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Np 强制)》 妹妹 天际泛起鱼肚白,一点点光线从窗户溜进屋内,不一会公鸡就开始打鸣。唐权眼睛还闭着,意识也没有从睡梦中回笼,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身体摸了摸埋在自己胸口呼呼大睡的妹妹柔软的脸蛋,低头轻轻的亲了亲妹妹的额头。 又抱着妹妹躺了一会,唐权才睁眼拿过床头的衣服换上起床。 “小慈,起来吃饭。”兄长轻轻拍了拍我的脸,但我动了动耳朵后翻身背对他,脑袋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不要,我现在还不想吃。” 但抗议无效,唐权宠溺的看着妹妹,伸手将我从被褥里捞了起来。离开暖融融的被窝,我直往兄长暖和的怀里钻,像只小八爪鱼一把手脚并用的缠住兄长。 妹妹全身心的依赖,是最让唐权开心的事情。是以本可以让妹妹不用早起,但私心里还是叫醒了妹妹,日复一日如此。 妹妹坐在他怀里,眼睛都没睁开,在兄长喂过来早饭时才张张嘴。小嘴鼓鼓的慢慢咀嚼,吃完了再张嘴等着兄长喂食,这模样像极了嗷嗷待哺的小鸟,而他就是哺育小鸟的鸟妈妈。 唐权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可妹妹粉白的脸蛋实在生得好看,粉雕玉琢,再漂亮不过的一个金玉童子。 唐权每天的乐趣不多,喂妹妹吃饭算是其中一项。倘若妹妹醒过来譬如午饭与晚饭,是不愿意让他喂的。 喂完早饭,唐权将妹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再回去餐桌吃自己的早饭。出门前他一定要再次到妹妹身边,叮嘱我不要出门,等他回来。 每天都是这样,我睡得半梦半醒,不愿去理会,心想反正兄长会锁门,我想出去也出不去。 太阳晒屁股了,我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门槛上,望着长满小花和绿草的院子发呆。院子布置很漂亮的,兄长很用心的打理照料,我自然是很喜欢的。可每天都看,也会有看厌烦的时候。 我抱着腿,下巴垫在膝盖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嬉笑打闹的声音,心里越向往,鼻子就越酸。外面的热闹仅仅是被一道墙一扇门隔开,我想出去玩,却因着早上答应兄长不能出门要在家等他而觉得委屈。 兄长出门赚钱养家不容易,我属实不应该给他添乱。外面于我有无穷无尽的诱惑,其实我想,兄长只是担忧我的安全,倘若我只是出去玩一会,尽早安全回来,这样是不是可行。 我本想与兄长商议,兄长每次都会将我抱在胸前,用一种我没办法看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他一边哭着一边让我不要出去,他说他不能没有我。 很多东西我都不懂,但是我知道兄长哭了,而我不能也不应该让兄长哭泣。我抱住兄长,轻轻擦去他的眼泪,一字一句的向他承诺:“兄长,小慈不出去,我在家等你回来好吗。我等兄长回来,然后兄长带我去玩好不好。” 兄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不哭了,笑着亲了亲我的脸,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某天我又坐在门槛上发呆,小小的我心中因为不能出门玩苦闷异常时,突然一个人从墙头砸了下来,“砰”的一声闷响,砸得结结实实,吓了我好大一跳。 那边已经开始“哎呦哎呦”的叫唤,我都还没回神。等那人扶着屁股龇牙咧嘴的站起来,我才小跑过去。 “你是谁?” “你是谁?” 我俩异口同声的问了同一个问题,然后我闭上嘴,眨巴着眼睛不说话。就见他脸皱巴巴的,大概屁股摔开了花,我心里正乐,他突然朝我凑近,我赶紧后退一步。 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扬了扬手中的风筝,说:“我来捡这个。” “你长得真好看,像观音菩萨的小童子似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几乎没有和除了兄长之外的人接触过,我不知道怎么做,只是笑着傻傻的看着他。 “你要和我们去玩吗?”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门外好几个声音七嘴八舌的问:“捡到没有呀?要不要我们帮忙?” 门从外面上了锁,打不开,他转身看我,“你母亲也不让你出门吗,上了锁!嘿嘿,我带你出去玩吧,我就是偷偷跑出来的。” 我依旧没说话,但眼睛里流淌着渴望。我有钥匙可以递出去让外面的人帮忙开锁,可我没有,而是跟着他抱着树干爬上去,再翻墙。 我第一次爬树,就爬的很好,他们也说我爬树动作很熟练,是不是偷偷爬了很多次。我心里高兴,跟着他们到处跑,早就将兄长的告诫抛之脑后。 第一次出去玩兄长没有发现,晚上我趴在兄长的手臂上,因为说谎翻来覆去睡不着,兄长拍了拍我的脑袋,叫我赶紧睡。 兄长没有发现,虽然说了谎,但我想这应该不是很严重的大问题。于是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之后,就有了之后无数次,并且我都保证在兄长回家之前到家,一切配合的天衣无缝。晚饭时间,我咬着兄长带回来的烧鸡鸡腿,差点乐的笑出来。 睡觉前兄长抱我去洗澡,我们光溜溜的坐在浴桶里。白天玩累了,靠着兄长的胸膛泡在热水里特别舒服。热气氤氲,我昏昏欲睡,任由兄长给我洗澡。 第二天早晨,公鸡打鸣之后我就睁开了眼,兄长放大的脸就在我旁边,他还闭着眼在睡觉。我捏住他的鼻子,他还是闭眼,可我明明已经看见他嘴角勾了起来,我知道他醒了。 我坐起来,抓着兄长的肩膀摇了摇,在他耳边小声叫他:“兄长,该起了!不然就误了时辰了!” 他将我重新抱进怀里,下巴枕在我头顶,温声细语道:“今日不用出门,兄长带你出门去玩。 我愣了愣,眼珠子转溜了一圈,想着虽然不能和小伙伴们一块玩,和兄长出门也是好玩的,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 可我不知道的是,从今天起,我再也不能和我的小伙伴们一块玩耍了。 离开 和兄长出门玩了一天,累得我吃饭都在打瞌睡,洗澡的时候就直接睡过去了。 唐权将妹妹抱回床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注视着床上妹妹白皙的笑脸,他重新将衣服穿戴整齐,在这个夜晚出了门。 那些来找妹妹的孩子,他都上门一一打过招呼,请求他们家里的长辈不要让孩子来找妹妹,因妹妹自小身体弱,经不起出门折腾。 一开始是凑效的,可是时间久了还是有那几个抱着试探的心到门口喊一两声,听了声音的妹妹想都不想翻墙跟着他们走。 妹妹总是会被其他人分走注意力,这让唐权觉得十分苦恼,所以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只有妹妹一个,他希望妹妹也只有他。 于是唐权出门买了所有需要的东西,在妹妹与这里的人关系和感情发展的更深之前,他要带她离开。 一如既往的吃完早晨,我坐在兄长腿上,发现他还没有要出门的意思,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天都已经大亮了,兄长以往早已经出门。 兄长看出了我的疑惑,“等马车到了,我们就出发。”说完还摸了摸我的头发。 出发?我问兄长:“我们要去哪里?” 他望着窗外,我于是只能看到他逆光的侧脸和下颌线,他说:“去城里。” 等不及我再问,他低头看着我的眼睛,温柔的笑着说:“医馆发不出工钱,兄长只能带你到城里去另寻生活。” 我咬住嘴唇,一时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打转,又生生憋了回去。 马车的车轮滚过路面,我远远的看见小伙伴们正蹦蹦跳跳的,似乎要去找我。我多想大喊一声,可是分别的伤感让我鼻子一酸,喉咙哽咽,转头扑进兄长的怀里呜呜大哭。 唐权安抚的轻拍着妹妹的背,感受着自己胸口那一小块布料慢慢被妹妹温热的泪水浸湿。妹妹在哭,可他的心脏却在 抽搐着悸动。 城里的住所已经打点好,兄长牵着我的手带我走进我们今后将要生活的小院子。 都很好又都不好,我跟兄长说太累了想睡觉,跑到楼上蹬掉鞋子钻进被窝里。 唐权走上楼,床上隆起一个小动物一般的形状,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叹了口气,知道妹妹难过在哭,他站了很久,直到妹妹哭累了睡着之后,他轻轻将妹妹从被子里捞出来。 白嫩的小脸蛋沾满泪水,发丝乱七八糟的的粘在脸上,像只乱槽槽小猫。 将发丝捋到耳后,再一点点吻去妹妹脸上咸涩的泪,他的额头贴着妹妹的额头,深深的看着妹妹。一颗心脏跳得快要跑出胸腔,此时此刻千言万语也无法诉尽他心中所思所想。 在城里的生活比计划中要顺利很多,兄长虽然每日早出晚归,可我能看出他身上洋溢出来的那种活力和快乐,这是在之前不曾存在的。 可城里的生活却让我手足无措,我不熟悉这里的人和物,不熟悉这里的一切,我依旧不能出门,身处陌生之地的恐惧和孤独让我不能处理这种复杂的情绪。我只能在每个晚上紧紧抱住兄长,又在早晨兄长离开之前抱着他求他再陪我一会。 兄长亲着我的额头安抚我,“小慈,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在家等我好吗?” 出门前从要先哄一哄我,这让我十分愧疚,可我又不知该怎么办好。兄长从来不曾恼怒,温柔耐心的安抚我。兄长尽心尽责的照顾我,我却没有注意到兄长嘴角勾起的若有似无的笑意。 唐权享受我的依赖,或者说是他在悄悄的让我不得不依赖他,而这些我一无所知。 兄妹失散 一个平凡的下午,我坐在阁楼的窗边等兄长回家。