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一定》 1草包+主角 “漂亮就行。” 公交站有人外放短视频,那句漂亮就行来回拉进度看了三五次。 确实漂亮啊,声音也好听,那种有钱又不油腻的感觉。 女人意犹未尽地往下看,才知道这视频播报的是千金逐出家门的狗血戏码。 又是哪个编导想的狗血剧本吗,网红长得真好看,女人收藏视频,打开乘车码上车。 她后面是个潮人,宽大卫衣帽子盖头,还顶着头戴式耳机,古巴链压出好看的肩颈线条。 公交车的终点站是五行中学,一般没人下车,司机赶着下车抽根烟,就看到有人穿灰衣服的慢悠悠地下去了。 学生都是聪明孩子,不会随便交恶,除非是遇上特别嚣张的。 土丸和木发不对付。她刚摘下耳机,土丸就假好心地大声问她,要不要借钱给她交学费。 “土狗,屁放完滚。”木发说完就走人。 土丸突然想,她被赶出家门是不是因为讲话实在太粗俗。 “闭嘴,喂饭。” 木甫是木发弟弟,自作主张地想要离家照顾她。 木发看着弟弟仔细喂便当的样子,暗叹人不可貌相。 最近木发做了系列梦,梦里这个世界是以金善为能量场缔造的,她是世界的中心,女人为之疯狂,男人为之痴迷,而她心怀宽广,博爱四方。 神金,金手指这么夸张。 木发开始以为自己吃错药了,但还是小心行事,不乱吃东西,不乱发脾气地安分了一段时间。 然后,她被赶出家门的剧情点还是亮了。 她看着母亲脸上表情晦涩难辨,沉默地走了。 五行中学绿化很美,最基础的天台是让人放松的温室后花园,这是金善送给学校的礼物,对全体师生开放,里面的奇珍异草经常更新迭代。 毫无八卦气息的木发不知道。她是十足的懒人,几乎固定地待在教室,因为懒得动。木甫担心她罹患慢性疾病,总是敦促她及时体检。 木发此时漫步在天台,相对安静的环境下梳理自己的系列梦。信息太少了,她在梦里只是一个边缘人物,作为背景板单薄地反衬金善的受欢迎与成功,和金善有接触还是依托她的弟弟木甫,木系天赋异禀,破除木家母系五代单传的家主传统,甘心做金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私人医生。 真的操了。 狗屎一坨。 木发气得鼓出包子脸。虽然这样的走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不好,甚至沾点主角光环稳固家族地位,但木甫那个狗腿居然心眼里只有金善,一点都不真心关心母亲,他小时候不是最和母亲亲近了吗。 “同学,别难过了,你脚下一片通灵草都干枯了。” 治愈系声音听起来让木发非常舒服,她疑惑地看向脚下的所谓通灵草,竟然真的非常痛苦的样子,被沉重的气压压弯了腰,泛起脆弱的色斑。 木发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治愈术几乎没学,因为要记的内容太多了。 她着急地看向声源,根本没注意对方长相,只是想讨教该如何是好。 金善心细如发,看出木家长女木发确实如传闻那般不学无术,与其说是倨傲刻薄,不如说是头脑简单,记忆或学习能力差劲。 金善把术法转化过渡到木发手上,示意她随术法而动。 2有情+水系 木发体验过那种起死回生的快感后常常回味。顺便叫木甫教她治愈术法。 “阿姊,治愈术法是非常灵活的,我们首先要搭建基础框架在脑海,熟记于心,会内化为自己信手拈来的术法,根据个人所长,经验可以触类旁通,发挥出极大功效,没有上限哦。” 是啊,她这么牛逼哄哄,肯定要学就学没上限的术法。 木甫看到阿姊热情期待的眼光焦灼在自己身上,内里喟叹得浑身发麻,根本不用动脑机械地洋洋洒洒一大篇治愈术基础框架,结构工整,全是自己梳理过后的精华,又细心标注出朴实易懂地注解。 “阿姊,很多内容是帮助理解掌握的逻辑填充,我们重点记忆这首段末尾段和中间这些主体段落的首句就行。”木甫一边做标记一边及时抬头关注阿姊有没有认真在听。 木发迟疑了,怎么有这么多字,单个字她能看懂,可拼在一起看起来好难受,又好舒服,好想睡觉啊。 木甫抬头再看,阿姊已经脑袋压在他手臂上睡着了。 好可爱。 木甫很小就听母亲说阿姊身体不好,嗜睡,小时候吃糊糊吃一半就睡着呛醒了。他听得很专心。后来学习完之后会先去阿姊房间看她是不是在睡觉,睡得怎么样,会不会呛到,然后跑去母亲那听阿姊今天做了什么。 此后他抓紧学习,效率高到可以把一周主要任务集中一天完成,母亲也准许他接过照顾阿姊的工作。 但阿姊总是很依赖母亲。 木甫有时候会设想,怎么样她才会更依赖自己。这个设想越来越缜密,已经发展成行为。 木发又在生气,木甫居然说没有把治愈术直接放她手上让她用的可能。 骗子,明明可以的,她要自己去找,学会后把术法放笨蛋木甫手上,让他瞧瞧什么叫真正的天才。 木发在天台找了好几方通灵草,都没遇到上次那个人。 “你在找什么?”水匀在凤栖树上打坐,看到有人四面八方地走到同一株通灵草前,怪有意思的。 看抬起的脸,是个小女孩。 “你好香啊。我在找一个人,她能把治愈术放我手上让我用。” 木家人还有这么淳朴的人吗。 水匀好心解释,治愈术不可以移接,只能本体出,为本体用。她想找的,应该是一类借力打力的术法,施用到木灵系可以激发出她身上的治愈术。 水匀眼前浮现一人,大概是她,有这种闲情和聪慧。 金善拿木发做实验后有了灵感,这几天都泡在自己的实验团队里,她想到了一门一直没想好怎么开发的技术,可以做套讨巧的产品,去换样刚问世的灵器。 金灵系压制木灵系的术法目前因为家族间的交易不能流通,但换个面貌,把压制以助力的形式呈现出来,借只手把火神树升级,这笔买卖,火家肯定愿意。 据她所知,火家长子火斥休学并非传言那样得机缘去修行了,而是病缠卧榻,迫不得已。 3开会+罚抄 木发对学习的心血来潮随便拍拍就散了。 