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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怎么把他们送到这里来了?

    “哥哥,怎么样?”

    盛秀然一脸期待地跟了过来。

    当看清眼前的场景之时,盛秀然也不由地满目茫然。

    东郊别院?

    盛明诚心思急转,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渐渐发白,恐慌一点一滴爬上心头。

    盛秀然瞧见他这模样,吓得呆住了,颤声问道:“哥哥,怎.....怎么了?”

    盛明诚扭曲着一张脸,咬牙说道:“爷爷给了我一份名单,那是我们全部的倚仗,如今被二皇子取走了。”

    “我本来还带了好多银票,就算没了名单,我们至少可以逃到天涯海角,衣食无忧。”

    “可是如今,连银票都没了......”

    盛明诚红着一双眼睛看向自己的妹妹,这时候才发现盛秀然头上、颈上、腕上的首饰也全被取走了。

    “好狠的心啊,二皇子好狠的心啊!”

    “他偷走了名单还不够,竟然又将我们兄妹二人丢在这东郊别院之中,连一点盘缠和银钱也不给我们留!”

    “他这是过河拆桥,要逼死我们啊!”

    盛秀然被盛明诚眼里的恨意吓到了,她紧紧抓住盛明诚的手,面含哀求地说道:

    “哥哥,再等等,再等一晚上,可能殿下只是现在不方便,他明日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盛明诚看着满面泪痕的妹妹,心中又涩又痛,最后只能颓丧地坐在了门框上,望着院门喃喃而语:

    “就再等他一晚上,如果他当真如此绝情,别怪我闹个鱼死网破!”

    第68章 大少爷,真是神了!

    第二日,早朝。

    雍帝听闻庆国公府的盛明诚和盛秀然还未抓到,不由地勃然大怒。

    “废物!不过是两个孩子,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现在京圈中众说纷纭,都认为盛启山那个老狐狸一定留了后手,比如将名单交给盛明诚,让他去谋一条生路。

    “加派人手!一定要将那盛明诚给朕抓回来!”

    ————

    东郊别院里,盛秀然幽幽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家哥哥定定站在房门外。

    她心头猛地一提,急忙汲了鞋子走上前去,却见盛明诚满眼红血丝,眼下青黑,似乎一夜未睡。

    “哥哥!”

    盛秀然心疼地高呼一声,下一刻她肚子就咕咕闹了起来。

    太饿了。

    从昨日早上那一顿后,她就再也没有进过食了。

    盛明诚缓缓扭过头来,声音冰冷中透着绝望。

    “妹妹,他不会来了,他就是故意将我们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的。”

    “他好歹毒的心肠啊,拿了名单还不够吗?为何要如此磋磨我们!”

    “他明知道你那般爱慕他,即便他不肯善待我,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对你呢?”

    “我的妹妹国色天香,哪里就配不上他了......”

    盛秀然听到这话,心里骤然酸痛难忍,眼泪瞬间如滚珠落下。

    盛明诚紧紧抓住盛秀然的手,通红的眼睛里血色几欲迸射而出。

    “妹妹,你别再想着他了,他心里根本没你,当初救你,只怕也是他计划的一环!”

    “此人心计深沉至此,连爷爷都被他骗过了,指不定连谭瀚池都是他救走的,整件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这一夜,盛明诚想了很多很多。

    二皇子似乎从一开始就有意接近他们兄妹,为的就是倾覆他们庆国公府,拿到那至关重要的名单,好拿捏上面的官员,为他所用!

    如今他们生计断绝,没有食物、没有银钱,他和妹妹根本活不下去!

    沈元白一心想要他们兄妹死,他盛明诚窝囊半生,如今宁为玉碎,绝不会让沈元白好过!

    盛秀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其实昨夜她辗转难以入眠,将从前的事在心里打了个转转,已经隐有所感。

    “哥,怎么办啊?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盛明诚轻轻拍了拍盛秀然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道:“妹妹别怕,哥哥先去给你找点吃的,你就在这里等我。”

    盛秀然实在饿得受不住了,犹犹豫豫点了头,“哥,那你要早点回来。”

    盛明诚笑着点了点头,扭头走出去的时候,满脸阴鸷和恨意交织,几乎着魔。

    沈元白,你最好给我们兄妹一条活路,否则我拉着你一起死!

    ————

    盛明诚刚刚离开别院,乔忠国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乔天经一脸兴奋地站起身来,“人都准备好了吗?词都记熟了吗?”

    黑衣人毕恭毕敬,“回大少爷,一切准备妥当!”

    乔天经猛地一拍手,“好!无论如何,一定要让盛明诚听到那些话!”

    “是!”

    ————

    盛明诚偷摸着从东郊别院出来后,远远的就看到了城门口贴的通缉令。

    他心头猛地一跳,就知道庆国公府肯定是不好了。

    如今要混入城中,只能采用非常之法......

    盛明诚这辈子从没有这么狼狈过,他将泥浆涂在脸上、头发上,又和东庙的乞丐换了一身行头。

    从前,他盛明诚见到乞丐都是直接抬脚踹的,如今为了保命,却不得不忍耐这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在东庙的角落里边呕边换衣服,这时乞丐们的对话却吸引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