阁楼有一扇小窗户,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外面热闹的街道,这是我无聊时打发时间最佳的选择。 接近傍晚的街道,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我的脑袋随着行人从左往右转,又从右往左转回来。突然一阵马的嘶鸣声打破了街道的平静。 狭窄的街道冲出一群扬鞭骑马的军人,他们各个身穿铠甲,骑兵后面是大量轻步兵,不计其数的士兵浩浩荡荡的穿过街道,将原本做生意的小贩撞得人仰马翻,很快街道便乱成一片,哭叫声、求饶声,被踩烂的果蔬,推翻的铺位桌椅,这个傍晚一下子就变了天,赤红的火烧红仿佛从天上烧到了地上人间。 士兵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看见被推倒在地的妇女孩子,他们跪在地上哭泣哀求,却不能阻止自己的丈夫、儿子被抓走。 我害怕得发抖,差点就从窗口直接跳下去找兄长,兄长还没回来,他不能出事! 我跑到街上,着急的寻找兄长的身影。他没告诉我在哪个医馆干活,我只能边寻找边问。 一路问了不少人,他们都摇着头满脸悲戚,传达的意思大多相同:边境外敌来犯,年轻力壮的男丁大多被抓去充军了。 充军,战场,这可是会死人的。想到兄长可能战死沙场,我就站不稳,一个踉跄往前扑到在地。 我趴在地上就想抱头大哭,视线中却走入一双军靴,十分恶劣的踩在我眼睛下面,踩住了我的袖子,鞋边已经挨着我的手臂。 我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害怕。我吓得忘了哭,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这双鞋。 下一秒被人提着衣领一把拽了起来,脚尖点不到地的滞空感让我非常没有安全感,像只猫一样双腿在空中扑腾。 提起我的人非常高大,他一个人的黑影就遮盖住所有的光线,于是我的瞳孔里只有他闪亮的头盔,锐利的眼睛,还要他腰间那把存在感十足的利剑。 我瞬间老实了,不再扑腾,老老实实被他抓着衣领提起,双手抓住他抓着我衣领的手,我一个字也说话出来,只能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放我一马。 但没有,我几乎被他半举在空中,那双像野兽一样的眼睛看了我很久,他一把将我扯过去,动作很快,我只感觉一阵风刮过却已坐在他结实的手臂在,被他抱在怀里。 他似乎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官,就这样抱着我走,身后跟了一堆人却没一人上来阻止他。 我的身体在发抖,嘴唇动了动,趴在他耳边小声问他:“大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可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抱着我上了马。马跑的很快,未知的恐惧与对兄长的担忧一齐涌上来,我崩溃的大哭。 白奎也说不清楚自己哪根经搭错了,竟然随便捡了个小屁孩回来。好吧也不是随便捡的,是他刚好摔到他脚边,他就提起来看了看,这一看让他心脏忍不住狠狠跳了一下。 粉雕玉琢的金玉童子也不过如此了吧,虽然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还有点脏,但是生得太漂亮了。 如今朝廷内乱,皇子夺权搅得都城腥风血雨,而外部又有外敌来犯,身为将军的白奎一个头两个大。 天下不太平,到处都在打仗,一个独自一人游荡的孩童,白奎理所应当的认为他又是一个在战乱中失去父母的可怜虫,又因为生得太好看被他脑子一热带了回来。 白奎回到营帐,把他抱回了自己营帐中才后知后觉自己干了蠢事。带个小孩回军营,他能干什么?于是白奎在自己帐中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后,蹲下身问我:“你要留在军营还是回去?” 我哭得直打嗝,脸上又是泪水又是鼻涕,看上去更脏更可怜了。我想起兄长很可能被抓走充军,于是说:“大人,我兄长不见了,我想留在军中寻我兄长。” 我瞅了一眼他漆黑的眼,担心他不让我留下,哀求道:“大人,求你了,留下我吧。” 留下我不过是白奎一点头的事,但白奎军中不留无用之人,我看着年纪小,留下来怎么处置确实让他犯难。 他心中有点烦闷,以往这种小事根本无需他费神。好在军医冯济来送安神药,白奎一边接过药碗,一边看着跪在地上的我。 等白奎喝完药,我就跟着冯济出了白奎的营帐。我亦步亦趋跟在冯济身后,看着他苍老甚至佝偻的背影出神。 原来将我掳来的男人是将军大人,而我现在被分配到军医处,医师冯济说我年纪小,其他活都干不了,可以到他那里做点杂活。 能留下就行,去哪里我都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寻到兄长,兄长又安全否? 我抱着领取的被褥去到我的床位,将身上脏了的衣物换下,又将刚领的衣服套上,和衣而眠。 兄长说出门在外要着男子装束更安全,也幸好兄长一直将我扮作男子,现在才能顺利留在军中。冯师傅说,军中出现女人是要杀头的。 我躺在冰冷又僵硬的床板上,想着往日和兄长在一起的时光,与眼下对比,方知兄长为了照顾我付出了何其多。 两道晶莹的眼泪滑入鬓间,落在枕巾上留下湿痕,今晚注定是个伤心夜。 伤害 去冯师傅帐中当值,才看到有不少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相比之下我确实要更单薄瘦小一些。 年长一些,比我高一个头的大哥领我们去认识各种草药。处理伤口甚至换药这种活都用不上我,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气。我第一次看见冯师傅清理血肉模糊的伤口,布巾上沾到的血将一盆温水都染上血色时,我眼冒金星,差点把胃吐出来。 求生存总是不容易,我觉得我只是不适应,并不是抗拒,所以时间长一点,习惯之后,这份差事我做得还挺不错。 我记东西快,不管是药材还是人脸,看几次都能准确记下来。送药的活几乎我一个人干了,每天都在外面跑腿,跑了这边去那边,跑遍了大半个军营。 因为经常在各个营帐间走动的关系,混了个脸熟,和大家的关系处得都还不错。我走进帐中,将要换的药材放在桌上,“陈力,药我放这了,到时辰了要记得换。” “好。”陈力应着,见我扭头就走出声喊住我:“哎,别走啊!再坐一会,这会儿你不正好空闲吗?” 我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脚下一步也没停。外头太阳当空照,热辣得我睁不开眼,脑袋都要冒烟。我眯着眼睛,低头两眼只看脚下,走得飞快。 视线内突然横过来一只脚,我心中想着谁啊这么无聊,身体灵活的闪开,甚至没兴趣看身后是谁想绊我。所以我没看见郭旻盯着我后背那双喷火的眼睛。 早前我跟他们都不熟,生存的本能驱使我快速适应环境,所以不管是谁,只要是个人,我都想办法套近乎打好关系。又刚好在军医处干活,常常要照顾伤患,简直等于是把饭喂到了嘴边,岂有不吃之理。 可我没想到的是,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总有人来打扰我,不是叫我去散步赏月,就是说得了好玩的玩意叫我去看看。每个人都在叫我去做不同的事情,七嘴八舌的,吵得我脑袋疼。 而且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几年过去,他们还是爱叫我,我还是更愿意回去睡觉。 没想到这些小事,日积月累,就成了矛盾爆发的导火索。 下一个营帐,我去送药,在外面打了招呼进去时,我见到了坐在床边的李游。 他穿戴整齐,面色正常,我一面将药放到桌面,一面叮嘱道:“你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但仍旧不能懈怠,需要按时吃药,旧伤复发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减小。” 我抿唇笑了笑,说话间李游已经走至我身边,他个子高,低头看我时,就有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 “无事我就先告辞了。”按照以往的习惯,我准备离开,可刚走了一步,突然被身后的李游一把拽住手臂。 他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痛得龇牙咧嘴,心里很生气。 这些人总是爱对我动手动脚,喜欢玩点小把戏作弄我,以前为了生存我都忍了。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抓得我好痛,我整张脸都皱起来了,狠狠吸了一口气,几乎脱口而出的怒骂在抬头看见李游黑漆漆的瞳仁时又咽了回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再说就算硬碰硬我也毫无胜算,于是画风转了个弯,我笑得十分谄媚,很狗腿子的说:“李大哥,这是干啥,有话咱好好说,要是之前哪里照顾不周小弟给您道个歉,改日请你喝酒,你看如何?” “你会请我喝酒?”他看我的眼神越发可怖,手下的力道也没有减轻。而且我明明求他赶紧放了我,他却把重点理解到喝酒上面去,这个人显然是沟通不了了。 我仍旧笑得十分讨好,脚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跺,就算他高大威猛这一下也得让他痛,趁着这个关口,我又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臂,推开他就往外跑。 我的动作和反应速度都很灵敏,一把掀开营帐就往外钻,却在掀开营帐的瞬间看到了早已等候在外面的几人。 我没管,埋头往前横冲直撞,下一秒就被他们中的其中一个拎住后衣领,像拎小鸡崽子一样,一把扔进了营帐。 