这天休息,她本窝在家中睡大觉,被好事的木甫捞起来锻炼身体。 “木甫,翻面,跑稳点。” 木发跑一半就想倒地不起,被木甫一触即发的藤蔓网住了,她已经想打车走人,还是被木甫对阳光的描述绊住了脚,随他,反正也是躺着晒太阳而已。 一只火鸟衔来邀请函。 当面念完就变只大鸟把二人驼走了。 木甫确定木发还在安稳睡觉,给母亲发去讯息,镇定下来。木火两家平日不太有往来,而且火家非常低调,低调到现在都不清楚主家同辈有几个孩子,长子火斥是否确有其人。 木甫二人到场时,火神树下已经聚了不少人。筵席摆满了火通梯,二人的座位在中部,都是同辈的样子。 中部的人相对底部的少得明显,稍微了解五行家族的人打眼一瞧就能看出,都是继承者队伍的,抛开刚被逐出家门,对美貌自视甚高暗为谈资的木发的话,会更严谨,但木甫出了名的姐控又弥补了这一点。 如果不是木甫作秀的话,凭他的阿姊脑,家主之位拱手让人,协助左右也说不定。 底部的知道自己的观众作用,气氛和谐地漫聊八卦,你来我往,生活气息很足。 等到火家家主开场致辞,他们流利地展现自己名门世家应有的礼仪。 原来是三年一度的试炼大会开在了火家,报名抽签赛制,透明公正,全程录像,结果直出,赛制结束再送各位参赛者归家。 木发听着乏味,节奏太慢了,这幕她早在梦里见过,她好像闯祸被罚留在火家呆了半个月,具体内容都因为期间平淡的生活节奏给冲走了。 她不信了,不报名全程躲远点还能祸及己身。 木发起身拍拍屁股,和木甫说了句她去下面那桌就干脆走人。 本来在商量战术细节,有人看到惊呼,废柴下来了! 有些生活历练的暗叹木发是个能人,能屈能伸,大智若愚。试炼大会的含金量大家都知道,事关家族荣誉和个人前途,木发这是从继承者桌那种变相强制参赛组里退下来了,某种程度也算舍个人前途名声保家族荣誉兴旺。 毕竟木甫就是排名再好,也要被木发稀烂的成绩捆绑住,蒙上戏谑的阴影。 土丸感到不受控地迈出一步,刚好拉住了木发,他分不出是不是自己想奚落木发的心太强烈而动。 但他宿敌的手太肉麻,他反应机敏地找补了一句:“下去干嘛,这边吃席。” 神经。 木发随手一甩,根本看不上那个智障,谁知竟然被顺势扭打起来,根本来不及看是谁先动的手。 木发被罚在火神树上的木屋抄书,因为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误击火神树,火家主闻讯赶到,罚她去火神屋抄书,具体事宜待确认火神树情况后和木家主商谈。 听过依山旁山,依水傍水的,火家这是在树上搞了套基建吧。这火神树说是棵树,可在木发看来有个五行中学这么大,就她那身手,给这不知道怎么养起来的老树擦点灰都难吧。 屋子太多,木发挑了间看起来顺眼的有书能抄的走了进去。 4结婚+出去 木发嚼着剥好皮的葡萄,透过窗子看外面的月亮。不知道看了多久,身后有软骨头样的人俯靠过来搂住。 “怎么不睡觉?”火斥的声音含着睡意,像突然发现怀里人不见了惊醒,还想搂人去睡觉。 “怎么才能想起来自己做过的梦?” “为什么要想起来,这样等它发生不好吗。” “我不想围着谁打转,也不想清醒的时间被梦里那些乱糟糟的事件二次消费。” “是很有追求的妹妹呢。” “如果我跑到月亮上去,他们还能拽我下来吗?” “那你清醒的时间未必比现在多。” “那也好过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固化成工具。” “你困了,睡吧。” 火斥抱起睡着的木发,将人安置在床上,拽了层被角盖上肚皮。她夜里贪凉喜欢开窗透风。 火斥无心睡眠,搬了条矮几和短凳在她边上抄书。 他的生活一直是这样,睡不着的时候就抄书,书架上的书每隔半个月就到藏书阁轮换一遍,雷打不动的九九八十一本,这半月却只抄了四分之一。这是他睡得最好的半月,只是要结束了。 主家他们这辈四人,是奶奶起的名,单字连一起是斥之以必,很好记。 奶奶对他讲解嗤之以鼻的第二天,他一个人的生活起居被挪到了这间木屋。 他看书时常常会想起奶奶,她不算是温和的人,那天很温柔地抱着他,教他认字,认完一字一词就撕下一页,揉成团丢到窗外去,认到最后只剩一词,不求甚解。 抄了半本书,心情还是烦闷不平,火斥把纸笔规整放好,在小凳上仰靠,用极费力的姿势放松。他的呼吸一直很浅,心跳平缓,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由着大脑里千丝万缕的信息吵闹。 木发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他,明明平和到懦弱,但对平和本身又有着顽强的执着。 她一直没睡,明天就要回家了,继续安静地维持表面的和平,按耐种种对不公的不满,充当不称手的工具。 “我们结婚吧。” 火斥睁开眼睛看过去,像听到今天月亮很圆,放松地下意识跟着看,然后用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回答:“嗯。” 二人在屋子里翻查未果,携手进藏书阁找结婚有关的术法。 还真找到了,虽然只找到了一页,但紧跟其后的下一页就是离婚的术法。 二人默契地照做了结婚术法,看到绿色和红色的爱心飞出己身然后分别融入对方。 “没想到结婚这么简单。” 两位新人看了彼此一眼,感觉对方差不多同个意思,就不尴尬地继续学习牢记掌握离婚术法。 木发按照约定顺利回家,期间母亲没有来见她,木甫宽慰她说母亲已经出发和火家主商谈。 奇怪的是,她此刻并不难过,感觉身体有一股力量在陪伴着她,虽然他们是连姓名都没互通的爱人。 另一边,火斥并没有表面的平静。他快速学会了上网,描述了自己的情况后学习并运用了英年早婚这一网络用语。 他进的是一个在线人数极高同时活跃用户极爱吵架的论坛,发的帖子很快收到回复,他边翻译边复盘。 