c om 裴菲菲撂下手机,没想到自己也被撂到了床上。 男人的脸骤然放大,腿根被大手用力摸压。 “喂!宋蕴生你等等!” “等不了。” 眼睛就差淬火,呆呆盯着她嫣红的水缝瞧。 那儿没有如他少年时想象中卷曲偏细长的阴毛,只有因主人慌乱而张开的毛孔,里面也没有毛发的根部。 逼口的嫩肉似是被他先前蹂躏地不行,有点外翻,露出泛着水光的内壁,红通通的,很可爱。 吸气声混杂着他的话。 “宝宝,是不是把全身都脱了毛?” 裴菲菲好笑地看他,揉他“发烧”的耳朵,“都做了这么多次,你才想起来问我啊?” 她随意地把脚放到他腹肌上踩,热乎乎的。 “这么笃定,你不是也脱了鸡巴的毛啦?” 裴菲菲秒变滑稽脸,小脸通黄,谜之微笑。 一想到宋蕴生摆着那个严肃脸,然后自己戴个墨镜拿个脱毛仪一本正经地在自己鸡巴上biubiu。 别太好笑。 裴菲菲呲着个大牙,不自觉地抖腿,足心自然地在男人腹肌上滑动。 之前第一次玩他肉棒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个闷骚狗,竟然脱了全身的毛,还挺有偶像包袱。 作为混血,尽管宋蕴生的妈妈不怎么有汗毛,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毛发旺盛,为了舒适度和观感,他青春期之后就开始用脱毛仪进行腋下管理了。 裴菲菲之所以知道他用的是脱毛仪,还是因为自己是陆棠遇的时候,不遗余力地偷偷用过好几回,还被臭狗抓包狠狠教训了一遍,说什么她还太小不能乱用,小孩子有点毛挺正常。 哼,也就大叁岁而已,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他倒好,说汗毛正常说的冠冕堂皇,结果转身自己脱的干干净净,称得她像个猕猴桃。 双标狗! “你就这么饥渴呀,”裴菲菲的脚踏在宋蕴生胸膛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动。“刚刚都做了两次。” “你还是要禁欲一点呐~哥。” 粉嫩的唇说出无情的话语,他丝毫未在乎,手摸这小腿,光顾着看肉缝,都看傻了。 “毕竟你过了二十五,也要注意身体啊。” 宋蕴生这才回过神,拉开她光裸的腿根,浴巾滑落,肉棒跟有生命似的,一个跟头栽进逼洞。 “你这个色狼!能不能打个招呼!” 裴菲菲鼓着腮,手指戳他,控诉他的粗鲁。 “宝宝,二十五之前性能力的确相对来说更好。” “不过,宝宝好像也受不住二十七岁的我呢。” 他捏着她的花蒂,与肉棒奇特地保持同一个频率进出,弄得裴菲菲全身虾米一样蜷缩着红。 “你神经病!” “你是神经病老婆。” “你!”裴菲菲无能狂怒,哭唧唧地耍赖锤他,“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有本事你就!” “我没本事,宝宝。” “嗯呐……” 他狠狠干她的穴里那块特别的软肉,听到她的哼哼,抱着她,陷入层层迭迭的被窝里。 心都要化了。 怎么可以可爱成这样,他恨不得吃了她,原来,“捧在手上怕化了,含在嘴里怕摔了”真的是一个形容词。 如果幸福是金钱,那他就是石油矿。 宋蕴生很开心,裴菲菲很后悔。 如果幸福是妈生鼻,那她就是秦新宇。 比妈生鼻都还没哼完“不会放过你的”,就喊别人进来瞧的情况,完全是impossible~ 我现在是正在处于无语当中。 因为我惊奇地发现,我现在居然忍耐男朋友的阀值达到了40Kg! 我的标准是35Kg,但我会很容易在38Kg卡住。 我就是喜欢帅哥啊,有什么问题? 我就要帅哥啊!!!!! 裴菲菲容宋蕴生放肆紧抱,恍惚间,好像回到高中时两个人在客厅相拥睡午觉的时光。 暖洋洋的日光,松松软的沙发,与怀中人润滑的脸蛋。 阔别已久,思之如狂。 那时候,仅是身体稍稍接触,两个人就害羞的猴子屁股一样。 裴菲菲后面做爱做到睡着了,做了个梦。 是少年时的她与他。 永远年轻,永远说话难听。 裴菲菲啃着炸鸡,一边吐骨头,一边翻白眼。 她就不应该在肯爷爷这深夜放毒给楼汻汐,现在好了,遭报应了,碰上陆苧和她儿子。 最神奇的是,陆苧看到她的时候,眼睛唰地就红了,跟自动感应装置似的。 裴菲菲一点儿也不慌,现在的她不仅头发比之前长,还瘦了很多,况且———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戴了个香奈儿的大墨镜。 经过裴菲菲严谨的推理,首先,她只露出了半张脸,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下半张脸相像的人; 其次,陆棠遇这穷鬼,每天偷感重的要死,连买个仿版都要犹豫半天最后退掉的女人,不可能戴这墨镜并且不在疯狂星期四出现在肯爷爷。 最后,她身上的衣服,耳朵上戴的耳钉,手里拿的包,无一不彰显她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主,陆苧不会像骚扰陆棠遇似的那么肆无忌惮,来随便打扰她。 综上所述,陆苧认不出她。 想来也是好笑,裴菲菲淋了点番茄酱在薯条上,搞半天不是因为长得不像自己才没有被发现,而是因为过的生活太差距。 但凡陆棠遇能匀出点钱给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哪怕是仿版,裴菲菲都不可能这么轻松地骗过陆苧。 不过陆棠遇就算有点钱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不想有和陆苧有产生任何矛盾的理由。 所以她不会张扬地买东西来装饰她自己,只会把一些特别喜欢的东西记下,藏在网购软件的购物车里或者她的“潘多拉魔箱”里。 确实,陆苧没有认出她。 陆苧看到裴菲菲的那一刻,没有思考过一点陆棠遇没死的可能性,只是单纯觉得这个漂亮的有钱女人,下半张脸长的很像自己过世的女儿。 如果女儿活着的话,她也有这么大了吧。 陆苧抹抹呼之欲出的眼泪,催坐在座位眼睛黏在手机里的儿子,陪她一起去拿餐食,明明不顺路,却回头瞄了裴菲菲好几眼。 十点钟的京城,路上行人纷纷,车辆摩肩擦踵。 裴菲菲吃完了在洗手,一激灵想起今天下午做的梦,是年少的她与宋蕴生。 她在他高考完后,捧着向日葵花束去接他,被他温暖的怀抱包围,还收获他同学们的大型调侃。 “老宋你真是禽兽!放开我们棠遇妹妹!” “老牛吃嫩草哟小哥哥~” “宋哥哥我也要抱抱~mua ~” 青年的体温好烫,却烫不过他的脸红。 陆棠遇没听清他回了同学们什么,只见他的同学们作鸟兽散去。 但他的心跳近在咫尺,清晰可闻。 金黄色的向日葵,是她与他共同的秘密。 毕竟,向日葵是我们起初定情的花朵啊。 裴菲菲猫咪叹气修爪子。 到底是物是人非呐。 裴菲菲下午醒来的时候眼睛有点肿,临到九点突然觉得剧想吃炸鸡,感觉带坏宋蕴生这个养生健康人类有点子不道德,于是要他等她吃完炸鸡,就骑共享电单车过来接她回家。 裴菲菲整理了一下包,她将将准备走出肯爷爷,就被道尖利的声音叫住。 “请等一下!” 是陆苧。 裴菲菲停下脚步,没转头。 趾高气扬的女人,才不是陆棠遇。 “您好,我的女儿去世了,您和她长得很像,所以我想问下可不可以让您与我合张照?” 裴菲菲摇了摇头,不耐烦地掏出手机发信息。 看来得让宋蕴生等久点了。 一时半会还甩不掉陆苧。 “求您了!我、我实在是想念她。” 呵呵。 “你的女儿应该很年轻,”裴菲菲的声音很沙,辨不出陆棠遇的味道,“是因为意外去世的吗?” 戳中痛点,陆苧小声细语,下意识道出了真相。 “她是因为精神疾病去世的。” 陆苧的儿子跑过来,急匆匆的。 “妈妈你干嘛呀!那女的早就死了!她不是!” “我只是想跟这个姐姐合个照而已。” 陆苧面色不好,要儿子别打扰大人间的事情。 “你怎么还在想着她?” “她都死了七年了!尸体都变成灰了!” “你不要这样说话好不好!过去等着。” 真没礼貌,你才死,你才变成灰。 二十岁的人,说话十岁不能再多了。 裴菲菲腹诽,身高也是,还当不得别人十六岁。 她翻了个白眼,刚要抬脚走,让陆苧拉住了。 “欸,你还没回答我呢!” 好家伙。 没有半秒钟,她的手腕就红了一圈。 大姐,我如今不是您女儿OK? 您也敢这样对陌生人哪? 裴菲菲冷笑,转过身,大力扯开她的手,缓缓由上到下拨了拨长发。 “哦?我之前不是摇过头了吗?” “怎么,您岁数大了,眼睛也不好了?” 陆苧脸煞白,还想说些什么。 “你我素未相识,我不想合照,你凭什么拉我?” “你女儿死了,我又没死,”裴菲菲抱手退后,示意店里的员工,“我干嘛一定要听你的?” “你再对我施加任何伤害,我会采取法律措施。” 陆苧有点生气了,指着她,拍着胸脯顺气。 “你这个姑娘,穿的这么漂亮,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裴菲菲气笑了,捂着肚子,打自己的名牌包,不像炫耀,更像嘲笑。 “抱歉啊阿姨,我呢———” “永远年轻,永远说话难听。” 她在店员的护送下从后门离开,临走前超级宇宙大声朝着陆苧喊,被店员往外推着走。 “有你这么个妈,你女儿死了,不是没有原因!” “控制欲是救了你的命吗?这么强。” “对我一个只是长得像你女儿的人也控制欲这么强?” “还有你儿子,妈宝男一个就算了嘴还臭!” “我是你女儿我也走开!” 宋蕴生于马路另一边,隔着许多吃瓜群众望着。 默默关注着人群里夸她勇敢、独立的声音。 没错。 宝宝一直很勇敢,一直是他最大的骄傲。 他跨步从小道过去,绕过肯爷爷的大门口。 过去接他勇敢的战士宝宝。 \肯爷爷:即肯德基。 \作者有话说:菲菲对陆苧的情感很微妙,她既感恩陆苧的养育之恩,又痛恨她对自己过分的控制欲和对“弟弟”的偏心…… 菲菲没有发泄的出口,这一次让她以陌生人的身份说出来,除了下一章,之后就没有陆苧她们的戏份了~ 告别。 在离开后门的十几秒钟里,裴菲菲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好像压在她肩上的担子不再是她的束缚,终于被她自己放下。 陆苧看样子过的很好,还是一如既往地有中气,竟然还能毫无压力跟陌生人吵架,她也算是了无愧疚。 她也不是没想过,想同陆苧和好。 可是,她清楚,陆苧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爱的母亲,当然,陆苧也不是那么爱她。 所以,陆苧会心疼她生病的苦痛,但更会一味指责她不够坚强,不够坚定,居然不能战胜自己的精神病,联合奶奶欺骗她。 尽管她是陆苧的第一个孩子,曾经的宝贝。 但当陆苧有第二个孩子那一刻,她就成了试验品。 裴菲菲垂眸。 九月一号,晚上十点四十五。 她帮过去的陆棠遇,说出了受的委屈,替她与陆苧永远告别。 对不起,妈妈,让你失望了。 再也不见,妈妈。 裴菲菲掏出陆棠遇的手机,在备份所有数据到自己现在的手机上之后,将它全部格式化。 裴菲菲刚把手机放回口袋,远远就瞧见宋蕴生熟悉的身高和发旋,一溜烟地往他这跑了过来。 “生生宝贝~” “有没有想我呀~” 白色的粗花呢外套搭配黑色修身长裙,裴菲菲像一朵优雅盛开的山茶花,扑通一下子撞进宋蕴生怀里。 宋蕴生扶着她的腰,手指稍稍弯曲收紧,湛蓝的眼睛里浮光掠金,微笑着把她凌乱的头发捋顺。 “很想你,宝宝。” “炸鸡好吃吗?” “还有,我刚刚骑车来的时候都看到了,”他牵着她的手走,安慰地吻她的指骨,“宝宝特别勇敢,正确的处理了别人的问题。” “是一直以来我的骄傲。” 裴菲菲憋着笑,把墨镜戴到他脸上,让宋蕴生看着像个十足的酷哥大潮男。 “你前天不是还叫我老婆?” 她呲着牙,做了个鬼脸,“怎么现在不叫啦?” 宋蕴生推了推墨镜,腼腆地转过头。 “宝宝,不要欺负我好吗?” “哟,我们家小野猫害羞咯~”裴菲菲拉过他的毛衣领子,“让老婆看看脸呗,老公~” “老公”二字一出,臭狗立马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得像天线似的凑过来蹭她的脸。 “再叫一声老公好不好。” 墨镜被收进大衣口袋,狗狗眼一眨一眨。 “好啊,你先叫句老婆听听。” 裴菲菲叉开腿挡住他,把手揣在口袋里,颇有一番“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的土匪气息。 “老婆———求你。” 没有什么害羞可以与宝宝叫他老公相提并论。 “哈哈哈!” “我录到音啦!” 裴菲菲得意地离他叁尺远,赶紧用手机上传企鹅备份,瞄到保存成功的界面,又快速跑到宋蕴生面前吐舌头,“略略略~你上当啰!” “大笨蛋、唔!” 一只耳让黑猫警长给牢牢抓住了嘴巴。 裴菲菲悄咪咪地站在一旁,装作自己很忙地玩手机,其实是在偷听宋蕴生讲电话。 可是她一无所获,因为…… 宋蕴生说的是俄语????? Damn! 宋蕴生什么时候会说俄语了! 刚才她被亲得嘴皮子都快麻了,突然,天将降大电话于斯人也,救她性命于水火!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宇宙,感谢电话。 宋蕴生欲求不满,只好撒开她接电话,幽怨地捏她的脸蛋,时不时舔她腮肉一下,对着手机咕哝他那词语和词语之间黏了吧唧的俄语。 裴菲菲听来听去,就听懂了“苏卡不列”。 宋蕴生在骂人吗? 宋蕴生应该是那种撒尿也不骚的洁癖高冷男欸,骂人好像没见过呢,裴菲菲摸下巴沉思。 可是他说俄语好带感是怎么回事! 这样被他骂,莫名其妙会觉得好爽! 他如果边说俄语边干她,绝对会刺激得要命! 裴菲菲淫笑着,狗东西向来是一直哄但不会停,不敢想,他要是喝醉了说俄语…… 跟俄国帅哥男妈咪做爱!!! (爱心x10086) (色x5201314) 他不仅会用温柔的腔调说俄式情话,而且会在忍不住想插死她的时候性感地骂脏话,爽的打她的屁股泄欲不够,还要搂着她上下左右不停欺负。 大妹子,这话是真的糙。 呜呜,她还没开两天荤,就变成了一个色女人,都怪宋蕴生这个老色狗天天带坏她! 宋蕴生压根不知道他的宝宝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经不住诱惑,咬咬她的下巴,又继续讲电话。 “Я понял, и я доберусь туда как можно скорее.” (我知道了,会尽快过去那边。) 很烦,他必须得尽快回趟圣彼得堡,处理导师交给他的最后一项任务,即与俄方的工作交流。 可宝宝还没捂热手,他就要走。 握了握拳,不愿离开她半步,先前她出来买炸鸡还不让他跟着,他自己内耗好久,反复确认他是否惹她生气。 宋蕴生结束通话,牵起裴菲菲的手,拉她过来。 “宝宝,我可能要出个差。” “去俄罗斯。” 裴菲菲瞅他愁眉苦脸,整个人身上就写了八个字———我不想去,我不想走。 “你办俄罗斯签证了吧?”裴菲菲把他的头按进怀里,思索着,“如果不是永居或暂居的话,那就是商务多次一年签?” “嗯。”宋蕴生埋她的胸,“两边大学交流,官方年初就发了邀请函给我们。” “可能要待半个月左右。” 长长的睫毛在她胸口轻轻划过,引起一阵痒意,裴菲菲撸撸他的狗毛。 “好啦,好啦,别垂头丧气的。” “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你自己去,要注意安全哦。” 狗扭动头,蹭她的乳。 “我想、想宝宝陪我去。” 他突然抬头,狗毛翘得飞扬,懵懵的。 “对不起、宝宝,你也有自己的生活,不用在意我刚刚的话,是我太贪心了。” 裴菲菲摆摆手,“没关系,我没觉得冒犯。” 自己养的狗,只好宠着喽。 “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现实的残酷。” “加油,鹿小葵!” 当晚目送宋蕴生上了凌晨的飞机,裴菲菲悠悠打了个哈欠,在手机上操作着。 如果手机没装防窥屏,前来接她回家的司机老陈一回头就可以看到后座——— “俄罗斯外交部领事司 欢迎访问俄罗斯联邦外交部领事司办理电子签证专用网站。” \苏卡不列:俄语里“妈的”的意思。 \关于俄罗斯签证:俄罗斯永居和暂居的条件是比较严格的,需要在境内居住叁年到五年,所以宋蕴生是没有居留证的哦~ 他办的商务一年多次签,很多中外学校交流都是用这种签证,可以支持他多次往返俄罗斯,只要总停留时间不超过90天就可以。 \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现实的残酷:语出鲁迅《记念刘和珍君》,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我了…… \作者有话说:喔。今天绝对再更新一章。 Пупсик.(宝宝) 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天体物理学院。 今天是出差的第四天。 宋蕴生现在比鬼怨气还重,没有表情,木木地坐在导师旁边,给导师与俄方领导当专业翻译器。 等到两方于会议桌上说毕,大家一起走到茶歇区享受美食,人群欢声笑语之际,宋蕴生兴致缺缺地咬了口甜到齁的苹果蛋糕。 这时,主导本次项目的白胡子教授Виктор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略带担心地看着他。 “Михаил, Как поживаете?” (米哈伊尔,你还好吗?) “Ты сегодня не очень хорошо выглядишь.” (你今天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Михаил是宋蕴生的俄语名字。 宋蕴生不想对这位他认识已久的老人说谎,诚恳地点了点头。 “Я скучаю по своей девушке.” (我很想我的女朋友。) “Она в Китае.” (她在中国。) 老教授虎躯一震,手上的薄煎饼都不香了。 “У тебя есть девушка!” (你有女朋友了??!!) 白胡子老头的夸张动作和话语吸引了俄方数人的目光,大家都凑过来,探头探脑吃瓜。 中方的大多数成员听不懂俄语,大多数还处在事故外,呆楞着看着他们奇异的姿势。 “Да,Да, не только это,я очень люблю свою девушку.” (是的,是的,不仅如此,我非常爱她。) 宋蕴生眼神温柔,本来以为,他这一辈子没办法说出口的话,终于在他二十七岁时圆满。 “宋蕴生!Медвежонок!”(小毛熊熊) 一道细尖带着上扬的声音,带着寒风的瑟瑟。 可落在宋蕴生的耳朵里,却比冬日的阳光更加美好、温暖。 宋蕴生愿意用所有美好形容的、日夜思念的人,就跟变魔术似的倏然出现在眼前。 “宝宝!” 他匆忙扔下手中的蛋糕,奔赴她声音传来的方向。 裴菲菲穿着厚厚的棉衣,小企鹅一样走向他,招招裹得严严实实的手。 “想不想我呀~” “这几天你打了好多电话噢,我跟你说,这里也太冷了吧,喂,你怎么不、唔!” 宋蕴生没有别的想法,只想亲吻她张开的唇。 他把她抱在手臂上,低头一下又一下地咬她唇瓣,不顾她的抗议,伸舌头舔舐她甜蜜的津液。 混蛋,这么多人呢,不准舌吻! 裴菲菲搂住他的脖子,哼哧哼唧喘气没一会,又被他抓回去啃,嘴皮子都要给她扯烂。 死狗! 她用力推他的手,不许摸她屁股! “你干嘛!”裴菲菲捂住嘴退后,“我好心好意地飞到这冰窟里来看你,你恩将仇报!” “Эта любовь такая милая!” (太甜了啊啊啊!) 好几个项目组的女生互相对视,尖叫捂脸。 裴菲菲听到她们说话,礼貌地点头微笑,又指着宋蕴生鼻子鼓腮,“你看!人家都在看笑话!” “宝宝,她们说的是我亲你亲的很甜。” 宋蕴生扯平她的毛线帽子,替她整理好头发,嘬一口她热乎的脸蛋子,“真的好甜,宝宝。” 哼,油嘴滑舌的臭狗。 啊!好多人都在看我们! 裴菲菲不好意思地对着四周尬笑,要他赶紧用俄语跟大家解释她的到来,别搅乱人家的茶歇。 宋蕴生勾起她的手套,眯起蓝色的双眼,笑弧明显,比年画娃娃还高兴地应对着周围的目光。 “Она моя девушка.” (她就是我女朋友。) “Мы вместе уже десять лет.” (我们在一起已经十年了。) 他喉管与胃里残留的苹果蛋糕,哪怕一如俄罗斯传统加了很多糖,还是抵不过她的唇半分甜。 裴菲菲被带到中方的休息区时,莫名听取卧槽一片,走过之处,都是吸气声和感慨声。 “宝宝,你坐我座位上,我去给你拿吃的。” 啧啧啧,冷冰冰的宋学长完全变了个人! 老婆奴,看他那个不争气的样子! 众人皆惊叹于宋蕴生的川剧变脸,慢慢摇着头,背手叹气。 裴菲菲有点不自在,一口口吃着宋蕴生喂食的蜂蜜蛋糕,拉了拉男人的羽绒服拉链示意他。 宋蕴生心领神会,快速向导师说明情况,一路领着裴菲菲回了他的酒店房间。 来不及说两句话,裴菲菲又被男人堵在玄关用嘴唇夺走呼吸,而后高挺的鼻子拱着她的下巴,不断缠绵着她冰凉的皮肤。 裴菲菲气喘吁吁地直直望着,像在邀请他。 由于这几天的翻译,宋蕴生自然而然地吐出俄语单词,一会后才反应过来。 “Пупсик.” “Я очень хочу заняться с тобой сексом.” “宝宝,我想和你做爱,好不好?” 四天不见,裴菲菲也想了。 宋蕴生可以很容易看出来,于是他故意不说话也不动作,就钓鱼等她愿者上钩。 裴菲菲半天等不到他,着急了,想起了坐飞机时认识的俄罗斯姐妹教她逗男朋友的俄语,计上心头。 她眨眼,张嘴舔舌,媚意浓浓。 “Я люблю тебя, Медвежонок.” (我爱你,小毛熊熊。) 虽然她念的很烂,些许幼稚的媚态也不足以使他动情。 但宋蕴生必须承认,自己骨子里的偏执有点儿满足到,他的手开始扒她厚实的衣服。 Я люблю тебя, Пупсик. (我爱你,宝宝。) \圣彼得堡真的很冷,因为地理位置位于超级北方。 \作者有话说:明天肉~~~ 俄式情话! 爱是他无声的情书。(h) 宋蕴生把女人的衣服层层剥掉,直到她雪白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眼前,才停止动作,不禁狂嗅她的发丝,自觉颌骨发颤。 美丽的肌肤上,甚至还有他前几天留下的痕迹。 淡红色,或大或小,是春季的花朵。 他的心被欲望填满,不知餍足的野兽大力地舔她的肚腩肉,男人欺身而上,大手撷住她的奶乳玩拨,引起她的连连娇呼。 “你能不能,说俄语干我啊?” “就是,就是dirty talk 。” 裴菲菲的语气变了个调子,见他沉默不语,楚楚可怜地拉他衣服,望着他。 “Медвежонок~”(小毛熊熊) “求你啦妈咪~”她拿手勾起他的裤子,弹回去,“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穿着衣服肏光溜溜的我啊?” “让你就这么干好不好,但你要说俄语。” “你怎么不理我?” “老公、老公~”裴菲菲护着自己的肚腩,“老公你能不能别这么惦记我的肚子啊?” 温热的唇萃润肚皮,修长的指扩张蜜穴,裴菲菲哪里受得了这种,乖乖埋在他怀里大声媚喊,每一秒都在极速撞击他多得可怕的爽点。 “Эротический кот.” “骚猫。” “Вода продолжает капать из влагалища.” “逼水怎么这么多。” 宋蕴生如期听到她转弯的呜咽,变着法子捏她的阴蒂,使了巧劲,调笑她的可爱。 “这么喜欢俄语?” “嗯嗯,无情哈拉哨!” 裴菲菲傻傻地朝他张开腿心,逼口还啜着水浆。 “你不进来吗?Медвеж、呜!”(小毛熊没说完) “блин.”(靠。)(音同“柏林”) 宋蕴生还没脱完裤子就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用力拍着她的屁股,狠狠地插了进去。 “你刚刚说的柏林是什么啊?” 裴菲菲顺着男人的手放松,感知肉棒的虬结温柔刮擦她的内壁,舒服得猫咪般伸了个懒腰,爪子随意解开他贴身灰色针织衫的一两颗纽扣。 “呜,不过你说俄语真的很性感啊。” “你怎么老是埋头苦干啊,理理我,小熊熊。” “老公、老公你说句话啊!” “宋蕴生?” “宝宝,不想被干死的话,就安分点挨肏。” 男人湛蓝色的眼眸死死注视着性器相接处,手抚摸着她两条大腿,似是要把它们全部拎起,以方便花穴能够全部归他掌控。 刹那间,温柔的磨蹭都变成了假象,频率极高的挺进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鸡巴比铁还硬,比铁水还烫,就那么重重地肏,裴菲菲哼哼唧唧地捂脸,虽然爽的想哭,但混蛋男人连陪她多说两句话也不肯,根本不爱她。 色狗,也不体贴她一下! 她就是犯贱,千里迢迢来送逼。 也不说想她、爱她,一到这就把她啃光,往床上带,亏她眼巴巴地等电子签通过叁天! 叁天欸!她期待了那么久! 忽然鸡巴从穴里抽离,裴菲菲在手指缝里偷看他。 宋蕴生拉她起来,紧紧抱住她的脊背。 “没有不理你,宝宝,对不起。” “我是个禽兽,脑子里除了肏你没什么别的。” 鸡巴又套掼到逼里,发出羞人的声响。 “宝宝大老远过来,还叫我老公,真的很开心。” “可是老婆宝宝,我忍不住想要。” 裴菲菲轻轻薅揉他头发,然后亲吻他的额头。 这个允诺似的吻,放纵了宋蕴生的自由。 她承受猛烈的撞击,巨大的肉棒仿佛知道她每一个敏感点,成了辛勤绞蜜的机器,榨得她汁水涟涟。 或许,她之前错怪宋蕴生了。 毕竟爱,平白说出来总感觉不太现实。 而他的爱,偏偏无声,却在年岁渐渐时叫她震耳欲聋。 她和他好像本就应该如此相连,就像牵牛花与爬架,鳄鱼与牙签鸟,夜莺与玫瑰。 宋蕴生吻她胸口的小痣,窥见窗口落下的羽羽飞雪,忆起当年母亲继父亲去世后,不堪悲痛离世之际嘱咐留下的许多光盘。 光盘里有他们一家叁口的视频,有母亲与父亲年少最爱的电影,有他回不去的童年。 谁又知道,与之不过十年而已,这个家竟然散架得不成样子、七零八落,独独剩下他一个人。 而今又十年,宋蕴生再度得到家人,尽管她在途中出走七年,可最后仍旧回到他的身边。 如果可以,这场性事结束之后,他愿携她赴会他两年前回俄于圣彼得堡写给她的情书。 不为人知,未曾知晓的。 父母喜爱的电影,他回看过无数遍的。 像思念她无数遍那样的。 童年过后一百天, 他正好二十五岁。 宋蕴生依稀记得,他在圣彼得堡读了许多母亲留下的诗集,抄写欣赏的部分,聊以慰藉,度过漫长的冬日。 终于,拼拼凑凑,删删改改,写就给她的情书。 她的手臂搂抱他的肩颈,他吻她弯曲的长发。 不知怎么,遥遥浮现出情书里他最喜欢的一段。 宋蕴生缄默着呢喃,抽插女人喷涌的泉眼。 Я бы хотела жить с вами.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В маленьком городе. (在某个小镇。) Где вечные сумерки. (共享无尽的黄昏。) И вечные колокола. (以及绵绵的钟声。) И в маленькой деревенской гостинице.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Тонкий звон. (微弱响声。) Старинных часов,как капельки времени. (它由古老的时钟敲出,像时间轻轻滴落。) И иногда ,по вечерам. (有时候,在黄昏。) Из какой нибудь мансарды флейта. (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笛声。) И сам флейтист в окне. (吹笛者倚着窗牖。) И большие тюльпаны на окнах. (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И может быть, Вы бы даже меня не любили……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Посреди комнаты огромная изразцовая печка. (在房间中央,一个瓷砖砌成的炉子。) На каждом изразце картинка: (每一块瓷砖上都画着一幅画。) Роза,сердце,корабль. (一朵玫瑰,一颗心,一艘小船。) А в единственном окне——— (而自我们唯一的窗口张望———) Снег,снег,снег. (雪,雪,雪。) \无情哈拉哨:俄语中“非常好”的意思。 \童年过去一百天:一部苏联的电影,讲述青梅竹马的初恋故事。 \本章截取的情书部分摘自苏联作家茨维塔耶娃的情诗《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咪咪。(h,体外射尿,慎!) “你在瞎嘀咕什么呢?”裴菲菲蔫菜地倒在他身下,把头埋进枕头里面,“弹你那个大舌头。” “嘟嘟噜略嘟噜~~~” 裴菲菲做鬼脸吐舌头,油腻地摸摸下巴,挺挺肚子,眼珠子上下晃动,打量扫视宋蕴生的脸,“oi ,小熊熊,亲一个~” 虽然表情有点猥琐,但由于是宝宝在做,宋蕴生抿唇,真的可爱到爆,想把整颗心捧给她。 而且,裴菲菲的动作无意中让肉棒进的更深,肚子因为她抬腰而自然鼓起,看起来像明明已经被射满了他的精液,还傻呵呵地过来勾引他。 骚得没边了,贪吃的宝宝。 “亲上面还是亲下面?” “亲下面的骚嘴,好不好?” 宋蕴生咽了咽口水,将她腿拉成M形,手腕压住她的脚踝,肉茎横冲直撞,尽情鞭挞着水洞。 “我还没回答呢!”裴菲菲腰肢柔软,让他找到了突破口,只能由他的大手掌握着肏弄。“你、你臭不要脸,你偷袭~” 可她下面这张嘴里的媚肉比上面的嘴要诚实得多,似是因为鸡巴与逼口许久未见,先前被他肏得撑开的圆洞现在又闭合起来,仅仅剩下一条缝细细地咬着他的理智。 不过,他轻笑。 “我不要脸,我想要宝宝的逼。” “宝宝给不给我肏?” 既然她可以恢复成蜜缝,那他也可以再次把这张小嘴给撬开,干成他的形状。 甚至,如果他每天都插,是不是不用多久,就可以不用调情,一脱下她内裤,他就可以混蛋似的肏她个不停,一直干到她的宫口? 每次插进她宫口,就哭着喊着求他不要。 宝宝,你知不知道? 你哭的越厉害,我就越想干进去瞧瞧,看看宝宝是不是有骗我,是不是真的受不了了,会失禁地尿给我,会爽的我喘粗气,脑子都缺氧。 我就是个坏东西,劣种的。 宋蕴生抹她的眼角的泪,慢慢于她锁骨间碾齿吸吮,宝宝最清楚了,不是吗? 但宝宝还是乖乖夹着我喷水浪叫,肉逼一秒也不愿意松开大鸡巴呢,说明什么? 说明宝宝爱我,自愿地当我的鸡巴套子,自愿成为我的肉壶,让我干个爽不反抗,对吗? 他知道自己很过分,却控制不了内心深处的渴望,愈是妄想臆淫,愈是头皮发麻。 宋蕴生加快了步伐,不断往她最里面顶,哪怕顶得她奶子晃花了自己的眼睛,也只是浅尝辄止地舔了舔奶尖,没有如往常般像见了骨头的狗一样胡乱吞食。 此时对欲望克制一会,他能吃到更多美味。 “呜呜,你慢点、哈~” “米哈伊尔,呜!”裴菲菲的腿颤个不停,抖动的脸蛋上是祈求的眼神,“米沙、米什卡~” “嗯嗯、饶了我吧,咪咪~” Михаил是他的大名,而Миша和Мишка这一类小名,是只有亲昵的人才能叫的。 她像发情的猫,脚背磨蹭着他的胳膊浪叫着他的名字求欢,活像有条弯弯绕的尾巴,极速而缓缓扫荡他本就不平静的心。 宋蕴生快被那句娇气满满的“咪咪”弄疯。 妈的,真想有两个屌,上面塞一个,下面插一个,插死她,最好干得她哭着骂他,干坏这只骚猫,看看骚成这样,逼水是不是甜的。 究竟谁教的她这么干的?就这么会玩他?占有欲与贪婪笼罩了他的世界。 宋蕴生把她抱起来,一边肏一边悠悠地走到浴室,还没等到她哼唧着骂他,就从背后卡住她的腰,以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抓紧她两条腿,高频率干了起来。 说实话,这个样子很不美观,仿佛房间里没有甜蜜做爱的情侣,只有疯狂交配的野兽。 裴菲菲整个人都维持不了平衡,晕晕乎乎地两只手扒着浴室的玻璃门,呀呀嗯嗯地挨肏。 “咪、咪咪!”她的呻吟支离破碎,“哈~” “咪咪,你喜不喜欢我来看你?” 宋蕴生捏紧她温暖的大腿,说一句顶叁下,“特么的,老子恨不得肏死你,你感觉不出来吗?” “啊,宝宝?” 顺着他的质问,落下的是粗硬的肉棒,毫不留情地、严谨细致地且特别大劲地撞完她穴里所有的大大小小的敏感点。 突如其来的顶撞让裴菲菲声音都变了调子,急转偏向地尖叫,说不出话。 “呜嗯!” 感受到了,裴菲菲噘嘴,热的想流汗,拜托,现在外面下大雪,她在里面发大水。 “我不是没感觉到……就是,我想听你回答我。” 她委委屈屈地回头,“你走的时候,都不愿意跟我多说说话。” “但,你不是拒绝了陪我来这里吗?”宋蕴生轻下来,但仍然保持较快的速度,吻她光裸的背脊与股沟。 “我以为,你不想来,所以我不想惹你生气,就没怎么好说话。” “况且,我这叁天,天天都给你打电话发微信,是你不怎么和我说话好吗?” 宋蕴生咬她的脸。“贼喊捉贼的负心女。” 裴菲菲恼火,“是你发太多了好不!基本隔半个小时就要发一堆’想你‘!根本回不完!” “而且我没有拒绝你啊,我不是说了吗。” “我、没、有、俄罗斯签证啊~所以我不可能马上就答应你吧?”裴菲菲摊手,无奈给宋蕴生一个飞吻,“我总不能非法入境吧,咪咪哥。” 眼瞅他耳朵红了,裴菲菲“呦呦呦”地一直叫唤,“我们咪咪害羞啦,咪咪,mua~” “哇,咪咪的脸红,我的兴奋剂!” 宋蕴生低着头,摸她的发尾,“宝宝,以后不确定也要和我说清楚,因为我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误会我不爱你?” 裴菲菲扭扭屁股,吃他吃得更紧,俏皮地把手指搭在他的指骨间,“不会哦,我最爱咪咪!” “咪咪是我的小熊、小狗、小洋人~” 宋蕴生:…… 宋蕴生:我是老公、男人、男朋友不行吗? 不管行不行,反正裴菲菲后来被他按着肏行了。 花洒的水是绝佳的掩饰剂,至少对于裴菲菲说。 这是裴菲菲永永远远都不会承认的错误。 做到最后,宫口塞得满满的,她竟然被宋蕴生这混蛋哄小孩一样地,让他把着尿似的地失禁了。 虽然尿液很快便随着水流消失不见,但她真的过不去心里这个坎。 之前还只是失禁,现在是被把着尿啊啊啊! 死变态宋蕴生!我与你势不两立! 宋蕴生兴奋地撞她,还说什么最爱看宝宝失禁,宝宝尿的好干净,真棒。 她气不过,说也要看他尿一个给她看。 他像嗅到血味的狼,快准狠地把性器朝着她的小腿,按照她说的要求办,眼神却死死盯住她的大腿根,仿佛他的目标是那里。 宋蕴生确实想像狗一样撒尿标记她的所有。 所以他的目标不只是她的穴。 对标记宝宝的想法来源于他无穷的占有欲与施虐欲,而他无穷的占有欲与施虐欲来源于爱。 爱一个人,不会愿意让她有觉得一丝的不舒服的可能,不会对她哪怕有半点的不好,只会怕自己给的不够多、不够好。 于是,他的标记目标一辈子也不会实现,但他的爱可以标记她一生。 生日快乐,愿你快乐。 圣彼得堡,下午四点。 裴菲菲往自己身上套着毛衣,哼哼地踢踩宋蕴生被灯映出的影子。 她头发炸炸的,气鼓鼓抱怨。 狗东西,突然火急火燎地说要带她出门。 她本来做爱做的就要累死了,准备洗完澡之后美美睡觉的。 他都不累吗?裴菲菲悄悄在虚空中扇他的后脑勺,手掌翻飞,一下,两下,叁下……! 卧槽! 怎么头转过来了! 宋蕴生笑眯眯地抓住她的手,塞进他大衣的口袋里,接着将羽绒外套披在她肩膀,顺溜地拉上拉链,再把围巾稳稳戴在她脖子上系好。 “宝宝,我知道你很累了。” 宋蕴生用发圈绑住她乱糟糟的长发,小心翼翼地圈成一个丸子,然后拿她彩虹色的毛线帽包住。 “但是现在不去的话,你一定会在以后怪我的。” 裴菲菲盯着他,满脸“你看我信吗?”。 还有,丸子头是你取向狙击吧。 “混蛋狗,要去哪你又不说,打什么哑谜?” “我在圣彼得堡的家,真的不去吗?” “蛤??????!”裴菲菲甩了个手套在他胸膛上,“你丫你不早说!赶紧走,我要去看!” 他就知道。 他真的很喜欢看她生气后不自觉娇蛮的样子,像好斗的老虎,摸摸细长的胡须,稍微露出獠牙,就足以让他跪倒,心悦诚服。 陪着宋蕴生到处瞎逛,这里吃点烤肉,那里喝点小酒,竟然容易的不像话,就走到了他的家。 “你家这么近!你干嘛住酒店?” 宋蕴生轻轻抚去她帽子上的雪花,紧紧握着她的手,摩挲手套的绒毛。 好暖和,原来圣彼得堡下了雪,也可以这么暖。 “因为那是外婆的房子,她与家人住在里面。” “妈妈过世了,外婆看到我会难过。” “我想让她老人家高兴点。” 裴菲菲瞄着他被冻的通红的白皙皮肤,听他平直的语气,恨铁不成钢地钻进他怀里。 傻子,给我穿的熊猫似的厚,自己穿那么薄。 “Михаил!” (米哈伊尔!) “Что вы двое делаете, стоя там? ” (你们俩傻站那里干嘛?) “Поторопись и войди в дом!” (快点进屋!) 一道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加上门口老妇人的关心神色,裴菲菲虽然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但捕捉到了宋蕴生的俄语名字,再小小猜测。 “Да.” (好。) 宋蕴生轻声细语的,老实得好像刚刚那个脸颊吻像是她徒生的错觉。 是、是宋蕴生的外婆! 她马上撒开宋蕴生,人在尴尬的时候真的很忙,手忙脚乱地蹦哒,反正离他远远的。 兵荒马乱时,她恰好对上老妇人的视线。 不同于宋蕴生湛蓝的眼眸,这位银发老妇人的眼睛自带一种饱经岁月的沉淀感,淡蓝色而偏暗,掺杂着略浑浊的灰,仿佛黑夜里的水波。 裴菲菲愣愣地看着老妇人,像精灵族退位已久的前女王,在时间的洗礼下,依然一如既往地优雅高贵,白发蓝瞳。 老妇人对她抱歉地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嘴唇笑了笑,好像知道两人之间语言不通,并侧身让出位置,朝门挥了挥手。 裴菲菲赶紧要宋蕴生这个扭扭捏捏的败家玩意跟着她进门,手那么冰,她戴着手套都感觉到了! 自从坐下喝了杯热的珍珠奶茶后,裴菲菲嚼着焦糖布丁,对这位精灵女王更是顶礼膜拜,她以为老人家会与世隔绝、不问世事,没想到居然可以潮到她风湿。 不说给她准备了这些极其贴合年轻人喜好的食物以及飞快地加了她的微信,光是老人家能够这么流利地使用翻译器和她无障碍沟通,就让裴菲菲拍案叫绝! 到时候要让林仁花女士也学习学习! 老年人嘛,就应该多玩玩手机,少唠叨儿孙。 见宋蕴生多余,老妇人打发他去做饭。 然后,她蹑手蹑脚地点开手机相册,给裴菲菲展示刚才在门口拍到的照片。 额,外婆,你这是做嘛呀…… 闲的没事拍什么我和宋蕴生在雪地里接吻啊! 看她害羞红了脸,老妇人微笑,又翻出张照片。 裴菲菲凑过去一瞧——— 是一张精致的信纸,上面既有俄文也有汉字。 裴菲菲定睛一看,认出这是宋蕴生的字迹。 她接过手机,认真地阅览。 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 20 декабрь 2022 г. (2022年,12月20日,圣彼得堡。) Уважаемая мисс Лу Таньюй, (尊敬的、我亲爱的陆棠遇女士,) Как ты ? (你好吗?) давно не виделись ,очень скучаю по тебе. (好久不见,我非常想念你。) Сегодня твой лунный день рождения. (今天是你的阴历生日。) С днём рождения,пупсик. (生日快乐,宝宝。) Я очень рад, что ты на год старше. (我很高兴,你又长大了一岁。) Я не знаю, получили ли вы сотни писем, (不知道我之前写给你的那几百封信,) которые я вам написал? (你有没有收到?) Мне, вероятно, потребуется несколько лет, (我可能还需要几年时间,) чтобы взять тебя в путешествие по миру. (才能带你去环游世界。) Извините, что заставил вас так долго ждать. (很抱歉, 让你等了这么久。) Это все моя вина. (都是我的错。) Мне очень жаль, пупсик. (真的很对不起,宝宝。) Но простишь ты меня или нет, я хочу тебя побеспокоить. (但无论你原谅我与否, 我都想打扰你。) Пупсик, я эгоист? (宝宝,我是不是很自私?) Пупсик, подожди меня еще несколько лет, хорошо? (宝宝,再乖乖等我几年,好吗?) Я сейчас сижу у плиты. (我现在坐在火炉旁边。) И я просматриваю много книг, оставленных мне мамой. (正在翻阅着母亲留给我的许多书。) Большинство из этих книг - это сборники стихов. (这些书大多是诗集。) Все стихи прекрасно написаны, (所有的诗都被写的很美,) что напоминает мне о тебе. (这让我不禁想到你。) Я хочу использовать их, чтобы искренне выразить тебе свою любовь. (我想借助它们,向你真诚地表达我的爱意。) Но сначала я скажу, что люблю тебя. (可首先我要说,我爱你。) Надеюсь, ты не ненавидишь мои длинные слова. (希望, 你不要讨厌我冗长的啰嗦。) Подумать не успев скажу:ты всех милей . (你最可爱了,说时我甚至来不及思索。) Подумав,я скажу всё то же.*① (但思索之后,我还是这么说。) * ①: Солнышко,мне всегда нравились слова Пушкина, описывающие любовь. (宝宝,我特别喜欢普希金描写爱情的文字。) Кроме его описания любви, (不过,除了他对爱情的描述,) я не видел никаких других его работ. (我没有再看过他的其他作品。) Если я прочитаю другие его работы, боюсь, у меня будет идея писать стихи. (如果我读了他的其他作品, 恐怕我也会萌生写诗的想法。 ) Это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 не очень хорошо. (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Я предпочитаю встретиться с тобой раньше, чем что-либо еще. (比起其他事情,我更想早点见到你。) Так я живу с тобой , утра и ночи, вставая в тебе,ложась в тебе.*② (我就这样朝夕与你相处好了, 在你心里起床,在你心里睡觉。) *②: Сладенько, я ношу кулон, который ты мне подарила каждый день. (宝宝,我每天都戴着你给我的吊坠。) Нося кулон, который ты мне дал, (戴着你给我的吊坠,) как будто ты рядом со мной. (就好像你在我旁边一样。) То есть, мы все время были вместе, верно? (我的意思是, 我们一直在一起,对吗?) Я бы хотела жить с вами.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В маленьком городе. (在某个小镇。) Где вечные сумерки. (共享无尽的黄昏。) И вечные колокола. (以及绵绵的钟声。) И в маленькой деревенской гостинице.