后背撞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李游身上,身前几个人将我团团围住把我逼进营帐中。 他们个个眼冒绿光,一副嘴里快要流出口涎的恶心模样。这一刻,恶心感甚至掩盖了我对死亡的恐惧。 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我害怕他们扯我衣服,兄长说除了他任何男人都不可以这样做。又进来几个和我关系很好的人,我求救的看向他们,可他们看了看我,就撇开眼神,甚至加入了这群企图伤害我的人的行列当中。 绝望之中我摸到身上带了一把小刀,平时治病救人用的小刀,此时只希望也能救救我。刀子对准他们,可他们仍然向我逼近,眼中毫无半点惧色,于是我将刀口对向自己,心想着横竖都是死,不足死在自己手里。他们以为我不敢,虽然有所忌惮但还是不断向我靠近,我几乎毫不犹豫对准自己的肚子就是一刀。 其实我也不知道捅自己一刀会怎么样,刀子扎进肚子里,大量的血流出来我才后知后觉的感到痛。很痛很痛,痛得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一句话也不想说,更不想看到这些逼死我的人。模模糊糊中只看见乱作一团的其他人,手足无措的将我抱起。他们在我耳边声嘶力竭的吵闹,让我不要睡,他们现在就去找人救我。我觉得很吵,一句也不想听。 军事孔尚 一群惊慌失措的人抱着浑身是血的我往冯师傅的营帐中去,疼痛让我的五感变得迟钝,我觉得天上的太阳都不亮了,阳光照在身上也一点不暖和。 孔尚抬手,身后整齐排列的士兵原地停下。 他原本只是例行出来巡视,见到一群人惊慌的抱着浑身是血的我往军医处跑,毫无纪律的行径,让他眉头紧皱的跟了过来。 军医的营帐内的场景自然也是让他非常不满意。 一群人围在床边,毫无用处可言,对冯师傅而言更是碍手碍脚。围的人多,密不透风似的,看不见床上伤者的情况。 “无关人等,全部出去。”仿佛细雨般润物细无声的声音,却是不容商榷命令。 众人这才看见这位军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孔尚孔大人。 不同于将军白奎的高大体型,军师孔尚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样貌。他时常弯着一双笑眼,如春风和煦般让人在他面前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但其实真实的情况并不是这样,此时孔尚那张丰神俊朗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幽幽看过来的眼神令人发怵。 之前仗着人多可以以强压弱,可现在纷纷跪在地上连屁够不敢放一个。 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我,浑身刺目鲜血的我,像一朵绽放在雪地里悬崖边一朵极为妖艳的红梅,他几乎是一眼就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多智而近妖的军师孔尚,只是扫视了一圈现场的情况就几乎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我的伤不重,但需要静养,可能是出于对我伤情的考虑,军师特意为我单独安排了一个营帐用来养伤。 这是我醒来之后,冯师傅告诉我的。我一边将奇苦无比的药喝下,一边大量这个营帐。比我原来住的那个好多了,又大又干净。听冯师傅说,这里离军师的营帐很近,以后要是遇到事儿了可以求军师帮帮忙。 我点头思考,心想军师真是一个好人,不仅救了我一命,还对我格外照顾。 我本想着等能下床之后再去向军师道谢,可谁知军师竟然大驾光临我的营帐。 我望着走进来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激动,眼里居然开始泛起水花,于是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军师高大的轮廓。我确实是有些激动了,一个鲤鱼打挺就想从床上爬起来行李,可只挺了一半就因腹部的伤口疼得又跌了回去。 我眼带泪花,向走近的军师伸出颤抖的手,煽情中又带点搞笑。 谁知手居然被军师一把抓住,温热干燥的掌心吓了我一跳,我想缩回手,但被军师紧紧抓在手中,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大人,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我挣扎着坐起来,军师大人扶了我一把,他的手掌按在我后背,我坐起的身子不受控就直直的倒在了他身上。 我仰后拉开一点距离,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眸,泪眼汪汪的表露真心,“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无以回报,今生愿意给大人您当牛做马。” 军师大人没有接话,反而问我:“因何受伤?军营内打架斗殴可是大罪。” 我本就无辜,为了自保还给了自己一刀,现在玩不能再被罚,于是我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至于他们为何针对我,可能我们之间有误会。” 军师大人没说要惩罚谁,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 “你为何参军?” 这可就说到我的伤心事了。 “家中无父无母,仅得一长兄相依为命。战乱让我与兄长二人失散,不知兄长是死是活。小人以为兄长参了军,是以参军寻亲。” 一直将我可怜兮兮的模样收入眼中,听到这时,孔尚凉薄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这表明现在他是真的心情不错。 “原来是寻亲……”他拉长了语调,他话锋一转问我来了几年了,我说我来了四年了。 “四年也不曾寻到你兄长,这军营你可曾都走过?” 我仰着脑袋看他,摇了摇头。“军营不仅大,很多地方,以小人的身份,更是不能踏足一步。” 我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军师大人却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我看见他嘴角上扬,那张惊绝艳艳的脸上的笑容让好挪不开眼睛,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 “我帮你找,只是……” 亲近 军师大人语重心长的说到:“帮你寻你兄长,不是难事,只是正值两国战乱时期,我抽不开身。” “我身边诸多杂事,正想寻一小侍来我营中当值,不知你可否愿意去?” 我差点跳到地上抱着军师大人的脚磕头感恩,先不说他救了我,现在还答应帮我寻找兄长,军师大人就是叫我去死,我都愿意。 我眼含热泪道:“大人,小人愿意!” 军师大人又笑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弯弯的,美得令人惊叹。 养了几天的病,原本就不多的东西早早就在军师大人的示意下搬去了他的营帐中。能下床后,我前往军师大人营中当值,遇到了那伙人,他们向我道歉,我抿唇沉默的看了看他们,一一接受,却绕过他们离开,我知道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 军师大人的营帐很大,因为要在这里处理公务,也要在这里休息,所以配备相当奢侈。以前和他们聊天还听到谁说过,军师大人的家族,在京中是最有名望的大家族之一。 在军师大人手下当值,工作要轻松很多,不用跑来跑去,不用清理血肉模糊的伤口,这里大多是文书工作,其他的最多也不过是伺候军师大人的起居生活,比如给军师大人准备好洗澡水,再替他宽衣解带,给他搓背。 洗澡这事,我只给自己洗过,以往都是兄长给我洗,是以第一次给别人洗澡多少还是让我有点手忙脚乱。 我抱着军师大人脱下的衣服放到旁边的椅子上,转身朝着军师大人高大的身体走去。 平视的视线,落在军师大人壁垒分明的腹部,我脑子里立即将自己的身体与军师大人的身体进行对比。 兄长说身子不能给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看,所以往日里不管别人或热情邀请,或强拉硬拽,我都不曾与他们一同沐浴。 不过我倒是经常见到他们光屁股的样子,毕竟就算不看他们洗澡,给受伤的伤兵擦洗身体也避免不了要看上一看。 军师大人穿上衣服看上去像是文弱书生,不曾想脱下衣服身体竟然如此健壮。 我默默走到浴桶旁蹲下。 孔尚看着那个乖巧蹲在浴桶旁的孩子,他或者是她,巴掌大的小脸精雕细琢,漂亮得跟菩萨身边的善财童子似的,也难怪是被白奎抱回来的。 乱世中,白奎捡到她就是给了她一条活路,不过白奎向来脑子一根筋,倒是白白让他捡了个宝贝。 什么稀罕珍贵的玩意儿没见过,只能说这小童子生得太合他意,当初瞧了一眼,回去心里跟猫爪挠似的痒。 眉头轻挑,孔尚幽深的眸子黑得发亮。 “军师大人,小的之前不曾学过如何服侍大人,大人倘若觉得小的哪里做的不好,还请大人恕罪。” 那双小手轻轻的搭上来,柔嫩的掌心贴着他肩头的皮肤轻轻揉捏,她又在耳边轻声细语的解释,当下孔尚觉得自己不是泡在浴桶里而是泡在酒池肉林中。 男人的身体看过不少,也摸过不少,反正就是硬。我几乎是咬着牙使劲,手都酸了,军师大人还是说:“再大点力气。” 我悄悄地吸了一大口气,憋着气用上全身气力在给大人按肩搓背。 孔尚闭着眼,放松的后仰,我瞬间睁大了眼睛看着军师大人倒下的身体,他的后脑勺不轻不重的磕到我的脑门,虽然不怎么痛,“砰”的一下动静倒是不小。 这可真难为我,一方面我需要努力撑起上半身用脑袋顶住军师大人的身体,另一方面我还得认真给军师大人搓洗身体。 