大致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英年早婚的机会要懂得珍惜,女方可能年纪小容易上当让他占了这种便宜,要看紧点,外面花花世界迷人眼,不经常见面,话聊不到一块儿去,感情淡了离婚也就分分钟的事。 其中省略不同表达方式和表述角度的同一意思。 火斥握住座机的手颤抖了一下又维稳,拨通内线电话:“父亲,我要出去上学。” 5入学+痴汉 木发最近清醒的时间变长了。不知道算不算件好事。反正试炼大会闭幕式这样催眠注水的活动,她居然清醒得全程看完了。 木甫排第三,其他人她看了也记不住。 感觉不出来脑子有没有变好,但秽语貌似没了,木发仔细回忆近半月自己的口癖,没错是这样。 然后转头怒斥:“赶着去死啊,土狗!” 收放自如,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向不知道为何挤了她一下的土丸。 土丸被吼愣了,刚昏昏欲睡地上台拿第二勋章,下台匆匆拿稿子,没想到旁边端坐的温柔娴静的女同学是那个天天睡得像死猪的死对头。 她还是端坐着,身形美丽,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过来萌死了。 土丸被叫到名字,如梦初醒,上台脱稿捡了点学习趣事拼成励志脉络,流畅地完成了因为金善在打比赛没来而落到他头上的任务。 金善人缘很好,但也有很小的声音发表了质疑的观点,只有克制她的火属性没有参赛,她才这样如鱼得水,最后那场试炼,土丸刚结束克制他的木甫的比赛,都没休整多久就开赛了。 此时心疼木甫的开始发声,说因为木发赛前受罚,他关心家人,状态没打开,但他还是那么乐观地战斗,对结果也是包容接受,真有内涵啊。 有自己偶像的人们不甘示弱,盘了好几遍直播,版搜种种剪辑放大的短视频,大家都很有话头讲。 咕噜咕噜地讲个不停,引申出超多话题,犄角旮旯的细节,热度过去的文章都灵活输出。 刚办完入学,赶到礼堂落座的火斥听得认真,脑袋同声传译地学习高频网络词和缩略词,填充细节地梳理盘织信息鱼目混珠的关系网,其中掺杂的有意思的吃喝玩乐要放到另一个待办的思维导图。 木发懒得纠结自己的异常,但有人会替她思考。 土丸跟着木发走进了全糖餐区。他看着餐盘里抄着点的食物,迟疑地刷卡,脑海里冒出:看起来和她一样甜。 受不了自己中邪的状态,土丸视死如归地在木发对面坐下。 木发旁边不是恋姐癖重患的弟弟,是一个陌生男人,他们之间若无旁人。难得不是第一时间地挨骂,土丸竟然怅然若失。 他像轻喜剧面前的精神分裂的观众。 “我带了刚做的果酱。”火斥打开早上做的葡萄果酱,里面加了玫瑰蜂蜜和桑葚做调味。 土丸:哪里来的土小子,木发最讨厌土包子了。 木发确实没动手,张开嘴巴接受投喂。 土丸:啊~萌死了~真的想亲死!! 换着尝了几口糕点木发就烦了,不控制力度地直接靠进火斥怀里,火斥稳稳地拿过她的餐盘解决食物。 土丸:脏死了这种土小子,真是的,怎么能奖励他呢? 土丸根本没注意这种痴汉思维要及时扼杀在摇篮,因为对面是完全不会怜惜他的坏蛋。 木火两家主进一步商谈后,木甫就开始变得忙碌,最近更是直接请假回去处理事务。他只有完成手头近一周的工作,保证效率才有资格去照顾阿姊,这是他和母亲默契的约定。 全神贯注地学习成长,完全没注意他的位置被人轻松取代。 6杀器+青虫 木发心安理得接受火斥稳妥的照顾。但火斥不是木甫那样她皱个眉头就妥协顺她心意虽然还是可能以退为进的人。 火斥没有商量的意思,直接就是做,她有时候反应慢,也有时候图个新鲜,被哄着学了好多术法,还坚持了体能锻炼。 “召唤花瓣衣服和召唤青草蛋糕都过了,一样都是随心所欲,现在召唤藤蔓武器。” 火斥慢悠悠的话音刚落,厉兵秣马一瞬的藤蔓拔地而起,快刀斩乱麻地把他包裹在藤蔓球里绞杀蹂躏。 木发安静地看着粗大如蟒蛇的藤蔓收紧缠绕,密不透风地榨出粉色粘液。 等到压缩成半人高的青团,糊在草莓酱一样的浓稠粘液上,她才想起来把藤蔓收回去。 支撑的窃听土被蛮力冲破,土丸跟着受到冲击,抚胸跪地,他没着急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木发,只要她有意向,他可以把那个青团里的人深埋在地下。 藤蔓连着地上的汁水抽身藏回地下。作案工作强无声息地埋藏,完整地露出里面绞杀的人。 火斥安静地合着眼睛坐在地上向后仰靠,极费力的姿势来放松,衣衫褴褛,露出层层迭迭的伤痕,黏连着粉色的汁液。 他感到嘴巴上有层柔软湿润覆盖下来,青草蛋糕的清甜。 这是他们夫妻二人第一次亲吻。距离第一次拥抱相差7天15小时21分。 土丸恍惚地感到自己的东西被偷走了,应该是柔软甜蜜的亲吻,曾经停落在他的嘴上。 “好脏。” 火斥看到真实的笑意从她眼睛里闪过,他的妻子好像有奇怪的性癖,但好在可控范围内,毕竟有的选的话,他不太喜欢脏兮兮地样子,更别说是亲近了。 表面上火斥只是平缓地眨动眼睛,眼皮上的黏液滑下来糊在眼皮褶皱上的伤痕,宠辱不惊,没有惊惶羞怯。 木发表情淡下来,召出绵软的花瓣吸干他身上的汁水,吸饱了撑开的花瓣自觉掩耳盗铃地覆盖在撕裂的布料上,尝试治疗但只会在伤口处动作放轻地擦碰,没啥实际可见的效果。 木发从小就被护地周全,自己也好静不闹腾,所以记忆里就没受过皮肉伤,不会治疗术,连涂药膏的意识都欠缺。 她拽着脸盯着火斥,一言不发。 火斥好笑地对她说:“不用担心,睡一觉就好。”然后拆了一瓶药吞咽了三粒。 “有些草叶表面粗糙可以擦盘子,有些草药内有消炎修复的功效。我或许要看书了解,你可以叫他们自己出来干活。” 第二天约会,木发看到火斥露在外面的脸上都是细密的浅红疤痕,看久了像会动的蠕虫。 