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Тонкий звон. (微弱响声。) Старинных часов,как капельки времени. (它由古老的时钟敲出,像时间轻轻滴落。) И иногда ,по вечерам. (有时候,在黄昏。) Из какой нибудь мансарды флейта. (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笛声。) И сам флейтист в окне. (吹笛者倚着窗牖。) И большие тюльпаны на окнах. (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И может быть, Вы бы даже меня не любили……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Посреди комнаты огромная изразцовая печка. (在房间中央,一个瓷砖砌成的炉子。) На каждом изразце картинка: (每一块瓷砖上都画着一幅画。) Роза, сердце, корабль. (一朵玫瑰,一颗心,一艘小船。) А в единственном окне——— (而自我们唯一的窗口张望———) Снег, снег, снег. *③ (雪,雪,雪。) * ③: Хотя мне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 все равно, любишь ты меня или нет. (虽然我的确不会在意你是否爱我。) Потому что я очень тебя люблю, неважно, любишь ты меня или нет. (因为不管你爱不爱我, 我都非常爱你。) Но я хочу, чтобы ты любил меня, малышка. (但我希望你可以爱我,宝宝。) Я могу для тебя отдать, (我可以交出,) Все,что есть у меня и будет . (我已有和将有的一切。) Я могу за тебя принять, (可以代替你承受,) Горечь злейших на свете судеб. *④ (世间最不幸的命运的苦楚。) * ④: Ничто не причиняет мне больше боли, чем не видеть тебя. (没有什么比见不到你这件事, 更让我痛苦的了。) Ты для меня был как рассвет , (对于我,你仿佛没有遮盖的夜晚,) Как ночь без покрывала. *⑤ (仿佛黎明。) * ⑤: Мой рассвет часто жалеет меня и появляется в моих снах. (我的黎明经常为我感到难过, 并出现在我的梦里。) Ни на секунду не теряя ее из вида , (他努力不去看她,就好像她是太阳,) (但是,就像太阳,) хотя и не глядел на нее. *⑥ (他不需要看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 ⑥: Ну, это предложение из длинной книги, о которой ты не нравишься. (嗯,这句话出自你不喜欢的那本厚书。) Анна Каренина. (也就是《安娜·卡列尼娜》。) Ты сказал, что книга была слишком длинной и толстой, что было скучно. (你之前说这本书又长又厚,太无聊。) Эта книга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 очень длинная, но я закончил ее читать. (确实,这本书很长,不过我把它读完了。) Толстой думал, что Анна - это солнце. (托尔斯泰认为自己的女主角安娜是太阳。) Хотя я стесняюсь, (虽然很害羞,) это то, что я думаю о тебе. (不过,我想,我对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Я милой голову мою отдам, (我要把自己的头颅,) (献给亲爱的,) как розу золотую. *⑦ (就像献出一朵金色的玫瑰。) * ⑦: Хотя золотые розы прекрасны, (尽管金色的玫瑰很漂亮,) я помню, что тебе больше всего нравятся розы шампанского. (我记得,宝宝最喜欢香槟色的玫瑰。) Итак, я принесу шампанские розы, чтобы увидеть тебя. (所以,我会将香槟色玫瑰,献给你。) Пупсик,ты знаешь, почему он помечен как 7? (宝宝,知道为什么它被标了7个注释吗?) Потому что 7 может означать поцелуй по-китайски. (因为7在中文里,可以表示一个吻。) Поэтому в этом письме есть только часть содержания семи стихотворений. (所以,这封信里只摘抄了七首诗的部分内容。) После этого я дам вам все отрывки вместе. (之后我会把所有的摘录一起带给你的。) Пусть ты будешь скучать по мне и ждать меня. (望你可以想念我,等我。) Желаю тебе счастья. (愿你快乐。) Целую тебя с любовью, (我虔诚地用爱吻你,) Михаил Владимирович Дау. (米哈伊尔·弗拉基米罗维奇·道。) \ ①:出自普希金1826年印制的诗集。 \ ②:出自茨维塔耶娃的《致帕斯捷尔纳克》。 \ ③:前两章出现过,是茨维塔耶娃的《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 ④:出自爱德华·阿萨多夫的《我可以长久将你等待》。 \ ⑤:出自阿赫玛托娃的《你疯狂的眼神》。 \ ⑥:出自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 \ ⑦:出自叶赛宁的诗作《花》。 \至于为什么7可以代表吻:就是谐音,7约等于“亲”……^_^ \关于“宝宝”的很多种表达:细心的读者朋友们会发现,文章中对应“宝宝”的俄语单词有很多不同,有Пупсик 、Солнышко、Сладенько、Малышка,它们的直译不同,分别是“宝贝”、“心肝儿”、“甜甜”、“小孩子”,但都可以译为爱称“宝宝”。 \宋蕴生的俄语名字组成: 米哈伊尔·弗拉基米罗维奇·道,看起来很复杂,其实是名字+父称+姓氏哦~ \ Желаю тебе счастья:即祝你快乐。 俄语中常用“Желаю тебе здоровья, счастья и успехов”(祝你健康、幸福和成功)来表达对寿星的美好祝愿。 宋蕴生当时以为裴菲菲死了,所以并不想祝她健康与成功,因为这对她而言没什么意义。 但他希望她无论生死都可以永远快乐。 向日葵与伏特加。(微h) 裴菲菲看呆了。 这是宋蕴生写给我的……情书? 她不由自主地望向在厨房忙活的身影。 宋蕴生比裴菲菲模糊记忆里的青年要高了一些,身材也变得更加精壮,五官没什么变化,但下颌与轮廓凌厉了不少。 老妇人,哦不,准确来说是Алла。(艾拉) 艾拉极速瞄一眼宋蕴生,又瞅瞅裴菲菲,面对她,像偷吃的猫,慢慢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似乎是两个女人的眼神交流太过于激烈,空气里的宋蕴生感受到裴菲菲的长久注视,停止切菜,放下刀,疑惑地看裴菲菲裹着厚厚围巾的小脸。 “宝宝,你饿了吗?” “如果饿了,就再吃个布丁。” “饭一会就好了。” 裴菲菲摇摇头,默默背过身不看他。 “还好,我不是很饿,咪咪你正常做就好。” 然后裴菲菲礼貌地把手机还给艾拉,并悄悄地在翻译器里输入内容,示意她。 眼神交汇,语言不通的一老一小,在电光火石之间,形成了一致共识。 于是,两个人偷偷摸摸地上了楼梯后,裴菲菲才点头,回头对着宋蕴生的方向喊。 “咪咪,我跟着艾拉参观一下房子啊———” 循着艾拉的脚步,裴菲菲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宋蕴生的房间,还带着点忐忑。 本来以为宋蕴生的房间应该是商务精英风,冷清禁欲到不行,透出满满的高级感。 结果,入目皆是她的照片。 蚌不住了。 裴菲菲无奈地叉着腰,憋着笑与偌大的空间中数不清的自己对视。 照片,海报,玩偶,亚克力立牌…… 从小到大排列,按时间轴分布。 不知道的,估计以为裴菲菲是个超级巨星。 俄罗斯大粉不仅斥巨资打造她的专属痛屋,还暗中搜寻到她小时候的照片。 甚至有些照片,裴菲菲自己手机里都没有。 老铁,你这惊人的厨力。 “Фэйфэй.” (菲菲。) “Ты ему очень нравишься.” 艾拉捂着嘴笑看她,把翻译器打开。 “他真的非常喜欢你。” 房间内回荡着洪亮的机械女声,像打翻的颜料盘,染红了裴菲菲的脸颊。 “之前他一直不让我去中国见你。” 艾拉的手掌抓住裴菲菲,温暖而踏实。 “我期待了很久,终于等到米哈伊尔带你回来。” “欢迎你的到来,我亲爱的小女孩。” 风默默扬起艾拉落地裙摆的褶子,和着亮白的雪色与金色的芒闪,仿佛光与影间的游戏。 明明艾拉说的是俄语,裴菲菲一点儿也听不懂。 可裴菲菲听着机器的翻译,对上她柔和的眼神,却觉得格外亲切。 艾拉请裴菲菲在宋蕴生的房间里等会,她预计去好好地买点俄罗斯特产,做给她尝尝鲜。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艾拉道,“我得去叫家里人都过来吃饭,顺便见见你,以表达我的诚意。” 裴菲菲从窗台目送着艾拉的背影。 虽然知道艾拉今年大约年近古稀,按理来说不应该放着她一个老人家单独行动,可是艾拉看起来身姿挺拔,气血未免太过红润,活力满满。 上了年纪还能如此健康而强壮的大女人,真是让人心生佩服。 可惜。 裴菲菲叹了口气,她之前高中还算骨肉匀停,自打生病之后,现在瘦的有点过分了,也没什么精气神。 如果只是瘦,裴菲菲没那么在乎,毕竟她也珍藏着些无伤大雅的余量小赘肉,不至于瘦太过。 但,生病之后频繁的呕吐与持久的失眠,实实在在让她感到困扰、无助,身体每天需要的热量摄入不够,营养不良,她不得已常常喝奶茶送药,在正常服药的同时维持供给生命安全的糖分。 她知道这样吃药会严重影响吸收效果,但别无他法。 奶奶不能再目睹一次她突然昏过去了。 不过那天跟姐妹们吃的那顿西餐没吐。 难道是因为鱼有助于消化? 这几天好像真的吐少了很多,要是能保持再好不过了,保佑保佑拜托拜托接好运。 裴菲菲闭眼,嘴里念念有词,无聊地摸着书桌上朝阳面的向日葵盆栽,触它的毛茸茸的茎杆,点它滑溜溜的叶片。 “奇怪,”裴菲菲睁开双眼,仔细地观察这朵向日葵,手指自觉往它花盘的后方移动,“怎么这么像……” 啊。是它。 真的是它。 花盘后是她当时隐蔽的用牙签浅浅划出,不伤及花苞同花瓣的“LOVE”刻字。 是她十四岁向宋蕴生表白那天送的花。 裴菲菲彻底觉得不对劲了。 那朵花就算再能活,也活不了十年吧。 就算那朵花能活十年,按照海关规定的国际惯例,它也到不了俄罗斯啊。 裴菲菲寒风中大脑凌乱。 “这是那朵花的种子种出来的,宝宝。” 男人的胸膛悄无声息地抵上她单薄的脊背,臂膀挡住她的退路,大手横放在她的腰边,缓缓地顺着她皮肤的纹理抚摸着。 “字刻的像不像?” 他的吐字有点大舌头,沾亲带故的黏。 裴菲菲刚想附和,就猛地闻到他身上有浓烈的酒味,特别厚重,味道有点子冲。 好像是白酒?呛得慌。 裴菲菲下意识地向旁边走,避开男人的身体。 “酒味好大。”裴菲菲摇摇头退后,“等等。” 男人呼吸开始不稳,忽然用力地抓住她的后颈,把她整个身体带过去,撷住她的唇。 啧啧不断的吮吸声,暗暗发力的手指。 裴菲菲掉入了男人唇舌的陷阱。 双手容他擒获,裴菲菲的腰被宋蕴生完全掌握,他像是沙漠里快渴死的人,痛饮他甜蜜的甘露。 直到他把她抱到床旁,放开她磨红的嘴唇,转而攻占她的脖子与胸乳,乃至大腿与下体。 宋蕴生看起来超级不像他。 嗯,用何以琛朋友的话来说,他现在一点也不冷静,不理智,不客观。 喝醉的毛熊熊,真稀奇。 裴菲菲仰头,放松自己的身体,任他作弄。 “你怎么啦?”她只好静静地摩挲他的头发,“咪咪,怎么喝这么多酒啊?不是在做饭吗?” “宝宝。” 男人的哭腔在他低沉的嗓音里异常明显,裴菲菲惊到了,忙望他漆黑的发顶。 “宝宝想在家里做什么都可以,有什么要求告诉我就好,”他抬头看她,蓝眸含泪,“但就是不要一句话都不说,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你不知道,”宋蕴生头埋在她肚子上,听见她心跳的节奏,“当我偶然转身看不到你的时候,心里有多害怕。” “啊?”裴菲菲膝盖拱他的肩膀。 “我说了呀。” 女人默默与男人的手十指紧扣。 “我说了,我跟艾拉在房子里逛逛呀。” “我没有听见,宝宝。” “下一次可以走过来,郑重地告诉我吗?” 他委屈巴巴地揉捏她的臀肉,色情却无辜。 “宝宝不喜欢我的房间吗?” 不及裴菲菲回答,男人就自问自答起来。 “可里面都是宝宝,”宋蕴生眨眼,薄唇勾起一个幅度较夸张的笑,“嘿嘿”了两声,“我好喜欢。” “每一张照片,都好萌。” 裴菲菲笃定,这丫绝对喝醉了。 谁能知道,一向沉稳高冷的宋蕴生同学,也会痴痴地用脸捧着她的腿蹭个不停。 “看照片的时候,我好想干死宝宝。” “高中的时候,我每天都做梦干宝宝的小逼。” “水多、逼也嫩的要命。” “比伏特加还要上瘾。” 裴菲菲低头踩他脖子青筋,转过脸,“死变态,高中意淫初中生。” “信不信我投厕你!” 男人没有说话,迅速扒了她的裤子,俯下身去吻她的穴洞,缠绵悱恻地舔食蜜液。 向日葵上淋了些雪花,伏特加的味道弥漫。 毛熊冬季的时候一般不出门,在自己洞穴里进食。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宝贝们,我这几天在旅游,然后台风来了断水断电,没有信号发不出文,我今天大发特发! 对了,吃药不能学裴菲菲哦,混着茶或咖啡真的很影响药物发挥功效~ 人心瞬息万变,可她住在他心里。 4haitang. “这里的土地总是坚硬而冰冷,当伏特加凛冽的割开我的喉咙,亲爱的,我想起了西伯利亚吹来的冷风和你的眼睛。” 裴菲菲在记忆里曾看过的,俄国很着名的文学。 也许那本书有些许瑕疵,其中叁角恋的戏码太过揪心,总叫读者们扼腕叹息,但瑕不遮瑜,它毕竟隽永而经典,不应被错过。 原来,伏特加的味道是这样的。 没有掩饰,单单纯纯是酒精味。 裴菲菲感受男人的舌头温柔地扫过她两片娇艳的肉瓣,长驱直入内里神秘的空谷腹地。 不知道是不是伏特加会扩散的原因,裴菲菲觉得自己也有点醉了,懒懒地躺着,由着宋蕴生狗似的趴在她腿旁边跟乌鸦喝水一样吸舔。 她拨弄他头顶的碎发,好像猫咪在为伴侣舔毛。 “咪咪,你是去种了那朵向日葵吗?” 趴在她阴埠的男人停下舔舐,抬眸凝望她,蔚蓝色的瞳仁里似有满满的疑惑,夹杂着沮丧。 “宝宝,那是你跟我表白的定情礼物啊。” “我怎么可能不要?” 裴菲菲坐起身,正经同他平视,诱导他解决她的疑窦。 “我知道呀生生,我没有说你不要它,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你没有去简单地干燥保存,而是把它种在地里呢?” 宋蕴生真的醉的好厉害,裴菲菲摸摸他的颊侧,烫的吓人,以后得好好管着他喝酒,不然这个笨蛋估计会傻傻地把自己银行卡密码告诉别人。 就在裴菲菲以为他醉的说不出话,想要偃旗息鼓哄他睡觉的时候,男人狠狠抱住她,声音颤抖。 “我想要,一直能看见它活着。”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izai21.com “就好像,我们的爱意,会长久地活着。” 裴菲菲不是没见过许多甜蜜的情侣相知相爱可最后幻灭的泡影,附加上她原生家庭里陆苧与林兵窒息的感情,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虽然不是她深陷泥淖,但她在陆苧身后,她都看得见。 一句话概括,就是她骨子里并不那么希冀爱情。 尤其是虚无缥缈的时间流逝之后,被恋爱激发的荷尔蒙一旦消散,留下的,可能是山花烂漫,却更可能是一地鸡毛。 小小的陆棠遇也明白,爱大多是瞬间的,往往不会长久存在,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人在爱另一个人的时候会真的很爱。 她从来不怀疑人在某一刻的真心,很多草草收场的关系之间也并非不无真心,但此时有真心不代表下一秒就有,也不代表将一直会有。 真心的时候是真心,放弃的时候也是真的放弃。什么事情都不是以结果作为导论的。 人心本来就是瞬息万变。 所以当陆棠遇意识到自己喜欢宋蕴生的时候,她超级平静且自然地接受了,然后稍微准备了一下就大咧咧地拎着朵向日葵告白完毕。 她觉得,如果此时不说出这份情感,以后她可能就会遗忘或者放弃,与其这样畏畏缩缩地把情绪如苦水般咽下,倒不如成全一番自己。 我喜欢你,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至于你什么想法,我真的不在乎。 最坏也就你拒绝我,或许我转头就忘,或许我伤心两天,但这些终将过去,我依然是我。 下一刻的我依旧如上一刻般活着,依旧呼吸,依旧心跳,依旧是完整的我。 抱着如此“哦又怎样”的随便觉悟,陆棠遇没啥期望,反而莫名成功成为了彼时大她叁岁的大帅哥学霸宋蕴生的女朋友。 尽管老有人说她捡了个大便宜,是她瞎猫碰上死耗子,而且她压根配不上宋蕴生。 那咋了?如何呢?他本人自己同意的啊。 况且我还没说道说道宋蕴生这狗比老牛吃嫩草,诱拐无知少女呢! 还有她哪里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分明是耗子往猫怀里跑,能不能搞搞清楚,主动跟她卖惨、求着她“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是宋蕴生本人好吗? 说起来,宋蕴生这货当时铁定喜欢她。 不过这件事吧,也从来都不是秘密。 宋蕴生同学之前平时表现得实在是不要太明显。 裴菲菲完全环住男人宽阔的臂膀,浅浅响应他脑袋不时亲昵的撒娇,绵绵拍打她作响的心脏。 向日葵灿烂的金色映射在他乌黑的头发上,为他铺上一层薄薄的光,宋蕴生突然拱了拱身体,哀怨地哼哼,“宝宝喜欢金发碧眼,我不是金发,我要染、我要染、我要染她喜欢的!” 哄他跟哄小孩没什么两样,除了她怀里的“小孩”不那么老实还偶尔偷袭她的嘴唇这一点。 “没关系,”裴菲菲重重啵了一下他的额头,“宝宝特别喜欢咪咪哦,所以不是金发也没关系。” 她的睫毛被阳光投下一道影子,是上帝的衣角。 “生生。” “你……” 甚至没有一丝犹豫,“这七年我想你。” “我有怨过,也恨过,但最后的结果都是……” “我爱你,想你。” “宝宝,这是你给我的向日葵种出来的,第壹佰壹十七代,好看吗?” 人心瞬息万变,但也有人一直不变。 也许他不变的原因,是她住在他心里。 \俄罗斯着名文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伏特加:因为工艺原因,其味道不强,往往酒体有淡淡的酒精味。 \作者有话说:好的我们下章开车! 变温动物。(h) 说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裴菲菲深呼吸,回忆起奶奶发给她的照片与语音信息。 “小宋这个人,奶奶我是非常看好。” “丫头你也知道,当时你其实很依赖他。”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高中的时候,他可把自己几乎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给你辅导成绩。” “陆苧都不愿意在你高叁紧迫的学习上多花几个子,却愿意给她那个儿子报一堆辅导班。” “都是你自个儿告诉我的,不过我也查了,”奶奶发语音时停顿了下,似是想起什么,“哦对对对,我这还有几张他参加你告别会跟陆苧吵架的照片。” 裴菲菲牵起男人修长的手指把玩,脑海里出现彼时二十岁的宋蕴生,他的发型整齐,十分正式地穿着身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雪白的玫瑰。 怎么说,乍看照片的观者如果忽略他手上捧着的一小罐骨灰,可能以为男人是结婚的新郎官。 裴菲菲咬了咬唇,不过,宋蕴生的精致五官逆着光,模糊了形状,却隐约可以窥见他发红的双眼,颊边干涸的泪痕。 破碎感溢出,又美又惨。 说起来,以往基本不流眼泪的人,数年过去,她如今都见过他多少回掉小珍珠了。 贴着时间的膈膜看见以前的他,裴菲菲真正懂得,幼时学的五味杂陈这个词,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既希望他可以念着我,又期许他永不再记得。 人真是复杂。 “宝宝。” 他的眼睛澄澈,轻握她的手,吻上。 “虽然很过分,也很冒犯,时间也不合适。” 大手极具存在感抚上她的臀肉,他定定盯着她,像雪天捕鱼的棕熊,鼻头一阵阵连续喷出热气。 可以吗? 无声的欲望分子在酒精的作用下进行着热运动,与女人身上茉莉的香味充分混合。 裴菲菲摇摇头,微卷的长发拂过他的眉宇。 男人的手指收紧,喉头滚动,血管凸起。 也对,他是有些重欲,宝宝不喜欢也是正常的。 听话,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他要克制。 “好———” “我不过来、嗯。” 女人瞅准他欲要落泪的时机,飞快舔过他的颌骨边,就仿佛拾走照片里他曾斑驳的泪。 “我来。”她向他挤眉弄眼,“不准动。” 半醉的男人只是躺在那里,就感觉铺天盖地的、温暖而潮湿的水波巨浪席卷了他。 绝望的、窒息的、掉泪的。 如愿以偿。 裴菲菲坐上男人的胯骨,挣开所有的束缚,欲说还迎地半解罗裳,故意留着内衣裤,缓慢地扭动腰肢,摩擦他站立的性器早已支起的帐篷。 瞄着宋蕴生明明泥足深陷的神情,还兢兢处在崩溃的边缘苦苦挣扎,裴菲菲弯起眉眼,触摸他的喉结,埋在他脖颈笑。 咪咪真的好可爱。 比起记忆里那个傲气又温柔的男高中生,现在这个幼稚且黏人的大奶熟男,好像还要更加可爱。 她那天无意间刷到的宠物视频,一位养蜥蜴的主人感慨,像睫角守宫这种变温动物的构造,真的很奇妙。 “皮肤是凉凉的,眼球是似冰的,但却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温暖的神情,就这样好像总能找到它依赖你的证据。” 裴菲菲戳他劲瘦而极富线条感的腰腹,把肉蚌怼到他鸡巴的顶端细细地晃,瞬间捕捉到男人隐忍的闷哼,爬到他耳边,吹着热气。 “竟然还这么乖,”裴菲菲的奶乳用力塞进他的手掌,“这么听我的话啊?玩玩它。” 白的肉,红的尖。 男人眼神有点失焦,涣散地下意识揉捏柔软。 “乖狗。” “插进来。” 裴菲菲本来以为酒精会影响男人的发挥。 但事实告诉她,她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宋蕴生是他丫俄罗斯混血呀! 尽管他醉的神智不清,话都说不清楚,可力气大得吓人,掐的她身上都是红印子,疼死了! 她像一个任人摆弄的洋娃娃,被宋蕴生两条坚实的手臂托住屁股挂在腰间,承受他肉棒的拷打。 先前男人的绅士仿佛是她幻想的假象,裴菲菲勾着他的脖子,无力地吐着舌头喘气。 “你要死啊!逼都快给你肏坏了~” 宋蕴生谴责他自己的卑劣,宝宝眯着眼依依讨饶,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想把她肏哭。 肏哭也会要抱着他呲水求安慰,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手绑起来,腿也绑起来,天天肏到离不开鸡巴,整天只能围绕着他转,不许跟别人有任何多余的瓜葛,女的也不行。 他是混蛋,不止一次意淫过舔了她小时候的逼,还骗小姑娘回家,等着亲手养大了后就干成他的小肉壶,边叫他 “哥哥”,边接他浓浓的精液喂给逼穴吃。 从小喝到大,光是想想他就要灵魂出窍了。 喝了酒,根本控制不住力度。 又或者说,他压根不想控制。 “宝宝,对不起。” “我、我控制不住。” 宋蕴生嘴上说抱歉,鸡巴上就差干不死她。 “啊~咪咪、呀~” 她哼哧不过几秒,就容他的唇舌攻入。 舌头同舌头交缠,蛇的尾巴交汇。 睁开眼瞄他沉溺爱欲的脸,裴菲菲随插弄自然摇摆,坏得要死,偏偏又能感觉到他的爱。 酒精不是抑制剂,是催化剂。 宋蕴生的肉棒带有微微的上翘,裴菲菲声音抖个不停,马眼就那么过分地次次贯进宫口,周围生长出来的毛茬完全搔乱她的神经。 穴收缩的频率很可怕,像抽水的泵。 啊,怎么可以,还不到五分钟…… 裴菲菲呜哇媚叫,“你什么怪物呀、嗯!” “宋蕴、宋蕴生~” 冰冷的空气,微凉的皮肤,炙热的性器。 她无可奈何,依赖也被依赖着。 勉为其难、盛情难却、为爱献身。 变温动物,需要恒温的爱,才能活下来。 中秋番外·借过 ^_^宋蕴生第一视角哦~ 祝大家中秋快乐,幸福美满哦! 建议搭配印子月《借过》食用~ 我刚在北京读大一半个月时,女朋友在军训后跟我打视频电话闲聊,挂断电话没几分钟后,却意外得知她自杀既遂。 刚刚还跟我比着爱心说“爱我”的她,死掉了。 