不过我绝无半点怨言,军师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答应过给他做牛做马。 孔尚惬意的享受,那颗小脑袋抵着他的脑袋像只小老鼠一样动来动去也让他觉得可爱。 贴身服侍 军师大人说需要我的贴身服侍,所以让我把我的床也搬到了他休息的帐中。 此时夜深人静,我翻身背对着军师大人的床,看着帐外点点银白月光,耳中都是平稳的呼吸声。 来这有一段时间了,我适应得很好,虽然我觉得不管在哪里自己都可以适应得很好。 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挠了挠头。 给军师大人倒茶时,有人直接进来找军师大人商量公事,他唤军师大人的字,想来是很熟稔的关系。只是我当时没想到,这军营之中,有谁的身份可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进入军师大人的营帐。 我又低着头给进来的人也倒了一杯茶,倘若我抬头,一定能看到将军白奎那双迥然有神的眼睛,正探究的盯着我瞧。 我回到军师大人身边,重新给他研磨,军事大人白皙修长的大手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他微笑着看我,暖洋洋的就像太阳照在我身上一样。 “你先下去,这里没有事需要你做。” “是,大人。”我低着头退出了营帐。 白奎的视线几乎是跟着移动,虽然只看见了个侧脸,但他就是觉得很熟悉,又说不上来为何熟悉,是以一直盯着看。 人都不见了,他还面向那个方向,孔尚看着他的后背嘴角勾了勾。 “将军,不是有事要说吗?”他出言好声提醒道。 白奎这才回神,看着军师那张如同狐狸一般阴险的脸问道:“你帐中何时来了个小童子?” 孔尚道:“有段时间了。” “这不重要,你可是有事找我,说正事,京中可是来了人?” 白奎面色一沉,语气凝重的开口道:“京中闹得简直比唱戏还要热闹,一个位置已经换了三批人坐,登位的五皇子背后有文官也有武将。” 他顿了顿,脸色越发不好看,“我他娘的拼死拼活抵御外敌,京中忙着搞内斗。我不管谁坐那个位置,派人到我这儿来指手画脚可不行!” 孔尚笑了笑,慢悠悠道:“京中形势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位置不管谁坐都撼动不了将军府一分半点。” “这来的人,我看不一定是皇权授意,恐怕是老将军安排的人吧。” 知白奎者,莫过于孔尚。 白奎听了更来气,重重一掌拍在桌面,他声音低沉道:“上了年纪的人,到了时候就好好的安享晚年,别给我添乱,还麻烦军师大人回去劝劝老爷子。” 孔尚手臂撑着下巴,看将军又气冲冲的走了。 多大点事儿,他要是像将军一样,这一天天的,早就被气死人。做人嘛,还是要放宽心,反正就像他说的,这位置不管谁坐,手都伸不到他的地盘上。 边关的情况也一直在掌控之中,所谓内忧外患,不过是京中抛出的鱼饵,以白奎的兵,邻国谁敢来犯? 不过到底是造成了动乱,到处都搞得乌烟瘴气的,这边外反而清闲安静。 局势稳定下来之前,只有先苦一苦百姓了。 孔尚来回走了一圈,走着走着,不知怎的溜达到我的小房间,他隔着屏风窥视。 我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自前几日军师大人吩咐我只需贴身服侍他后,我就变得很闲。军师大人忙起来的时候一整天不在帐中,那我就一整天无事可干。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乖乖留在帐中,倘若觉得闷可去寻些兵书看看。没有我的同意不可擅自离开营帐,上次打架斗殴的事情我可不想再看到发生。” 军师大人的话我都认真记下,他让我往东我是绝对不会往西的。 小小的呼吸声传来,孔尚这才从屏风后出来。将她轻轻抱起,在怀中掂了掂,跟抱只猫差不多的重量。 把小人儿放到床上,孔尚多看几眼后就不愿意走了,脱了鞋爬上床躺在她身边。 大手在滑嫩的脸蛋上摩挲,他简直爱不释手。 两根修长的手指沿下滑入她的领口,慢慢的探了进去,一手掌握住小巧玲珑的乳,绵软细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喉间发出愉悦的轻哼。 这不好吧(微H) 平日里我连军师大人的营帐都不出一步,自然不能知道前线情况如何。 军师大人日日早出晚归,实在让人不得不担心,倘若战况严峻恶劣…… 营中却是十分平静,以我这几年的经验,这种平静不像大敌当前的样子,更不像在准备一场大战。 我垂下了视线,看着摊开的掌心出神,只希望兄长平安无事。 孔尚回来已是深夜,掀开帐帘一眼便注意到等在桌边的唐慈。帐中只留了一盏灯,灯火跳动的昏黄光影悄悄的描绘出她单薄的身影轮廓。 他轻轻走进,脚下朝她走去的每一步,都让他内心更平稳一点。 当他终于站在她身边时,他听见簌簌的烛火声,听见沙沙的轻微风声,听见这一刻来自内心无比深沉的长鸣。 笑意直达眼底,桃花也终于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 我睡得不沉,而且军师大人的手有点凉,在我脸上碰了碰,我立即睁开了眼。 我看着笑盈盈的军师大人,脑子没有清醒,当然及时是清醒状态,我也不想像以前一样看见军师大人就诚惶诚恐的跪地磕头了。 就如我看到的一样,在我眼中,爱笑的军师大人让我觉得亲近,有时松懈一点随意一些,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我就更喜欢好脾气的军事大人了。 我望着军师大人,“大人,您回来的太晚了,夜深天气寒凉,您赶紧沐浴就寝吧。” “小慈是觉得冷?那今晚来我榻上睡吧。” 我跟在他身后,对于他的提议毫无波澜,毕竟这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我接过他脱下的衣袍,回道:“大人,小人身份低贱,万万不能与您同榻而眠。”这话也不是我第一次说了。 孔尚自讨没趣,止住了心思。一瞧乖乖搬了凳子坐在浴桶边的唐慈,小模样标志的让人欢喜。他瞥了眼身下,两腿之间的那根半硬的性器,坠着两颗沉甸甸的睾丸。他被她看得身体发烫,若不是灯光昏暗,一定能发现平日里云淡风轻的军师大人此时连耳根都红透了。 眼巴巴望着自己一双眼睛,纯粹又漂亮,看得孔尚磨了磨后槽牙。 “啊?”当我的手被军师大人牵着摸到他的小兄弟时,我是有点懵的。 因着他牵着我的手,是以军师大人和我靠得特别近,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要趴在军师大人身上了。 “这不好吧。”我有些为难的拒绝道,并试图努力缩回自己的手。 可军师大人将我的手牢牢抓住,我费了老大的劲,显然也没有缩回一点。 “小慈子可是嫌弃我?”军师大人语气幽怨,像咒语一样钻进我的耳朵,但抓着我的手倒是没松开一点。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我赶紧伏低姿态,却仍旧幻想夺回自己的手。虽说军营里大家都是男人,看看就算了,自己的小兄弟可不是谁都能摸的吧。 我神游天外,想着兄长说了不让看,但也没说不让摸啊。而且这是军师大人,不是别人,给他洗一洗小兄弟无可厚非的吧。 军师大人的小兄弟一点都不小,摸到手里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东西和它长得一样可怕,像跟烧红的铁棍一样,又硬又烫。 “轻点,轻点!”军师大人有点沙哑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我没经验呀,一把抓住就拿着帕子擦洗,与给军师大人按摩肩膀的力道比起来,我是真的没用力。 军师大人说这里比较脆弱,要我小心清洗。 “是,大人。”我看着手里的大肉棍,不由的放轻了力道。 这东西不难洗,我很快洗完打算转移阵地,军师大人的手在水中一把抓住我的手,他轻微喘了喘,说:“继续洗,你看它是不是变大了?等它什么时候变小就不用再洗了。” 我心中叹了口气,看着军师大人确实变得大了很多的小兄弟,心中叹了口气。水都凉了,冷水中泡久了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而且仔细观察前端膨胀起来,鹅蛋大小的顶端,红得要滴血似的,前面有个小孔一缩一缩的,让人害怕。 没一会军师大人吩咐我:“再重一点。” 水是彻底凉透了,军师大人的身体却像烧的火炉一样烫,呼吸也愈发沉重。 军师大人说他不舒服,一会要我轻一点,一会要我重一点,我不明白,明明不舒服,为何还要继续呀。 也不知道这根大肉棍何时能消肿,我都要困死了。从未觉得,侍候军师大人沐浴是一件让人如此煎熬的事情。 称兄道弟 “大人,小人先退下了。” 为军师大人盖好被子,我准备回我的小床休息,果不其然听见他再次提出:“不如就在此处休息吧,床都已经暖好了。”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大人真是折煞小人,您好好休息吧。” 孔尚侧身躺着,手撑着头,看着小家伙脚底生风,像踩了两个风火轮似的。难道我是什么吃人的野兽吗,孔尚不禁自我怀疑道。 不过那双桃花眼里,满是计谋得逞之后的愉悦。 天天在自己身边看得着摸不着的香饽饽,今天终于有机会咬一口。他是舒服了,有人躺在床上欲哭无泪。 我觉得军师大人生病了,毕竟他自己也说不舒服,不然为什么今天沐浴时间竟然用了一个时辰,折腾得我腰酸背痛。 可回房休息时,我跟在军师大人身后仔细观察,又觉得他看上去不像感染风寒的样子,甚至在深更半夜看上去仿佛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晃了晃脑袋,想不明白,迷迷糊糊的陷入睡眠。 可能是累了,这一晚我睡得特别沉。 可能是心有所想,夜有所梦,终于闻到一点肉味的孔尚当晚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漂亮的小菩萨暖好了床,乖乖躺在床上等他。 