话一落地,多种草药杀气腾腾地敢为人先,吧唧一下,袒胸露乳地聚集功能性物质糊在火斥身上伤处。 粉色的蠕虫不再幻视,他现在活脱脱一只行走的一人高的大青虫,全身都是黏糊糊的绿色,裂开的手指甲盖都没被放过。 草药可能也怕闷死人,就七窍口的草药自觉律动,加强空气流通,不至于让脆弱的人类被治死在主人面前。 木发挺拔地站在原地等待。草药感知到意念的加强,开始超有表现欲地疯狂工作,濡湿嫩滑的大青虫开始蜕皮掉屑,地上噗噗噗掉了一圈又一圈榨干猝死的草药,被周围木灵风卷残云地瓜分舔舐干净。 被恶心透了又武力震慑的情报工作者们悄悄地撤退了。走前恭敬地表示自己一直在家休息云云,感觉青草味变淡了,水里的,土里的等等各种方式逃遁。 7小猫+帅哥 临近毕业靠近失业。五行中学类似职业技术学校,毕业后修行在个人,具体机缘多大看性,母婴,血缘传播过程。 木发打量了自己老公的外表,说不出哪里变了,但好像是变了。 “你觉得我相比过去一年有什么变化吗?” 火斥沉迷论坛八卦和搞笑段子,头也没抬地回了句变得更漂亮了。 或许真是,她和火斥结婚后不再嗜睡异梦,每天就是吃喝玩乐谈谈恋爱,抽点时间学习术法和锻炼身体,过这种一眼看到头的幸福日子。 “我们要个孩子吧。” “啊行。啊?” 火斥转头看去,木发一脸随意,但其实她认真起来也是这个表情。 “入族谱的话要和家里交代一下。” 他在设想可行性,投资论坛赚了些钱,再加上七七八八的其他项目,养孩子和养老的钱绰绰有余,就是和双方家庭沟通的节奏要打磨下,选个合适的时机,或是创造自然的机会。 “它没有灵系,不用费事入族谱。” “喵呜~” 木发从身后拽出一只幼猫,黑猫警长的花色。 两对大葡萄眼睛圆溜溜地看着,火斥觉得自己有点眩晕。 “好吧,养着吧。” 他们的生活还是照常,就是多了一只猫。带小猫上课睡觉,和小猫逛超市,打游戏的时候灵巧地闪开小猫的偷袭。 多了只黑猫警长,二人在五行中学依旧低调,当然这种存在感低是比较出来的。实在是同辈太出类拔萃。 金善涉猎多个领域交叉共通地走在前沿,是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望其项背,可望不可即,在社会上迅速崭露头角,颇负名气的冉冉新星。 其他家族同辈这一年笼统的话说就是奋力追赶这个别人家的孩子。 木甫学习接管部分家族事务,还要跟着学习抓住新机遇不落伍。 土丸和家里谈妥了,暂不接管家族事务,加紧时间文武皆修,先打拼自己的事业。 五行中学是水家主办的,水匀作为后端老师,资助培养了很多成绩优异的学生,在寒门圈是非常重要的人物。 火家,一点都不热门,没听说有才能出众,名望高超的同辈人物,甚至想不起来同辈火家有谁在,叫什么。 “就是克制金善学姐,火家那那些没上过正统学院的孩子又哪里比得上。” “不出来才明智,避其锋芒。” “就像金子重量达到一定程度,成了象征义,自证最没意义。” “火家还有积攒的名望和家底可以吃老本,那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呢,风起云涌,变幻莫测,谁都说不准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毕业修学分需要参加课外活动,木发懒得走动就叫火斥随便报个坐着把学分挣了的活动。思辨社活动,物理距离近,晚上下课了去对面教室就行,也不多占用周末时间,性价比高。 只是没想到主体范围这么广,没有挑前沿领域时事热点,抽签抽到了如果金善遇上了火斥的选题。 他们可能觉得火家完全是封闭式自主教学,没把火家人放出来(虽然理论上是的),而且火家形象搭建的是低调包容的那种,就算穿出去了也不会被借题发挥,小题大做。 火斥一边撸猫一边刷论坛,等轮到他了再慢悠悠地讲些万金油的套话。 “鉴于金善接受开放精英教育,火斥接受自主封闭教育的前提,他俩在诸多产学研指标下都不可比较。” 有些同学看他安静逗猫,自成一角就有留意他,主要是他长得很好看,是那种好看的很轻松,以为全靠氛围感烘托或对比反衬,等他抬起头,那种清澈的小鹿眼人畜无害地对视上,发现仔细看确实是帅的那种好看。 还是没啥攻击性,礼貌的学渣,喜欢刷段子,很有幽默感,过好自己,也适合过日子的帅哥。 主动才有机会。有聪明的同学借交流之名拉进关系。 8轮答+惩罚 思辨社的金社长很忙,主要是副社长在管理日常事务。 思辨社的成员内部分开,因为观点对冲难解,顽固的思维定式很难一夕更改协同,所说反而少的是思维的碰撞,对的是物理性攻击,索性商量后借了两间教室男女分开活动。 有所耳闻的同学报名都会问了情况再选教室,只有两个懒人随便勾选的服从调剂,还都是赏心悦目的花瓶类型,副社长苦于男女分开的意向良久,索性排在异性班。 说这么多,是看到另一间教室,木发也是类似的情况。同样具有欺骗性的治愈系外表,被缠着展开交流。 好在圆桌交流时间有限,接下来是个新环节。 副会长借了间大教室,将两间人聚在一起活动。 新的话题是成年人的世界需要什么。 依次轮排起立发言,论点加论据,不合格的抽签接受惩罚。 前面还是中规中矩信手拈来的爱情,自由,事业,健康等等,但因为人多,又有需要不重复,逻辑自洽,规定时间内完成等基本要求,论完一圈下来还挺有压力。 也是根据实际调整,改成了小组制。 有人抽到自罚三杯酒,有人抽到和喜欢的人大声告白。 还有的人,没想到以为是草包,结果脑袋其实很灵活,毫无压力的火斥。 木发记性不好,自觉挑细小的内容展开说,没想到这都能撞。 “成年人的世界需要一台自动换鞋机,家里清爽干净,看起来很舒服,也不会把小猫弄脏。” “火斥说过了这个,对吧,火斥。” 火斥撸猫的手暂停,听到有人叫他,又不紧不慢地给小猫揉脸,笑容和煦春风地说对。 接受惩罚的人需要往箱子里塞纸团提供新的惩罚方式。如果说刚开始的惩罚算小清新的开胃菜,后面就也会有些恶趣味。 “转三圈后蒙上眼睛抓选人,用嘴脱对方衣服,然后舔舐腹肌线条顺便边舔边掐奶子。” 哦~哦~~ 有起哄的声音,副社长本来还想揭过这个惩罚,但看气氛确实融洽就先静观其变,他甚至做好了牺牲肉体的准备。 木发清晰的嗓音一字一顿地朗读皱巴巴的纸上写得和印刷体一样工整的字体。火斥眉梢一跳。 用厚实黑绸蒙上眼睛的木发看起来纯洁脆弱,一步一步地转身往前走,偌大的教室安静地回荡她的脚步声。 没有人排斥她的靠近,睁大眼睛兴奋地等待结果,她会抓谁呢,会不会害羞得嘴唇和眼睫都像颤抖的蝴蝶翅膀,两抹绯红艳色爬上水嫩脸蛋,黑绸拦不住掉下来的眼泪珠子。 一只大手揉捏胸部,挤压的乳肉在衬衫里变形,敏感的乳头被指腹的茧用力擦过,颤栗地硬挺。濡湿的舌头在腹部作乱,描绘肌肉线条,她受刺激地仰起头,张开艳红的嘴巴喘息,黑绸蒙住了大半张脸,显得艳色格外肉欲,像红肿的穴肉外翻。 太刺激了。舌头划过的湿痕已经凉嗖嗖,火热的气息是不是地扑倒在上面,她的感官就聚拢在被揉得发烫的乳房,和被舌头擦过的腹肉,腹肌都硬了,腹式呼吸被挤压出界,另一边受冷落的奶子随着呼吸大起大落,就在呻吟要宣之于口,终于想起的手颤抖地去推拒衬衫虚掩的毛茸茸的头,好软,顺滑得像潺潺的小溪流,木发捏了一撮又不忍硬拽开,反而在上面轻摸。 她听到一声轻笑,来不及疑惑,另一边被冷落的奶子也收到更大力的揉搓,像要把奶水挤通才罢休。她终于发出一声柔美的低泣。 柔软地帕子轻轻擦拭她的身体,纽扣被一粒粒合上,木发失神的眼睛聚拢了一层水雾,像颤巍巍的大黑葡萄蒙了层细雨绵绵,她看到黑绸被人叼在唇间,黒沉的眼仁全神贯注地看着她。 9姓名+疑心 “沉默是可怕的防御机制,攻击性强的防御机制防御中你能看到她投射的欲望,但对于沉默中压抑的欲望,你看不清方向,甚至不知道无尽的欲望或者封存的秘密什么时候会打开。” 金善将那个纸团拿过来平展开给木发:“纸团不会说话,写得人很狡猾,你看背面有行小字,你接受了正面的惩罚,还是脱不开背面要求你受到同样的对待,他在赌你的粗心,直接按背面来反倒结束地更快。” “好,我们谢谢金社长的到来和示范。” 副社长适时地控场,带头鼓掌。 “你就是金善?” 木发脸上的春潮还没褪去,她原来是这样敏感的人。 既然需要履行的惩罚已经结束,她没有纠结去看所谓背面的小字。承受范围内的事她不爱动脑筋,但金善这个名字突然冒出脑海,好像承载什么重要的信息。 “你不妨再关心下身边人的名字。” 金善笑得很哑,间接承认。 “课外学分会在活动结束后统一申报,记得确认信息是否有误,也欢迎大家继续参加辩论社的活动。我有事先走一步。” 金善和副会长点头致意后翩然离开。副会长接着介绍相关具体细节。 “没想到金善学姐看起来冷淡,做起这种事来这么欲。” 有同学痴痴的目光追随金善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感叹。 旁边一起来的同学敲敲手机壳示意她。 SFco迅速冲上校园论坛榜一。热度榜和实时榜上看似生活琐事的标题点进去是些背德文学,禁欲强势大佬和她的清纯小白花类似的无厘头。 有些复杂的目光忍不住投掷到火斥身上,尤其是看到他还在淡定地撸猫和玩手机。 熟睡的丈夫,地铁上的路人,黑夜里巡逻的保安这些氛围角色照进现实啊。 奇怪的是没有人试图了解他的名字,很自然地略去,像被施了丝滑的术法。 “妒忌是感情里强烈的催化剂。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水匀虽然是来拉赞助的,还是忍不住调侃一番。 “你觉得火斥是什么样的人?” 水匀给金善提供了大量优质劳动力,她扩张事业版图的同时也可以把更多精力放在决策上,但还是很忙。 水匀有时会提醒她人无完人,什么都想抓容易漏得更多。因为金善有时控制不住,在感兴趣的事情上控制欲太强,各个环节都要实际了解过来,做得事情又涉猎太多。 火斥好像完全相反的极端,他什么都不抓,连名字和存在都像可有可无的放弃状态。 “懦弱,无能,存在感低。” “你看过他那张脸吗?” 水匀记人很强,金善说他在挖掘人上是天生的老师。 “长得很好看,经得起琢磨的长相,但没什么灵气,整体看很路人。” 水匀脑海一闪而过一张模糊的脸,只记得长得是好看的,嫩但不水灵,精致地很片面。 “路上他捅我一刀我是反应不过来的。” 努力回忆被打断,水匀投来很不赞同的眼光,提防每个普通人简直天方夜谭,什么时候普通也成了罪过,而且遇上这么封闭的家风他低调也是没办法。 但他讲得很委婉:“你真的要多注意休息,别太累了。有些人只关心你飞得高不高,忘记了问你累不累。你看这拨款要不现在就批下来,我很快给你提供大批得力的员工你也轻松一些。” 10颓废+顺从 木发和火斥是对佛系夫妻,内外都很佛,但就是这样也会受到狂热粉的攻击。 金善的狂热粉,基数大了还是会出现借粉籍掩饰动机的人。 下午约了时间带小猫去绝育,但木甫突然说有事找她,发了个定位过来。 木发跟着导航穿进一条学校边上的暗巷。没想到五行中学旁边还有这么黑的一条路,木发在微光中辨认着具体方向,没有注意到身体一阵阵的发热。热了三阵她觉得自己该着急了,积累情绪拨通木甫电话准备问候他全家。 手机掉地上滚了两圈,比木发软倒在地的声音要大得多,但声音穿进她耳朵忽大忽小,模糊地催眠。 土丸快急哭了。 没想到死对头这种关头能想到给他打电话。真信得过他人品啊,不觉得正常思维下他都该落井下石的吗。 “土丸,初步诊断木发小姐是误食了催情物质,化验结果显示多种成分相互作用的结果,单一的解毒剂不好贸然使用。” “有可行的方案再和我说。”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土丸先一步攥住木发要动作的手,将私人医生先打发出去了。 “你说我可以把她敲昏,醒来搞点营养品滋补下吗?” 医生挂上的职业微笑。 “好的,我知道了。” 土丸像个无能的丈夫坐在角落长蘑菇。 不知道谁在搞她所以也不知道谁能护她。 听着死对头难受地哼哼,他也抓耳挠腮,现实中遇到的问题确实比教学上罗列得更千奇百怪和棘手。 他想过追到通讯位点对死对头落井下石,但没想过要搭上自己。 失去神智后被看不上的人捡尸上下其手,唉,听起来就很难过。 如果是他遭人暗算,被木发这样那样地玩弄,倒也不是不行,但他要是被名字都记不清楚的人碰了......胃部的绞痛强迫他打断这种设想。 哒。哒。 有人在黑暗的房间里走进,带着浓重的杀气。 灯被点亮。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让你不遵守约定。” 金善越来越近,路过一片碎裂又重组的悚然。 房间很大,走的步数让她捡起自己的耐心。 她看到一边是形容颓废的土丸,一边是潮热但完好的木发。 “我是让你牵制木甫,不是让你把他逼疯。” 木发渴极了,有把火在里面要把她烧坏了,她连应对或者反应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等着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 终于有一双清凉的手来安抚她。 头脑刺痛地反映出精神的紧绷,但柔软身体完全信任地打开。她终于恢复一点力气,想要尖叫,更想破坏。木发奋力地抓过什么,狠狠地下口,发出闷捂的尖叫。 身上安抚的手没有停顿,她听到濡湿的舌头趁虚而入,血腥味在口腔间扩散开。 木发恢复力气,开始委屈地哭叫。身体里的火烧得很旺,沉默压抑后很难灭,浇地她皮肉滋滋作响。她听到每个每寸皮肤每根血管都在渴求痴惘地叫嚣着不够,不够。她觉得自己要坏掉了,委屈更害怕。 金善细细地吻过她的眼泪,鼻子辗转地蹭抚着木发通红的鼻尖。甜美如玫瑰花瓣的嘴唇已经完全亲肿。可她还在哭。因为失力,只能发出戚慌的气声和哀怨的哭叫,很可怜,像她常摸的那种奶猫。干净得脆弱,想干死。 11离家+男高 毕业季不对劲。 那种茫然的挫败感不应该发作在继承者队伍的各位。 他们早就知道既定的人生轨迹,接受会顺利,不接受也可以衣食无忧地游戏人间。 迷茫支配的求偶行为好像发生在几位骄子上。 那个煎熬的昏夜发生了作用。 土丸终于承认自己能忍受甚至主动待定死对头的秽语相向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还对自己特别。她肯定喜欢我,不然怎么就对我讲话这么粗鄙。这样的念头伴随压不住的思念此起彼伏。突兀地省略了她和很多人都有特别。 但土丸的矜持弥补了这点,所以除了他自己庸人自扰,倒也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木发感觉奇怪。她最近总觉得小火很香(因为默认会很快离婚,所以没问对方名字)。 “你好香啊。”木发如是说。 “你也是。”妻子冷不丁地来一句,也没中断火斥的网瘾。 “做点夫妻之间的事吗?”木发伸进头套捂住了小猫的眼睛,也拉进了二人距离。 “打游戏吗?”火斥在挑自己下的游戏。 “年轻人要节制。”木发感觉神智清醒,恢复了距离。 木发拉开门,看到门外的木甫融进夜色,散发无机质的气场。他站在树下抬头,透过树荫看月亮,好像比月亮还冷。 木甫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木发,可以称之为温暖的颜色注入他的眼睛。他感受到了家的气息。 “阿姊,还没睡吗?” “最近你是不是有事找我,我有些记不清了。”她披散着松软的头发,歪头疑惑。 “我很高兴阿姊能想到我,最近半个月我要出趟远门,希望阿姊也会想念我。” 木甫表明来意,克制着给了木发一个思念的拥抱。 他本来有很多话要讲,但看到木发没有他也过得很好的样子忍住了。 行程真的很赶,车来了他就走了。 木发跟着远去的车子放空地看。他们好像都要长成能承担很多责任的大人了,可是她呢? 木甫这么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看她,说明最近是真忙地顾不上她了。 木发从衣帽间角落拽出一登山包,出门了。 热,好热。 磨人的躁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胶黏攀升。 木发觉得自己热炸了。 不过她来不及爆炸,先一步脸着地地向下摔。 方许微放学和同学一起回家,正相互吹牛打赌谁先把新出的游戏通关,看到前面一个人直愣愣地往地上栽,同学看过去也吓一跳,他已经嗖得一下窜过去把人接住了。 “你们谁拍照没,我好人好事呢!”方许微叫醒了呆若木鸡的几个同学,才拍拍木发的脸蛋叫着人。 “方许微你悠着点,他这头发染得杀马特色,还带一大黑口罩,当心被讹上。”比较理性的同学说已经把自己拍的视频发他了。 “说不定是低血糖。我家快到了正好让他歇个叫。” 看他一脸不怕被讹的磊落样,同学也拿他没办法,说了些有事就联系也各回各家了。 12可爱+围堵 木发醒来,嚼了嚼口中的异物,胶质和奶味混在一起,她低头一看,自己嘴里叼一奶瓶,拿着奶瓶的人坐地毯上靠着沙发睡着了。 她把嘴里的奶瓶拔到一边,从沙发上坐起来发呆。 “你好可爱。” “你有钱吗?” 她端坐着,顶着张白嫩的小脸好奇地看过去。 方许微单机游戏玩多了根本不需要真实反应。 “真可怜,没钱还离家出走。” “收款码点一下,我转你钱。” 他玩游戏一直是花钱越快,通关越爽的路子。 好可爱,穿lo裙肯定绝杀。 方许微不由自主地盯着姑娘看,柔软甜美得让人心动。 