我有点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着她奶奶突如其来的电话,那边断断续续传来带着哭声的背景杂音。 抑郁症自杀?! 几乎是片刻,我从椅子上摔下来。 可还没等尾椎的疼痛传来大脑,我便马上站起,一边开始收拾行李,一边打开手机买票。 彼时快到中秋,票很难抢。 但我一分一刻也等不了。 望着飞机的车顶,飞机迟迟没有启动。 我扯了扯身上的毯子,手机里的寝室群聊提示音在耳机里响个不停。 “生哥,啥事情这么着急上火?” “刘儿说就看见你麻溜儿收拾东西往飞机场钻。” “就是就是,这几天军训不来了?” “看你那着急样,也没心思请假了。” “我们帮你和辅导员请假吧。” 我看着微信的对话框一条接一条的信息蹦出来,挡住聊天背景里女孩的笑颜,只剩下充当背景的一片油菜花。 灿烂金黄,生机勃勃。 宝宝,能不能等我一下? 我很快就能到了,能不能让我见你最后一面? 这破飞机怎么还不起飞! 他妈究竟在搞什么! 宋蕴生眼尾发红,葆有着理智,不想影响到其他乘客,更不愿发生任何冲突,怒气攻心,便狠狠打了自己几下耳光。 从来人模狗样的所谓高岭之花,从来体体面面情绪稳定的、傲气的要命的人,原来到了着急的时候,也与普通人没什么差别,一样易怒、一样暴躁。 深夜的飞机,乘客虽然不多,但都被这个高大俊朗的外国男人狂抽自己的举动给吸引住了。 当乘务员走过来好心问询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喉咙喑哑,嘴唇冷颤,说不出半句话来。 与乘务员简略解释完因果后,众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没有抱怨他奇异的举动。 飞机的晚点,对于着急去见爱人最后一面的人而言,不止是磨人的等待,更是痛苦的绝望。 宋蕴生慢慢地打字回复着室友,仿佛有一把钝刀在簌簌割他的血肉,一下又一下,删删又改改。 “嗯,有亲人去世了回去吊唁,帮我跟辅导员请叁天假吧,拜托了。” 群里沉寂了没一会,弹出几条安慰的话语。 “嗐,这都小事嗷。我们准给你办的妥妥滴。”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别太伤心了生哥。” “节哀。” 静静地滑这些信息几个来回,我试图从中汲取些慰藉保持冷静,可是我无奈地发现,我做不到。 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她最后与他视频通话时,泪流满面说爱他的模样。 当时美的他惊心动魄,现在却痛彻心扉。 她向来不爱说谎,却以谎言与他告别。 陆棠遇,你真狠。 礼貌回完室友们的消息,关闭电子产品或打开飞行模式的通知在广播里放送,我按照要求执行,随后缓缓闭上双眼。 感受空调的冷气扑在面庞,穿过骨髓,直达心脏。 下飞机后我联网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奶奶发来的关于宝宝的尸体已经火化的信息。 其实早已经无数次假设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当真切知道时,我还是接受无能。 心如死灰,行将就木。 半夜4点,我拉着行李箱,慢慢走近记忆中的那一栋高楼,按部就班地刷卡,坐电梯,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凑巧开早餐店的邻居阿姨起来出摊,猛的看见一个黑影杵在走廊里,吓了一跳。 “小宋?!” “你不是在北京读书吗!怎么就过来了!” 阿姨震惊地指着他,声音颤抖。 宋蕴生尝试保持微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不知道 他的表情在邻居阿姨的眼中,有多么惊悚与令人担忧。 似笑非笑。 面皮上还徒留着体面,反而比哭还夸张。 阿姨脱下只手套,在高高垒起东西的小推车里摸索,最后提出一瓶未拆封的矿泉水。 “小宋呐,”阿姨拍拍他的肩膀,皱着眉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棠遇这姑娘回来的。” “唉,可惜啊。” “是,”我清了清嗓子,右手抓紧行李箱把手,左手僵硬地接过递的水瓶,拧开喝下。“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小姑娘吞了安眠药,没救回来。” “两叁个小时前就已经火化了,唉。” 邻居阿姨哽咽了会,似是想起了女孩经常笑着跟她打招呼、买奶黄包吃的场景,不忍地叹气。 “多好的孩子,花一样的年纪啊。” “我知道了,谢谢您。” 就差、两叁个小时。 我有点痛恨自己的无能,尽管无人责怪。 可这让我更加后悔的无可遁形,为什么我没有看出她的 不对,内心深处总有声音在诘问着我: 她打最后一个电话给我,是不是在跟我无声求救? 她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盼望能见到最后一面? 她孤零零在那么烫的火化炉里面,会不会害怕? 邻居阿姨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可我没有办法再听下去, 我艰涩开口,“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洗漱了。” 再听下去,我会控制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 邻居点点头,推着小车走进了电梯。 “噢,好好。孩子你快去洗个澡睡吧,今天上午九点有送别会,我们一起去送她一程。” 缄默走进家门,瞟到玄关旁边的柜子上,安静地躺着一个连接汤姆猫奶酪玩偶的钥匙。 宝宝是不是已经来过了? 她是不是也有一刻,曾舍不得我? 喉咙似是要烧起来,我潜意识四处环视,看见一只被用过的粉红色玻璃杯矗立在餐桌上。 是宝宝的,里面甚至还有未蒸发掉的水珠。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就差一点。 玻璃杯与木质桌面摩擦了一下,又被稳稳立住。 杯子被接满了水,却迅速见底,干脆地放置的时候,顺势有几滴水珠落下来,砸在桌上,杂和着光线,映射着木头独有的纹理,模模糊糊,明明暗暗。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翻出为母亲送葬时买的定制西服,熨烫了许久,学了一晚上埃尔德雷奇结怎么打。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整理好着装,打理好头发,打着她放在家里的小花伞,出发去花店。 宝宝,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今天结婚吧。 不是世俗意义上的,保护双方财产的契约关系。 是我,向你许诺的灵魂托管。 准备的很仓促,希望宝宝不要嫌弃。 去殡仪馆的路上,我不停跟司机师傅确认胸花与领带的位置,确认发型和西装的熨贴,搞得师傅也有点紧张得起鸡皮疙瘩,还打趣我们小两口真是有趣,竟然到殡仪馆附近办婚礼。 嗯,宝宝,我嫁给你,好吗? 没有能力现在给你买钻戒五金,委屈你了。 但是我替你买了一块小小的墓碑,奶奶替你买了墓地的使用权,你先住着,再等我几天,我安顿好了一切就来陪你,好不好? 我会带上昂贵的首饰与你喜欢的东西一起来。 不要躲着我,宝宝。 与你母亲吵了一架,虽然是替你考虑,但很不尊重她,希望你原谅,还有,最让我开心的是,我抢来了抱你骨灰的机会。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骨灰罐,一步一步走上前,将它放在灵堂里。 那个罐子小小的,用莹润的青瓷制作,外面雕刻着她喜欢的花朵图案。 明明来时哭不出来,感觉脸都是麻木的。 唯独看见她的罐子时,还是忍不住滴泪。 风路过此处,凝视着她的离去。 我在星城待了叁天,凌晨才回到京城。 彼时天雾蒙蒙一片,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我才知道原来京城的秋天还有这么萧萧的一面。 在我外套内层的口袋里,放着一封信。 奶奶在哀悼会结束后,捧着她的骨灰离开前,我想问她老人家准备把她埋在哪。 老人家没多言,只是说,宝宝不愿意我知道她在哪。 还交给我,她写的最后一封信。 我也不知道怎么,竟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贴着心口放着,拖着时间,不敢打开来看。 直到我撑不住,准备补一补觉前,我不由自主地摸进胸口内侧,伴着我的心跳鼓点,拿出信。 只有寥寥几段话,女孩的字迹依旧习惯性的连勾带画,凌厉漂亮。 说祝我平安康健,学业有成,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 说自己只是抑郁成疾,想要解脱,跟我没有关系,不必自责,也不用去看她。 最后致谢落款,干净利落。 “谢谢你,生生。愿意接受我幼稚的告白。” 那不幼稚,宝宝,我差点感动得想哭。 “之前在我们家的那几个月的千金饭之恩,你就别放在心上啦,就和我们恋爱里你对我的好,全部相抵过啦。” 陆棠遇,你有没有心? 什么叫相抵? 还有,我们的恋爱不是老子要报恩才答应的。 你能不能不要把它们混为一谈?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擅自抛下我。 老子真的会恨你一辈子。 “你不欠我什么了,知道你对我是对妹妹的照顾,也祝你以后觅得良缘啊,生生。” 不是妹妹,不是妹妹,不是妹妹! 老子把你当老婆! 老子想上你,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顺颂时祺,陆棠遇。” 宝宝,没有用的。 没有了太阳,人活不了多久,又怎么谈得上四季与顺遂。 合上信纸,只能听见香樟树树叶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和马路上时不时传来的汽笛声。 妈的,吵死了。 五年后。 敲完最后一行论文后,发给导师审查。 我懒懒地瞥着电脑屏幕,闻到几丝桂花的甜香,望向窗外,云霞明灭,流光溢彩。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你最喜欢的火烧云,小鬼宝宝。 我伸手摸摸桌上的相框,看向上面女孩的脸庞。 稚嫩而青春。 宝宝爱唱的歌,我一直记得那几句结尾。 随便听听的歌词,却就此戏剧性应验到他身上。 “原来你只从我身边借过,” “我却误以为你是从天而降的彩虹。” “曾经你只从我身边借走以后,” “可是忘了还给我。” 宝宝,你也是,忘了还给我。 不过,不需要你还了。 我会来找你的,找到你,也找到我自己。 但我可能没你记忆中的那么年轻。 宝宝一直这么年轻貌美,好羡慕。 请年轻的宝宝等等我。 我还准备了大房子跟你喜欢的各种东西,所以可以偶尔来梦里看看我吗? 等完成所有计划,我陪你完成环游世界的梦想。顺便看看主要是我参与设计并以你命名的卫星,听我永恒不灭的告白,好吗? 到时候你会愿意答应我吗? 宝宝,做我永恒的爱人。 \ 埃尔德雷奇结:一种非常复杂的领带打法,适用于特别重要的场合或见特别重要的人。形状像盛开的花苞,也可以视为对爱情的祝福,所以多用于婚礼~^_^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们宋蕴生不是高冷啦,他是慢热款,从他和同学朋友的相处也可以看出哦。 本次番外与前文有照应哦~ (详见NO.4《高岭之花在线发疯》, NO.18《淋湿小狗有人爱》, NO.34《陆棠遇番外·幸运应运而生》, NO.45《变温动物》) 想触碰又收回的手。(h)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裴菲菲倚靠着男人的肩颈,揪着他的头发,战栗地并着腿,彻彻底底陷入高潮。 “色狗!”裴菲菲撅着嘴,皱着挺翘的鼻子,使劲捶了很多下宋蕴生的手臂,眸子里水汪汪。 “干嘛那么快~今天又不是没做!” 鬼迷心窍。 宋蕴生咽了咽口水,不答一语,只是握紧她的腰,遵循本心地埋进她的酥软。 “宝宝,晕晕的。”他挪了挪头,摩擦着,喉头沙哑,“宝宝,小穴夹的好舒服,想一直插着。” “宝宝,好爱你。” “宝宝,多插一会,就一会。” 他好像抓住唯一救命稻草的沉溺者,虔诚地、呢喃地祈求信奉的神明给予救赎。 爹的,宋蕴生这别不是喝了酒,得是嚼了两把春药才来的吧,裴菲菲开始怀疑人生,平时这么冷静的小伙子,现在撒娇卖萌成家常便饭了。 不过,挺好的,可爱。 压不住嘴角的笑,裴菲菲扶起宋蕴生的下巴,啵啵了两下他润泽的唇,声音大的她脸红。 感受到主人在亲自己,某只狗呼吸都乱了,快速把主人扑到床上,得意地顶胯,猛猛冲撞两叁下,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怎么会这么像狗,西伯利亚大狼狗。 笨蛋狗,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这么多年,肯定很辛苦吧,裴菲菲摸摸男人的黑发,明明那么喜欢天体物理,却干脆放弃所有研究,成天琢磨着赚钱,好来给她殉情。 她搂紧他,像多年前的高考结束的下午。 温暖,燥热,与化不开的想念。 裴菲菲喘着气,回应傻狗的舌吻,当肉棒又一次达到嫩肉,她情不自禁哼吟,娇媚、美丽,似春日初阳,撒下罪恶的种子,诱樱桃树深入。 凌乱的头发,不清的阴影,宋蕴生凝望她半明半暗的脸,卯足了劲狠肏她小逼口,淫水蛰泽,拉丝透明,只听见心跳震颤。 “宝宝,待会给你看我的秘密好不好。” 内壁软腻得要命,死死箍碎他的理智。 宋蕴生忽然庆幸不已,还好,还好他结扎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跟宝宝无阻隔接触? 无论是为了她的身体和喜好着想,还是由于他的私心,他早早就打算好结扎。 宝宝不喜欢孩子,他也不喜欢。 这个世界上,他不希望有除他以外任何别人可以有与裴菲菲身体有关亲昵接触的机会,哪怕是与他有血亲的孩子,无论男女,无论年龄。 说句实话,甚至他都有点嫉妒她的朋友。 “我承认,我是个狡猾的混蛋。” “但宝宝和我做个交易好吗。” “作为交换秘密的条件,能不能任我肏一回,我保证,不会很过分,好吗,宝宝?” 湖水碧绿幽深,然仅淌过她的碎玉。 晴川兴许会匆匆地历历于汉阳树,芳草间隙要常常为萋萋醉鹦鹉洲。 无言对视几十秒。 裴菲菲恰好想启唇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菲菲,你睡着了吗?” 机械的翻译器声音,是艾拉!!! 女人霎时间紧张起来,攥紧了宋蕴生的手指。 “Бабушка, она усталая уснула. Я разбужу ее, когда еда будет готова.” (外婆,菲菲她累得睡着了,等饭做好后,我再叫她起床。) 宋蕴生的声音不大,闷闷的,像气球里的气。 聆听到艾拉小声的应答与远去的脚步,裴菲菲松了口气,埋在男人的胸口喘气。 天呐,背着家人偷情…… 刺激,真是刺激。 我的小心脏,老命都要吓没了。 她咔咔吐气,他也吐气。 嗯?学我干嘛? 裴菲菲抬头瞧他,看见男人红了眼眶,吞咽着不断涌现的唾液,极力克服着情欲的本能。 “好不好,宝、宝宝。” 虽然色咪咪,但意外地让她觉得尊重。 她好想逗逗他,故意迅速收缩穴肉,笑。 “嗯!” 宋蕴生放在她大腿的手掌收紧,眼神哀求。 “好啦,好啦,我们生生要憋坏了~” 裴菲菲勾着笑弧,往他身上贴,逼口顺势吃进更多,“乖宝贝这么听话,有肉吃~” 狗得了命令,怎么会不理,爪子扒拉,牙齿啮咬,美美地把主人施舍的肉塞满肚子,一时间,偌大的空间,全是主人的淫语浪叫。 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他最爱的女人。 宋蕴生根本把持不住,酒精直冲大脑,野蛮地掰开她的屁股,扛着她玉白的腿,粗鲁地挺进。 冬日的火炉,飘起的炊烟,潮湿的雨,寂静的雪,摇曳的向日葵,搅乱他仅存的理智。 这么多年,最爱她,也最恨她。 兜兜转转,只能是她,只认她。 “哈啊~”裴菲菲摸他硬实的手臂,“咪咪~我是同意了你的交易,不过———” “咪咪,你的情书,我刚刚已经收到了。” 她风情万种地抬腰迎合他的动作,手搭在男人鼓起的胸肌上,眼睛里藏着灿灿的星光。 “宋蕴生。” “我说,我们是一直在一起。” “我不讨厌你的啰嗦。” “我爱你,我接受你的邀约。” “我们一起生活。” “记得给我香槟色玫瑰。” “我想念你,吻你。” 当年那个桀骜不驯的青年,从来不愿意低头服软,从来不愿意认输,总是在竞赛拔得头筹。 天体物理的究极发烧友,说要以此为终生追求的人,却简简单单地就抛开自己最热爱的事,反复出走着无需的市侩,永久告别乌托邦。 裴菲菲曾看过一段描述女人描绘心动男人模样的文字,即女作家灵魂下的男角色,印象深刻。 “我爱的男角色,实质上是女作家的灵魂。” “他爱她喂流浪猫蹲下时垂下的发丝,能品尝她夜晚看到博尔赫斯时眼泪的甜与咸,张望她的政治立场,好奇地问她为什么重复看这部老电影叁十次。” 一开始是认同,可思考之后却不。 这段话,十分巧妙且避重就轻地回避了女角色的塑造,回避了读者对女角色的喜爱,甚至一定程度回避了女作家对女角色的用心。 它写了许多女角色的美好,可这些美好却是为了更好塑造男角色的形象,而非是相辅相成,成就双方。 之所以这么说,就此提出以下四点原因。 因为,女作家不仅赋予了男性角色灵魂,亦赋予了整篇作品灵魂,灵魂相似,按照实质相对而言,那么作为被爱者的女角色,也应该被读者所爱。 因为,女角色绝不只是为了衬托男角色拥有深情专一品格的工具。 因为,哪怕男角色不爱女角色这些动人的瞬间,哪怕无人欣赏她私下的一切风光,她都一直是如此美丽,一直值得人爱她。 因为,他的爱属于他,体现着他的品格,而她的爱属于她,也应有一席之地。 而打着所谓女人“真正喜爱的男人”的招牌,这本质真正追求的,其实是去爱我们自己的假想罢了。 我们盼望,我们期待,我们翘首,我们渴求有人会如同我们爱自己一般疯狂爱上我们。 我们太想要别人爱我们。 以至于忽略了自己,忽略了女角色本身的意愿,忽略她是否真切喜欢男角色。 她是否也愿意尝他苦涩的眼泪,细吻他狰狞的伤痕,接受他不为人知的龃龉,在他读普希金并为之伤感时,将他拥入怀抱? 只有在双方处于平等的地位上,女人与男人才能站在一起,长久相爱。 而非这样单方面把女人当作客体,而非过度忽略女人在爱情中作为主体的存在,仿佛单单强调女人只能等着被爱,仿佛女人没有自我选择去爱人的能力似的。 人应当有去爱与被爱的所有主动权。 裴菲菲想,人生的旅途里,如果她是宋蕴生的女主角的话,宋蕴生也会是她的男主角的。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 也许真是这样的,宋蕴生先生。 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是陆棠遇爱宋蕴生,万籁无声里一声告白。 是裴菲菲爱宋蕴生,自揭伤疤却欣然同意。 所幸,我碰到你了。 \标题及结尾出自或化用出自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原句,“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化用诗句“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 “我爱的男角色,实质上是女作家的灵魂……”源自网友热评。 恨嫁男终于找到老婆。 放纵淫欲的下场就是,裴菲菲软绵绵地扶着墙下楼,小腿颤抖着,像狂风暴雨中挣扎的椰子树。 无、尽、的、后、悔。 男人叁分醉,演到你流泪。 叁分醉,怎么醉,都有面。 裴菲菲默念,上一世我是星城乡里别娜娜,结果被人所害,死状凄惨,不得善终。 这一世,我本是冷漠无情的杀手俄罗斯娜娜,由于工作伤了腿,才沦落至此。 戏如精,抽如象,疯如癫。 一路鸟语花香,裴菲菲气冲冲地往下走。 都是宋蕴生这只臭狗,就这么一个小时,她至少到了叁次,他倒好,一次也不射,就这样折磨她好久,还一直傻兮兮地盯着她笑! 说好的温柔,都他丫喂了狗! 宋蕴生紧跟其后,伸着手臂护着她,被她狠狠地瞪了两眼,一爪子拂开了他的手。 骄傲的可爱小猫。 宋蕴生回味着女人秀气手指的触感。 她抬抬下巴,不看他,趾高气扬地走。 行至偌大的餐桌旁,周边坐着陌生的面孔,大多是优雅的各年龄段的金发美女,还有几个经典俄式大胡子。 裴菲菲川剧变脸,一改方才的酷拽表情,扬起个甜甜的笑容,跟大家用刚刚从宋蕴生那偷师的俄语打招呼。 “Всем привет! Я Фэйфэй!” (大家好啊!我是菲菲!) 这些都是宋蕴生的亲人吗? 哇,五官看起来都冷冰冰的,但是眼神好温暖。 就如同篝火烧起的浓烟,热腾腾的。 她话语落下的刹那间,圆桌前的所有人都呼啦啦地站起来迎接,裴菲菲受宠若惊,被簇拥着在艾拉右边,小木偶一般坐下。 明明被很多人簇拥是那么有压迫感的事,可裴菲菲却没有感到半分害怕,反而很惬意。 每个人都叽里呱啦地朝着她的方向说了些什么。 裴菲菲从动作与神态里听出了众人的善意,但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转头示意挨着她的宋蕴生。 你家人,you,up! 宋蕴生眨眨眼,挑挑眉瞧她,抓住她的大腿,用力蹂躏她腿内侧的嫩肉。 色狗! 裴菲菲深呼吸,我忍。 宝宝,其实你可以说英语的。 但不过,他待会再告诉她好了。 直到宋蕴生从容翻译完她想说的话,她向诸位礼貌致意结束后,裴菲菲就立马把穿着熊图案袜子的脚使劲踩在他的毛拖鞋上。 棕色的袜子,白色的拖鞋。 倒有点像倒了点咖啡的牛奶。 现实世界中,我们一般都是把牛奶倒进咖啡。 但他不在乎,裴菲菲在,就是他的世界。 奇奇怪怪,但宋蕴生高高兴兴地照单全收。 裴菲菲嚼着土豆炖肉,伴着点牛奶,时不时用英语逗趣大家,惹得长辈们对她赞赏有加,还让几个同她年龄相仿的金发姑娘哈哈大笑。 宋蕴生喝了两口罗宋汤,抿唇。 宝宝凶凶的,可是哪怕是踩他,他也生不起气。 脑子里只有,脚好软,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裴菲菲正处于一个大撩妹状态,孔雀大开屏,没空理某只变态的狗是怎么想的,所以整个晚餐过程里,眼神几乎没有扫过他。 宋蕴生清洗着碗碟,自厨房里的玻璃中窥见女人的笑颜,既觉得眼眶热热的,又嫉妒的不行。 幸福的滋味竟然好简单。 雪夜,火炉,家人,暖光,宝宝。 他好像,又体会到生活。 生活不仅是一个动词,还是一个形容词。 裴菲菲呷口小酒,与大家玩笑间密切关注着某只狗的动态,瞅见男人那个不争气的怨夫样,无奈地摇摇头,拿起手机发信息。 傻子。 之前做爱做到她又一次忍不住高潮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爽翻,猝不及防摸到他潸然的泪,听见他咽进喉咙的抽泣。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早早知道他吃醋,黏糊,犟。 但一直没想到,宋蕴生这个死要面子的人。 就这么能吃醋,就这么黏糊,就这么犟。 裴菲菲勾着长发绕圈,光映在她的睫羽。 唉,有什么办法。 