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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陆青绝并没有接到暗示,眉头蹙的更紧了。

    岳少涯毫不知情他在三个天极境的气场内来回自如,给另外两个天极境造成了莫大的心理压力,任凭两人拉扯,不敢上前阻拦。

    这个小辈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也不受天极境的影响?难道又是一个天极境?

    两人把岳少涯从上到下打量遍了,也只是感觉他的水平在同龄人是翘楚,天极境还差得远。

    东门正看不出特殊之处,再次把目光移回陆青绝身上,“你真要与我动手?就你的身体?”

    换了陆青绝,东门正一改面对浣花夫人时的低头忍让,同是天极境的骄傲让他丝毫不愿意退让。

    陆青绝负手而立,同样毫不退让,目光却落在岳少涯身上,“少涯,你过来。”

    他突然一改之前的冰冷语调,近乎温柔。

    岳少涯耳朵一痒,脚已经不听话的自己上来了。

    陆青绝目中闪过一点笑意,这就是他的岳少涯,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打算,还是第一时间过来了。

    他勾过岳少涯的脖颈,略微低下头,捂住那双带着惊疑的眼眸,唇与唇相贴,索取了一个吻。

    柔软和唇和温暖的气息萦绕了片刻,陆青绝放开岳少涯抬头,“好了,可以了。”

    东门正:“......”

    浣花夫人不自在的别过头,束风闲抬头看天,上官景儿则拉着王公子一起伸长脖子,想再看看清楚。

    东门正活生生被狗粮现场喂了抱,脸色难看的要命,感觉被嘲了,嘲他连老婆都守不住!

    “你们够了!”东门正厉喝。

    陆青绝深思悠悠,暗中回味,口中却道:“是足够了,教训你足够了!”

    岳少涯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真气不翼而飞,一想就知道是昨天双修那块月芒石残余的效果,让陆青绝还能借走他所有的真气。

    当众借真气虽然是无奈之举,但他感觉陆青绝好像越来越不要脸了,借完和个没事人,继续对决,留他面对上官景儿和王公子跃跃欲试的好奇目光。

    这家伙,以后娶了老婆该不会也这么秀吧?岳少涯脸红心跳中带着点暗爽,大声喊道:“青青,这老头刚刚打我,揍他。”

    东门正听见了,嘴角微抽,刚刚是谁说打架不好的,双标狗!!

    但眼前的情况不由东门正再分心。

    陆青绝借走岳少涯的真气后,气势立刻不同,若说刚刚还是凭借气势压住另外一个天极境,现在则像是江海中滔天大浪,而东门正就是波涛中的一叶孤舟。

    鬼哭石林的气候异常,外面还是初冬,这里却日光凌虐。

    画面再动时,两条人影飞速交错,快的眼花缭乱,最后分别朝两个方向倒飞出去。

    陆青绝只倒飞出五丈左右,东门正倒飞的速度更急,却强令自己也止步在五丈,面上不自然的火色也被强行压了下去,却依旧没能逃过除了上官景儿和王公子之外其他人的眼睛。

    东门正吃了大亏,为保住最后的颜面,勉强笑道,“厉害,不过我也只退了五————”

    面上火色退下去,一片冰冷的寒霜袭上心头,这熟悉的后劲东门正不是没听说过,他脸色变了变,“原来是你...霜...”

    不等东门正把青无圣君的绝学“霜天劫”说出口,他就被浣花夫人一道剑气打的狼狈坐在地上。

    浣花夫人抬手就打。

    “夫人,你来真的?”东门正面如土色,转身就跑。

    “老娘什么时候不是来真的?”浣花夫人追上去。

    陆青绝知道有另一个天极境的浣花夫人在,生死斗不可能发生,浣花夫人和东门正再闹的厉害,也不会允许东门正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所以根本懒的再去看那一对和离的怨偶。

    他上前低声询问岳少涯之前上去的情况。

    岳少涯瞒着谁也不会瞒着陆青绝,悄咪咪把红色石头的事情说了。

    他手中扣着的那个石头就是让鬼呼石林这几百年异变成这样,还让进来之人都无法离开的元凶。

    正想再问问陆青绝认识不认识那石头,岳少涯耳边却传来一声温和的女子传音。

    “小友,你身上有修习过雾谷烟海派武学的痕迹,我与雾谷烟海派的天元散人闻霁乃是至交好友,你我也算有渊源,景儿那边有一件物品,算是我送给你们的赔礼,东门正我会好好教训,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浣花夫人的传音。

    岳少涯神色有些古怪,他确实学过一门据说是雾谷烟海派的武学,就是他刚来这个世界,在小贩那里买来的残本《逍遥扇》,被系统修复完整,他用的很顺手,没想到还真是雾谷烟海派的。

    陆青绝察觉到岳少涯神情不对,问道,“怎么?可是之前掉下来,哪里不舒服?”

    岳少涯摇摇头,走到上官景儿面前,“你师父刚刚传音给我,说你身上有一件东西,要送给我赔罪。”

    陆青绝皱眉,也跟上前,轻轻道:“她倒知机。”

    一眼就看出他和岳少涯,和束风闲三个人里,说话起决定性作用的人是哪个。

    岳少涯被打的摔下来,赔礼是理所应当,何况他们这次也是被浣花夫人的事情连累,才被带到鬼呼石林的,他当然不会矫情不收,盯着上官景儿就等着她给个交代。

    上官景儿思索了一阵,才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喔,师父说的一定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