木发本来没动作,很突然地开始脱衣服。 “哎哎哎,我没这意思!” 方许微急得一下子把人衬衫合拢了,然后把紧急避险的脑袋转过来。 “我热。” 要疯。 声音都这么带劲。 方许微感觉自己和异地父母约定好的那些优良品德可能要先放到一边。 “喝点冰可乐吧,补点糖分水分,顺便降降躁。我空调已经开了。”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鼓励自己保持普通价值观,方许微笑眯眯地拿着两罐可乐过来了。 “这里热。” 他刚坐下,甜得像梦里蹦出来的小仙女伸出纤纤玉指,搭上了他的,连着他手里要递过去的冰可乐,贴上了自己的私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 ! 方许微觉得自己天灵盖凉嗖嗖的。 见鬼。 这是遇上杀猪盘了吧? 她明明可以直接转走他的钱啊可是? 沉迷游戏,黄色都没工夫聊几句的方许微沉默地内心泪流满面。 妈妈啊,我该怎么办啊...... 小仙女的脸,妖魔化的行为。 方许微坚定地把手抽回来,把可乐放到远一点的手边。 “你这个症状多久了?” “不记得,上次晕过去了。” 木发睁着水溜的大黑眼睛,偶尔被身上躁意烧得迷离,总体还是平静地看这着方许微。 方许微看小仙女眼神懵懂,鼻尖透粉,冒着细汗的样子。 萌生了涉世未深类似的中二的善意。 天哪,让我这个天选之子来拯救它吧! 他把人带进上了指纹锁的电竞房,忽略一个个开机自启动的游戏,久违地打开了搜索引擎,脸红心跳地开始学习。 “你看这个行吗,小沐?”小仙女的名字也好色情啊,沐浴,湿身,湿发..... 木发凑过去看,“性瘾宝贝必做的五件房事。” 正经中带着一丝俏皮。 方许微根据木发的描述搜索网页,真打开新世界大门一样孜孜不倦地学习起来。 他回过头看,小沐已经枕着脑袋睡着了。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上学吧?” 餐桌上,方许微看着小沐细嚼慢咽地松弛模样,非常不舍。 “行啊。”反正也是换个地方睡觉。 “野小子,和失足女厮混也不和我混,看不起谁呢!” 体育课提前解散,方许微买了两瓶饮料,路上被人堵了。 饮料被扔在地上滚下台阶到看不见,方许微一路上像个透明人被拉拽进一间空教室。 “小女孩懂得哪有哥我多,乖,宝~” 就是啊,还得是大哥。 男人有三个小弟锁了门,围在一边不让大哥话掉地上。 方许微死死地拽紧自己的衣服,错力抬头间看到一人面熟。 “对,就是他。上次你揍我一拳把他放跑了,转头这小东西半夜摸进我房间要个不停。够骚,不知道你骚起来带不带劲?” “大哥,这种闷骚地操开了求着你玩。” “我上回操开了一个小处男,什么都陪着玩,可惜玩三天腻了。” “那个我记得,小处男刚破处就这样,管太多。” 13视频+臆想 真遇上之前,根本没想过这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方许微听着这些流氓话冒冷汗,他以为是要放狠话,冷静地忍耐或许能降低正面冲突概率。没想到一时的容忍换来得寸进尺的侮辱,对面是奔着猥亵来的。 一对四,别说打架了,捂了裤子都顾不上衣服。 他看着低头凑近的嘴,来不及分析动作只能硬上了。 太邪门了路数。 就在方许微在撞头和踢裆之间取舍,有人打开了摄像头,他能冷静地听出普通话不标准的具体表现,能看到有人对着他导管,有人掏出来靠近他。 因为难以接受,感官反而全盘机械地被动接收着这些信息。 他是谁,他在哪? 有人替他整理了衣服,清爽的帕子糊上他的脸。 “别哭了。” 自我意识一瞬回笼,恐惧遮天蔽地地封锁住他。 他抓住那只手嚎啕大哭。 “走吧。” 方许微回过神,有些尴尬地擦拭那只被他死死抓紧的手。 木发低下头凑近,看到他不自觉躲闪的样子。“你还在生气。不做点什么吗?” 木发递上一块玻璃,看上去很干净,被她打碎后少有没沾到血的一块。 方许微直愣愣地看着这块玻璃,迟钝地思考它的来源,脑袋好像被冲撞关闭了,这种脱离惯性的行为在敲击他温顺的大脑。 “做好事是要拍照记录的,方许微做了哪些好事,现在开始记录。” 方许微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跟着看过去。他看到小沐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了那四人,他们竟然真的开始描述他做过的很多好事。 那些细细碎碎的事件,是他对父母的思念。父母说过,只要他多做好事,长成能抵住诱惑的心智,他们就来接他一起生活。 可他现在忍不住怨恨他们,他们在他成长中的隐身让自己没有勇气,他们都是骗子。 “做坏事开始受惩罚。” 方许微紧张地凝神,他听到裹挟着恶意和虚伪的声音就要念到他的名字,手心忍不住去攥紧桌上反射着小沐身影的玻璃。 “惩罚是指向做坏事的人,受害的人不需要害他的人保护。” 方许微抬头看,因为小沐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及时的阻隔了他的动作。他攥着玻璃,想要剥离还残存冰冷黏腻触感的皮肤。 方许微难以想象,自己裤子上一串被误撒的碎屑,是小沐从录像开始就把自己接触到的桌椅或者玻璃捏得粉碎。 真可怕。 可他却不害怕。 他把那些动作换成小沐的样子来洗刷自己的记忆。 他想象着小沐的脸,一边拉开自己的衣服,摩挲到胸部打圈,挤压和揉捏。他用力得想要把乳头揪下来,仰头大口喘息,尖叫被压抑成闷呜。 坏人未必有恶报,在他的纵容下,这些视频没有发布出去,只是作为手铐铐紧他们想要伸进别人衣服里的手脚。可谁知道呢,在没人保护的角落,是不是有人咽下委屈,曲意逢迎,甚至为虎作伥。 