还未睁眼先惯性伸个舒服的懒腰,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终于咪开一条缝的眼睛不仅看到了蓝调冰冷的光线,还有军师大人近在咫尺的脸庞。 我愣了愣,打哈欠的嘴都忘了合上,待大脑启动的那几秒过去后,我赶紧爬起来。 一双大手轻柔的按在我肩上,无法反抗的力道让我又坐回床上,军师大人笑眯眯的看着我,“还早,做什么都不着急,再睡会。” 我僵硬的动了动唇角,扭动身体挣扎,企图甩开肩上的手,“大人,您怎会在小人床上?” 长臂一把钩住我的脖子,我便顺势被他揽了过去,身体贴得极尽,几乎是枕在他胸前。 大手揉了揉我肩头,军师大人声音倦怠,懒洋洋的说道:“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嘛,都是男人,军营里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睡一张床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倒是你,怎么扭扭捏捏?” 这一句话成功让我放弃挣扎,靠在军师大人身上呆若木鸡。 我没有抬头,自是看不见军师大人惬意闭上的眼,以及唇角勾起的愉悦弧度。 那好吧,不用干活我求之不得。 “醒醒!”孔尚轻轻拍了拍小菩萨的小脸,看她像小猫一样迷糊,懵懂的看着自己,他真是恨不得把心脏掏出来捧到她面前,喂她一口吃下。 极力克制住咬一口她软乎乎的脸蛋的想法,他转身下床,“腹中饥饿,先去吃饭。” 侍候军师大人更衣洗漱,与他一同去前厅,饭食立即有人送来。待吃食碗筷摆放整理,其他人退了出去,我一如既往的守在军师大人身侧,给他布菜。 军师大人拉住了我的手臂,孔尚从那双纯粹澄澈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眸中含笑的看了一会,对这双漂亮的眼睛十分满意。 “不用你侍候,一起吃。” 他将一双筷子递到我手中,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边,我看着满桌的菜,面色为难:“大人,这不合适。” 何止不合适,简直就是以下犯上。 “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孔尚一边夹菜到小菩萨碗里一边说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是饿不得一点。 军师大人的话我自然要听,我吃着他夹给我的菜发呆,到底是我侍候他还是他侍候我呀。 但转念一想,军师大人对我真好,他是真拿我当兄弟看呀,我又热泪盈眶了,觉得做牛做马难报大恩。 军师大人出门前,我俩勾肩搭背的站在帐前,孔尚揽着小菩萨香香软软的身体,心神荡漾,不愿出门。 “大人带上我吧。”这样才能贴身照顾好军师大人,总担心其他人不够细心照顾不周。 孔尚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的离开,只留我站在营帐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宝贝还是不要拿出来招摇过市的好。 将军(微) 将军受伤了! 一件天大的事,整个军营却沉寂如水,硬生生让人闷出一身汗,叫黏糊糊的汗水从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 天气突然热起来,热的叫人难受,如果可以,我真想像狗一样把舌头伸出来散热。 此时我翘腿躺在床上,趁没有人,扯开衣领对着自己疯狂扇风。 “小慈,可在帐中?”我听见了冯师傅的声音,飞快拉上衣领跳下床。 冯师傅一身布衣,满头白发,他摸了摸我的头道:“长高了不少。” 我嘿嘿一笑,“冯师傅,您找我有事?” “确实有急事想请你帮忙。”冯师傅说,“将军受了伤,伤情虽然不重但事关将军万万不能有一点疏忽。” 冯师傅的意思是需要一个细心的人去照料将军,想来想去我比较合适。 我沉默了一会,很快答应下来。时间一天天过去,军师大人答应帮我寻兄长却没有收到一点信息,我心中焦急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就这么一直留在军师大人营帐中肯定不行。 或许,可以去将军面前碰碰运气。 我跟着冯师傅去到将军的营帐,冯师傅向将军表明情况时我低垂着脑袋偷偷打量这里,很宽敞,除了刀剑意外的还有很多兵书。 将军叫我上前,我于是从冯师傅身后走出,跪在将军榻前恭敬道:“小人唐慈,见过将军。” 白奎瞧着熟悉,又觉声音清脆好听,当即决定留下将我留下。 “你起来吧,过来给我看看伤口。” 我小心拆开将军肩上绷带,箭伤留下个血窟窿,看着骇人但其实是皮外伤,而且就伤口的血迹来看没有中毒,静养一段时间就好。 白奎拿了册兵书挡在脸前,忽视那个在他帐中来回走来走去的身影。 饭菜送来后,我自然而然站在桌旁,等将军落座后替他布菜。白奎坐下时和我身高差不多,他侧头看我,问:“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你?” 我抓住这个机会,跪下低头道:“将军于乱世之中将我带回军营,于我有救命之恩,如此大恩难以为报,小人愿意为将军做牛做马。” 白奎双眸黑沉,盯着瞧了好一会道:“你起来吧,用不着你做牛做马,干好你自己的活就行。” 将军养伤期间时常拿一本兵书看,并不理会我在做些什么。有时实在空闲无事可干,将军会让我早早回去休息,从某一方面来说,侍候将军比侍候军师大人轻松很多。 将军受伤以后,军师大人变得很忙,所以即使我两头跑也可以很好的应付。 我心中得意,却没有注意到军师大人盯着我讳莫如深的眼神。 于是,事情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孔尚一把抓住在他肩上按揉的手,指骨按着我的手掌,仿佛摸骨一般,从手腕到指尖捏了一遍。 再一用力,我就被力道带着往前扑倒于军师大人肩上。 我努力抽回我的手,趴在军师大人肩上道:“大人,这是作何?小人身上衣物未曾更换,恐脏了大人金躯,还请大人莫要捉弄我。” 孔尚只笑了笑,手下力道未收,得寸进尺的一拉,只听“噗”的一声,我整个人跌入水中。 热水浸湿衣物湿哒哒的粘黏在身体上,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艰难睁开眼,水色氤氲的眸子中倒映出孔尚眉眼含笑的脸。 这一刻水中的两人,像两只纠缠在一起的艳鬼。 腰上横过一条手臂,我被禁锢住几乎无法动弹。而军师大人的另一只手,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慢慢滑入我的领口。 秘密即将被发现的惊惧让我感到眩晕耳鸣,大脑失去思考的能力,惊慌失措之下我双手抱住军师大人的腰,身体的紧密贴合限制了军师大人动作的空间。 “呜呜…大人……”我呜咽着哭泣,哀求道:“求大人放过小人。” 孔尚眼底只有一个趴在胸口黑黝黝的脑袋,他听见她哭了,甚至抱着他的身体害怕的发抖。 没想到这么不经吓,他一手拍着我的后背低声安抚道:“好了,别哭了,都是男人一起泡个澡再寻常不过。” 另一只藏在水中的手,手掌如愿以偿的贴合住那细软的腰线,细细揉捏抚摸。 孔尚眸色愈发深沉,倘若能挑开腰带肉贴肉的摸上去,其中妙处真叫人心痒。 大人拽住我的双手,那双黑得透不进光的眼睛望着我,好像要将我吞噬进去,我怔愣的看着,任由他带着我的双手不断下滑。 滑过块垒分明的坚硬肌肉,握住那根滚烫的肉棍。 “好了,现在帮我把鸡巴洗干净……” 声音微哑,喘息渐起,视线落在那抹艳红的唇,他凑近我的耳边咬我的耳朵:“洗不干净的话,等下便要拿你的小嘴帮我舔干净。” 生气(微H) 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干,但是要用嘴舔,只是想一想要把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塞进我嘴里,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于是我一手握着军师大人的鸡巴,一手撑着他胸口,坐在结实的大腿上往后挪了挪,拉开一点距离。 我低下头,那根粗硬的肉棍直挺挺的横在我们之间。 我可不想用嘴舔,于是我坐着军师大人的大腿,两只手握着那根东西清洗的十分认真。 孔尚喉间逸出一声喟叹,视线从水中被白嫩小手握着的鸡巴上移开,停在我因神情认真而有些紧绷的脸上。 直白而不加掩饰的视线在我身上扫荡,而我这只待宰的羊羔却浑然不觉,仍愚蠢得有些可爱的给他洗鸡巴。 下巴一疼,我抬眼便对上军师大人近在咫尺的脸,战场上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军师孔尚,在那双锋利带着寒光的眼睛冷冷的注视下,恐惧爬上心头。即使浸泡在蒸腾热气的浴桶中,我后背也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军师大人是要杀了我,还是要吃了我? 虎口扣住我的下巴,我吃痛的皱眉,嘴张开便合不拢。泛着泪光的眼望向军师大人,作出一副可怜样,希望大人能念及旧情宽恕我。 孔尚面无表情,只眸光幽深的看着那勾人的模样。他将我一把拉近,我们二人鼻尖相抵,呼吸交融。 太近的距离,倒叫我看不真切,只觉他眼中黑得可怕。 “把舌头伸出来。” 呼吸带着暖暖的热意拂在面上,我不敢多做思考,舌尖颤颤巍巍探出唇间,下一刻便被他咬入嘴中。 我自然是害怕的,心脏跳得怦怦响,如同鼓声一般震耳欲聋。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军师大人也并不是要吃了我。他含住我的舌头吮吸,又将他自己的舌头伸入我口中,卷着我的舌头缠绕搅拌,很是奇怪。 “唔嗯……唔……” 我被吃得手脚发软,抵在他胸口的手支撑不住就这么跌入他怀中。他一把揽住我的腰将我抱在胸前,另一手压下我的后脑勺将我吃得更深。 