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顿了下，幽幽地补了句：“若你们够狠，全灭也有可能。”
毕竟那时的宋承飞又疯又凶，瞧着都有同归于尽的打算。
宋承飞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绷直的嘴角也多了份弧度：“所以得多谢你给出的地址那么详细，足够我们布置仪器。”
乌霈瞬间想到了山神庙那古古怪怪的仪器。
那些仪器会抽取一个区域所有灵气，其中包括生灵体内的灵气！
那个时候，他们体内的灵气也在流失，不仅如此，他们的灵根、经脉还tm在收缩！！
要不是圣尊出现，就算最后打赢了，他们根基也毁了！
想到这些，乌霈面无表情，眼中多了抹忌惮：“你们那仪器确实优秀过头了。”
宋承飞像是没听懂，谦逊地说：“也就这一个能拿出手。”
说实话，那些仪器效果太霸道了，不能普及，所以国科所那边很不满意，一直在改良。在山神庙一事之前，谁也没想到，霸道起来的仪器，是对付秘境中人的一大利器！
所以，国家紧急赶制了一批，现在正好赶上今天12点秘境中人搞事，这不，就能用上了。
以前他们一听那些秘境的人，心里虚的。
现在，有仪器在，他们就有了一丝掌控主动权的可能！宋承飞一想到这，腰背更加挺拔了！
乌霈：……
乌霈和宋承飞呆了快十来天了，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他抽了下嘴角，直接泼了盆冷水：“你们那些仪器那么显眼，秘境那些人也不是傻子，会主动踏入陷阱。”
宋承飞原本隐晦的笑意瞬间扩大了两分，一张冰山脸仿佛撞上了春天：“那便试目以待，我相信我的国家。”
国科所那些人可是卷生卷死的典范！
仗着是修士，几乎全天24小时都在工作，那研发速度蹭蹭上涨，据说类似“聚灵阵”的仪器又往后更新了两代呢！
这才月考结束几天啊！
简直卷得让人乍舌。
宋承飞没细讲，乌霈便识趣的没有继续打探，总归12点就能看到，若真好使，倒可以派些人来交流学习。
地球上那种交换生、留学生，就很不错。
或者和圣尊有关，乌霈所在的蜃境魂族很大胆，它不像其它秘境，一心固守传统修炼模式，对修仙和科技结合，还挺看好。
他心里啪啪打着小算盘，时间仿佛眨眼间就没了。
很快就到了中午10点。
这个时候，乌霈和宋承飞已经换了地方。
他们随着一队穿着便服的小士兵到达隔壁如州市，停在邻外的一处小别墅前。
那里乌泱泱一百多号人。
停满了十几辆车，有面包车、商务车、小型客车，以及……货车？
除此之外，这一百多号人也非常的惹眼。
有疯疯癫癫到处蹦来蹦去的人，有缩成一团，像小孩子一样大哭的人，也有懵懵懂懂嘴里时不是时喊着闰女儿的老人家……
疯的、傻的、不记事的。
这就算了，竟然还有接近一半躺在病床上推过来的！有些手里还吊着输液呢！
乌霈站在远处，看着这群人，嘴角抽了又抽，一时间都摆不出正确的表情。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特意划出来的10个可举行仪式的地方，不会带的都是这样的人吧？”
宋承飞板着冰山脸，瞧着十分正气：“是呀，听说神教组织内好东西多，什么病都能治，他们这些人实在可怜，可惜我国无法治愈他们，只能让他们进组织求一条生路。”
乌霈：……
什么求一条生路，明明是把歪瓜裂枣都往组织里塞。
活像神教组织是收垃圾的垃圾桶。
这话虽然又糙又难听，但确实形象。
乌霈深吸一口气：“若是没有圣尊，我定拂袖而去，不大开杀戒，也得折腾几个人出出恶气。”
宋承飞抿了下唇：“那你说，这批人过去，神教组织收不收？”
乌霈闻言，睨了他一眼，啧了声：“自然会收，毕竟没什么损失，相反，这些意识混沌不清的人，会是成为道种的最好祭品。”
毕竟不会反抗，被道种取代后，扮演起来也最为轻松，要么躺着继续装植物人，要么疯癫痴傻，干什么都不会有人生疑。
多好的材料啊！
当然，这样的好，引荐这些人加入组织的人是沾不上光的。
因为进贡歪瓜裂枣就足以说明，对方对组织并不尊重，只想刷分得好处，哪怕他们行为上并没有错，但他们这些常年高高在上的秘境中人，会有一种以好充次，被冒犯了的感觉。
好在，蜃境和其它秘境不再是一路人了。
乌霈勾了勾嘴角，心情好上了几分。
反面宋承飞心情沉重。
成为道种的祭品……
上个月，地球上凭空消失了那么多那么多人，就是被献祭、被道种取代的人。
宋承飞眨了下眼睛，把种种情绪压了下去，轻声道：“只要会收就行。”
闻言，乌霈诧异地瞧了他一眼。
他不知道“羊毛计划”，只以为，华夏在清空国家负担。
就像老迈的妖兽会被分食吃掉，就像一些族群会把老人丢弃，任其自生自灭，就像有些家族会把疯子弱智逐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