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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两人的话语权得到了质的提升。是以亚久向他们求助的时候,某个地位显著提升、但本质还是擅长违法操作的金发公安思索了两秒,直白道:“只是想让居民撤离还是简单的,发布虚构的天灾警报怎么样?只是发布警报这种普遍的行为应该不会让萨提洛斯起疑。”

    日本这一国家大部分国土都处在地震带上,地震频繁的地方简直隔个几天就能在电视上见到这种警报。降谷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稍微完善了一下这个粗糙的想法:“即使城市范围的天灾并不多见,以政府的名义发的话,可信度应该能得到保证。”

    正巧这时诸伏景光敲门进了降谷零的房间,顺势就弯了眉眼,接着幼驯染的话往下说:“天灾的话,地震怎么样?”他左右看了一眼,拉开降谷零的办公桌抽屉,拿出一本有些厚度的手账本,从中翻出一页标题为“舞岛xx地突发巨响,地面裂开十数米深坑!”的剪报,凑到视讯用的水晶球前。“正好这里还有先例呢。”

    剪报只有很小一片,内容又不像平日里东京多发的离奇杀人案件那样有诡谲的犯罪手法和复杂的人际关系,属于是不特地找都会直接忽略掉的报道类型。

    亚久瞥了一眼,发现那个xx地正是他之前和五条悟切磋的地方。

    亚久:“......”

    他把视线从诸伏景光手上的剪报移向动作有点僵硬但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来的降谷零,无声地控诉。

    降谷零!你在干什么啊降谷零!

    别人看不出来那是巫师打架造成的你还看不出来吗!是搞定组织之后空闲时间太多还是升官后工作不够做啊!你居然还有时间收集同期黑历史的剪报!

    降谷零装作没注意到亚久像是要把他盯穿一样的视线,顶着卧底期间练出来的无懈可击的假笑,将话题推进下去:“那就先按这个计划来实施,我还要先向上司报告这件事,就先挂了。”

    亚久本来还想问他要怎么向政府交涉,毕竟公安的名头也不是在哪都好用的,在哪都怕担责的政治家们可能不会轻易同意他的要求。结果降谷零眼疾手快地结束了通讯,把亚久还没出口的问题堵回了肚子里。

    亚久:......行吧。零说的那么轻松应该是问题不大。

    后来亚久从阿库提亚处知道了他那两位杰出的公安同期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诸伏景光带上阿库提亚去了一趟高专,希望咒术界方面能够将即将在舞岛爆发的事件顶下来并以咒术界的名义向舞岛政府交涉。

    五条悟作为阿库提亚的朋友是很想帮忙的,但作为咒术界的领头人确实需要深思熟虑。这件约等于向无法看见咒灵的一般人谎称一部分恶魔所做的恶行出自咒灵之手的请求,会给咒术界以及他身后的咒术师们带来何种影响,这都是五条悟必须考虑清楚的。

    最后阿库提亚拿出的新发明解决了这件事。

    新发明是曾经大范围致人昏睡的火箭筒改良品,手环形态,缩小了使用范围但提高了精度以及加入了自动识别功能。简单来说,只要带上这个手环,以使用者为圆心三米范围内的咒灵会被自动识别,随后被无形的能量炮歼灭。

    考虑到可能性虽小,但日常生活中还是有偶遇特级咒灵的机会,阿库提亚把能够歼灭的上限提到了五条悟量级。当遇到特级咒灵级的危险时,该手环虽然也能发挥作用但因为消耗太大,很可能会当场破碎,变成一次性消耗品。

    不过总体来说这个手环还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道具,毕竟看不见咒灵的人也很难被咒灵放在眼里,更别说连续两次碰上特级咒灵了。

    和五条悟一起来交涉的同伴听到阿库提亚的功能解说,一时间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尤其是夏油杰,更是睁大了那双狭长的眼,喃喃道:“那不就是说......”

    诸伏景光笑着补上后半句:“没错,这个手环推广之后就没有咒术师和非术师之分了。”

    即便看不见,普通人也可以自力从咒灵手中保护自己。无法再带来威胁的咒灵即便和咒术界的存在一起被公之于众,也不会再带来恐慌,自然不会有新的咒灵潮出现。年轻的咒术师们可以重回社会,不用再在花一样的年纪里拼死厮杀,也不用迎接迟早会到来的充满悔恨的死亡。

    夏油杰人生的轨道第一次偏离就是对“毫不知情的非术师滋生了大量咒灵却要用他咒术师亲友的性命来填”这一事实产生了疑问,从此他奉行的正论有了裂缝,再也回不到从前。

    要不是那时意外遇见偶然帮过几次高专学生的阿库提亚并被他强制按头和五条悟、家入硝子来了一场深入的谈心,三人更加深入的了解了彼此的内心,决定共同面对现实,他恐怕早就判离高专怀着摇摇欲坠的自我倒在哪个角落了。

    五条悟选择的方法是改革,先从改变腐朽的咒术界开始,给咒术师们创造一个能够安心依靠和休息的后方,再逐步与非术师接轨,让咒术界的情报被非术师熟知,从而降低恐惧心理。毕竟,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然而,这件事无法一蹴而就,五条悟选的这条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夏油杰不后悔沿着这条道路走,即使那个被约定的未来他这一代人可能无缘得见。

    但现在,一个可能性出现了。一个现在、马上、立刻就能解放所有咒术师的可能性出现了,他少年时曾在无数个深夜辗转反侧的夜里所拼凑出的虚幻的梦,终于变成了一把触手可及的钥匙摆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