脑袋发晕,我扭头企图挣开,呼吸不畅让我觉得自己似乎要溺毙在这交缠的唇齿中。 身体无力的向后仰倒,我觉得我要死了。军师大人寸步不让的逼近,倘若就这样死去,倒也不是不行,至少并无痛苦。 只是心中闷痛,我竭力逼回眼中泪意,不知兄长如今是否安好。 牙尖刺破舌头,疼痛让我不甚清明的意识渐渐回拢。军师大人不知何时放开了我,掐着我的后颈笑吟吟的看着我。 熟悉的笑容让我觉得军师大人恍惚中又是从前那个温柔的大人,便牵动嘴角也笑了笑。 “你年纪尚小,心性浮躁了些也正常。只是离了我的营帐,你能活多久?” 清清淡淡一句话,却叫我身体瞬间僵硬,大脑空白。 我着实被吓得不轻,任由他浅笑着剥去我的衣裳,热水中他健壮修长的肉体圈住我瑟瑟发抖的身体,我清晰的感受到背后军师大人滚烫又硬实的胸膛几乎要将我烫伤。 生死之间,向来由不得我这种小人物做选择。况且孔尚智多近妖,我又何来的信心认为可以将这个秘密保住? “大人……小人得幸侍候大人,不敢有二心。”我瑟缩着身体,声音有些破碎。 军师大人嘴角勾着浅笑,对我的话不置可否。 宽厚的大掌状似安抚的轻拍我赤裸单薄的脊背,那根粗硬的肉棍插入我稚嫩的腿间,轻轻抽送了起来。 肉棍青筋沟壑的表面贴着花唇摩擦,我的身体仿佛过电一般酥酥麻麻,挺直的脊背也颤动着弯下。 军师大人的手掐住我的腰,在此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他的手竟然如此之大,一手便可掌握我的腰,轻而易举钳制我所有的挣扎。 桶里的水已经变得冰冷,如同我凉透的心。 军师大人仍旧抓着我,被掐住的腰很痛,被插入的腿心也很痛。我已经疲惫不堪,但疼痛如影随形,意识越来越混沌。 隔日醒来,不出意料在军师大人的榻上。睁眼便是他赤裸的胸膛,轻轻动一动他胸前凸起的乳头就会擦过我的脸。 我咬唇沉默,陷入对兄长的回忆当中。 彼时他也是这样搂着我入睡,年纪更小一些的时候我调皮不愿睡觉,兄长便会挺胸将乳头喂进我嘴里。让我含着奶嘴吃奶一般,轻轻拍着我的背哄我入睡。 为大人梳洗穿戴,送至帐前,他转身低头看我,面色沉静道:“今日起,就不要外出乱跑。不管谁给你的差事,没我点头都不行。” 我愣了愣,随即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白奎以伤病为由避开京中试探,休整期间,军中一切大小事情交给军师孔尚。 所以当他看见前来的孔尚时,稍稍有些意外。 白奎挑眉,但并不理会。孔尚向来说话弯弯绕绕,他可没这心思陪他打哑谜。既然是他主动找来,白奎等他开口。 孔尚似乎也没有心情嘘寒问暖,连坐下都省了,开门见山道:“将军伤势可大可小,自然是少不了人贴身侍候。不过军中人手尚足,倘若觉得这些人照顾的不够精细,也可让京中派些太医过来。” 他略作停顿,道:“如此便不要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将军认为呢?” 毕竟人是他带回来的,可带回来之后不也是几年的不管不问。孔尚摸不准白奎对唐慈的想法,但不管有什么想法都好,他咬进嘴里的人自然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白奎皱了眉,相比平时云淡风轻的孔尚,他今日跑来他这里属实是生了好大的气。 谁惹他了?哪个又是他身边的人? 白奎一头雾水,又看见孔尚冷脸离开。 一直到冯医师过来给他换药时,他才有点明白是怎么个事儿。 “冯师傅,怎么是你过来?你那个小徒弟呢?” 冯医师熟练的换下纱布,清理伤口,上好药再换上新的纱布。他迟缓的开口:“小徒毕竟年幼,担心他照顾不周。今晨军师大人派人来吩咐,也是这个意思。是以今后还是由小人来给将军换药。” 白奎点点头。虽然他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但孔尚的反应多少让他觉得有点惊讶。 回京(微H) 京中快马加鞭又来了不少人,白奎将手中的信纸置于烛火之上,火焰很快将其吞噬干净。 “果然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踹下去,一个个前仆后继,下饺子似的。” 孔尚放下手中的圣旨,正色道:“新帝暴毙,三皇子既是嫡子也是长子,虽说立贤不立长,但比起五皇子到底要更名正言顺。” 三皇子应瑞自小体弱多病,先皇在世诸皇子争宠夺嫡时便早早退出了政治斗争的漩涡,不争不抢不等于没有存在感。 三皇子生母佳妃深得盛宠,子凭母贵,三皇子虽体弱多病但天资聪明,先皇还是关心自己这个儿子,时常感叹我儿才智无双却可惜不得上天眷顾。 先皇此话一出,朝廷之上无论各皇子亦或者文武百官,均认为病秧子应瑞必不可能为先皇心中太子人选。 一个对自己权力没有威胁的兄弟,且与之交好亦可得到父皇关注与赞赏的兄弟,三皇子在京中与他处于权力中心的其他十几个兄弟的关系实在不算差。 如今三皇子登基,是韬光养晦还是形势所迫都不重要。权力的生死局,既坐上了那个位置,那么生与死皆是棋局上的筹码。 “塞外打了胜仗,又正逢京中敏感时期,圣旨传召,将军只怕得回京走这一遭。” “回京述职?皇帝不过是忌惮我手中军权,兵权到他手里也烫手。南方流寇肆起,再生事端不过迟早之事,我倒要看看皇帝有何应对之策?” 孔尚道:“将军既知其中利害,打算何时动身回京?” 白奎沉默半晌,“三日后。” 等至夜半,军师大人尚未回来,实在熬不过困意,我趴在床前小塌上睡了过去。 这几日营中很是热闹,我虽不能眼见却能听到声音,军师大人几日未归,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或许是偌大的营帐内太过沉闷安静,与外面的热闹相比有些格格不入,我大着胆子掀开帐帘,与守在外持刀剑回头的将士打了个照面。 我愣了愣,不敢再迈出一步。在他们如同手中利剑般泛着寒光的视线中原地蹲下,手撑着下巴望着外面人来人往。军师大人不让我到处走动,甚至派了人看守,那我只在门口透透气应当不算过分。 其实我与门口两位大哥倒也相熟,趁军师大人不在时也能跟他们聊上一两句,军师大人在时便不行,若被他瞧见两位大哥当值中闲聊,不定会怎么责罚。 “这几日因何如此热闹呀?”我目视前方,语气淡淡的问道。 看守的大哥瞪我一眼,他嘴皮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不过却什么也没说。 意料之中,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看着走动的人打发时间。营中应当是多了不少外来者,他们着官服却不是士兵的铠甲,他们从哪儿来?来这里做什么呢? 眼皮突然一跳,我险些跳起来扑过去,抱住其中一个人的大腿,谁都好,我就想问问他们可曾听闻我兄长的名字? 也有人往这边看,边走边回头。或许好奇为何军师大人帐前这幅景象?我眼含期盼,我过不去便想他们能上前来搭个话,可真有人上前,又会被持刀剑的守卫大哥们呵退。 我难过的低头盯着自己干干净净的鞋,自从到军师大人身前侍候以来,我的鞋便一直是这般干干净净,与营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同。那些着官袍的大人们,长靴也沾着不少黄土。 我过得很好,衣食无忧,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兄长却不知在哪个天涯海角,过得可还好。 天还未亮孔尚颇有些风尘仆仆的回到营帐,叫人备好热水,又将帐前守卫撤下,洗去一身混杂气息后他走到床前。 她小小一个,猫儿一般趴在床前的小塌上睡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平缓又安稳。俯身将她捞入怀中,孔尚抱着她躺到自己塌上。 怀中的人儿纤细柔软,仿佛一波温柔细腻的温水,流动着完美契合他的身体,抚慰此刻他因长时间紧绷而燥痛的神经。 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馨香,孔尚紧抱着她眉头渐渐舒展,沉沉睡去,他确实需要休息了。 从快要令我窒息的憋闷感中醒来,入眼便是军师大人健硕的胸膛紧贴我的脸,颜色鲜艳凸起的乳头则正对我鼻尖。 好热,不用摸便能感受到脸上,后背均是一片热汗。手脚皆被紧锢动弹不得,即便我是那水中的鱼儿也不能游出去。 军师大人好烫,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都有着仿佛火炉一般的热度,被紧抱着的我与被架着在太阳底下炙烤又有何区别? 灼热的温度令我甚至不能思考,大脑混沌渐渐又睡过去,梦中果然便是一个巨大的火炉,我拿着一柄小扇任凭如何卖力亦不能将熊熊大火扑灭,而浑身汗如雨下已浸湿了衣裳。 于是热醒过来,我热得喘气,张开的唇不得已贴上军师大人的胸膛,想狠狠一口咬下去,好叫他放开我。 “嗯?小慈这是作何,难道是想吃奶了?” 沙哑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我一激灵,不待我摇头说不,军师大人便挺起胸膛,大手按住我脑袋,强行将那颗红艳艳的乳头塞入我嘴中。 我想闭嘴亦来不及,硬挺的乳头在我嘴中,舌尖触碰一下便小心翼翼卷曲后缩,既不敢用牙齿咬,更不敢用舌头真舔着吸奶,张着嘴便控制不住的流出口涎。 孔尚怜爱的看着怀中软绵小兽,“小慈快吸奶头,不吸奶头哪来的奶给你喝?”难耐的痒从被她含住的奶尖蔓延至全身,孔尚下腹燥热,鸡巴狰狞勃起插在她腿间。 我动弹不得,军师大人脱下我亵裤,那根令我头皮发麻的东西与我腿间皮肉相贴。我实在害怕那物什,便认真的又吸又舔嘴里的奶头,然军师大人却未因我听话而放过我。 上下都被刺激,孔尚有些失控的扯下她衣物,两人赤条条紧搂在一起。 鸡巴胀大兴奋的吐出清夜,缓解皮肉摩擦的干涩,腿间滑腻孔尚便愈加不能自控,摆腰大肆抽动,硕大龟头几次强塞,插入那紧闭窄小的肉缝。 我痛得脸色煞白,缩着屁股想要躲避,却被军师大人掐着臀肉按了回去,他狠狠一撞,那肉棍插进来一点我便抖着身体痛苦不堪,觉得身下似乎从中间被撕成两半。 