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你以前讲给我的故事。”
克拉克眨了下眼睛,说道:“你说过,倘若给了实验室里的老鼠和猴子选择的错觉,它们通常能健健康康地活下去,即便它们的选择只有两个:轻度的电击和重度的电击。”
“但......它们至少能感觉到结果的差异,于是便满心欢喜,活得也更加有滋有味起来,而如果不给这些老鼠和猴子选择的余地,只是让它们不停地接受电击,它们就会变得越来越焦虑不安。
克拉克呼出一口气,“我知道,教父,你是想告诉我,假若我们的生活没了选择,那也会一团糟糕。”
彼得愣了片刻,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他倒是没有想到克拉克具有如此哲学思想。
看来这小子看尼采有了许多感悟。
“选择的确很难,克拉克,但是......”
彼得组织了一下语言,“无论如何,只要是自己选择,就不存在对错与后悔,过去的你不会让现在的你满意,现在的你也不会让未来的你满意,只是......克拉克,遵循着你自己的本心即可。”
克拉克闻言点了点头,他大概明白了教父的意思。
注视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他向彼得吐露自己的内心,“其实,教父,我一开始想做个普通孩子的,最开始我的超级听力出现,我以为自己生病了,直到我听到隔壁邻居家小孩的声音。”
“做一个普通的男孩,有着青肿的膝盖,气喘吁吁的咳嗽,就像其他人一样。”
克拉克难得露出自己的软弱,“爸爸说我一定有着自己的使命,带给这个世界不一样的变化,教父,我......我真的能做到吗?我怕自己做出错误的选择,会让你们失望。”
“你会带给这个世界不一样的变化,克拉克,但是不要给自己压力,你并不亏欠任人。”
彼得朝迷茫的克拉克安慰道:“无论做什么选择,都不会影响你的未来。”
克拉克灼灼的目光注视着彼得的眼睛,不自信的问道:“真的吗?教父。”
“当然,教父可从来没有说过谎。”
彼得轻轻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教父和你的父母,永远不会对你失望。”
......
“谢谢。”
翌日,清晨。
学校的走廊上,克拉克向阿祖道谢。
阿祖刚才帮助他挡住了惠特尼.福德姆的骚扰。
惠特尼是斯莫威尔小学的孩子王,最近总是找克拉克的麻烦。
一开始是克拉克错过了校车,惠特尼在车上朝他扮鬼脸嘲讽,结果没想到等校车开到学校,克拉克已经在人行道上闲庭信步了,这让惠特尼恼羞成怒。
再之后是校车事件,学校开始流传克拉克和阿祖拥有超能力的事。
惠特尼便带着他的狗腿子们,找上克拉克想要证明他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
“不客气。”
阿祖把书包放进储物柜,对克拉克说道:
“‘我要感谢你’,这可是我们可以给予别人的最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事物了,如果你真的要感谢我,克拉克,你可以帮我把农场里的草坪修剪一下,当然,爸爸的奖励我会分你一半。”
阿祖此时化身黑心资本家,“现在琼斯先生要训练我的飞行能力,我没有时间赚零花钱了。”
昨晚阿祖跟着火星猎人充分体验了一把飞行的刺激,但一想到以后没有时间赚零花钱了,他的心情便糟糕起来。
“可以。”
克拉克点头答应了阿祖的要求。
反正他的时间多的是。
“谢谢,克拉克,你——我的兄弟,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阿祖用手指着克拉克,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那个......”
阿祖心情愉悦的向克拉克问道:“所以之前,你没有和惠特尼动手吗?”
克拉克摇了摇头,“没有,他把我推倒,但我没动手。”
“你应该给他的脸上来一拳的。”
阿祖觉得克拉克有些软弱了,“爸爸说的,对付这种人不用害怕。”
“我知道,我不是因为害怕。”
克拉克表示自己并不怕他,“他带着他的跟班,就是想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我不是普通人,如果我真的动手了,就中了他的圈套。”
“那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克拉克锁上储物柜的门,“我不会被他们这种拙劣的方法激怒的。”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阿祖的眼睛眯起来,“我去收拾一下那个家伙。”
克拉克立即阻止他,“不,约翰,教父不让我们惹麻烦的。”
“这可不是麻烦,我们是好孩子,现在做的事也是正义的。”
阿祖振振有词的说道:“我相信,爸爸也是支持我的。”
“但是,约翰......”
“好了,交给我就好,我顶多只是让他的脸上多两个熊猫眼,不用担心。”
阿祖朝着克拉克挥了挥手,向教室走去。
克拉克无奈的吐出一口气,跟上阿祖的脚步。
看来自己得把这件事告诉教父。
克拉克心里又打起了“告密”的主意。
教室内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时事新闻。
“根据堪萨斯林业和消防局发出的火情通告,一场被称为‘卡尔’的山火,从麦克弗森市森林爆发并蔓延,强风使火势逐渐向西蔓延并席卷麦克弗森市,目前已致2人死亡,一千多户居民撤离。”
看到电视屏幕上的熊熊燃烧的大火,克拉克和阿祖相互对视了一眼。
主持人的播报声音还在继续,“麦克弗森消防局局长拉尔夫·特拉萨斯表示,该市北部边缘的过火面积已超18平方公里,至少有25栋房屋被摧毁。”
“山火......会蔓延到我们小镇吗?”
阿祖皱着眉头问道
克拉克盯着电视屏幕,迟疑着说道:“应该不会吧,会有消防员灭火的。”
他的话音刚落,电视上主持人的声音传来:
“目前堪萨斯消防部门联合出动了近165名消防人员,与山火进行对抗,气象学家预估即将到来的降雨天气会对山火的扑救提供帮助,但消防部门新闻发言人表示,按目前山火燃烧程度来讲,降雨天气的作用微乎其微。”
阿祖看着电视屏幕,学着彼得耸了耸肩膀,“好吧,愿上帝保佑美利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