他也很坏,臆想着见义勇为的好人能狠狠地不留情面地过来玩弄自己。 14鸭路+进屋 木发想离开去别的地方看看。但没想到在这看到了故人之姿。 “上次我去买饮料,看到他递过来,指甲黑黑的,一点胃口都没了。” “你看看他的手,说不定现在指甲缝还是黑的。” “别说了,好恶心。” 有个女生一个箭步冲过来,刚好挡住木发的去路。 “再说这些没意思的话,我让大家都知道你做了什么。” 三两结伴的女生本来就是找面子地刺别人两下图个开心,当事人没反应,她们不想触霉头,装作无所谓地离开离开了。 “谢长风你不用在意她们的话,她是上次和你告白被拒才想刺激你。” 这就一个出口,女生转身恰留了条过道,木发刚要走,又被那个男生堵上。 “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女生擦过男生先走了。 谢长风图个清净,也不着急走人,慢悠悠地转身坐下,靠着树,从兜里掏出了盒烟。 木发想起了小火。也是这种颓废寡淡的模样。小火看着软弱,心又硬又冷。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木发从树上跳下来,神叨叨地说。 “钱。” 谢长风没吃惊,咬着臭臭的烟说着铜臭的话。 “支持怎么支付?” 谢长风这才抬头,隔着让人头晕的二手烟看向面前的女人。 “你想包养我?” “只给钱,不养你。”木发想到木甫那种忙得不可开交还乐在其中的魔怔,只觉得恐怖。 “装逼未成年走开。” 谢长风随便就想起一串未成年仅退款的例子。 “我有一个逼够了,不用装。” 谢长风被烟呛了一口,脸色涨红,缓了一会儿,才迟迟脱口句神经病。 烟也抽不下去了,他自认倒霉地掏出湿巾纸擦手,包好烟头投进垃圾桶,又拿出口腔喷雾往嘴里喷了三五下。 看上去很忙的样子。 “你给我舔次逼,你说个数我转你钱。” “你看起来像我认识一年多的一个人。” 谢长风脑袋里过了好几个词,又被女的补充的那句冲散了,只剩一个大大的恋爱脑在词云里闪闪发荧光,还是绿的。 谢长风在自家浴室里稀里哗啦地洗澡,想不通怎么就把人往家里带了。 可能真是掉钱眼里了。 散了各自飞的爸妈,病走的老爷子,肩头上的债。 他没想到自己还是走上了鸭路。 可那女的要是真就只是长了淫虫的恋爱脑,不装逼佬吃白食的话,他努努力说不定真能把账还上了。 本来就是亲戚朋友好心凑的治病钱,他一分一厘都不能赖的。 破釜沉舟,就干一单。 谢长风仔细搞好个人卫生,打开门眼睛先摸索自己的金主妈妈是否还在。 “你去洗澡吧,我换套床上用品,再收拾下房间。” 谢长风本来就是爱干净的人,收拾屋子快得很。多的时间,他都去上网找资料了。 木发出来,看到谢长风开着盏台灯,笔耕不辍地在学习。 杂七杂八地罗列了他看着有用的角色扮演和舔穴的要点,谢长风有了些底气,给自己加油打气着转身。 他竟然没发现,金主妈妈长得这么漂亮。 这个念头一起,谢长风知道自己已经进入角色,只等金主妈妈给下脚本关键词,让他好揣摩人设。 15呆子+欠债 “别演戏,直接舔。” 气性上来,谢长风把木发一把推倒在床。出手太快了,听着反弹的声音他心里咯噔一下。明明自己更用力地摔床上都稀松平常。 “你叫什么。” 话音一落他就后悔咬牙。什么话,金主妈妈就是来消费的,这话说得好像是自己要缠上她。 谢长风青涩的样子和她见过的同龄人很不一样。他们很少会有反思的习惯,话说出口,没有道理也能自己加条件圆回来。常理或者别人的想法算什么,算岔路,多一点犹豫就要比别人多走好些路。 “木发。” 奇怪的名字。配上她出众的外貌好像一下子也听顺耳了。 她平静地看着他,还保持着跌在床上仰躺的姿势。谢长风感到无端的压力。太突兀了,比起冲动他更习惯厌烦交配欲。可是,现在与其说是厌烦,更像是无措。他们之间像隔了层次元壁。 “还要继续吗?” 这不是对节奏手拿把掐的降维关照,他做好了女方失望离开的准备。 “嗯。” 很好。金主妈妈甚至都没有说句让他不要紧张的客套话,她真的是恋爱脑吗,怎么是把舔穴当按摩来养生了吗。 谢长风糟糕的心态克制着没有浮于表面。主要得益于外貌优势,他端着脸面瘫最差也是耍帅的盲人,不会露怯惹人欺负。 他复盘了自己的思维导图,角色扮演部分要砍掉。那就是脱衣服,按摩,照着关键位置舔,要点标注为认真仔细,端正服务意识。 木发有些好奇,要是小火没有被孤立在木屋里生活,会不会心没有这么冷硬,会柔软得像面前这个容易害羞的单纯的男孩。 谢长风能做到哪一步? 木发没有混淆二人,把他当代餐。她确实觉得自己的逼需要服务。 “说个数我转你一半。” 木发干脆地转完钱就要走。 谢长风垂着手,迟钝地听到消息提示音,后发地开口,不是他早就想好的感谢。 “我和他像吗?” “在折腾自己这方面神似。” 像是有所触发,木发有些不明白地问:“为什么就说了一半,你不是着急还债吗?” “你调查我?” 谢长风紧张地瞪大眼睛,看起来更稚气了,他想到许多电视剧里的有钱人,都市剧的,刑侦剧的,细思极恐。 “我在外面,高架桥那边,碰到过你。” 瘦得像吃不起饭,对面油光满面,油头粉面的敲打他,催他还钱。 明明不是自己的债务。 木发没想到出趟门遇上这么蠢笨的,就留意了。 现在也是,愚钝顽固。 一副就义的悲怆神情倒人胃口,说只给一半也不知道自己翻倍报个数。 像没有自我意识的发条木偶,待在一起也觉得压抑窒息。 木发恶劣地想要激怒他。 “不如就跟了我做事,反正你这么穷还脑筋不好,也是做牛做马的命。” “那你再打一份钱给我。” 谢长风垂着脑袋看他,眼神清澈得像说这些话更粗鄙难听的他都听过接受了。 木发被他油盐不进,朽木不可雕地呆板气笑了。 “还钱还钱,就知道还钱,你怎么知道他们真的借过钱又借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