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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

    他忽然想起,漫画因为直面命案现场而失声长达一周的事情,恍然大悟:正常人险些被杀死,都会留下阴影,小兰见过那么多次尸体都会害怕,更何况是第一次被吓到失声的mannga呢?

    柯南不由得放轻语气,带着点哄小孩的声音说道:“mannga桑,别怕,事情已经解决了。”

    漫画手顿了顿,险些没拿稳大哥大,它扭过头,赤色的眼睛里写满问号。

    柯南硬着头皮,顶着漫画莫名的眼神继续说道:“呃,那些人不会再……”声音越来越微弱,他摸着头尬笑起来。

    “……”蓝发青年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问道:“柯南,被打了会痛对吗?”

    “对,怎么了……?”

    漫画盯着胳膊上开始红肿的地方,管家给它的一棍让它痛晕过去,醒来后反而活蹦乱跳,身体的疼痛跟以前一样没有干涉到本体。

    那刚才的疼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bug?

    漫画冷哼一声,将大哥大丢进柯南怀里,随手拾起一根绳索,往管家那里走去。小学生手忙脚乱地接过沉重的机器,只听“咚”的一声,不靠谱的大人再次倒了过去。

    “mannga桑?!”

    他胆战心惊地跑过去,弯下腰听见漫画嘴里嚷着晕,便闭上眼睛。

    还好,柯南叹出一口气,只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晕厥。

    只是……他头疼地看着倒成一片的成年人们,又看着自己的短手短脚,我应该怎么把他们带出去?

    零碎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有人来了。

    这个时候进来的会是谁?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是同伙吗?柯南警惕地转过身。

    远处的青年步履从容,他的眼睛微微下垂,与往常一样神色温和,举手投足间的冷酷与阴冷给他的气质带来一丝危险,他的步调随意,就算眼前宛如分-尸现场的惊悚画面也没有让动作迟缓半分。

    “柯南,又见面了。”

    金发男人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站在他面前,额前碎发遮盖住眼睛。

    波本!

    柯南挡在漫画前面,大脑飞速运转着。

    他为什么又回来了?他回来的原因是什么?这件事组织也有参与?难道——组织让他回来灭口?

    男人的声音由远即近,安室透径直走了过去。他越过柯南,弯下腰将手放在漫画脖颈间。

    柯南瞳孔剧烈收缩,手下意识放在麻醉表上,他和波本站在漫画两边,这里的光源微弱,因此他没有注意到男人的手微微颤抖着。

    试探过呼吸后,安室透身体明显放松下来,他抱起漫画,往前走了几步。

    “走吧,会有人来处理的。”

    “?!”

    处理?!果然跟组织有关吗?柯南脸色苍白,手指就要按下麻醉针。

    “当然,警察很快就会赶到。”安室透突然停下来,弯下身子与柯南对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柯·南·君。”

    猝不及防对上那双紫灰色的眼睛,柯南背上一凉,用着小孩子特有的甜腻声音应着,大步跑了出去。

    他扭头看了一眼狼藉的地底,有种怪异的感觉在心底升起: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就结束了?好像……我应该才是解决这起案件的主人公……?

    不对!现在怎么还有闲心想这个,他唾弃着自己,一边担忧地加快脚步跑去。

    *

    “……我们出来的时候,那个女人正要对小兰下手,结果被小兰制服。她偏爱杀害黑发蓝瞳的女性,据说毛利兰和抛弃她的女朋友长相极为相似。几年前,她第一次试图杀害黑发蓝瞳的女性却被反杀,最后因为受害者先于她死亡才逃过一劫。所以她并不是看你不顺眼,而是看所有男性都不顺眼。”

    杯户医院病房里,安室透坐在一旁,细细说着案件的经过。

    “我们赶到时,受害者里只有香奈纱贵子活了下来,并且出人意料的是——她除了轻微的饥饿外,身体没有任何损害。但据她所说,她在我们到达的当天就被扔了进去。因为停电造成的器械损坏,香奈阳三郎担心妻子因此去世,所以提前下手,第一个被挑中的就是没有抵抗能力的香奈纱贵子。”

    “那个男人意外撞见管家敲晕纱贵子,想要借此威胁他们获取金钱,才跟着下去。可惜,他被两人合作扔进了容器里。”

    高高拱起的被子没有任何动静,安室透停下讲述,思考着怎么才能让漫画有动静。

    漫画从醒来就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沉默不语,不管怎么都没有回应。

    没多久,被子里冒出一颗蓝色的头,头的主人有着极亮的眼睛,它直勾勾地盯着安室透,因为半晌得不到回应,眉头紧锁。

    “然后呢?”清冽的声音响起,安室透叹出一口气——终于有反应了。

    那天他临时接到组织任务,要求清除一个纠缠不清的合作对象。等他赶到接头地点,拿到的地址却和香奈纱贵子的住宅一致。

    mannga真的是实验体?组织发现我和他在一起了吗?这是在借机试探我还是所谓的邀请本就是针对实验体的抓捕?

    这些思绪在他脑内转动,安室透心头一骇,面色却不表露分毫,只是扬起波本标志性的危险笑容,意味不明地看着递给他地点的女人。

    ——“怎么,任务有问题吗?”这是在擦指甲油的贝尔摩德,她坐在高脚凳上,卷发遮住侧脸,酒吧阴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