自己养的狗,自己爱的人,只能宠着喽。 在艾拉的强烈要求下,裴菲菲和宋蕴生不忍心拒绝老人家的好意,今夜姑且不住酒店,留宿于家中。 等宋蕴生洗完澡出来,房间忽然全关上了灯。 宝宝的安排。 漆黑一片,他缓缓抚摸着开关。 没有宝宝的允许,他不能按。 “宋蕴生。” “Antonie告诉我,”她接近他的身影,嗓音严肃,“你在我告别会上打的领结,叫埃尔德雷奇结。” “结合左胸的白色礼花。” 棕色的瞳仁在黑暗里发着光,是被发掘的琥珀。 “你是想,跟我结婚?” 知道她讨厌婚姻制度对女性的约束与不公,宋蕴生犹豫不决,想说清楚他对结婚的理解并非如世俗定义的婚姻,却不知从何说起,一时只好低下头,哑口无言。 “宝宝,我……” “好。” 男人猛的抬头望向她,震惊而紧张。 “不过,我可提前说好,”女人咳了两声,“在我这里,结婚跟别人不一样。” “结了这个婚,你就是我户口本上的人。” “通俗而言,你入赘。” “还有,婚前协议写明,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我有单方面结束婚姻的权利。” “以及……” “我愿意! “我愿意,宝宝。” 宋蕴生差点激动地喊出来,声音贼大。 裴菲菲憋笑,“你真的好恨嫁啊,宋蕴生。” 男人焦急地找她的位置,可他蔚蓝的眼睛在黑暗里接受不了什么光线,就像夜盲一样。 突然,有小小的手握住他宽大的手掌。 而后指间感觉到金属的凉意,是一枚戒指。 裴菲菲钻进他怀里,拍拍他的肩。 “婚后财产分开哈,老公酱。” 她还没说完,就触到他热热的嘴唇与眼泪。 本章剧终。 The end. 未完待续。 To be continued. \土豆炖肉:俄罗斯经典菜,家家户户都爱。 \罗宋汤:就是西红柿汤,但做的俄国风味。 \作者有话说:哈!宋狗下一章哭个痛快! 番外·Notasingledaygoesby.(度日如年) ^_^建议搭配食用~ Reynard Sliva的《The Way I Still Love you》 自从参加完陆棠遇的告别会,宋蕴生浑浑噩噩地回了北京,在广大亲友的奉劝下,才决定不办理退学手续,暂时不水灵灵去当陪葬品。 毕竟,他连他宝宝的骨灰都不知道被埋在哪里,只知道她的墓碑在哪里。 真是,他捂脸想哭,反而不自觉笑了。 想哭坟都找不到对地方,宝宝心好狠。 于是某怨夫恶狠狠地揉扁搓圆她的奶酪汤姆猫玩偶。 (汤姆猫玩偶:我做错了什么……) 宝宝,你是不是怕我偷你骨灰啊? 本来不打算的,可是,如果我找到了你藏在哪,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会把你偷出来。 偷过来,每天都看着。 可就算找不到。 宝宝,你觉得这样我就不能埋在你旁边吗? 逢年过节,他偶尔可以得空,在忙碌的课余去圣彼得堡看望外婆,或是带束花去她空旷的墓碑前说说话,但大多数的假期里,他总是奔波于实验室与宿舍。 关系好的室友调侃他,大一就过的跟读博似的,每天忙得像陀螺,生哥这么拼,是不是为了照片上的女朋友呀? 每当他们这么调侃时,宋蕴生都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勾唇苦笑。 “对,攒老婆本,我这辈子就指着她呢。” 关于死亡,能早点见到她,宋蕴生很期待。 其实黑暗的地底,冰冷的窒息,他不畏惧。 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他都可以不要。 若说在这个世界舍不得什么,他承认,他确实有点放心不下外婆与几个好友。 尽管外婆身强体壮,也有小姨她们照应,宋蕴生还是害怕,老人家没办法接受他像妈妈一样殉情。 躺在宿舍的床上,床帘紧拉着,黑暗遮挡他拨弄手掌心里发丝束的动作,在星城的房子里收集起来的,宝宝的头发,微微带点弯曲,摸起来软乎乎的。 别看外婆整天红光满面乐呵呵,在最让宋蕴生震惊的那年,得知妈妈离世的消息后,老人家一夜之间白头,眼睛也红肿。 好友们平时说话老是损他,可自从知道宝宝走了,对他小心翼翼地,连聊天都少了许多。 宋蕴生用脸颊贴近那缕不短不长、不厚不薄的发丝,感受宝宝残留的温度,总共五十七根,用红绳牢牢绑着,半分也不准离开他。 他们,应该不用担心。 毕竟,凭他们对他的了解,可以预见他殉情的未来。 宋蕴生住进大房子的第一个夜晚。 他久违地睡了个好觉,梦见了宝宝。 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梦见她,却是她走后这几年来,她第一次走进他的梦境。 准确地说,是年幼的宝宝。 约莫八九岁的女孩子,穿着长长的白裙子。 他蹲在年幼的她面前,忠诚地吻她的手。 好想你,宝宝,你终于来看我了。 可是,他突然觉得不对劲。 他怀疑这个她是自己的臆造,不是她真正的灵魂。 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笑着拉住他的手,坐在他大腿上,掀起纯洁的白裙子给他看逼。 小脚踩在他的性器上,满载色欲地摩擦。 宝宝,你还小呢。 宋蕴生,你平常意淫她就算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变态到意淫小孩子时的她! 宋蕴生强迫着眼珠不去看,拿开小姑娘青涩稚嫩的腿。 “哥哥,”小姑娘抓住他的生殖器,把逼口怼到上面,眯着双眼笑,“人家小逼好痒哦~” 没见过荤腥的狗,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一边唾弃,一边顺从地吃起了流水的嫩穴。 太小了,舍不得欺负。 他闭上眼遏制可耻的勃起,不由自主加快了舔弄的节奏,听见女孩咿咿呀呀的叫,舌头僵软,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要炸开。 只能尝尝逼水,不可以做别的事情。 后来,梦境中的男人亲手养大了小姑娘。 包括但不限于,年龄与身体两方面。 宋蕴生发誓他从来没有预料到自己可以这么没有底线,也没有道德地臆想宝宝的小时候。 宁自缚作茧,如污般肮脏,甘之如饴。 所幸几分良知尚存,哪怕是梦境,他做不到不心疼,没有真正地将幼小的她吞食殆尽,仅仅是稍稍舔一口甜蜜的软糖,就老老实实地宠着,捧在心尖尖上,直到她长大,变成他熟悉的少女模样。 滑腻的皮肉,雪白的肌肤,乌黑的长发。 宋蕴生解开她身上碍事的布料,用唇堵住她欠肏的话语,用手指按揉她腿心的润湿。 “哥哥~”梦里的宝宝不似现实里害羞,反而更多的如他妄想般骚媚,眼神飘忽地伸着舌头,“哥哥干进来好不好~” 腿就那样直白地打开,让他可以窥见逼穴所有的美好,他飞速舔了几口阴蒂,看见她噗呲噗呲不停喷水的画面,别提多恣意。 掰开少女的腿尽根没入,紧得他差点全部交代。 他抱起她的屁股,摁着她的软腰一下下插,听她“哥哥、Daddy”地乱叫,眼睛都憋红了。 “就这么骚,”宋蕴生被女孩背德的称呼给爽到鸡巴梆硬,咬她颤抖摇晃的奶乳,“就这么喜欢被养你长大的哥哥干?” “肏到宝宝子宫里,把宝宝肏成大肚子好吗?” “大着肚子也要给Daddy干。” “嗯、啊!”小姑娘泪眼汪汪,穴眼儿缩得厉害,“不、不要大肚子、哈~” 宋蕴生没说话,看见小姑娘的肚子为了容纳他都鼓起很大,跟怀了他的孩子之后馋鸡巴似的,窈窈地求他干烂她的水洞洞。 妈的,真是欠肏。 已经怀了他的种,还惦记他的鸡巴里的种。 全部射给宝宝这个浪肉壶,好不好? 宋蕴生在女孩的逼射了个够,手臂圈的她牢牢的,还掂掂,找了个角度,把鸡巴塞的更紧。 “哥哥,不要、不要孩子……呜呜!” 小姑娘哑着嗓子哭,脸上挂泪痕。 “不会有的,宝宝。”宋蕴生亲她的额头,“哥哥爽疯了找刺激说的,不会的,哥哥早就结扎了。” “宝宝的逼肏起来真甜,快夹死哥哥。” 喟叹地顶了顶撑满他精液的穴,宋蕴生埋得更深一些,快溺毙在那方湿热的温柔乡里。 宋蕴生自嘲地笑,别看他为了刺激,老想着小姑娘大肚子被他干成鸡巴套子,如果真在现实中,他不可能内射,除非结扎。 不会给任何机会,孩子这个东西,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不可能从他宝宝的子宫里排出。 他不允许,也不愿意。 说他妒夫也好,妻奴也罢,反正有他在,宝宝只能跟他在一起,也只能有他。 而且,他本来就龌龊不堪,梦境里把十四岁的少女奸淫了个透,还总想跟她玩背德游戏,他这种人,能正常到哪里去。 “妹妹,再来一次。” 他一头又栽进她的天罗地网。 “我们的红线连在血缘里,分不开。” “妹妹本就是是我命定的妻子。” 既然是妹妹,那便多肏,肏到成为他的妻子。 我知道我很变态,请宝宝原谅。 宋蕴生摸她搭着手指上的微卷的长发。 嗯,宝宝终于变成长头发了。 宝宝,你过得怎么样? 我有点,掉泪。 有点,想你。 \作者有话说:哥真的很喜欢角色扮演…… 对了解释一下菲菲的头发。 菲菲初中是长头发,上了高中剪成学校要求的蘑菇头,所以她假死的时候是短头发~ 所以宋蕴生很清楚,他梦里的菲菲是他的臆想,他觉得她不愿意来看他。 这是一个港口。 裴菲菲被狗吻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她猜到求婚后,宋蕴生肯定会变得很激动,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 眼泪都快把她给淹了,裴菲菲只好张大手臂,使劲踮脚,把高大的男人完全纳入怀抱。 “乖,乖,迟早的事情嘛~” “蕴生哥,当俺的媳妇,这么委屈啊?” “没关系,俺在村里养了一窝鸡,咯咯哒,咯咯哒。” “俺还会给社里开拖拉机,你来不白嫁嗷,一定给你养的白白胖胖。” 怀里的男人倏然钳住她的腰,断断续续地回复,“嗯,我会好好给宝宝料理家务的。” “再抱一会。” 好吧,就随你抱着,不过,这可是要按超级无敌大胖狗的标准来收费的。 作为认识某狗十五年的青梅竹马兼好朋友兼女友,裴菲菲非常清楚,宋蕴生这厮,属于是闷骚派最高级别的领军人物,嘴上说一分,行动一万分。 为什么她会对他的闷骚认知这么清晰呢? 因为,某只狗趁她去洗澡的时候,若无其事地把他所有的存款转给了她。 并且,为了避免银行打电话问询大额转账,不仅机智的地采取多次划款,还专门联系律师开了个证明,说是他自愿赠予。 费心费力转弯子,臭狗估计也猜到她看到提醒短信之后会心软,会觉得不想辜负他一番好意,又懒得再麻烦一遍退钱。 于是,他顺理成章赢下了这一局。 无论综合心理与客观,她都要收下这笔钱。 不是大哥,我们不是说好回国再说嘛,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收你的钱? 虽然她回国之后确实没打算收…… 好吧,她与他不愧是亲的青梅竹马,把谈恋爱玩的跟博弈论似的。 两个人都是典型的土象摩羯,基本上从来不把喜欢与爱放在嘴边,属于是哪怕打死了都不愿意承认爱,但是每一个微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在疯狂地向对方倾诉——— “我爱你,超级爱你!” 经历了多年的错过,裴菲菲才慢慢改过来嘴硬的习惯,深深知道宋蕴生浑身上下除了那里就嘴最硬。 不过,嘴再硬,亲她的时候,不也是软的。 山既已朝她走了一百步,她没什么好纠结的。 她也朝山走过去,顺带用话语补好山的寡言。 山不言我,我自就山。 毕竟,青山见我多妩媚,我见青山,亦是。 “你看。” 裴菲菲牵起他的手,展示戒指的细节。 “我觉得你肯定不喜欢大宝石,所以我就做了枚素戒。” “宝宝亲手做的?”男人晴水蓝的瞳仁放大,快速闪过几丝亮光,瞟过素圈的花纹,“喜欢,很漂亮。” “噢~这样啊~” 裴菲菲叉腰看他,“那我要是说戒指内圈还刻了我的签名,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我终于,有认可是宝宝的人了。” “喂!” 转眼间女人被他单手抱起,她像一朵轻飘飘的棉花糖,容饥饿的野狗大口撕咬———哦,对,现在已经光荣套上项圈,是家狗了。 裴菲菲承受着他对胸口的进攻,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枚戒指,“别舔了傻狗,你还没给我戴戒指!” 伏在奶乳前的家狗不说话,单单用泪眼瞧着她,接过那枚看起来就像与他手上素戒一对的戒指。 同样是素圈,只是比他的小一些。 他转动它,看见他名字的缩写镌刻于上。 “Sys.” 还有颗爱心点缀在旁边。 宋蕴生想说什么,却让泪水噎住。 “宝宝、宝宝,我……” “这个戒指,会不会做得很费劲啊?” “我、唔。” 女人的脚踩住男人的手臂,擦掉他眼角的泪,“不累,少废话,赶紧跪下戴戒指。” 傻狗,裴菲菲亲他的侧脸,伸直手指。 你的痛苦,我都心疼,想为你解决。 男人单膝跪下,缓慢将戒指推进她无名指。 宋蕴生碎碎念,他记得宝宝最喜欢各种漂亮的宝石。 陪着他戴素圈,委屈了他傲娇的女王冕下。 到时候给她买一堆,每天换着戴。 男人抓起她的手碾吻,泪痕在光影里纵情自由地陆离。 “宝宝,你拥有我所有的财产。” “我并不介意是否领证,这主要取决于你。” “我只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你承认我是你唯一的伴侣,我就很满足。” 平时正儿八经的高岭之花,却哭的这样梨花带雨。 帅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 裴菲菲居高临下,忽地想逗逗他,坏心眼地扯扯他欲坠的花骨朵,薅薅他脆弱的叶片。 真是小哭包狗狗一只呀。 最好落在她手里,任她作弄。 “知道了,咪咪。” “那现在戒指也交换完了,你就是我唯一的伴侣,是不是要改口叫我老婆了。” “叫老婆,快点。” 宋蕴生握住她的脚踝,虔诚地吻她睡裙的衣摆,是教徒朝拜圣经的坚定。 “老婆,我爱你。” 裴菲菲呆住了一会,愣愣盯着他。 她向来不喜婚姻,不期待伴侣。 心脏在这一刻竟会这么潮湿,又这么温暖。 是他的泪与体温。 年少时曾爱得难舍难分的男人跪在她面前。 年少时曾誊写过的聂鲁达的诗句横在脑前。 “有时候我在清晨醒来, 我的灵魂甚至还是湿的。 远远的,海洋鸣响并且发出回声。 这是一个港口,我在这里爱你。” 有宋蕴生在,爱情好像也不那么虚无缥缈。 至少,这个瞬间。 她自愿成为他唯一的伴侣。 她与他的婚姻契约,这是一个港口。 “嗯,我爱你。” 她下意识不愿加上“也”字。 因为,爱他不是回应,是本心。 她以为会在时间流逝里遗忘少年的爱意,但其实这份爱意没有同她挥手离去,而是悄悄地跟在她身后。 她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却潜移默化地受其影响。 直到阔别多年,她转身,便到达了港口。 “老公。” /化用了俗语“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化用苏轼诗句“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 /作者有话说:oi!oi!oi!(拍肚皮) 宋狗真的好能哭…… 亲嘴哭,做爱哭,结婚哭…… 不过他成功哭出一个老婆,挺值。 寂静的涩甜。(微h) 2bx x.c o m 裴菲菲将将吐出“老公”二字之际,就被一旁蓄势待发的狗咬住了喉咙。 男人托起女人曲线姣好的臀腿,圈抱她纤细的腰肢,顺势攫占她张开的唇,动作粗鲁到她哪哪都有泛红的指痕。 套上项圈的野狗变成了家狗,只会比以往更加护食,更加想得到主人的宠爱。 变本加厉地,想得到她的所有时间,所有关注。 宋蕴生不知餍足地扯她的睡裙,并拉下棉质的领子大口吃奶,手也不闲着,刮擦她的鼠蹊。 缱绻缠绵,暗示意味明显。 裴菲菲跟他做了那么多次,此时要是感觉不出某只狗脑袋里的淫念,之前就白白地哭着高潮那么多次了。 “不、可、以!” “今天都做了好几次了!” 裴菲菲用大腿夹紧他的手指,摇了摇头。 宋蕴生按捏温暖柔软的腿肉,靠着逼口的大腿内侧嫩的他不可思议地蜷缩着掌心,忍耐着即将冲破牢笼而出的躁动。 “宝宝。”看好文请到:2w9 6.co m 他好像要发狂的狗,眼眶充血。 “老婆。” 宋蕴生低头蹭她露出的乳房,咬她硬挺的奶尖。 “老婆,我不做,让我舔舔好不好。” “求你,老婆,忍不住。” 蓝色的海洋里,是她衣不蔽体的剪影。 震颤着,渴望沙漠里的绿洲。 宋蕴生向来镇定的表情,也迷离似雾。 裴菲菲听到他这样失态,巴不得真的可以当她养的色狗,在她穴里吃饱喝足。 天,这只臭狗,嘴上说着舔舔就好,结果鸡巴硬的像个铁棍,都顶到她屁股了! 可是,他饿了十年,一直就等着她这块肉。 未免有些太可怜。 裴菲菲扭扭无名指上的戒指,金属本微凉的质感被她的体温覆盖,滚烫的,像宋蕴生的呼吸。 她心软了,慢慢松开腿,随他发挥。 兴许是由于今天内过度使用,蚌肉瑟缩起透明的红,穴眼一抖一抖,牵连起内里的粉褶。 十分楚楚可怜,却诱发狗隐秘的施虐欲。 他深深吸气,努力平复。 宋蕴生舍不得为了满足自己而委屈她。 欲望占领大脑,而对她的心疼与爱是本能。 即便不是非条件反射,不算生物学定义的本能。 宋蕴生轻轻以舌头逗弄稍肿的阴唇和肉蒂,啜吻她潮湿的情液,闭上双眼。 爱她,是他颅内最优先级的规则命令。 感受到宋蕴生平稳的气息传来,裴菲菲挣脱他锁在她腰上的手臂,悄悄钻出被窝。 圣彼得堡的初冬,格外漆黑昏暗,簌簌风起。 房间里开着地暖,加上她披了件宋蕴生衣柜里的毛线外套,裴菲菲暖暖和和地坐在桌子前,提笔在早已准备好的信纸写字。 这封错过了多年的回信,她必须写。 她想替过去的宋蕴生圆满。 更多的,也想打消宋蕴生冗余的顾虑,帮狠心弃犬七年的裴菲菲申诉,告知他她以为要带进坟墓里、未曾言语的心意。 虽然宋蕴生这小子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也好像从没有要求过什么,好似人间无伤,岁月静好。 但知宋蕴生者,莫属裴菲菲。 宋蕴生嘴上啥都不说,心里其实在意得不行。 对付这种口是心非的男人,裴菲菲有独门秘籍。 洞察其所欲,然后实现,再绝不经意露出。 有先贤云,欲能大能小,能升能隐。 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方今情浓,其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 情之为物,可比世之植树。 菲菲久历四方,熟观蕴生,必知变化。 请试指言之。 她曾临摹描写叁国时期的书帖,不禁忆起这耳熟能详的故事,自嘲笑笑,信中娓娓道来过往内心挣扎,附上身处异国的孤寂同思念,略顿笔,流畅落款。 盘置素戒,一樽煮酒。 天下爱情若想常青,唯真诚与交流耳。 爱情不是博弈,无需论英雄。 年少的陆棠遇过于自大又太自卑,总以为为对方着想便可以为宋蕴生好,也不相信他的爱,最终不留音信地切断所有交流,徒留涩意的数年。 她太害怕输,以至于在迫切需要自身绝对不会输的情况下,匆忙间也扔下了双赢的命运之钥。 但这才正常,陆棠遇是病人,不是赌徒。 裴菲菲爬进宋蕴生的怀抱,贴着他颈窝降落。 他似是体会到她发丝扫过脸颊的微痒滋味,迷迷糊糊搂紧她,小狗一样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嗯,虽然不会改变原来争强好胜的选择,裴菲菲揉他的脸,“啵啵”地盖了两个章在他高挺的鼻梁与眼窝之间。 苦涩的思念,竟也可以回甘的甜。 关掉灯,棱角分明的字迹被黑暗吞噬。 “宋蕴生,偷偷告诉你个秘密吧。 下了手术台疗养的时候,明明对你的感情已经很消弭,鬼使神差的,“我荒谬地开始把两个字混为一谈,我和你。” 明明不觉得我还爱你,我以为我只是念旧。 就是这么不可思议,我在没见过你的这些年里,一年比一年更加爱你,虽然我不想承认。 我后来发现,我不愿意也不喜欢跟其他异性关系过近,脑袋里还总是浮现你的身影,尽管记忆里你的脸与声音模糊不清,却让我安心入睡。 至于你那天吃醋的我的好朋友Antoine,哈哈,你知道吗?他是男上式的四爱,而且他早就有女朋友啦……^_^你不知道就去搜搜吧。 说句实话,他看起来就像我的好姐妹啊。 你吃醋也太厉害了吧,我斗胆猜测一下,不会你也吃连眷诺她们的醋吧? (如果是,就当我没说吧。) 那我争取多爱你一点,让你少吃点醋? 帕斯捷尔纳克与茨维塔耶娃的情书往来,在经你给我的情书后,我去拜读过了,所以上面被我拿双引号括起来的话,就是我的想法。 我荒谬地特别想跟你混为一谈,特别想跟你的名字待在一个户口本上。 这很突然,也很不符合我的性格,我知道。 我也很诧异。 可只要想到你户口本上就你一个人,我就有种要立刻马上给你一个家的冲动,甚至比对婚姻本身的恐惧与排斥还要强烈。 好了,言归正传。 亲爱的米哈伊尔·弗拉基米罗维奇·道先生, (当然也是我亲爱的宋蕴生先生,) 鉴于现实的感情,尽管我口头回复过你不止几次,但我仍愿意郑重地答复你的问候与告白。 我接受你所有的吻与想念。 愿以诗经的一段,赠君: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宋蕴生,咪咪,我爱你。 请你做我唯一的伴侣。 我虔诚地以爱回吻你, 与君岁岁常相见, 裴菲菲。” \ “我荒谬地开始把两个字混为一谈,我和你。”:出自帕斯捷尔纳克的《致茨维塔耶娃》。 回应的是宋蕴生之前引用的茨维塔耶娃的“我就这样朝夕与你相处好了,在你心里起床,在你心里睡觉。” \ 帕斯捷尔纳克与茨维塔耶娃曾是恋人,写过很多往来情书。 \部分古言化自罗贯中《叁国演义》“煮酒论英雄”片段 卑微的底色。(h) 裴菲菲半梦半醒间感受到身下湿漉漉的,宛若温水泡发的方便面,有些夹生的潮。 晕晕乎乎,窸窸窣窣,可她却熟悉极了。 据她的判断,某只名叫宋蕴生的狗,继昨晚之后,又一次精力充沛地舔上了她的穴。 她扶了扶额,被自己无名指戴着的银白戒指冰到。 “老婆、老婆……” 狗瞄见裴菲菲没有抗拒的动作,就擒住她张开的腿,得寸进尺地更进一步,黏糊吐字,含住她整个肉逼,扫过所有隐秘的角落,途径敏感区,俶尔极速挺进。 “呜!”裴菲菲猝不及防地哼声,禁不住地喘,“宋蕴生你一大早的发什么骚啊~你!” “宝宝的信,说爱我。” “好甜……不是,好开心。” “想要,老婆宝宝的奖励。” 某狗从昨天开始见到她就发情,酒店干,饭前做,饭后舔,现在还趁睡觉时搞她。 不过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宋蕴生这小子,学习能力有蛮强,才舔过几回,技术就这么炉火纯青了。 嗯,真的好舒服。 怎么办?有点不想他停下了。 裴菲菲疑似失去了任何力气与手段,只好双眼含泪默许着,恶狠狠地撸了两把狗毛,没有反抗。 “你看到信啦,”女人呜咽着,本能地夹紧了双腿,花汁四溅,“哈~喜、喜不喜欢?” “呜,再深一点~” 宋蕴生眼睁睁看着面前的水红的蜜洞,汩汩地流出琼浆,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似是在诱惑他的理智,灌醉他的大脑。 喝下它,是不是可以就得到她呢。 “喜、欢,特别喜欢。” 她的所有,都喜欢。 男人沙哑的嗓音与他炙热的手掌触感,无一不在向裴菲菲释放危险的信号,可他的眉眼低顺,脸颊搭在她膝盖上,仿佛予取予求的奴。 “宝宝,我就舔一次,好不好。” 裴菲菲往下探,望着他翘毛的发顶,心里微微泛起些许涟漪,手指缓慢刮过他立体的眉弓与眼睫。 笨蛋,从来想要都是这个死样子。 从来不说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明明忍得青筋都鼓起来了,即使她不答应,也可以有别的解决办法啊,这样半天不吱声卑卑微微的,久了不得憋出病来。 裴菲菲恨铁不成钢的踢他一脚。 “前几天教你说话,坦诚一点,就忘了?”她坐起身,爬到他身上。 “想要什么就说什么,别让我猜,乖狗。” 裴菲菲随意撩了撩头发,扒下他的裤子,摸到他早已硬的发胀的性器,索性直接挺腰,任由先前被他唇舌扩张好的逼穴吃下鸡巴。 粗大的鸡巴入洞,钳住她柔软的膣道,一瞬间突然展开周围的皱褶,有些窒息得脑袋发懵,吸气同喘息此起彼伏。 “傻瓜,你是没有嘴吗?” “硬成那样,硌的我手疼,傻狗!” 她抱紧他,还嫌弃地在他袖子上擦了擦手。 裴菲菲对他做鬼脸,“全都是你的水~” 猛地,男人攫住她的唇大力啃咬。 宋蕴生一直以为他装的很好。 一定程度来说,确实。 裴菲菲不知道他每天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近乎变态的偏执心理。 但是,他忽略了爱这个变量。 裴菲菲虽然不知道宋蕴生思虑的具体内容,但却能一览无余他的性格与习惯,清楚他不曾言语与不知餍足的欲望。 换言之,裴菲菲并不是因为他可怜,也不是因为念旧与临时的意乱情迷才愿意继续和他在一起。 是因为她爱他,与他一致,没有释怀。 两千六百五十七个日夜,不是他认为的,仿佛只有他固执地叛离现实,倔强地爱她,活自己的快活。 相隔六个小时时差的世界里,裴菲菲亦在活自己的快活,执拗地、别扭地持续爱他。 今早起床后发现她写的信,宋蕴生抿唇。 有一种,寒风凛冽时的暖风吹过的错觉。 “喂!” “你还做不做?”裴菲菲挠他的手臂,“宋蕴生我劝你识点好歹,在本姑娘反悔之前……” 话音未落,宋蕴生便狠狠箍住她的腰,朝前耸进数次,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似的,没有任何怜惜地凿透她的穴洞,次次深入搔过抖动的软肉,抽插间汁水涟涟,潋滟春色。 听到她变了调子的呻吟,软肉淫荡地挽留他,甚至不惜使出浑身解数让蜜水沾染他茎身,在晨光里亮晶晶的。 宋蕴生愈发使劲地干那块夭夭纠缠他龟头的软肉,不愧是它,贪吃的要命,跟抱着他浪叫还傲娇的主人一模一样,是口是心非的欠肏骚宝宝。 没法停止去想,宝宝写信回复了他的情书,宝宝不仅做了戒指给他还向他求婚。 他嘴都要笑烂了。 “坏狗,坏狗欺负我!”女人鼻子都皱起,整个人缩成一团,在他的臂弯里浮浮沉沉。 不是野狗,他是她合法饲养的狗。 宋蕴生笑着,舔去主人脸上的湿润。 做她的狗,竟然找不出什么不好的。 狗,肏得主人哭,是最高的忠诚。 “狗肏的你爽吗?宝宝。” “狗狗可以成结,”宋蕴生大力掰开她的屁股,迫使她必须朝他靠近,从而完全插进,只留下两个憋到紫红的卵蛋击打肉蚌。 “我们也一直插着好不好?” 白皙的腿肉上全是他泛红的指痕,裴菲菲颤抖地埋在他肩膀,含着泪花,妄想合拢腿心,但被男人的大掌拍到屁股战栗,只好怂怂地接纳他。 “我、呜呜,老公,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裴菲菲几近要哭出来,“狗狗不是在骂你呀~” 宋蕴生当然明白宝宝不是在骂他,也从没有反驳过她不能这么叫,只是…… 当他自称是狗肏宝宝,总麻痹他自己的神经不说,宝宝每次都会害羞地咬狠了他,还有甜糯的娇呼,别提多诱人、多刺激。 脸蛋红彤彤的,他恨不得弄坏她。 “没有误解,只是……当狗肏宝宝,真的、真的好爽。宝宝,老婆,我爱你。” 恶魔的低语,献给他最爱的神明。 他闭眼吻她的脖颈,捏着绵软的乳。 肉棒捣入宫口,粗劣地勾住紧密的内壁,来回不停地碾磨,直至她无力倒在他胸膛上潮吹,泪水流进他心脏,宋蕴生才依依不舍地将所有的精液灌满她小小的胞宫。 宝宝,你不想我卑微,我明白。 可是,我恐怕做不到。 爱会让我自然在你面前渺小,但你让我强大。 无论是成为你的伴侣还是做你的狗狗,我都会由衷感到十分幸福与满足。 卑微的底色,是爱。 \两千六百五十七个日夜:七年多。 \六个小时时差:北京和巴黎正好差了六小时。 我们结婚。 一觉醒来,全世界社交水平下降一万倍。 客厅里艾拉正在关心裴菲菲睡眠的问题, 这是宋蕴生听到就会红温尴尬已久的噩梦。 就在宋蕴生准备隐晦暗示外婆的前一刻, 裴菲菲直接说出,喝酒宿醉,头晕脑胀。 艾拉震惊地看着她, 宋蕴生的手探过来握紧她, 没想到小小的嘴巴竟然跑出千年不遇的火车。 裴菲菲只是勾唇笑笑,仰头幻想自己喝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圆谎天才,快哉快哉! 当艾拉早已出门散步后好一会后,裴菲菲还沉浸于自个完美的回答里沾沾自喜,而宋蕴生坐在她旁边,默默看了她许久也不说话。 裴菲菲感受到他的注视,才忽然从想象中反应过来,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打量着宋蕴生这朵奇葩一动不动盯着她的状态。 “臭贝贝!疑似你在这视奸亲老婆哈!” 宋蕴生微笑不语。 裴菲菲交迭着手,不和狗计较。 “哇塞!疑似无人在意哈,想怎样?” 说到这,她想起早上宋蕴生那副浑身牛劲都使在她身上,不弄哭她不罢休的馋狗样,又想起艾拉看她脖子红痕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明明说好只做一次的,结果就是一个大超时,然后就导致起床贼晚,还让艾拉担心她。 呵呵,我是不会破防的。 这可能和我的家教有关吧。 裴菲菲站起来,绕着宋蕴生踱步。 不行,不蒸馒头争口气。 裴菲菲对着某只狗做了个大鬼脸,比中指。 “我勒个臭贝贝,你床上说话不算话,不处了哈,懒得喷哈,求制作后悔药教程!” “战一柔到此一游./旧梗重玩/” 她还没来得及溜走,就被提住了后衣领。 “宝宝,我错了。” “还有,”宋蕴生忍不住贴着她肚子笑到发颤,“就连玩抽象,宝宝都是最可爱的一个。” “神如金,煽如情,原如谅。” 裴菲菲才不会承认,真的做到后面的时候,她也有点沉迷了。 别管,我只是假装被宋蕴生迷住了。 我有我自己的节奏。 有自己节奏的裴菲菲女士,无聊地翻着宋蕴生房间的里的书,顺便查询有关领证的资料。 等弄的差不多了,一切基本尘埃落定,她才懒洋洋地拿上橱柜里的钥匙,出门呼吸下新鲜空气。 半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 机场里,裴菲菲不舍地拉着艾拉的手道别。 艾拉摸摸裴菲菲的头,眼角的细纹弯起,笑着允诺等她举办婚礼时会飞去国内,代表宋蕴生的娘家人致以最诚挚的祝福。 裴菲菲点头,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宋蕴生在旁边,被裴菲菲拉住手,放在艾拉的手背上,叁个人的手紧紧贴在一起。 兴许是因为性格使然,宋蕴生和艾拉这祖孙俩,虽然联系挺密切,但总隐隐约约有些隔阂。 不过好在,在裴菲菲这个传声筒的帮助下,祖孙俩之间也说开了,宋蕴生也不再提家的归属,不再觉得自己是外人。 艾拉说,那的确是她的房子不假。 可是,家人一起,才是家。 所以宋蕴生,要常回家看看哪。 裴菲菲望着祖孙俩道别。 不只是爱情构建了人的情感生活。 所以她更希望,宋蕴生不仅可以拥有美好的爱情,其他的情感,也要圆圆满满才好。 理想的爱情,理应让人变得更好才对。 裴菲菲转着戒指,牵稳宋蕴生的手。 这个笨蛋,老是想做她可以依赖的存在,相应的,她当然也想做他的靠山。 他幸福的时候,她也好想落泪。 放心吧,宋蕴生。 自己老公自己罩,你菲姐不会亏待你。 这样另类的说,结婚这件事,也算是互相撑腰? 裴菲菲甩甩头发,怎么说得她好像个土匪。 哼,如果大家知道是谁娶了宋蕴生,大家也会觉得宋蕴生好命的。 在飞机上坐下后,望着宋蕴生近在咫尺的侧脸,她仅仅摸了几下,他就开始细细琢吻她的手。 心跳莫名加快。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激动的,又不是没亲过。 裴菲菲抿唇,死心脏,别跳这么快行不行! 宋蕴生瞄着脸红的女人,失笑间拢住她的腰肢。 落地北京后,宋蕴生就着急忙慌地带着她去公证处。 婚前协议一早就签署好了,他郑重交予她。 进行公证后,裴菲菲很认真地让律师留存备案,两个人才不紧不慢地进了民政局。 奶奶等在那,把证件一股脑交给她,就急匆匆去忙活邀请亲朋好友,顾不上呆在原地的裴菲菲。 尽管奶奶比宋蕴生还早知道她要求婚,裴菲菲无奈地笑,都半个月了,怎么还有亲友没通知啊。 可能老年人交际圈太广了吧。 裴菲菲与宋蕴生递交好材料,拍了照片。 等待确认的时间,还未等宋蕴生反应过来,她从善如流地拿出写好的婚书。 “咪咪,既然情书是由你先写的,那婚书就由我先拿出来给你,你再回我一封。” 宋蕴生愣住了,似是没想到,呆呆看着裴菲菲展开锦布册页,害羞地很快念完简单的文字。 她是学书法的,自然深刻知晓写这婚书的含义。 对于书法创作到一定程度的人而言,下笔本就万千思虑,有所顾忌,更不要说立誓为证的婚书,只有足够看重对方的情况下,才会愿意给其写婚书。 婚书的写就,往往不是一日之功,这意味着它不单单是艺术的展示,还是书字者的心意与时间的汇聚。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宋蕴生,我们结婚吧。” “好,我们结婚,宝宝。” 宋蕴生手指颤抖,接过那封包装精美的婚书,途中掉落的眼泪多的能把裴菲菲淹死。 “别哭,乖生生。” 她把他抱在怀里安慰。 按流程拿到了结婚证后,裴菲菲跟着宋蕴生回到家,她累坏了,不知不觉地坐在沙发上,靠着宋蕴生睡着了,嘴里嘟嘟囔囔。 宋蕴生靠近她。 “咪咪,我希望你快乐。” 断断续续,口齿不清。 但宋蕴生听的很清楚。 他扶稳她彩色的毛线帽,吻她的额头。 嗯,谢谢宝宝。 宝宝,我希望你快乐。 新婚快乐,老婆。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出自民国结婚誓词。 \作者有话说:宋狗心里超激动! 馋。 裴菲菲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掀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裹着的薄毯,粗略理了理炸毛的头发。 奇怪,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宋蕴生去哪了? 可是按道理说,他不是很喜欢黏着我嘛。 人呢? 未见其人,先闻饭香。 裴菲菲就像猫和老鼠里的杰瑞一般,被一股莫名的饭菜香勾着,自觉飞到了厨房。 辣椒炒肉!是辣椒炒肉! 胃里的馋虫开始大展拳脚,征战四方。 果然。 宋大厨微叉着腰,弯着唇,歪头看她眼巴巴盯着锅里的辣椒炒肉的馋猫样。 宋蕴生什么意思啊!跟看她笑话似的。 信誓旦旦,仿佛守株待兔,料准她所有。 裴菲菲噘了噘嘴,虽然宋蕴生啥也没做错,但总感觉好像有点不爽。 她大跨几步,毛拖鞋的前缘不屑地蹭蹭男人颀长的双腿,“笑什么笑?没看到你老婆我饿了?” 宋蕴生拿起铲子,又翻炒几下锅里滋滋香的食材,把菜赶到盘子中,随即递给她。 “知道————” 男人的语气慵懒,带着些上扬的腔调。 “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 正望着菜肴流口水,裴菲菲闻言抬头,就让男人抓到机会扶住后脑,轻柔地啜了一下唇瓣。 啜弄的啧啧声真的特别大! 裴菲菲脸都烧起来,包害羞的。 “刚好,我做饭也饿了。” “感谢老婆款待。” 喂!骚狗! 裴菲菲往后退了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宋蕴生穿的人模狗样,没想到骚出强大了。 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哈,挺新鲜。 闷葫芦变花蝴蝶了。 不过他刚刚炒菜超级有人夫感的有木有! “你!宋蕴生你吃错药了吧!” 她手指握紧餐盘,撒腿就跑。 徒留下某只沾了点荤腥的狗自主回味。 什么鬼。 宋蕴生怎么突然这么会撩了! 只是结了个婚,难道他就无师自通了? 但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饭菜,是真香。 裴菲菲放下餐盘,瞄见桌上精心布置的饭菜,不仅菜的摆放有序,饭也盛得不多不少,妥妥大餐级别的。 糖醋里脊,豆豉蒸排骨,茄子豆角,辣椒炒肉,肉饼蒸鸡蛋,白灼西兰花,还炖了一只叫花鸡。 我靠,裴菲菲眼冒红心,全是她爱吃的! 这真的是亲老公! 一瞬间原谅宋蕴生了啊啊啊! 宋蕴生,我宣布! 你是我做饭界,永远的神! 裴菲菲抄起饭碗,拿起筷子猛猛啃菜。 不是,宋蕴生是去新东方进修过吗? 做的这么好吃,不要命啦! 裴菲菲边嚼边眯眼,小脸撑的鼓鼓的。 宋蕴生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宝宝开心到冒泡的模样,忍耐不住想逗逗她。 有那么好吃吗? 如果抢走她的吃的,会怎么样? 男人捉住她的筷子,把裴菲菲到嘴边的肉给一口包住咽下,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都还没反应过来,要进肚子的肉就这么没了! 狠狠瞟了一眼宋蕴生,裴菲菲哼哼地叫。 “你干嘛啊宋蕴生!抢我的肉干嘛!” “你没事吧!你自己夹啊~” 裴菲菲掐男人的手臂,夺回筷子的使用权,吭哧吭哧再次夹了块鸡肉准备塞嘴里。 也许是恶趣味,宋蕴生毫不犹豫地又一次在她前面咬走她近在嘴边的肉。 裴菲菲不干了。 也许是因为今天坐了很久飞机,裴菲菲本来就晕乎乎的,半天就吃了点惯例吃的药,难受了一路,压根吃不下一点东西。 加上赶回来风风火火地领了证,又困又饿,宋蕴生还来抢她食这一遭,恼火得很。 裴菲菲吸吸鼻子,泪珠儿都要掉下。 “宝宝我错了、宝宝。”宋蕴生慌了,忙不迭拿勺子舀了勺肉饼蛋,手忙脚乱地想喂女人。 “啊呜!” 肉饼蛋倒是进口了,可裴菲菲的眼泪止不住。 女人只是默默鼓着腮嚼着肉,不理他。 “宝宝,老婆。” 宋蕴生一连夹了好多块排骨和里脊到碗里,还不停抚着她的背顺气。 “我错了,我没有想到宝宝真的饿坏了,宝宝吃,我不抢。” 宋蕴生捻着指尖,别样的痒在心头盘旋。 怎么这么娇,他的心都要化了。 她吃的哪里是菜,吃的是他的理智才对。 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可耻地幻想。 她吃菜,他吃她。 坐在他身上吃,上下两张嘴都喂的饱饱的。 但他的的确确后悔了,不该那样逗她。 姑娘哭的他心疼,怎么可能真饿着她。 宋蕴生抹掉她眼角泪花,商量着安慰,然后再咕噜喂一勺辣椒炒肉给她。 “我戴手套帮宝宝把叫花鸡撕开,好不好?” “宝宝想吃什么都可以。” 宋蕴生看不得她难过,抓心挠肝的煎熬。 “老婆,理理我。” 他喂一勺茄子,她全部吃下。 不理他,但是也不哭了,指了指叫花鸡。 要他撕开。 眸间透泪,眼眶红红。 宋蕴生承认,他就是个混蛋。 她本人现在在他心里面,比饭菜好吃太多。 他很贪婪,吃了饭,也想吃她。 男人顺从地手撕鸡肉,喂怀里的姑娘,时不时被姑娘把手给打回去,示意让他自己也吃点。 好乖,好萌。 他究竟还要被这样的萌物统治多久? 想把整个宇宙卖了,给宝宝刷礼物。 “嗝!” 裴菲菲吃个不停,终于饱得打起小嗝来。 她扭过头,对着宋蕴生摆手。 “我吃饱了,不吃了。” “你要吃就吃,不许剩。” “你不吃也行,反正到时候别人不要说我虐待你就行。” 老婆,太可爱了。 可爱到他想肏,肏坏。 \作者有话说:半夜写着写着饿了…… 之前有说菲菲因为病情吃不下饭,经常会吐,但后面逐渐变少,一直到现在,总算对吃的有一些趣味了。 菲菲的病情越来越可以控制啦! 越理智,越不能理智。 跟奶奶打电话时,裴菲菲一直在复盘。 准确说,是在论证自己近期行为的收益不会有任何辜负她所设定的预期的可能。 直觉与经历告诉她,结婚并不是一个好事。 所以当裴菲菲查询有关资料并跟宋蕴生求婚的全过程里,事前、事中与事后,她都在与自己不断周旋,判断是否要按计划进行下去,就像每次明明已经锁好门却仍重复百般确认,时刻涌上心头,突然给她一激灵。 要不要选择同宋蕴生办理结婚手续? 徘徊不前。 裴菲菲深深明白,作为父权社会重大影响之一的婚姻制度,其本身就是为了维护男性利益而存在,且如今这易进难出的政策法规与有所诟病的判处原则,更是令她安全感稀缺。 所以若是仅单纯想让宋蕴生安心,凭他的体贴与叁观而言,她完全可以倚仗他的理解,心安理得地趋利避害,不选择领证,用其他的方式来实现目的。 可扪心自问,这样真的能达到目的吗? 理智告诉她,是的。 偏偏她越是理智,越不能理智。 所以裴菲菲不可以,也不会这么做。 因为,对象是宋蕴生。 不是其他人,是宋蕴生。 裴菲菲讲完电话,还未回过神,放空双眼时却在余光中瞧见某只狗正老老实实地按照她的要求,细嚼慢咽桌上的菜肴。 他少年失怙,且鲜有母族的亲戚帮扶教导,毕竟圣彼得堡远在天边,艾拉年纪也大,经受不了过多的疲劳。 说到底…… 裴菲菲站起来,抱住宋蕴生清洗碗筷的背脊。 他孤伶伶一个人在国内,有点可怜。 就算是回来了和他在一起之后,她也可以很清楚地认识到,如果她拒绝以某种具有效力的方式绑定宋蕴生,恋爱的不稳定性依旧会让宋蕴生患得患失,纠结不安。 方式有许多,搞得她眼花缭乱。 裴菲菲综合利弊与方便程度,兜兜转转选择了结婚。 不得不承认,作为这段感情实际意义上的上位者,她十分不道德地掌握着宋蕴生的喜怒哀乐以及财富。 这傻大个,甚至还没有求婚的时候,宋蕴生非但早早几乎把所有的财产都自愿赠与到她名下,还事无巨细地发给她他每年的体检报告与财务状况报表,严谨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哥,是不是有点恋爱脑在身上? 不是裴菲菲见识少了,任谁看到那个八十多页的PDF都会觉得害怕的…… 想要更加平等地同他相爱,想要为他的缄默的爱和等待的时光托底。 裴菲菲埋在男人的衣服里静静叹息。 所以,结婚吧,宋蕴生。 给他安全感,给他一个家。 裴菲菲由于理智,曾抛弃过宋蕴生七年。 不想再错过他的任何爱了。 不想他有哪怕一点的卑微和委屈。 “宝宝?” “怎么了,是困了吗?” 宋蕴生加快了洗碗的速度。 刷完碗后,他迅疾地把手里里外外地清洗了一遍,而后随意扯了几张纸擦干水渍,转身望她。 “还生我的气呢?”宋蕴生大掌抚摸她的腰,揉揉她吃饱的肚腩,语气矜弱,“宝宝我错了。” 见她没反抗,男人顺杆往上爬,整个人虾米似的弯腰不停扒拉裴菲菲的胸口,黏黏糊糊地蹭,时不时抬头喘息,缓缓呼气。 像吸猫上了瘾的人。 “老婆好香,好软啊。” “老婆,嘿嘿,我老婆欸。” “老婆凶我骂我,老婆好;老婆要我吃完剩菜,老婆好;老婆给我亲亲抱抱,老婆好。” “老婆天下第一好。” 裴菲菲:……清汤大老爷。 裴菲菲拍拍男人宽阔的肩膀,薅了薅狗毛,不太自然地开口,“虽然今天已经被我们睡过去了一大半,但怎么说,好歹也是新婚之日。” “老公,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怀里趴着的狗马上就跳起来,“嗯!” “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说什么我都同意。” 裴菲菲满脸不相信,话是说的好听,我让你把手从我屁股上拿开,你会同意吗? 宋蕴生似是看透女人的弦外之音,没有说半句话,勾着嘴角试图去浸润她的唇边。 裴菲菲低头,暂时避开他的吻。 “宋蕴生,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和我结婚,真的有真切感到安心跟幸福吗?” 裴菲菲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这个答案期待个什么劲,但就是想知道,不然今晚都要睡不着。 男人俯身寻她的嘴唇。 “老婆,新婚快乐,我很幸福。” “我爱你。” “谢谢你,愿意接受不堪的我。” 夕阳的余晖洒满黑发,是夜闪烁星云的前奏。 棕眸同那片蔚蓝的湖水相拥,裴菲菲牵紧男人的手,攸攸走出家门,踩进光影的漩涡。 宋蕴生眯着眼睛偷偷观察,幼稚的裴菲菲跟着他后面踢他的影子,自个儿玩的不亦乐乎。 他捋了捋她漂浮在空中的发丝。 这样的日子,真的好喜欢。 无数次放弃生命的念头,无数次绝望的挣扎,他以为的所有刻骨铭心的痛苦,以为可以镌刻一生的执念,竟然能够这么简单就被消解。 周围的一切有了变化。 树叶青葱,落英缤纷,她在其中转圈游览。 宋蕴生才发现廊下的公园这么美。 以往淅淅沥沥的雨夜里,卧阑休憩的不甘寂寞涌入心底,裹挟殆尽他的理智。 凭什么它们可以这么轻易被她注意? 他就站在旁边,为何她老是不看他? 要么看风景,要么看影子,反正就是不看他。 羡慕,嫉妒,恨。 裴菲菲因为男人的突然停下而撞到他的背。 女人疑惑地盯着他。 “怎么了?” 宋蕴生狠狠抱住裴菲菲,鬼魅般呢喃。 贪婪的魔鬼,想要无尽的偏爱。 “宝宝,别玩影子了,玩我好不好?” 只想你看我。 越是理智,越不能理智。 \作者有话说:天!我昨天通知打错字了!! 是今天更新两章!!(哭) 宝宝们对不起(跪下),下一章是肉~ 女仆大作战。(h,指奸) 为了奖励宋蕴生同志准备优秀菜品的用心,裴菲菲本就打算跟他出去散完步、洗完澡出来后,就回家悄咪咪给他一个surprise。 没想到宋蕴生就像个狗皮膏药,死死扒在她身上不走了,连她踩他本人的影子好玩以及无意间看了会风景和手机都要生闷气…… 不是,您? 裴菲菲从男人怀里挣脱,死亡微笑。 她忍不住想引用某不知名游乐娃子的话。 “好,我一直盯着你看!” “你现在高兴了吧!” “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宋蕴生摩挲她的手指,在指节处留下吻痕。 “宝宝原谅我吧。” 裴菲菲被他眼底的低微给整哑火了。 哎呀,本来是想找个借口支开他一会的。 裴菲菲无奈地腹诽着,没想到这傻狗一会儿都不让她离开他,哪里有机会提前准备。 老男人真粘牙。 不过他整这一出,反倒给了她理由支开他。 她默了默,退半步,认真地面对他说话。 “宋蕴生,我很严肃地通知你。” “我生气了,所以你不准再生闷气了哈。” “今天我先回家,叁十分钟后你再回来。” “我会发信息提醒你的。” “回家洗了澡后,到书房找我。” “记住没?记住亲我一个。” 宋蕴生风化成石头,呆楞着。 宝宝,宝宝是不是,烦他了? 裴菲菲没注意男人落寞的表情,着急上火地要回去,不管叁七二十一,轻佻地勾住他的下巴,大力啵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洗完澡裹着浴巾,裴菲菲猫着腰蛄蛹着,在衣柜深处找提前准备好的衣服。 没错,是情趣内衣。 裴菲菲拿着它,吸了口气,心理建设中…… 宋蕴生在俄罗斯的前几天,她等签证闲的没事干,搁那几天随便在网上冲浪,无意间发现一家所谓号称最贵情趣内衣店,好奇点了进去。 逛了一圈,裴菲菲摸摸下巴,确实好看。 布料选的很不错,设计也新颖别致,想着偶尔穿穿给狗加点肉也行,随后她就购物欲大爆发,大手一挥买了好几件。 简单的清洗过后挂进衣橱,裴菲菲还没来得及试试,就匆匆打包行李赶飞机着急去找宋蕴生,哪里顾得上处理大明湖畔的衣服。 穿戴完毕后,裴菲菲发消息让宋蕴生进门。 隔着几道墙,贴着门缝,她能很清楚地听到宋蕴生从开门到洗澡的声音,迅速得超乎意料。 书房的空间非常开阔,一排排书架整整齐齐地排列,书籍也按照顺序与分类摆放,可以说是个小小图书阅览室了。 裴菲菲仔细观察着,偏头瞄到窗户,反光的玻璃无比清晰地浮现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放大她的脸,怪让人害怕和尴尬的。 如今裴菲菲甚至不敢看窗户上倒映里的自己。 