嘴中的奶头退了出去,我尚不及求饶便被军师大人低头咬住了唇,粗砺的舌头侵略进来,堵住我的唇舌亦堵住我的呼痛求饶。 身下被那囊袋撞得“啪啪”响,好痛!不只是腿心那个地方,屁股也被撞得好痛。 军师大人总会在这个时候展示他最可怕的一面,我除了忍受亦没有别的办法。偏偏这种事情只要一开始,就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我被按在床上,军师大人在我臀后顶撞得又快又重,密集的抽动让我喘不上气,军师大人亦粗喘着。我咬牙承受,数百次狂风骤雨般的抽送后军师大人向前将我扑倒,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 他太重了,挤压着我的胸腔令我难以呼吸。身下贴合处,那肉棍射出来的东西烫得我后背战栗,我们二人汗水淋漓仿佛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孔尚释放后心满意足,所谓水乳交融便是如此。瞧见她那气喘吁吁,玉体横陈的娇娇模样,心中滚烫愈加喜爱,大掌在她单薄的脊背游移。 小广告:其他已完结的可以去咸鱼买。3R全本,猛萌虎鲸 不满 孔尚尤其享受事后温存,她乖巧得令他心头如棉絮如白云般柔软成一片。 “小慈儿太不中用,哪里又累着你了?”孔尚轻笑一声,薄唇细细啄吻她脸上汗珠,她柔弱不堪的依附于他身上让他很是满意。 我浑身上下又累又痛,连动一动手指尚且不能,军师大人说话好轻巧。我心中不满却也无奈,只垂下眼帘往他怀里挪了挪,好遮住情绪不叫他看清。 “大人,可别再作弄我了。”我闷闷不乐道。 大掌轻拍她的背,孔尚笑道:“小慈儿不喜欢?那便是做得少了,往后你我二人多做些此事,你方能得知其中乐趣。” 这话听着便刺耳,我头皮发麻,并不喜欢这种肉贴肉黏糊糊的感觉。 可我也知道,每次做完这种事后,军师大人都心情不错。 “小慈,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孔尚眸中是他自己尚不曾察觉的柔情。 这话他常常挂在嘴边,我一如既往点头,动作熟练的抱住他,埋在他胸口小声道:“小人愿一直侍奉大人左右。” 曾经也有过其他回答,但说完后无一不被军师大人收拾一番,从此我便知了这唯一的正确答案。 可我总还想试试,趁着大人心情尚佳之际,我问:“大人,近日军中可出了大事?外面好热闹,您又几日未归,我一人留在这帐中,很是无聊。” 到底是小孩心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能将她吸引,孔尚心中不快。 将她从怀中捞出来,捧着她的脸亲吻,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令他满意,他真的太爱她。以至于明知她年纪小尚不能承受这房中之事,却仍拉着她与自己共沉沦。 倘若唐慈懂得这其中道理,定要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怎么?觉着我这里不好,打算去哪里另谋高就呢?” 我真的脑袋疼,明明斟酌了用词还是引得他一番阴阳怪气,军师大人愈发难以侍候。我也不敢再开口,只要说话就犯错,我真恨自己不是个哑巴。 她并不善于伪装,孔尚明显察觉到她的抵触情绪,他喜爱她,愿意纵着她,便将她搂得紧了些,亲昵的耳鬓厮磨,道:“有话直说。” 那不是怕你生气吗? 我在心中重重叹下一口气,心知军师大人一定会生气,但我仍要试一试,我总得让自己死了心。 “大人,我见营中多了好多陌生面孔,他们打哪儿来?” 我等了一会,没等来军师大人的回答,也不敢抬头去看他面色,便壮着胆子又继续说:“定是从外面来的吧,他们靴子和衣摆都沾着黄土呢,风尘仆仆的样子。” 我顿了顿,“军营中这么多年没也有我兄长的消息,所以我想可否去问问这些从外面来的人,他们中或许有哪位大人曾经见过或者听见过我兄长呢?” 我慢慢闭上了嘴,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竖着耳朵仔细辨听军师大人的呼吸声,试图通过他的呼吸来判断他的反应。 当他的鼻息如预想中变得粗重的那一刹那,我心中便咯噔一跳,紧接着下巴被用力掐住抬起脸,一紧张我就忍不住眼神乱瞟。 “看着我!”军师大人话音落下,视线猝不及防落入他深邃的眼中。 他有一双极其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时这双眼睛便如桃花绽放般温柔美丽,可此时他面无表情,这双眼便让我觉得浑身冰凉。 下巴疼得要断了,孔尚眸中印出她因疼痛而皱起的漂亮脸蛋,顾盼生辉的眼此时含了一层玻璃质地的薄泪,破碎的泪便如玻璃碎片折射出交杂错乱的绝望。 孔尚眸色黑沉沉,被她这副模样撩拨得鸡巴梆硬。 他坐了起来,掐着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青筋虬结的性器紧贴她小腹,而两瓣柔弱的花唇下便是他滚烫硕大的精囊。 她一身细皮嫩肉,稍微用力便于她腰间留下深红指痕。孔尚看了眼那痕迹,心里莫名觉得舒服。这些痕迹仿佛是她属于他的烙印,便要越多越好。 他埋首在她香滑乳间,舔弄挑逗,末了狠狠咬住,听得她吃痛一声,他慢慢吐出湿漉漉的艳红乳头,看一眼留下的淫靡齿痕,双眼下一刻便紧锁她潮红的脸。 “舒服吗?想不想要我?”他舔着她的耳垂道,声音温柔又低哑,像某种惑人心魄的魅魔一般引诱着这不知因何落入凡尘的小菩萨。 小菩萨趴在他胸前,娇躯轻颤,眸中水色潋滟,一幅不堪摧残模样,叫他心头火热,仿佛点了火一般,劈里啪啦将他的理智烧了个干净。 她咬着唇,期期艾艾:“想……不,不想……”孔尚挑眉,深深注视她的脸,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当然是不想!我被提着腰,那粗硬的肉棍直直顶着窄小肉缝,鹅蛋大小的龟头几次强硬插入,哪怕龟头紧紧是插入一点,便让我觉得痛苦不堪,他太大了快要将我撕裂,我痛得面上血色尽失。若是真的插进去,我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 孔尚安抚性的轻拍她的后背,大腿肌肉紧绷,身下被她的小口含得很爽,只是洞太小,硬插一定会伤了她。 一手拘了她滑腻乳肉于手中把玩,胯下仍顶着穴口浅浅抽插,他掀起眼皮凉薄的看她,问道:“何故对你那兄长念念不忘?找到了他又如何?找不到又如何?” 听听,这是人能说的话吗? 因着身下疼痛如此清晰深刻,我不敢再顶撞他,便央求道:“求大人饶过小人。兄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断不能不顾兄长是死是活而自己苟且偷生。” “唯一的亲人?”他掐着我的下巴与我四目相对,捡了我话中几个字淡淡重复道。 “我和你的兄长之于你,哪个更重要些?” 周遭骤然安静下来,我二人之间的呼吸亦清晰可闻,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身下那凶器进得更深了些,叫我痛的直不起腰。 等了半响,他突然耸腰一撞,那狰狞的物件便又撞进了些,我痛得惊叫一声,趴在他胸前瑟瑟发抖。 他揽着我的腰,大掌细细摩挲光滑的肌肤,贴在我耳边轻声道:“小慈儿可记得当日亲口说过,这辈子要给我当牛做马?” 我僵硬着身体,眸中微光闪过,想着这话我还跟将军说过呢。但到底不敢忤逆他,便躲在他怀中轻轻点头。 “那你便要记着,这辈子你是我孔尚的人,除了我谁都不能是你的唯一。我不喜欢你整日里念着其他男人,可听明白了?” 我点头应道:“小人记住了。”心中却仿佛压了千斤重,令我喘不上气。 梦 当夜我浑浑噩噩的睡去,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中兄长过得很不好,为了找我从南到北,耗尽了所有钱财。那一身衣服一穿便是四季,褴褛衣衫如何抵御冬日严寒,脚上一双鞋磨破了几个洞,露出的脚趾带着干涸凝固的血。 因为没钱吃饭,兄长有时还要和野狗抢食,累了便随意寻一处和衣而睡。 我站在他身旁哭喊,“兄长,我在这儿!我就在这儿!”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我心如刀割蹲在兄长旁边嚎啕大哭:“别找我了,求求你别找我了。” 画面一转,如此单薄的衣衫,兄长在路途中感染了风寒。他紧闭着双眼,一会喊热,一会要水,我心急如焚却帮不上半点。他突然大喊了一声:“小慈!” “小慈,等着哥哥,别怕,哥哥马上就找到你了。” 声音逐渐微弱,我眼睁睁看着,在那个风雪天里,寒风肆起的破庙里,兄长在我眼前没了呼吸。 我扑过去,想要抱住兄长,求他不要睡了,天太冷容易着凉。 然我的身体径直穿透过去,触碰不到兄长分毫,只能跪在他身边崩溃的嚎啕大哭。 我从梦中惊醒,茫然望着四周黑暗,分不清梦与现实,却摸到自己满面冰冷的泪水。 我推了推军师大人,挣脱不开他禁锢在我腰间的手臂,便将手撑在他胸口拉开距离,在他怀中轻轻转身背对他。 军师大人的话叫我伤心,梦中兄长的遭遇更是令我心痛,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放下兄长。 我再无睡意,睁着眼与黑暗对视,耳边是军师大人沉稳的呼吸。 *** 白奎和孔尚都没有想到,这次回京竟然一走就是一年。 三皇子应瑞登基,朝中局面一时难以把持,用“混乱”两字都不足以形容大大小小不同党派之争。 然新帝应瑞带着病体上朝,常常称病迟到早退,对朝堂之上伸着脖子就差破口大骂的朝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朝堂吵闹嘈杂如同集市。 是以白奎回京参加完新帝的登基大典后,当他提出边关怎可无将领镇守请求返回边关时,一时间朝堂议论四起。 应瑞面上是苍白的笑,多次抬手试图打断朝臣的混乱进言,然众人见状不仅没有停止,甚至放开了嗓子大声喊叫。 白奎皱眉看了一眼高位龙椅上的应瑞,又扫一眼争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与老将军对视后收回了视线。 