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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资乌眸溜溜扫过席宿的青紫的嘴角, 蓦地换上心疼的表情,急促道:“哥哥, 你是受伤了吗?嘴都破了, 肯定很疼吧,咱们赶快出去,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刚才还捉奸在床架势的席宿面色稍霁, 语气还是非常不好,阴阳怪气开口, “你看到了啊?我还以为你眼珠子黏他身上扣不下来了呢。”

    林资虚弱笑笑,“怎么会呢?”

    席宿冷冷勾唇, 死盯着林资,“怎么不会,他擦破点皮看把你心疼的,眼珠子都转不动了,我给你买礼物出了车祸受伤你装不认识我,林资,你够可以的。”

    林资哪是心疼,他那是纯吓的。

    席宿他暂且惹不起,管家明里暗里都在表示“小少爷很在乎“小夫人”。

    是的,他虽然朝三暮四,但是他会在被发现后赌咒发誓。

    是的,他虽然跟小舅、亲哥偷情,但他最爱的是他老婆。

    林资不可能崩这个点。

    林资只能硬着头皮哄他“温柔善良”的暴躁大媳妇,“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外面的那些人都是过客,哪里比得上哥哥。”

    “哥哥才是跟我共度余生的人,我都清楚。”

    “我对他们只是玩玩,我对哥哥才是真心的。”

    ……

    林资说得口干舌燥,席宿还是面无表情盯着他。

    林资感觉周围空气的温度越来越低,他实在待不下去了,一想到身边可能站着几个鬼,林资腿肚子都在抖。

    副本的鬼大概率不会伤害副本里土著,席宿感觉不到林资脑补快把自己吓死了,林资恨不得冲出去,可惜席宿还是一副林资不给他个交代他绝不会动一下的态度堵在门口。

    林资被逼无奈试探性地拉起席宿的手,放软调子,“哥哥,我们回自己的房间,好不好?”

    林资见席宿还是没反应,不管不顾地拉着他往外走,岿然不动的席宿轻而易举地策划林资带到门外。

    林资震惊地看了眼自己牵着席宿的手,自己用力了吗?

    席宿冷哼,“你想什么呢?舍不得他就回去,嫌我耽误你们俩个卿卿我我,我可以给你俩腾地!”

    席宿说完最后一句话,声量都控制不住飙了上去,尖锐得刺耳。

    林资头皮发麻地捂住自己脆弱的耳朵。

    他可不敢回去,赵琢不怕鬼,他可没有共患难的好心肠。

    何况席宿一副他敢回去就要把自己掐死的神情,他还是不要再继续激怒他了。

    “怎么可能,哥哥回来了,我自然是要陪哥哥,哥哥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林资顺手把赵琢的房门关上,以防鬼跑出来吓到自己。

    席宿没错过林资的小动作。

    林资尬笑,没法解释他这么做的原因,胡扯道:“我怕风冷吹着他。”

    席宿气哼声更大,“这么在意,你不如去给他暖暖被窝?”

    “哦”,席宿高挺眉骨压低,表情森然道:“我忘了,刚才暖过了,是吧?”

    林资反驳不了一点。

    “我…我还是给哥哥暖暖手”,林资转移话题,另一只手覆住了席宿的手背。

    席宿没甩开林资,任由他动作。

    林资刚才被吓得没察觉,现在反应过来,才觉得席宿的手很热。

    炽热。

    生物那种炽热,林资很少在副本里的生物中感受到这种生命的热度。

    非比寻常的温度算得上是另类。

    林资潜意识觉得可靠,因为鬼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体温。

    人类和恶魔的混血肯定是特殊的存在。

    安东尼的私生子太多,一个个证明出来再找还不如遇见一个测一个。

    林资霎时有了决断。

    “哥哥,你的手好大啊”,林资捧起席宿的手,乌眸亮晶晶的,满是欣赏赞叹,“又大又热。”

    “不如…”

    “不如什么?”林资话没说完,就被席宿抵到墙上打断。

    席宿挑眉,冷厉的脸上透出难以捉摸的意味,声线低低地重复道:“很大?很热?”

    林资被迫仰着头,在墙体和席宿挤压的空间喘息,鼻息翕动间,一股好闻的檀香汹涌闯入,带着强势侵袭的荷尔蒙味道。

    是属于席宿的。

    林资发觉这个姿势很危险,终究还是积分占据上风,磕磕绊绊道:“是…是呀,所以哥哥,我想……”

    林资话音未落,薄茧的指腹狠狠捏住在林资孱弱白皙的后颈。

    林资瞬间瘫软在席宿的怀里,完全预料不到,林资爽的泪都流出来了,盈盈的乌眸打着颤,“你干嘛?”

    “你不就是想要了吗?”席宿熟练地将林资翻过去,“不用这么暗示我。”

    席宿冷酷道:“自己站好。”

    林资扶着墙,纤糯的腰肢被滚烫的掌心按着,粗糙的手指轻缓地揉捏。

    林资又痛又爽,剔透的泪珠簌簌淌下,耳畔是低喘兴奋的呼吸,沙沙哑哑的声线含着林资嫩白的耳垂钻入,“够刺激吗?”

    林资连连点头,何止刺激,简直刺激过头。

    身后传来席宿了然的声音,仿佛是掌控全局的正室,“我就知道你喜欢。”

    林资费力地分出理智拒绝席宿,“别…我…我不要了。”

    席宿根本不听。

    林资视线逐渐涣散,粉嫩的指尖隐隐泛白,哭腔阵阵,求饶道:“哥哥…我们不这样了好不好…”