戴着蕾丝发带,系着铃铛颈圈,身上只穿着这件前不遮后不盖的女仆式围裙,在背后仅仅用一个脆弱的蝴蝶结支撑。 自从换上这件衣服,她老是感觉屁股凉飕飕的,细细的带子绕过臀肉卡进腰窝,还有珍珠卡在蚌贝两侧,圆润而坚硬,磨得穴痒痒。 裴菲菲咬咬唇,在书房的沙发上摆好姿势,紧张地捏了捏手指,等待男人的到来。 与预计的差不多,宋蕴生没过很久便推开了书房的门,他原以为会是跟姑娘说说心里话,不料看见女人咬牙张腿自慰的淫靡模样。 光线昏暗,却完整地展现了她的美丽。 男人的呼吸彻底乱了。 长发弯曲,蕾丝繁复,系带围裙,肉欲满满。 当看清裴菲菲身上的衣服,宋蕴生不可置信颤抖,下颌线紧绷,险些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特别漂亮,漂亮得想打红她色情的屁股蛋,肏哭她。 他想,宝宝真应该被链子铐住了才好。 他巴不得把他的小女仆吃干抹净。 宋蕴生克制不了地锁定女人的穴洞,她修长的手指在花蕊不断划过,珍珠内收压住蜜缝,稍稍陷进洞内,穴肉被忽如其来的冰凉刺激着淫水分泌流下。 似是由于经验不足,裴菲菲找不准逼口,手指进不进去,闭着眼苦苦哀求着,想高潮都难熬。 “哈~啊!” “呜呜~啊生生肏我,好大好粗的鸡巴~” 小手上下滑动,揉搓两片相对的蚌肉。 裴菲菲听见响动,睁眼瞄到男人,慌了神间或弹弹阴蒂,身体立马生理性地哆嗦几下,本能并拢双腿,以收回暴露在外的花穴,呻吟更甚。 “你来啦、等你好久哦老公~” 裴菲菲以为宋蕴生会一言不发就狠狠干她,没想到他意外的温柔,只是朝她走近些。 可还没等庆幸几下,男人忽然伸过来大手,极富有技巧地挑拨艳红的阴蒂,长指倏然插入了蜜嘴,让她湿漉漉地叫。 “嗯、进来了,嗯呀~” “老公的手又长又大,抠我好爽呀。” 真他妈欠肏,小女仆叫得他硬的难受。 逼真紧,咬他手咬的死死的。 宋蕴生如获至宝般弯腰抱起女人。 玩他跟玩狗似的。 男人深呼吸,偏偏他就只认她一个主人。 唇探入裴菲菲的口腔,攫取她破碎的喘息。 手进攻围裙下的腹地,裙子暧昧地耸动,腿根处的手臂部位炙热,黏稠着他窥探与施虐的欲火。 就几根细溜溜的带子,一小块布。 宋蕴生戏谑地笑,发骚的女仆么。 浪女仆自慰都自慰不明白呢,还是让主人好好教教。 大掌拍着她的臀肉,手指更进一步,戳弄她隐秘的肉壁,带来一阵阵羞人的酥麻。 裴菲菲控制不住地哼,腿心酸得厉害,围裙几近滑落。 男人的肉棍凶狠地顶撞着女仆小姐,使珍珠嵌合于肉蚌之间又吐出,带得她含着泪求饶。 能遮得住什么呢,骚宝宝? “叫主人,我的女仆小姐。” 依偎。(h) 裴菲菲被饿狗死死叼着咬,无奈叹气。 她揉着男人的头发,承受他手指的抽插。 宋蕴生的手指不仅大,而且比较长,尤其中指长度适合,其上面的薄茧更是要了她的小命,粗糙地刮过她娇嫩的花心,搅乱出星点汁水。 手指有力地扣弄穴道里的肉褶,掌握快感的神经持续地分泌出大量多巴胺,占领了她的大脑,裴菲菲迷蒙地眯起双眼,不自觉仰头。 咳咳。 宋蕴生同志哪,还是太重欲。 不像我,我喜欢的男人,哪怕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求我,我也只会问他冷、冷不冷。 抱歉,伤害自己男人的事,我做不到。 像是在嘲讽她死鸭子嘴硬,男人的食指与中指微微一夹穴肉,轻戳没两下,裴菲菲就瑟缩着,明显是求饶地哼哼。 唔呜,软了的双腿颤抖地摇晃,逼口收缩着吞进更多,可是,怎么会这么舒服啊,嗯,好吧,我承认我应该也忍不住,啊,再多点…… 似是察觉到她的矛盾心思,宋蕴生没继续深入,反倒是默默停下来扬起嘴角,好整以暇地舔着指尖的淫水,直勾勾地望着她。 “宝宝。” “我在做什么?” 裴菲菲选择闭眼,“不、不知道!”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可是,逼穴里残留的酥麻还在身上磨刀一样地割她的肉,怎么会有这样的酷刑,直叫她想要淫荡地边发疯,边用力地把他的手塞进来。 她怎么可能看不见他吃了什么嘛!混蛋! 怎么没声了?不会不说出来不给吃吧! 感觉到宋蕴生不回应她,裴菲菲急了。 女人慌忙吐字,渴望能获取快意的抚慰。 “呜呜,咪咪,插进来~” “不说出来不给。” 他的手指只浅浅停留在蚌贝外侧,描摹着起伏的形状,时不时陷入穴口点评,却又立马取出,死了心地揉她可怜的花蕊,偏偏就是不遂她愿。 “我求饶了,我错了。”裴菲菲扭腰张开腿,哭腔满满地去抓男人的手指要往逼里放,“啊啊咪咪在用手干我呀,呜咪咪吃了我的水……” “老婆喜欢吗?”宋蕴生咬她嫩滑的脸蛋,顺从她的力道用中指插弄,搞得裴菲菲不停娇叹,腮两旁红彤彤,“怎么办?老婆,一根手指好像喂不饱我们贪吃的小逼呢,一直都在流口水。” 臭狗,你才流口水! “我多喂两根好不好?” 尽管过程很羞耻,但结果裴菲菲喜欢。 顾不得其他,女人变成软脚虾扒在他怀里,脑袋里全是男人叁根手指并拢、一齐扣戳内壁的具体触感,没有任何力气拒绝。 当然,逼穴也软了,甚至紧绷不了,为手指让开通往宫口的羊肠小道。 骚嘴,不是吃他的鸡巴也这么张的这么欢。 真想弄坏她,尝尝小姑娘的眼泪。 舍不得,但硬的要炸了。 宋蕴生压下心中劣性,吻女人略抖的发丝。 从胸膛里挖出狠狠隐藏着的某位女仆小姐,男人语气引诱,“老婆,想不想吃鸡巴?” 裴菲菲依偎着他的肩膀,娇媚地眉梢眼尾都舒展,呻吟断断续续,“唔,要吃,嗯。” 宋蕴生怜惜地抽出净是黏糊糊的淫水的手,丝毫不犹豫地舔了个干净,又拎着她的右手抬起,眸子对上她的眼神,骚包地用舌头碾着她手臂内侧的小痣。 “我的女仆小姐,你似乎忘记了。” “我是主人。” “请主人帮忙喂小逼是有代价的。” 男人挑眉,狗似的在她下巴与脖颈处吻咬,下半身猛地顶了她好一会,逼穴都要栽到鸡巴上。 “不如,女仆小姐求我?” 坏狗。 就知道欺负她这个薄脸皮。 专门找她要到了的时候突然拿出来,根本就是不讲道理,无中生有,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怎么会有比狗还狗的人啊! 呜呜。 她闷哼一会,正想自食其力地伸出自己的手———虽然说并不像他的肉棒那样绝对包高潮的,她其实也不大会,但无论如何,终究蚊子腿也是肉,她绝对不会屈服于狗东西! 没成想,手被他一把抓住举到头顶了。 “在没有主人的允许下,不可以哦宝宝。” 作为惩罚,围裙粗暴地被撕开,丰盈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激起她一阵颤意,乳首由男人衔住吮吸,含的啧啧作响,仿佛真的在喂奶般。 “唔,女仆小姐的奶水好甜。” 裴菲菲蹙眉扭头不肯看这淫靡的画面,却无法抑制难耐地喘息磨蹭腿心,不由得湿透了屁股,淫液就经过几条细带过分地流了出来。 感受到裤子濡湿,宋蕴生低头瞧瞧,不禁眉眼含笑,调侃道,“宝宝的下面的小嘴一如既往地比上面的诚实呢,水都快溢满了。” 男人改用单手攥住她两只手腕,空出一只手挑拨她翕动的肉芽,高速弹压的同时花汁飞溅,他沾湿的下身早已凸起,绷紧地顶撞着她的穴口。 “宝宝叫我一声主人,就肏进去好不好?” 男人说一个字撞一下,撞得她头昏脑胀,裴菲菲哪里受得了这样,夹着腿乖乖高潮了。 小腹痉挛的她止不住流出生理性泪水,乃至流到嘴角,系着蝴蝶结的腰臀发着抖摇晃,手指无力地滑落出他的桎梏,却又想抓住什么,只好暂且以他的背脊为浮木,咿咿呀呀地呻吟。 宋蕴生盯着她欲求不满的模样,默默地扯下睡裤,露出早已竖立的性器,似是做好了跟她嘴硬犟到底的准备———她不想叫主人,待会儿也肏到她叫。 以往的性事她都不必说什么骚话,勾勾手指宋蕴生就会插进来,没想到狗东西这么能忍!裴菲菲哽咽地对抗穴里的空虚,终究缴械投降。 “老公、主人,嗯……肏我嘛~” 坏狗,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滚烫的巨物本就在穴口附近蓄势待发,她的央求声一落,立刻势如破竹,填满了饥渴的小逼。 “哈啊,好大……” 裴菲菲昂头感叹,忍不住拱起腰,肉壁有生命一般吸纳着性器,听见宋蕴生克制的闷哼。 男人抱她抱得更紧,不容她挣脱地挺身粗长驰骋其间,兴许是因为憋得狠了,他甚至不那么讲究技巧,只是毫无章法的尽情捣弄。 此时的大掌也不闲着,拍她泛红的臀尖。 “主人肏的骚逼爽不爽?嗯?” “宝宝好紧,放松点。” 裴菲菲承受着龟头对宫口的凿击,而后哆哆嗦嗦地吞下整根,她被干的白眼直翻,尖叫不休。 求助,她的狗怎么跟人格分裂似的。 男人依偎在她肩头,乖巧温柔。 可身下淋漓酣然,鸡巴快把她干穿。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等久了吧~ 今晚还有一章! 微do。(h,书房) 传统的大女人,特别是裴菲菲这种大女人是比较精致的,家里不管怎么样,总有她的薄脸皮撑门面,再没钱,裴菲菲也不会抛下自己的脸去求饶,可以夸张地说,就是人死了嘴还硬着。 而这就是传统的大女人文化表现之一,但是现在随着宋蕴生各种花样的使用,裴菲菲的心理防线瓦解,大女人传统文化也慢慢变淡了。 裴菲菲捧着坏狗的脸,仔细打量。 要我亲一口啊,哈哈哈。 会亲,会亲的。 啊我在投入地求饶,我给大家示范一下。 今天晚上do了吗? 微do。 百分之四十吧,不是一直都在do。 裴菲菲还没来得及说“是淡奶香和奶香交织,口感很绵密,直达我的上颚”,就让男人的手臂钳制压的喘不过气,吻的七荤八素。 独one无two,心动不已。 好吧,她承认,她有点着迷了。 直视着宋蕴生那双吸魂摄魄的蔚蓝色眼睛,真正抚摸到他发红颤抖的眼尾,裴菲菲不由得呆住了。 亲到润泽的唇色,欲望直白的神态。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宋蕴生又咬了下她的嘴唇,狠狠地瞪着她,似是在谴责她的走神。 “宝宝,为什么老是走神?” 男人低头啃裴菲菲的锁骨处,薄薄的皮肉下是搏动的血管,他少少用力,便现出淡红的痕迹。 “我只是想让宝宝看着我。” “宝宝,平时就算了。” 宋蕴生眉眼低垂,泪水砸在她挺起的奶乳上,随即软糯容他揉捏,像水滴入面团般消失不见。 “做爱的时候,一直看着我好不好?” “就一会,只看着我。” 语毕也等不及她开口,搂着她的腰肆意冲撞,撞得她的腿都软麻后,顺势把她凌空一带,安稳地放在书桌上,由他笼罩。 甫一接触到书桌,裴菲菲差点冻的尖叫。 木质的桌面本就不留热,加上她喜欢较低的空调温度,桌面早已冷的像块冰,酥麻的穴和屁股没准备好就贴上去,实在是酸爽到想哭。 “宋蕴生!” “你发什么神经啊!” 姑娘火气上头,一巴掌扇过去。 宋蕴生没躲,老老实实地让她抽。 半边脸红肿着,男人泪眼含笑,摸她的手。 “终于只看我了啊,老婆。” 裴菲菲的手僵硬了会,不可置信地看着被抽了脸的男人像上瘾似的贴着她蹭,黏糊糊地吻她的指节,肉棒比热铁还烫地干她隐隐张开的宫口。 “老婆穿的好性感、好可爱……” “刚刚看到的时候我就硬了……” 沙哑的嗓音伴着低语,裴菲菲的腿被牢牢抓住,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她只能乖乖挨肏。 他扯开她摇摇欲坠的几根细带,却迟迟不动她后腰的蝴蝶结,单单摩挲着,拂过她战栗的肌肤。 “想肏得老婆哭着叫我老公。” “老婆,求你了。” 够了。 (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女人施舍般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厌烦的转过去叹了口气,往前靠近把他抱紧,眼神宠溺地仿佛在说, “小妖精。”) 裴菲菲欣慰得腿都张开了些。 坏狗现在说话终于不藏着掖着了,直接有啥说啥,还的是她教导有方,只不过她早该料到他满嘴骚话的…… 裴菲菲亲他的额头,无奈地笑。 闷骚的醋坛子。 那就宠你一回,我的小狗。 “老公,肏我。” 女人的声音微小,擦着耳边一闪而过。 但宋蕴生听的一清二楚,心就像猫爪挠过。 娇媚的不像话,带着高潮的余韵。 朝他撒娇,对他笑,小逼还吸的他丢了魂。 怎么什么都能踩在他的喜好上? 十年前他吃这一套,现在他更是吃这一套。 “宝宝,好爱你。” 嗯,裴菲菲身体力行感受到了什么叫知行合一。 之前的性爱,除却宋蕴生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大多都温柔到她可以哼哼唧唧地喊半天,可今天裴菲菲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天真。 猛烈的情事,是说不出几句话来的。 尤其某只狗捉住了她的乳肉,揉搓的乳尖红的像血,硬的像鹅卵石就罢了,甚至顶一下嘬一口,过分撞她时,妄图把她的手按在肚皮上,以鸡巴的存在挑逗她为数不多的清醒。 血液流动,皮肤相接。 女人扁着嘴哭了,泪珠让他舔了个干净。 泥泞不堪的穴虚张声势,幻想与坚挺的鸡巴短兵相接,可敏感的阴蒂只顾着快感的滋味,非但临阵倒戈迎接了男人的攻占,还帮忙撺掇澎湃了爱液的背叛。 事到如今,城破,回天乏术。 裴菲菲捂着脸,誓死捍卫她连续高潮时的表情。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小黄文写的竟然是真的。 她彻底、根本、完全忍不住地眯着眼,张嘴吐出舌头。 宋蕴生偏偏不如她愿,掰开她的手,欣赏她陷困情爱时发红的脸颊与靡艳的小舌,笑弯了眼的同时扶住女人的大腿,入的胞宫也比以往更深。 瘫软无力地由他控制,胞宫自然而然随顶弄裹紧了横冲直撞的巨大茎身,水液泉涌于此。 “老婆高潮的样子好好看。” “顶到了吗?老婆的子宫吸的我好紧。” “老婆喷水喷得好多,桌子上都湿了一片。”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奴吧你! 裴菲菲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不过,按宋蕴生的性格,势必欢天喜地地当老婆奴,整天“老婆老婆老婆”的烦人。 唉,自己娶的男人,黏人些心里也热乎。 长发如海藻般散落在桌面,温热的手掌隔绝了冻人的桌面,腿任由他摆动,裴菲菲沦陷个彻底。 爽得她快休克了,可是好不甘心。 每一次做爱,狗东西都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爽是爽,但她也偶尔想在上面主导他的眼泪。 可恶,宋蕴生这个混蛋。 裴菲菲思索着如何反败为胜,扭转乾坤…… 于是她就愉快地决定作天作地作妖作死了。 宋蕴生不是忍受不了她不看他嘛。 欸! 裴菲菲灵光乍现,小手一指。 弃猫不弃,恶犬非恶。(h) 一不做二不休。 裴菲菲知道自己处于被动地位,于是假意勾住男人坚实的臂膀,娇滴滴地眨眼睛看他。 “老公~” “桌子好凉,我想在上面欸。” 坏狗静静地盯着她,不说一句话。 难不成……她的诡计被看穿了? 裴菲菲心虚地扭头,我数叁二一,如果宋蕴生再没有反应,我就只好老实了。 叁、二、一。 倏然,天旋地转。 她撑着宋蕴生软弹的胸肌坐在他的腹肌上,下半身与他浅浅相连,发出水液摩擦的声音。 真的,按她说的做了。 他快要射的时候,也没有装聋作哑。 哪怕裴菲菲已经窥见男人因忍耐而爆起的青筋与潮红的脸颊,听见他自顾不暇的粗重呼吸。 没有回避,没有忽视。 “宝宝,不舒服的话,”男人的眼神追逐着她,像烧旺的篝火,“一定要说出来,不需要容忍。” 宝宝肯定忍了他很久,冻坏了吧。 宋蕴生垂眸把玩女人的手指,佯装处变不惊,内心惴惴不安。 都是他的失误,本不应让她为难与委屈。 冷冷清清的禁欲样子,装的倒是蛮不错嘞。 裴菲菲瞄着男人的脸,她饶有趣味地叉腰,可是,小逼却能实时感受到某狗的焦急呢。 毕竟,插在里面的鸡巴,烫的她颤巍巍的,顶端渐渐漏出的白浊也随着动作搅动。 裴菲菲点点头,赞同他的言论,趁他不注意,随即屁股一挪,鸡巴撞进逼洞深处。 男人的大掌突然攥紧她的手腕,眼睛通红。 “宝、宝宝,我……” 语句被她细密的唇舌勾勒,顺着下巴流出来。 裴菲菲松开他喘气时,就瞧见他一副狠狠由她蹂躏的低顺模样,媚的眼神里充满勾引。 骚男,欠肏。 肉棒艰难地又一次捅进了细口,鼓胀得厉害,狰狞的面目让内壁都叹为观止,仅仅卵蛋还留在外面憋的紫红。 裴菲菲吸口气夹住腿,轻轻捏住硕大的卵蛋。 身下的男人沉不住气,低低地喘叫。 “宝、宝宝!” 求你、求你让我射进去。 裴菲菲读得懂他的泪。 “老公,未经许可,不准射。” “不然,以后别想插进来。” 她放松了些,仍旧死死抓着他的命脉。 “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看着你吧,傻狗。” 裴菲菲睇到男人控制不住的呻吟,奖赏地上下晃了晃腰,让茎身得以喘息会,又夹紧它。 “嗯、啊。” 叫的还怪好听的,来人呐,重重有赏! “跟着我念,就让你射。” 宋蕴生眼神都涣散的不行,“好……” “我老婆爱我,裴菲菲爱我。” “我老婆、爱我、啊。”宋蕴生感觉到女人施力的手指松开桎梏,但他没有任何力气去思考跟判断,脑海里只有要完成老婆指令的想法。 “裴、裴菲菲……” “嗯,我在。” 裴菲菲俯下身子,肉棒抵紧胞宫。 柔软的腰肢贴合,卵蛋现已到极限,不受控制地强制执行射精,大量精液迸射,势不可挡地充盈女人小小的子宫,同她的声音同频共振。 “我爱你,生生。” 射精持续了很久。 这期间的男人那叫一个淫叫连连,连绵不绝,不绝于耳,就差埋在她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忍受已久的欲望禁止过后又被忽然允许释放,就像憋闷的情绪,极度涨大后立刻发泄,会不自觉让人产生快感,同时减轻对记忆的痛苦负荷。 简而言之,脱敏反应。 裴菲菲猫咪舔毛般亲走宋蕴生的泪珠,吻他薄汗淋漓的额头和下颌,笨蛋老公这下爽了吧,哼哼,就不信治不好狗东西的自卑偏执。 在俄罗斯的时候,裴菲菲就发现不对了。 宋蕴生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粘在她身上,频繁吃飞醋,并且看不见她就慌张、痛苦的习惯,虽然也可以解释为恋爱脑,但种种迹象莫名让高敏感的她生疑。 直到她请人翻译看完了某只狗的俄语日记。 好啊,这只笨狗。 她其实对他的过分依赖有所察觉,隐隐猜到了不少,但没想到会严重成这样。 说起来都觉得有点心酸。 陆棠遇应该好好跟他告别的,是她错了。 再难过,也应该好好道别。 裴菲菲伸手从书桌的抽屉里掏出那条早早准备展示的黑珍珠项链,大大方方戴在颈脖上,并戳男人看她,笑弯了眼。 “你看,我没有骗你,项链一直都收着。” “你骗了我,宋蕴生,我很生气。” “但是我很心疼你,对了,老公,我们竟然都有点大病在身上哈,咱俩真是绝配啊。” 男人迷迷蒙蒙间,眼神锁定了胸前的项链,瞬间眼泪汪汪地掐她的腰,埋在她怀里呜咽呢喃,裴菲菲见状只好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慰。 “宝宝……” 宝宝已经发现了,对吧? 会不会觉得他很烦呢,不过就算她烦他,也不可能离开他的,他有恃无恐地舔她胸口的小痣,鼻子蹭着晃动的珍珠。 “好啦,我爱你,爱你。” 裴菲菲摸他的头,一如年少。 当时的她也没想到,宋蕴生会记她这么久。 是她小瞧了她与他之间的羁绊。 观察宋蕴生那个痴迷的神态,裴菲菲暗自心动的同时也默默叹气,看来治好他不安情绪这件事,任重道远啊。 可宋蕴生这么明明理智冷静、前途无量的人,受她朴素贫穷的想象力限制,他居然也会明知故犯地“犯傻”地吞安眠药自杀数回…… 这让裴菲菲想起一开始复合时宋蕴生装的过分温柔的假象,妥妥的弃猫效应———之前被丢弃过的猫咪再被捡回来后会表现得特别乖,因为担心再次被丢弃。 其具体表现为在感情中指一个人被甩之后,如果可以复合,会尽力地表现成对方喜欢的样子。 某种程度来说,宋蕴生早就告诉过她了。 宋蕴生爱她的时候,反而变得不像他,变得偏激、易妒、极端、封闭,偏偏这个笨蛋无视爱她的所有缺点,还甘之如饴,食髓知味。 她吻男人干涩的唇,用他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抚摸自己因姿势而微微鼓起的肚皮。 “生生,里面是你的东西呢。” “好涨,你好讨厌。”女人的红唇开开合合,“可我还是最爱你,最喜欢你,好烦。” “唔!” 肉棒硬的猝不及防,顶住了穴里纵横的水液。 “宝宝。” “不要骗我……好不好。” 血管是细小伶仃的蛇,紧紧缠绕在她身体上,差点叫她窒息,无奈地哭喊求饶。 “我是个坏人,我会信一辈子的。” 否则弃猫不会再坐以待毙,他也可以是恶犬,肏得她逃脱不了。 画地为牢,囚她一生。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高中校园篇看宋狗的吃醋青春~ 肉包子打狗。(微h) 裴菲菲侧着身子睡熟了。 宋蕴生依然像初夜那晚一样,默默锁定她的背影,他捏着自己的虎口出气,眼睫颤动。 为什么不抱着他睡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似是条盘起的蛇,蜷缩着靠近她。 明明睡着前还说最爱他,只爱他的…… 他要送的宝石与首饰,裴菲菲都全部敷衍着说辞,让他婚礼再给,不着急不着急。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宋蕴生顺起女人一缕发丝,恶狠狠地猛闻。 裴菲菲,你就是哄我的! 就是不想编了、就是推脱他! 唔,老婆头发好香啊。 老婆的肉肉也软,胸口的痣也好色情。 某种意义上,他想入“菲菲”。 男人咬紧了牙,忍不住想搂着她亲,迟疑间却又想起她每次睡的迷迷糊糊时都会嫌他热然后冷漠无情地推开他的事。 那又怎样、多抱一会也是他赚了。 宋蕴生埋在她背脊,呼噜呼噜地吸气喟叹,不自觉将姑娘熊抱,恨不得全部贴在她身上。 谁说她大财迷,连他的宝石都不要。 不要就不要,不要就算了。 呜呜。 老婆为什么不要? 呜呜。 不要宝石,是不是也会某一天不要他? 呜呜。 老婆不准离开他。 要是离开他,他就偷、就抢! 强取豪夺也好,苦肉计也罢,宋蕴生的思绪沸腾的像火山爆发,唇摩挲着女人的后颈,反正她不可能离开他,至少他活着的时候。 哪怕只有肉体属于他,说再多不爱他,宋蕴生巴巴吻她吊带睡裙露出的肩膀,他也绝对不可能也永远不可能放手。 实在不行,她的灵魂不属于他、不爱他也没关系,他早就把灵魂永久地无偿献给她,不差她的那一份。 这次她再哭,他也不会心软。 我等不起了,宝宝。 我等不来也等不了一个没有你的未来了。 跟你分离一会,我都感觉要崩溃了。 宋蕴生没有说,如果真的要出差半个月,整整半个月都摸不着裴菲菲的手,他估计第五天就会受不了了,肯定会半夜发癫飞回来,偷偷摸摸看了她再飞走。 湿冷的水滴悄悄渗透进女人印满黄色兔头的睡裙,和着男人呼吸的热气,烘的裴菲菲在睡梦里都隐隐难受的上下耸肩挠背。 哪里来的蚊子? 啪唧一声就是一巴掌。 蚊子没打中,倒是打中了某只狗。 裴菲菲惺忪双眼,迷蒙着就看见自家狗红着眼眶,半边脸都肿了,被打也不挪窝,愣是傻傻地跟大虾米一样弯曲身体虚虚搂着她。 不是……大晚上不睡觉。 她早该想到的。 裴菲菲沉默。 一个人睡习惯了,忘记这茬儿。 说时迟,那时快。 裴菲菲眼都不眨一下就亲上去了。 按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坐在他硌人的腰腹上,裴菲菲气都喘不匀,半是愧疚半是心疼地不停蹭某只狗的下颌,吻他发红的脸颊。 屁股蹭到起立的性器也不管。 好狠心,都不摸摸它。 宋蕴生呢喃着掐紧女人的侧腰,回应她如狂风暴雨般的吻,怎么可以老是奖励他,知不知道他有多想…… 想插着睡觉,一直不拔出来。 会不会长成他的形状? 只有他能干进去。 