应瑞表现得非常软弱,无论谁发言他都要听上一听,倘若此人所言与另一人观点相悖,他则面露难色,问道:“还有哪位爱卿有不同意见,可以说与朕听听。” 然后便是七嘴八舌,鸡同鸭讲,到最后也不知道说了个什么,皇帝于是也没拍板,留下一句:“爱卿一路奔波也累了,先留在京中好生休养,此事容后再议”。 下了朝,回将军府的马车内,老将军看了眼白奎,道:“塞外战事已平,不过是些残兵败将,何时清剿都不迟,你又何必着急回去?” 白奎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街道,虽说朝廷上下搞得乌烟瘴气,但毕竟是天子脚下便不似边陲小镇那般贫瘠混乱,这里的一切井然有序,吆喝做生意的百姓脸上也带着笑。 “留下做什么?看你们唱戏吗?” 老将军面露不满,劝道:“你且留下看看,这场戏够不够精彩。” 于是白奎便留在京中,这一留就是一年。 皇帝以一副孱弱病躯示人,仿佛并不担心朝臣质疑他不适合坐上龙椅,如先前的五皇子般做个短命皇帝。 在皇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纵容之下,朝堂之上依旧闹哄哄如集市,文武百官畅所欲言皇帝从不曾稍加制止。 因此早朝便成了白奎每日最难以忍受之事,令他颇为头痛,恰好近日来文武百官争论的焦点正是他。 北方祸乱已平。塞外残余部落探得消息知白奎不在军中,便整集军队,养精蓄锐,试图趁我方军中无将军坐镇之际发起一次反扑,以求得片刻喘息之机。 敌军趁夜来袭,当他们杀入我军军营发现此处沉寂如水,便心知中计,此时回头却已来不及。 突然出现的将士从四面八方将敌军团团包围,无数支火箭燃烧着恐惧与死亡,箭矢铺天盖地带着熊熊火焰顷刻间便将敌军吞噬。 火焰点燃了营帐中早已准备好的甘草,滔天的火势又岂是人力所能抵抗? 残酷的火光照亮了今晚塞外的半边天,火光亦覆盖了我的瞳孔。我坐在军师大人身前,从他的披风中探出脑袋,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间炼狱。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令我心头沉重,我仿佛闻到了人肉烧焦的气味,不远处一具具烧成焦炭的尸体令我几欲作呕。 “叫你不要看,看了又要难受。好了,快把头躲进去。”额头覆上一抹凉意,军师大人冰凉的手按着我的额头,将我轻轻推回他的披风中。 视线便瞬间暗了下来,我靠在他胸前,任由军师大人身上的冷香将我笼罩,亦将那焦尸的气味驱逐。 身下马儿嘶叫一声,向着火光之处奔去。 打了胜仗,军中上下热闹非凡,大家围着篝火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醉了便席地而睡,醒了再继续喝。而我,只能坐在桌前,落寞的与跳跃的烛火对视。 快乐是属于他们的,并不属于我,至少军师大人认为我不应该加入。 独自一人时我总是忍不住想到兄长,想到那个可怕的噩梦,还有军师大人听我提起兄长时那副要吃了我的可怕模样。 外面欢声笑语,我的眼睛突然很难受,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开了帐帘,眼睛进沙子了。我觉得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家,有兄长的地方才是家。 休整一段时间后,军中开始动作起来。 军师大人将我抱在腿上,大手探进领口捉住两只细腻乳房,他埋进我的颈间,呼吸灼热的舔舐啃咬。 浑身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爬,可我心知自己不过是大人手中趁手的玩物。 孔尚亲了亲小菩萨白嫩脸蛋,道:“边塞条件艰苦,南方会好上许多,那里气候养人,你应当会喜欢。” 南下 “朝中并非无人可用,此次南下为何又用白奎?” “将军府根深蒂固,其中缘由你也清楚,你对白奎成见太深。” 御书房外,王公公回禀道:“启禀皇上,将军已在门外候旨。” 应瑞深深看了对面一眼,轻声道:“我知你所求,不过眼下不是合适的时候,你且先退下吧。” 京中一年,白奎虽不似从前那般对应瑞嗤之以鼻,却仍是瞧不上眼。倒不是说他有谋逆之心,他白奎看不顺眼的人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王八羔子。 应瑞是个做皇帝的料,他很擅长借力打力,以文官进言压制将军府,所谓制衡之术方为帝王之术,这一套他用得得心应手。 御书房一趟,白奎上了等在宫外的马车很快离开。不多时闭合的宫门再次缓缓打开,一着深色衣袍男子走出,另一辆等候多时的马车将男子接走。 “可看清了是谁?” 手下从怀中拿出一卷画,跪在地上双手呈上,低头道:“启禀将军,小人看得一清二楚,此人与画中男人毫无二致。” 白奎拿过画像打开一看,视线扫过那张略有些熟悉的眉眼。画像转瞬被扔在地上,他淡淡道:“拿去烧了。” 御书房内说的那番话,好听一点是体恤臣子,实际就是放屁。当时他便察觉到屋内还有第三人,什么人能够在皇帝谈话时不回避?那人甚至隔着一层帘子观察他。 怎么?拿他当那供人观赏的猴儿? 此人在京中颇有些名气,江南的商贾巨富又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想着巴结他的人不在少数,白奎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日白奎便没将他放在眼里,今日更不会。 京中事情一切处理妥当后,白奎便起身南下,与大军会合。 *** 南方形势仍在白奎掌控之中,大军分三批出发,第一批快马加鞭赶往南方,而我留在军师大人的马车中,处于大军后方。 军师大人于桌案前处理军情公文,我闲来无事便趴在窗口,小心拉开一条缝往外看去。 将士们行军匆匆,长时间的赶路让他们脸上初显疲态。我垂下眸子,心口像被一股冷气倒灌有些憋闷喘不上气。 我独自发呆,陷入叫人难受的情绪里。 孔尚收了手里的图纸,一转头便瞧见他的小菩萨趴在窗口,神情落寞。他瞬间皱起了眉,坐到她身边将她拉入怀中,一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孔尚看着这双黑黝黝如同宝石般的眸子,“脸如此冷,可是冻着了?我替你暖暖。” 说罢,便将我压在身下肆意亲吻,马车内唇舌交缠的水声渐起。确实热起来了,甚至热出了汗,我们二人喘着热气呼吸交融。 衣襟大开,胸口被咬住,尖锐刺痛混杂着苏麻痒意袭来,我忍受不住的娇吟被军师大人吞吃入腹。 可旁边隔着那么近的距离便是人马经过的声音,军师大人怎可在行军路上行此荒唐行径? 可我也知道反抗的后果,正是因为我们二人在马车中,我不愿惹恼了大人。 孔尚如愿看到小菩萨面色红润,便停了下来。他本意不过是逗逗她,近来他发现她对二人之间的情事表现得十分不热衷。这可不行,她是他的小菩萨,怎么能不喜欢和自己亲热呢? “天冷,便不要趴在窗口,若是着凉生了病,路上也不好辛苦冯师傅来照看你。”孔尚低头吻了吻怀中人颤动的眼睫,柔声道:“若是觉得无聊,就来陪我看些文书如何。” 我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只是在军师大人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着。 我想,我真是变得有些骄纵了。 路途遥远,人不休息马也得休息,当夜军队进入路经的城镇休整。 夜晚的街上人影寥寥,军队很快进城且没有造成大的动静。我枕着军师大人的腿,仔细听外面的声音,然马车外的安静与记忆中当年那个混乱嘈杂的城镇并无相似之处。 马车停在一座府邸外,门前巨大的石狮让我觉得新鲜,我掀开帘子便要跳下马车,手腕突然被一把攥住。 我转头对上军师大人黑沉沉的眼眸,不由得放轻了呼吸,“待在我身边,没我的允许不准乱走,可听清楚了?” 嘴角牵扯出一丝苦笑,我低下头:“大人,小人听清楚了。” 隔日清晨,来人在门外轻声回禀道:“军师大人,将军有请。” 我闭着眼睛装睡,军师大人自我身旁起身,我听他似是穿好了衣裳,热乎乎的吻落于我唇上后他便转身离去。 白天我坐在院子里,隔着一面墙仔细听外面的人声,希望自己是一片被风吹走的落叶。但我不是,我只能留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 孔尚回来时夜色已浓,推门进去便瞧见趴在石桌上睡着的小菩萨。将她轻轻抱起,她身上冰凉令他眉头皱起。 他横抱着她驻足,黑眸望向墙外,笼罩在夜色下的脸神色晦暗。 他抱着她一步步走回房间,就像抓住一只渴望自由的鸟儿,房门自他们身后合上,他亲手将他的小菩萨关进笼子里,他难以接受她生出任何一点离开自己的心思。 但他到底是忍不下心,见她梦中落泪自己心中更是痛如刀绞。指腹轻轻擦去她面上泪珠,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亲情最是难以割舍,这几日他便有切身体会。只是即便如此,他仍旧要她只有自己,此时不行那他便再给她些时间。 早晨被军师大人捏着鼻子醒来,我看了眼床下已穿戴整齐的大人,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孔尚看着床上睡眼惺忪的人儿,在这个早晨即使什么也不做都足以令他心口温暖。他原来挪出了时间打算带她出去走走,计划赶不上变化一时间他抽不出身。 他走至床边作下,亲了亲她的脸,双眼深深望进她的眼中,柔声道:“今日你可以出去逛逛,不过午饭时间之前一定要回来,我等你一起用午饭。” 我立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军师大人俊逸的面庞,我呆呆的看着大人好一会才回过神,扑过去一把抱住大人脖子,热烈盈眶道:“多谢大人!小人一定准时回来侍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