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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他之前有多少过错,在这个时候,他都从心里感激他。

    可是他不能离开,他不能让他的兄弟们替他赴死。

    他当即摇头,握紧手里的长剑,看着冷溪,

    “朕不会走的,生死也要和兄弟们在一起,你我兄弟几十年,今天第一次在战场上并肩作战,朕怎么舍得先行一步呢,今天朕要与大宁国共存亡。”

    他看着冷钰,红着眼眶,突然就笑了。

    他扯着嗓子喊道:

    “好,生为冷家人,理应为冷家祖先守住这片江山,我冷溪前半生做过无数错事,今天权当为我自己做过的错事赎罪了。”

    说到这,他高举手里的长剑,大声呐喊道:

    “我冷溪,与大宁国共存亡。”

    这句话喊出口的时候,冷溪突然觉得,他此时活的很清醒,活得很坦然,他从来没有觉得他这么伟大过。

    无论他是为了报恩,还是为了大宁国的百姓,他都觉得,此时,就算是死了,他也死得其所。

    “啪!”

    他这句誓言刚刚落下,便有一支箭,直抵他的胸口。

    这一幕,让冷溪有些猝不及防,他转头看向冷钰,凄然的笑了,

    “对不起,我说大话了。”

    这句话落,他突然抬手,将胸前的箭拔出,嘴里‘啊’大叫一声,便开始怒杀了刚刚奔过来的敌人。

    洛蓝突然急促的说道:

    “不好,他这样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冷钰,快让他停手。”

    可是冷钰完全不听她的话,他突然扯出腰间的腰封,将洛蓝整个人绑在他的身上,随即大喝一声,

    “兄弟们,咱们与大宁国共存亡,杀啊!”

    所有大宁国的人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都像被打了鸡血一般,带着满身的伤,与北海国的人缠打在一起。

    冷溪的情况越来越差,他已经有些抵挡不住了,洛蓝不停的提醒冷钰,

    “快,让冷溪停下来,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此时的冷钰,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冷溪,不忍的对身边的阿后喊道:

    “快,将溪王爷带到安全的地方。”

    阿后的手臂已经被砍伤,但是他丝毫不在意的领命,迅速策马,直奔冷溪所在的方向而去。

    就在冷钰已经万念俱灰,抱着必死决心的时候,小双子突然来报,

    “皇上,咱们的援兵来了。”

    援兵?

    冷钰诧异的看着他,小双子异常兴奋的继续道:

    “对,咱们的援兵,而且不止一伙,有震南王冷子安,平辽王黄世雄,还有楚国国王蒙乐图,他们都带着精兵强将来增援咱们来了。”

    听见这话,冷钰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真的有大批士兵与北海国的人打了起来,刚刚还在他身边,要将他斩杀的人听见有人喊护驾,也快速冲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他突然就红了眼眶,他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能够来得这么及时,他却感受到了他们来增援的热情。

    冷溪终于从马背上跌了下来,洛蓝忙从冷钰的马上跳下来,直奔他而去。

    看着他满身的鲜血,她突然急呼一声,

    “快来人,带他进城。”

    阿雨和阿后闻言,一起跳下马,冲过来,将他抬起,放在马背上,直奔城内而去。

    洛蓝在离开前,看了远方的战场一眼,放心的转身离开。

    黄云趁着刚刚大家慌乱之际,突然将手里的绳子割断,又用手里的小刀扎在马的屁股上,那匹马,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原来,她虽然被绑在马车上,手却一直没有闲着,尤其刚刚听到有人来报,说父王有七个儿子,不会在乎她这个女儿的时候,她更加的坚定要自救的信心。

    不是她怕死,她是想回去救娘亲,她若不回,娘亲便要死在那间地牢里了,若非如此,她真不愿意回到北海国去。

    她本来以为,这次北海国的人必将胜利而归,她甚至幻想着,冷钰很快就会成为北海国的俘虏,到那时,她一定要以身相许,然后想法设法求父王放过他。

    可是,这一切,似乎在一瞬间成了泡影,大宁国的援兵来了,北海国的援兵却还在路上。

    看眼前的阵势,就算北海国的十万精兵到了, 怕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了。

    想到这,她突然回头,向冷钰所在的方向望去。

    只见他骑在马背上,迎着风,眼神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战场。

    他的脸,她是那么熟悉,却不能摸一下,不能碰一下。

    在一起相处了五年的男人,注定会成为她的一个梦。

    想到以后永远都看不到这个男人,她突然就湿了眼眶。

    “驾!”

    她咬牙切齿的奋力向前,任凭那无情的风吹打在她的脸上。

    就算父王没打算救她,就算父王不在乎她,就算所有人都不在乎她,在北海国,她至少还有个亲娘想着她。

    她的马,向北海国人所在的方向赶去,向腾格祥所在的方向而去……

    第795章 敌军撤退

    大宁国突然来了这么多救兵,让腾格祥有些猝不及防,吴元章也很意外的连声惊呼,

    “国王,他们人太多,咱们的人估计顶不到援兵来,怎么办?”

    腾格祥有些焦躁的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