只有他能插到最里面,射得宝宝肚子鼓鼓。 宝宝的屁股还会挽留他,摇晃得残影重重。 光是意淫,宋蕴生就要爽疯了。 纵使宋蕴生的理智与知识坚定地告诉他,女性的生殖器官内部富有弹性,这些东西只不过你自个颅内高潮yy她多年的产物,事实上根本不能实现。 但他还是沉沦于幻想,以至于卵蛋极速充血,叫裴菲菲再也没办法忽略那根竖起的、滚烫的、正对她的臀尖打招呼的硬物。 “今天做过了!”裴菲菲清醒过来,用力地拍打男人的手臂,“宋蕴生你敢!我就回自己家住!” “宝、宝宝……” “不做,嗯,放心。” 宋蕴生舔她的掌心,表情迷离而放纵。 散发香味的发丝,卡通图案的睡裙,同他接吻的嘴唇,熟稔嗔怪的巴掌,以及裴菲菲先前与他做了许久以致红痕遍布的身体。 一切的一切,美好的像他多年的梦。 他贪图、迷恋、无法自拔。 “腿缝好不好?” 男人的嗓音低哑,好像知道他龌龊至极,压低了声音,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宝……唔!” 他的裤子被扒开,肉棒被她柔软的唇含住。 “不要,脏,宝宝。” 裴菲菲该记得的,他向来不喜欢她受委屈。 一想到小姑娘要委屈自己使劲张开嘴巴吞他的丑东西,甚至可能还会噎到或反胃,宋蕴生脑袋里的不适就成倍增长,完全压过快感。 初夜口过的那一次,是他赌气,也是他判断失误,以为他骄傲的小孔雀不会纡尊降贵。 他不是没有反思过。 是否他太过于急不可耐? 于她是初相识,于他却是故人归。 他从未后悔爱她,意淫她,独独后悔过分冲动。 男人呻吟得上气不接下气,比叫春的猫还让人面红,将将吃进半个龟头,裴菲菲明显感觉到宋蕴生整个人都要红温了,几乎是立刻,他便坐起来。 “不好,这样不好。” 他的大掌钳住她尖尖的小下巴。 眼尾满满夹杂着情欲,可眼神却严肃又认真。 “宝宝不舒服,我也不会舒服。” 裴菲菲缄默一会,只乖乖松开嘴。 “嗯。” “腿打开。” 宋蕴生祈求着亲她的脚踝,“好吗?” 女人由他两手捧着,持续的顶胯让肉棒隔着内裤拼命磨,险些就连带着薄薄的布料一起插入。 他颤抖着喘息,神经绷紧。 乌发遮掩她的侧脸,卷曲成云朵的形状,轻而易举便承托宋蕴生无尽无休的贪欲。 直到他最后容她柔荑照顾,沉醉地阖上双眼,只身萧萧落入浑沌无极之中。 银杏的叶子,被鞋履踏出细碎的响。 少女与他人说话的娇俏,为他心间牵动。 翻涌而来的,是嫉妒的洪潮。 \作者有话说:忍不住写了个怨夫心理… 草莓奶露。 宋蕴生记得很清楚。 那是高叁第一次月考后,他交了卷子就兴致冲冲地跑到楼下找陆棠遇。 当时高一年级已经放学了有一会,按照习惯,陆棠遇往往会去澄池的小亭子坐着看书等他。 可宋蕴生才走到院士路那,就远远望见陆棠遇站在那里和一个男的开开心心地聊着天。 和、一、个、男、的、聊、天。 宋蕴生不爽的要命。 虽然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他偶尔也会与别的女生有社交距离的交流,但是,两个人靠的未免也太近了吧,于是某刚刚考完试累的要死的高叁理科一班宋蕴生同学,气炸了。 本来考试就烦。 他像是一只炸毛的猫,恶狠狠地盯着她。 尽管这只猫没什么骨气儿地躲在树后面,准确来说,是在窥伺着自己平时靠使劲撒娇卖萌吸引来的铲屎官被别的狐媚子勾引。 一分钟、两分钟、叁分钟! 拜托!等的他花儿都谢了! 他刚来的时候俩人就聊半天了! 说的什么让我也听听! 说说说说说说有什么好说的! 陆棠遇怎么还没跟他说完话,哪有这么多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男的给我滚! (尖叫鸡) 男的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陆棠遇我老婆我老婆我老婆我老婆我老婆! 陆棠遇我宝宝我宝宝我宝宝我宝宝我宝宝! 陆棠遇我女朋友我女朋友我女朋友我女朋友! (复读机) (看起来挺吵的) 我将起诉。 偏我来时不逢春。 害,多大点逝,搞不懂你们为什么破防,反正我是无所谓的,但是我一个朋友可能有点汗流浃背了,他不太舒服想睡了,当然不是我哈,我一直都是行的,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看吧,也不至于破防吧,就是想照顾下我朋友的感受,他有点破防了,我是没感觉的,就是为一个朋友感到不平罢了,也不是那么简单破防的。 (破防哥) 好吧,没有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他。 正当宋蕴生要爆发了、忍无可忍才跟陆棠遇说“能不能别让那个男的把手往你身上搭啊,他这个狐狸精!”的时候,陆棠遇看见他了。 陆棠遇朝他招手,甜甜地笑。 “生生!怎么不过来?” 那个男的看了他一眼,与陆棠遇迅速告别。 宋蕴生虚空中翻了个白眼,雪姨上身。 呵,有本事勾引我老婆! 呵,怎么没本事跟我对峙啊! 其实陆棠遇用亮晶晶的眼神看他并挥手的时候,宋蕴生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半点也生不起气来了。 别看彼时的他还处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年纪,但实际上过早的失怙早就让他成熟的可怕。 简单来说,某只猫咪之所以谈恋爱会这样心里大小闹脾气不断,是因为给陆棠遇宠坏了。 (好好管教一番就老实了bushi) 猫咪已经哄好了,但猫咪不承认。 宋蕴生暗暗念叨。 一秒钟。 我不会马上就像条狗似的跑过去的。 我至少犹豫了一秒钟! (你好,宋狗) 而且,宋蕴生用眼神描摹女孩的身形轮廓,我再也不会笑着跑向你了,顶多是跑向你罢了。 (冷脸洗内裤文学专家) 陆棠遇,你以为你拿捏我了是吗! 陆棠遇,你再也得不到完整的我了! 陆棠遇,你不要天真地以为,你光是笑笑就可以让我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 陆棠遇…… ! !! !!! !!!!!!!!!!!!!! 宋蕴生(死机版):。 陆棠遇伸开双臂抱住宋蕴生,交迭着手轻拍他的背脊,头稳稳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问他今天考试难不难,有没有开心的事。 像糯米团子,软的他心慌。 (哟哟哟,你听听看臣妾心慌不慌) 想把星城卖了给宝宝刷嘉年华。 (川剧变脸都没你会变) 宋蕴生(死机版):老实了。 宋蕴生(死机版):可爱。 宋蕴生(死机版):已沦陷,勿扰。 大家放心,这次我真的不会在被宝宝迷惑了。 我装作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这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别管,我有我自己的节奏。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平时骗骗大家得了,别把自己骗过去了) 宋蕴生的嘴角憋不住地上翘。 猫咪没有很高兴,猫咪没有很得意,猫咪也没有很喜欢,只是他要被女朋友两句话钓成翘嘴了。 俗称,有人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宋蕴生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靠着,蹭了蹭柔软的校服卫衣,可怜兮兮地露出一双蔚蓝湖水般的眸子。 “宝宝,那男的是谁?” 猫咪翻了肚皮给她看,还不停地蹭她喵喵叫。 “没谁,同学而已,我们刚刚在讨论老师要的资料啥的。”陆棠遇揉揉他的额发,“生生你等了很久吗?都有点出汗了欸,松开我先!” “好吧。” 宋蕴生依言,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陆棠遇从身后拿出一杯雪王牌草莓奶露。 “锵锵锵~” “考试辛苦啦!我们高叁的大朋友~” “草莓奶露解决你一天的烦闷!” 姑娘弯着月牙儿似的眼睛,眉毛轻扬起弧度,利索地把奶茶插好吸管,递给宋蕴生。 奶茶是草莓果酱与牛奶的混合,所以是粉色的。 她的脸蛋,怎么也是粉色的。 真想咬一口,宋蕴生魂都要丢了。 甜的他要不行了,求不心动教程,速! (懒得喷,暗爽哥) “怎么不理我?喂!” 宋蕴生赶忙接过来喝了好几口,“谢谢宝宝。” 他俯身低头凑近女孩的手掌,眸光潋滟。 “我很喜欢,宝宝。” 话语掉在铺满银杏叶的地上,被少年们踩过。 谁也没说话。 谁的耳根又红了呢。 晨光熹微。 宋蕴生抱着女人的腰背,无意识用脑袋蹭蹭。 裴菲菲侧着身子,睡得很沉。 \作者有话说: 话说蜜雪冰城的草莓奶露好像下架了好久喂! 菲菲高一的时候还没有转学, 所以小情侣经常约会。 第二章讲的也是这时的恋爱日常之一呢。 后面的剧情反转挺好玩的……^_^ 我们希望你自由。 宋蕴生按生物钟惯例起的很早,给睡觉不老实的裴菲菲掖好被子,他便去了厨房开始备菜,煮她昨天晚上吵着闹着要吃的牛肉面和葱花蛋。 尽管宋蕴生现在已经是裴菲菲户口本上的人了,可心中莫名仍然觉得不确定与慌张,他不停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那圈素戒,以试图缓解。 先前裴菲菲早已同他商量过婚礼的细节,并且大幅度简化了整体体量与步骤,两人都只邀请了些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 男人望着将要沸腾的水,一边熟练地下好面条,一边在另一个灶台上倒油煎葱花蛋。 记忆里宝宝没有起疑,不仅很轻易地就同意了奶奶包办酒席跟场地的想法,还一副占了便宜的奸笑表情,活像只偷腥的猫。 “咱们婚礼的人数还不知道呢,也不知道奶奶邀请了多少人?” 他记得裴菲菲拨了拨长发,三分无奈三分庆幸三分幸灾乐祸地在沙发上弹跳了好一会。 “奶奶说婚礼的酒席安排她包了。” “包了就包了吧,她老人家开心就好。” “我刚好可以解放了乌啦呀哈~” 女人学那只黄色兔子翻滚打转,竟有点神似。 宋蕴生忍不住笑意,差点忽视了锅里的菜,连忙用铲子把煎至金黄色的蛋饼翻面。 宝宝怕麻烦,她自行决定酒席的话,肯定又要抓耳挠腮半天,奶奶这一番豪言壮语虽然带着些目的来,倒也算是歪打正着,正合她意。 嗯,也方便了计划的实施。 如果正常的情况下,婚礼的策划本应是裴菲菲决定主要事务,然后宋蕴生实行所有决定。 然而,这场婚礼,注定与其他不同。 宋蕴生跟老太太达成了某种不约而同的共识。 于是老太太顺理成章地包揽了婚礼的大多数繁杂的环节,几乎全权代理了所有,只把与审美和布置相关的事情交由裴菲菲定夺。 宋蕴生老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天天盲目地跟着老太太神龙见头不见尾的,反倒让裴菲菲可以偶尔悠闲自在享受一会个人时光。 至于为什么是“偶尔”呢,毕竟对于重度裴菲菲主义者宋蕴生而言,哪怕天要塌下来,他也雷打不动地至少每天要和裴菲菲呆在一起一小时以上。 其实裴菲菲本人喜欢简单粗暴,基本没要求过啥,但祖婿俩里里外外忙上忙下的样子,还真让她费解了许久。 她的喜好,应该不难实现吧。 怎么这祖婿俩个每天跟间谍接头似的。 不过她丝毫不会去担心婚礼的布置,反正宋蕴生从小到大就门儿清她的风格偏好,可胸口仍有块大石头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裴菲菲不排斥她同宋蕴生的关系里可以有某种契约作为见证,实际上,她看见宋蕴生的名字出现在她原本孤零零只有三页的户口本上也很安心。 可心里莫名有根刺戳着她,越靠近婚礼,她就越抵触着婚礼的仪式,尽管她知道,婚礼的气氛一定很温馨,布置很美丽,甚至毫不夸张地说,一切都很符合她的喜好。 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时候,她却发怵起来。 婚礼,将宣布她和宋蕴生的伴侣关系。 暨从那天起,她就会公开地在众人眼里成为宋蕴生的妻子,宋蕴生就会成为裴菲菲的丈夫。 虽然,她和他的确是夫妻,公开告诉他人也无妨,但通过婚礼来着重宣布这件事,总有一种不适感。 心底深处,她不想如此,却无可奈何。 她只想在任何人的目光中,都是裴菲菲。 她不想被人提起时,就说是谁的夫人。 尽管宋蕴生也相应是谁的丈夫,尽管她的确拥有着这个作为妻子的身份,但她不想被这条标签束缚,当然,她希望宋蕴生也不会。 好自私,好矫情,明明是她提的结婚呢。 裴菲菲想,自由真的很难实现。 她想要与宋蕴生结婚,又想要这难言的自由。 纠结是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裴菲菲头顶。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它何时会降下神罚。 婚礼定在十一月,裴菲菲生日那天。 接下来的几周里,裴菲菲和宋蕴生像没有结婚时一样正常工作生活,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裴菲菲每天按部就班地早出晚归去写字教课,偶尔跑去中书协上班打杂或外出出差,日子过得饱和度十足。 尽管总会有辞职不干了在家躺平的念头,尽管总会有疲惫的时候,裴菲菲却一点也不后悔,反而觉得很值得、很难得。 毕竟,这是裴菲菲耗费无数时间精力所追求的人生,她好不容易才换来的自由。 她年幼时无比渴望,可以不遗余力地追求自己的爱好,可以抛下功利的追求,可以只顺从她个人的心。 宋蕴生也是如此,自他博士顺利毕业后,便留校暂时任教并继续深入完善一直以来从事的研究。 尽管婚后生活说着没什么变化,但裴菲菲偷偷地承认,变化其实很大,甚至她都没有想到。 往常她与奶奶虽然住在一块,但祖孙俩又都是爱拼事业多应酬的人,两人的时间往往错开着,同在一个屋檐下反而不怎么聚在一块,只是周末才能有空好好说说话、谈谈心。 其实这样挺好的。 人和人之间相处,哪怕是亲人,也还是应该有点距离感才好,裴菲菲洗完澡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的大脑,无意识地掖了掖被子,走的太近,只会成为引起争吵的罪魁祸首。 关心则乱,忧心则患。 可结婚却刷新了她的认知,她和宋蕴生下班后会回到同一个屋子里,会坐下来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当然,一起睡觉。 而争吵与矛盾没有如期而至,反倒和谐的让她不自在起来,就好像宋蕴生是个只会微笑的玩偶一般,不会忤逆她、不会说她半分不好。 裴菲菲有时候会觉得不适应,但不是因为不适应宋蕴生本人,而是有点不太适应自己的状态。 兴许是宋蕴生太过纵容,裴菲菲扭扭脖子,脸贴着枕头,几次试图逃避他贴她极紧的身体,未曾想,宋蕴生是粘连的藕丝,死死咬住她不放。 她忍无可忍,小发雷霆。 转身,然后大力地撞击男人宽阔的胸膛。 哼!不是喜欢黏着她! 黏啊!看姑奶奶不黏死你! 裴菲菲还是太小看宋蕴生这只狗了。 某只狗心安理得与她面对面拥抱,还嚣张至极地咬吻她细致擦了护肤品的脸! 随即一整个压在她身上,爪子伸到她屁股上。 裴菲菲恼了,试图通过降龙十八掌镇压解决问题,结果被素了三天的狗给按着,吃了个干净。 (裴菲菲:就离谱。) 待裴菲菲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宋蕴生嗅着裴菲菲四散的发丝,赖在她裸露的背脊旁,睁开清明的眼睛看她。 婚礼是为了让你开心的,它可以在你需要时作为我们纪念的典礼。 如果它使你感到压力与不适,我会想办法解决你所有的顾虑,让它只是一个仪式,而非众人眼中女子的所谓“归宿”与“全部”。 不用担心,宝宝。 你会自由的。 你一直是你,而你拥有我。 他摩挲她无名指上的素戒,静谧无声。 我们,我和奶奶以及所有爱你的人。 我们、都希望你自由。 习惯。(h) 婚礼前夕,裴菲菲不能跟宋蕴生待在一起,得回自己家,于是人让奶奶给抓回了本家睡觉。 其实裴菲菲不懂这有什么必要。 裴菲菲吃完晚饭没多久就早早洗了澡,此时正在床上抓了枕头角摸着,默默想着奶奶的话。 若是真的新婚夫妇也就罢了,裴菲菲扶额,两个人证都扯了俩月,每天晚上都睡一起…… 况且宋蕴生早在婚前就把房子自愿赠与过户给她了,缦合的家也是她的,也是宋蕴生进的她的户口本,真要算起来,宋蕴生早就是她的人了。 赶她走干嘛,让宋蕴生睡次卧不就行了? 正好她借机会休息休息,宋蕴生那只狗几乎天天缠着她做爱,简直是不要太过分。 她的季经更是便宜了他,一个月内随他闹腾,吃肉都不用担心日子,偏偏这厮吃不到肉的时候也不消停,还要把她堵着亲,哪都是他留的痕迹。 黏人。 裴菲菲翻来覆去,闭上双眼试图睡着。 ……? 怎么回事? 居然睡不着。 今天没吃到宋蕴生做的布丁。 想吃布丁。 裴菲菲咽咽口水,脑袋里突然冒出“熊大熊大,俺要吃蜂蜜”的洗脑声音。 都让奶奶少在她吃饭的时候放动画片了,她是失忆的精神病人,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裴菲菲拉拉被子,遮住半张脸。 今天也没有人扑上来抱着她撒娇。 老是亲的她晕头转向的男人,那个坏蛋。 裴菲菲不应该烦恼的,按理该松口气才对。 她迷茫了。 奇怪,没有黏人的东西,怎么还有点不习惯? 习惯真的是一件好可怕的东西。 以往裴菲菲就喜欢一个人侧着睡,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干涉,更何况如何睡觉本是她的自由,宋蕴生每天晚上把她哄高兴睡着之后,便也只是侧着靠近她睡,怕压着、硌到她不舒服。 但现在,她一如既往按心意躺着,身后却没有宋蕴生热热的她随时可以钻进的胸膛以及悠长的呼吸声,她好像……也有点、不知所措了。 裴菲菲讲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只是默默掏出手机,准备给宋蕴生打电话说说话。 她还没打,就听见房门被敲响。 裴菲菲疑惑地下床,老太太应该出去跳广场舞还没回来,往常都要跳到九点半散场才回来的。 她看看猫眼,随即吃了一惊,立刻把门打开了。 裴菲菲呆呆地望着眼前人。 宋蕴生穿着睡衣和拖鞋,就搭了件外套。 凌乱的头发,隐隐感觉到他还有点委屈。 “宝宝———” 狗鼻子闻着,头蹭在她脖子旁边。 某只狗怎么可能忍受没有主人的寂寞,宋蕴生把外套一扔,牢牢地抱住裴菲菲,本来就巴不得日日黏着她,住在一起后更是戒断不了一点。 要不是奶奶要跟他悄悄商定婚礼最后的细节,他才不会答应让裴菲菲搬回去一天。 后来讲完话后,看着他一副欲哭无泪的死样,奶奶嫌弃地摇摇头,指着他骂他没出息,就分开一个晚上都受不了,万一事情败露怎么办? 最后,奶奶忍不了他目中无神的呆傻样子,捏着鼻子嫌弃着,让他赶紧滚过去找他老婆,别在这碍眼烦她,她跳会广场舞就回自家楼上房子去。 老太太为了能平时多看着点裴菲菲的同时,又抱着不想麻烦小辈也不想孙女过多打扰她自己生活的想法,综合考虑下,接小丫头回国前便买了本家楼上的房子。 毕竟,祖孙俩这么多年来不怎么住在一起,相处起来难免有些尴尬,况且二人也有自己的隐私和生活。 谁知之前裴菲菲的恢复很叫人担心,得日日看着吃喝,老太太也怕她吐的厉害后情绪失控或是昏倒没人发现,为此才搁置了楼上的房子,与裴菲菲住在一起。 楼上的房子虽搁置了,不过现下倒是恰好有用处。 老太太喝了口茶。 谁说这房子不好啊,有这房子可太方便了。 宋蕴生埋在女人肩头,闻着她的头发喘息。 满足。 好吧,裴菲菲拍拍他的头,哄狗似的。 她承认她有点装。 宋蕴生搂着裴菲菲,而后可怜兮兮地看向她,水蓝色的眸子淬了澜澜波光,明晃晃在勾引她。 骚狗,又拿她的手摸他腹肌和胸肌。 裴菲菲把男人推倒在床上,扒了他裤子。 她也不脱睡裙,坐在宋蕴生大腿上,脸靠在着他肩膀,就着那块凸起可怖的布料摩擦着私处。 内裤是冰丝的,滑的时候,时不时就让那根狰狞鼓胀的巨物给小小嵌入些许,布料也陷入逼口。 不知道是不是宋蕴生的性爱把她养刁了,裴菲菲叹气,以往她都自己用手或是借助小玩具简单抒发一下就行,连插入式的用具都没有试过。 现在倒好,欲望像潮水般汹涌,她蹙眉轻喘,屁股摇得像拨浪鼓也不停下,快感的阀值被大幅提高数倍,穴不插入已经受不了,空虚的要命。 可裴菲菲又是个死要面子的,口头总是烦着宋蕴生老捉住她干,如今磨得穴蜜汁都泄出来,内裤都发热要融化了,还是不肯首先开口说想要。 长发凌乱,眼眶红红,任谁看了都已是强弩之末,苦苦支撑?裴菲菲腹诽,宋蕴生怎么还不说话给她个台阶下!她示弱的还不够明显吗! 还有宋蕴生也是的,平时拉着她肏个不停的那股狠劲儿都让狗吃了,怎么今天还客气着呢! 宋蕴生挑眉,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朝她笑。 从刚刚开始他便故意不说话,只是悄悄挺腰,让小穴吃进更多,凌迟着他姑娘的理智。 明明腿都张那么开了,宝宝。 乳尖都立起来了,像两颗小石子,从衣服里透出来,宋蕴生望着她晃动的领口,握紧了拳。 奶白奶白的,晃得他心颤。 上面还有他昨夜留下的咬痕,对比那雪白的肌肤,红色的痕迹更清晰可见。 他知道他有多恶劣,有多龌龊。 啃在那儿,无非是昨天的他向今天的他宣战,明目张胆地挑衅,他昨晚不仅可以叼着奶头吃奶,还把他姑娘从里到外肏了个遍。 你今晚能肏的她哭着高潮吗? 宋蕴生,你今晚能不能行? 男人摸着她的后背与脊椎骨缓缓吸气,昨晚上香艳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浮现,最后射精的那刻,穴口都要吸不住鸡巴,也馋的翕张着回缩,而后瞬间的紧致爽的他头皮发麻。 宋蕴生快忍不住了。 他要动作的瞬间,裴菲菲已然溃不成军。 “呜呜,老、老公~” “肏我哈啊啊嗯。” 能行。 宋蕴生大手一抬,把女人的睡裙掀开。 然后他去扯小姑娘泄了洪水般的内裤,过度大的力气甚至让布料有轻微的变形,然而裴菲菲想要的想的急,自己一用力把内裤给扯烂了,随即大鸡巴就完全地插满了她。 “嗯哼哼。”裴菲菲眯着眼睛趴着他怀里,逼里是男人粗长的性器,双腿不自觉合拢,圈住他的腰身,“好粗,涨死了。” 裴菲菲说话向来不说好听的,宋蕴生掂了掂她的手臂,他深有体会,但凡肉逼还在死命吸他,她的身体贴近着他,她嘴上这样嫌弃着就是口是心非,若他如先前一样顾及着她的感受拔出来,她指定要闹起来。 好可爱。 可爱的他想肏烂他的宝贝。 宋蕴生吻她的手心,加快了速度。 宋蕴生躺在裴菲菲旁边。 就像,小狗在守护主人。 宋蕴生玩她的头发想,他不一样,他蹭着她的枕头,他既是狗,又是她户口本上唯一的男人。 不求裴菲菲爱他比爱她自己多,宋蕴生眯眼,反正无论如何,相较于他自己,宋蕴生更爱她。 宋蕴生最爱裴菲菲,只爱裴菲菲。 他属于她,只属于她。 裴菲菲则不必有束缚,他的向日葵想如何就如何,哪怕只爱他一点点,爱别人超过爱他。 但他希望,裴菲菲可以只爱他这么一个男人,异性之间,只在他身上徘徊,只属于他。 所以婚姻关系给了他充足的安全感。 但他不满足于此。 他快乐,他更想裴菲菲快乐。 婚姻里的裴菲菲不自由,她讨厌世俗的束缚。 奶奶清楚,他也清楚。 所以两个极度爱裴菲菲的人联合起来,把婚礼定在裴菲菲的生日,并让这场婚礼变了个性质。 这不是世俗意义的婚礼,它只是裴菲菲女士一场隆重的生日宴,只不过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她向所有人介绍她的法定伴侣而已。 并非嫁娶,而是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